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薇一时冲动赌气了,这会儿见他不理她早就后悔了。说起来他去福晋那里天经地义,她吃醋是可以,但……惹恼他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边反省,一边慢慢凑上去,轻轻靠着他躺下来。
四爷早知道她气不久,搂上去慢慢道:“你现在是越来越独了,爷去福晋那里都要醋一醋。”
李薇想道歉,可‘对不起我错了’怎么都说不出口,只好一头埋在他怀里。
他慢慢摸着她的头发,想再说两句叫她收敛下醋意,毕竟福晋才是正统。可话到嘴边却都咽回去了。
说实话,看到素素这样,他心疼。
他只好一遍遍的抚着她的背,轻轻拍哄。慢慢的,哽在她喉头的硬块消失了,她小声道:“是我错了,下回……”再不敢了。
后面几个字被他的手指挡住,两人目光交结。
他看着她说:“不说了,爷懂你的心意。日后……爷不负你。”
这时,李薇才体会到一段感情里有三个人为什么说太多。想起她当年刚进阿哥所时,不管是宋氏、福晋还是之后的武氏等人,她都能淡然处之,就算偶尔不舒服一把,也只是‘同寝室的姑娘爱乱拿别人的东西吃好讨厌’这种程度。
当她以为四爷真爱她时,她没有醋意。当她以为她真爱四爷时,也只是小醋。
只有现在,她认为与他相爱时,嫉妒像燎原的野火,烧起来就无法无天。
要是以前,她哪里敢对他去福晋那里表示不满?
李薇眼眶微热,无数复杂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明明是她先进的门。怨家世不足不能与他匹配?世事哪能尽如人意?她能死后重生,能托生在李家,受尽宠爱的长大,要是还有不满就是白眼狼了。
只能说人没有十全十美的。
她什么都有了,缺一个家世不足,不能与他并肩也不算什么。要是要她拿现在的一切去换福晋的身份地位,她也不愿意。
李家的父母兄弟她舍不得。
他,她也舍不得。
这辈子就昧一回良心。
李薇搂住他,喃喃道:“是我对不起福晋,爷……我不让给她。”
四爷被她用力搂得发疼,听到这话说:“这还有让的?又胡扯了。”说着在她身上打了两下,“拿你家爷当什么?你就是让了,爷也不是她的。”
两人躺了一会儿,李薇心情好转,想起问他要不要吃东西。
“弘昐他们回来都说饿,你们在前边没吃多少东西吧?要不要现在叫点儿?”她坐起来问。
四爷一点都不饿,但想着为了身体好,应该用一点就嗯了声。
李薇看他没什么胃口,叫刘宝泉上了兑汤面,放了醋、酱油、葱花、蒜茸等,还切了盘松花蛋、卤牛肉来配它。四爷热腾腾的吃了一碗,转眼就出了汗,换了衣服再躺下浑身都舒坦了。
一夜无话,早上四爷睡到天亮,醒了也不起来,就躺在床上养神。她都起来了,他才慢腾腾起床穿衣。
她过来试了试他的额头问:“你不会是叫额尔赫给过了病吧?”
四爷摇摇头,他是累得不想起床。
用过早膳,他去书房看过三个孩子读书,就准备要进宫了。昨天永和宫的事,他今天怎么着也该一大早就去向娘娘请罪。
娘娘不会直言他欺君,但他也不能装傻充愣。大概是要听一通教训的。
他走前交待弘晖:“你在上书房也辛苦了,回来这几天不要急着读书,温一温先生讲过的就行。要是有朋友叫你,跟他们一起出去转转也无妨。”
昨天在前边宴会上,他们这群小辈的还算热闹,他听到他们说要去打猎还是跑马的。弘晖心重,叫他多出去跑跑也好。
弘晖躬身道:“是。阿玛,昨天弘昱说要跑马,跑去景山再回来,大家比比看谁跑得快。”
四爷拍着他的肩,笑道:“想去就去,带上你的人,再带上家什,到那边想打个兔子现烤现吃也行。记得时辰回来就行。”
弘晖应了声,与弘昐等人一起恭送四爷离开。
三兄弟又习了一段书,先生早得了吩咐,弘晖回来后不讲新书,只布置习字背书的功课。温过书后,先生说下课,三兄弟亲手收拾笔墨纸砚。
哈哈珠子们都回了家,前院只有他们三兄弟,显得冷清了不少。
弘晖走在前头,弘昐二人跟在后面。出了书房,弘晖对弘昐笑一笑,弘昐赶紧上前笑着喊了声大哥。
弘晖道:“一会儿我出去跑马,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都是自家人,弘晰、弘晋他们你也认识,都说要见见你。你再叫上傅弛几个,咱们一道去景山,跑跑马散散心,再打两只兔子,这会儿的兔子正肥呢。”
弘昐笑着婉拒道:“大哥说这个不是来馋弟弟吗?只是昨天进宫弟弟贪酒吃了几杯,今早起来头还疼呢,我那奶娘念了我一早上,叫我今天早些回去躺着,要是跟她说还要出去跑马,她肯定能念到弟弟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还是下回再叨扰大哥吧。”
