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
“是谁来了?”李母走了过来,在李含笑和刘湘都未能反应之前,已是走到房间门口,与调查组的人数目相望。
李含笑手快,扶住李母微晃的身体,忧心:“妈——”
李母只是晃了下,很快站稳住了脚跟。
同时,调查组的人走到了她们面前,对着李母说:“张雪敏同志,有关你丈夫的一些问题,需要你协同调查。”
“我爸的事——”李含笑插话,“你们问他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调查组人员,只是以一种更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李含笑激烈的反应。
刘湘的身体在发抖,总觉得这事儿远没有这么简单,这些人的眼光足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谢长诚疾步走了过来,在李含笑要接下去说时,握住她的小臂,道:“含笑,你这样说对伯母和伯父都无益,你学法律的,应该更清楚这点。如果他们手头没有证据,也不会说回头来找伯母。”
感觉头顶被盆冷水砸下。
母亲在自己身边的声音,既近又远,说着:“含笑,听长诚的。长诚,你帮我照顾好含笑。”
“我知道的,师母。”谢长诚应着,或许他嗓音里有些悲伤的哽咽,可在李含笑耳朵里听起来一样冷酷,因为他一样什么都不能做。
李母被调查组带走了,不过是转眼间的事情。
李含笑目视完全冷清了的家,既然谢长诚都提及到了证据,她目光咄咄地看向他:“你究竟知道了些什么?都告诉我。你和李思思那么亲密,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谢长诚说,“直到那晚上思思逃离北京后,打电话向我求助要我救她,我才知道原来老师在多年前已经是犯过致命的错误。”
“什么错误?”李含笑回想起李思思上次那副对她憎恨至极的表情,“我只知道她妈和她都很恨我,还有我家里人。”
是什么深仇大恨?
谢长诚却是不知道李思思对她说过那些话,愣道:“思思恨你吗?”
看来他到现在依然只信任李思思,依然被李思思蒙在鼓里,李含笑冷冷地说:“你怎么不去陪李思思?”
“她一样暂时被拘禁起来了。”谢长诚说。
“如果她不被抓起来,你是不是仍旧相信她很清纯很好人?”
谢长诚一向开朗阳光的笑容,此时突然变得很忧郁,以至于一双褐色的眼睛转成了墨色,看她的目光益发复杂:“如果说思思她自己亲口说恨你,可能是她妈教唆她,与你父亲的事有关。你不知道,她妈告诉她,她父亲是被你父亲害死的。”
“既然她父亲是我爸害死的,为什么还假惺惺对我爸好,不直接让我爸去坐监狱,可你看,现在是她们母女都要一块去坐监狱!”
“那是由于,她父亲和你父亲当年一块受贿,然后,她爸突然出车祸死掉了,她妈一直认为她爸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的意外,认为有你父亲的缘故。但是,因为他们一家一样受贿不清,不可能向有关部门告发。她妈只能采取这样的方式来报复。”
真相的突然揭露,李含笑听下来,没能抓住其中的任何破绽,也就是说,自始至终,她父母和许京惠母女是一丘之貉。
“可我妈——”李含笑闭上眼。母亲一向为贤妻良母。
“师母和老师感情那么好,不可能什么事都不知道。”谢长诚说到这,把手重重按在她肩头,说,“不过,他们一直对李思思好,也就是希望这件事能一直掩盖下去,这样,你也不会受到牵连。师母和老师,都是想为你好的。”
这么说,是她害了她父母了?
“胡说八道。”李含笑像是被激怒道,“他们以为这样做是对我好吗?这能叫爱我吗?贪污**,这是法不容情的事情,竟然以女儿为借口来逃避罪责,一个堂堂的大学教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不要这样说老师!”谢长诚听不下去了,微板起面孔,“你想告发老师不是不可以,其实老师,应该心里有所准备你哪一天会告发他,毕竟你读了法律专业最终老师不也是让你去读了。”
李含笑呼吸一阵急一阵短。
“我这不是在为老师辩护。因为我知道,即使你知道了真相首先会做的,肯定也是劝说老师去自首而不是去告发,对不对?”
李含笑看向地板,心头紧缩。
“所以,是那个男人告发的。他这么做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他根本没有为你和你家人考虑过。他为的是他自己!”谢长诚走到她面前,两手握住她肩头,“你听好了,含笑。你爸的实验室科研成果,涉及的医药产值达到几十个亿。现在老师倒了,老师本意要我来接手,但现在有人提出我是老师的徒弟,说不定会有涉案情节,如今整个科研成果和科研团队,都被其他人抢走了!”
“你说这些事是他做的?”
“很有可能。因为你都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李含笑望着地板的视线,形成一个黑点,逐渐变成一个冰冷的黑洞,好像吞噬掉了自己。
夜晚六点半,华灯初上,京城里灯火光明。
赵文生负责开君爷的车,给两个爷当柴可夫司机。因为都是大学同学,老葛,同样是他赵文生的学长。两爷今晚赴约把他给拉上,用意非同寻常。
“我们今晚的任务是什么?”他问。
只知道今天两爷跑了五六家医院去抢人,也不知道抢到中意的人没有。总之,今晚突然冒出话说要去和很久没见的学长聚餐,着实诡异。
与老葛,说老实话,他们应该有太多年没见了,七、八、十年,应该有。
“学长的孩子都小学四五年级了吧。”君爷经赵文生说起这年限,仔细一数是差不多。
“所以,领导,可以告诉我今晚我们是去干嘛吗?”赵文生重问,“要是去给学长的孩子庆生,我们这手里没有带礼物。”
“对了。”坐