弘晖也没强求,弯腰对三阿哥道:“等三弟再大些,大哥再带你去哦。”
三阿哥笑得乖巧,规规矩矩的站在弘昐身边扯着他的一只手。
叫弘晖看了眼热,要是他也能多几个兄弟就好了。
拍拍三阿哥的小脑袋,弘晖回了他的院子。弘昐两人恭敬的站着目送他进去,才转身回弘昐的院子。
一旁候差侍候的小太监心道,这阿哥们就是规矩大,搁乡下哥哥要出去玩,还不带弟弟,那是要先跟弟弟们打一架,甩掉这群跟屁虫才能出门的。弟弟还听话,还懂事的说不去,还等着哥哥走了才敢走……
小太监摇摇头,怪不得人家是主子呢,这平常过日子也跟先生说的似的讲个兄友弟恭。不一般就是不一般啊。
139、生辰 …
去过永和宫后,四爷就闭府读书了。直郡王府倒是递过两次话,说直郡王想叫他喝酒,也被他找借口给推了。
颁金节宴会当晚,皇上在上头一杯酒都没有用。下面的人也是一个个争着上台,跪着表达对皇恩浩荡的感激,追念太祖、太宗的伟业。也有跳上台来打拳、布库展示勇武,汉家文人就写了一篇篇的诗赋诵读。
可皇上除了偶尔点头、赐酒外,仿佛没什么兴致,后来也是提前退席了,昨走前嘱咐直郡王好好招待叔伯兄弟。
把太子冷落到一旁。
太子自斟自饮,除了一开始各兄弟敬酒,也就四爷上前去陪饮了几杯。
他一半是为了自己的心思,一半……也是不忍看太子孤坐。
他上前时,太子擎着一杯酒,近看脸了已经带了酒意。他微微一笑,叹了句:“老四啊……”
四爷行了个半礼,亲自执壶为太子满杯,自斟一杯,两人共举互敬,一起仰脖喝干净。四爷再斟,来回三次方坐下,小太监赶紧送上干净的餐具。
兄弟二人都无话可说,但此时无声胜有声(想到这个,四爷笑了下),各自斟酒吃菜,谁举杯都对另一个示意一下。算是自便的意思吧。
这种随意的气氛倒叫太子脸上的笑带了一丝真意,见四爷笑了还有心调侃:“这是想起谁了?”
四爷脸上稍稍红了下,太子放下酒杯呵呵笑起来,亲自给四爷倒了杯酒,举杯跟他碰了下,道:“算是哥哥贺你的红颜了。”
四爷饮尽,道:“叫殿下取笑了。”
喝完这杯,他就告退了。太子没有多留,能在此时还记得来跟他喝几杯酒的兄弟,总是有三分真心的。
这世上真心难求,能有一分都值得好好喝一顿。
太子待四爷走后,倒是喝得多了些。他身边侍候的太监不敢劝,只是再倒酒就只敢倒七分满了。
皇上走后一刻钟,太子也退席了。
他一走,直郡王也不肯再留下吃这糟心的饭,提壶举杯挨个席面都敬过一轮后,就说今晚就到这里吧?咱散了吧,有机会再喝。
四爷从太子的席上下来,左右兄弟的眼神都不对了。老三是笑,十四就是冷笑,那眼风一刀刀往他这边刮,脸上写满‘狗腿子’。叫四爷都不想理他。
他狠吃了一通菜,也不知都吃的什么。直郡王前脚说散席,他后面抬腿就走,三爷还想拉住他说两句,被他避开了。余下的老五、老七都不是强硬的人,十四叫他心烦,倒是十三,他拍拍他的肩留了句:“有空来找四哥喝酒。”
兄弟几个中,目前看老五和老七都是束手旁观的。老八拉上了老九、老十。十四是到处蹦哒,哪都要掺一脚,可他脑子也不笨,所以也看不清他的真意。
算来算去,也就十三还值得一拉。余下的小阿哥还没建府,都要再等等看。
四爷在书房思来想去,无非是这群兄弟和宫里的皇上。
直郡王明年嫁女儿,看样子他是想亲自送嫁。同年要嫁的还是十三的妹妹,到时要不要把十三送过去?
十三去向皇上请旨,只怕还欠点,他推一把就差不多了。
他倒不怕十三被直郡王拉拢,十三胆子小,又自以为得罪了太子,正胆颤呢,叫他跟直郡王冲锋陷阵去只怕要吓坏他了。
三哥……是看到贼吃肉自己也想吃,叫他学做贼又怕挨打,反复不休。看见兄弟们奔着肉去了,他跟着跑再说两句酸话。叫他自己往上冲就学世外高人,不慕富贵,一脸‘我一点都不想吃肉’的架势。
他这样是好笑,可每回遇了也是真烦人。
四爷有时都想刺他两句,每回话到嘴边还是吞回去了。都是兄弟,何必非要他下不来台?何况这话一说就容易变味,搞不好没刺着他倒把自己给陷坑里去了。
闭门读书也并非纯是推辞,弘晖难得回来一趟,四爷就把时间都花在他身上了。有时也觉得难免忽略了弘昐兄弟两个,就算强要三兄弟一起读书,弘晖比他们大几岁,在宫里教得又深,他与弘晖已经可以坐而论文,待弘昐两个就差了几分。
他就叫弘晖去教弘昐和三阿哥,叫他带着两个弟弟背书温书写字,他坐在上首看着,心中不免叹气。弘晖与弘昐两人都别扭,或许他们两个不觉得,可在他眼里,那份刻意表现出来的兄弟情就假得很了。
他又不能挑明了。两个孩子肯装,哪怕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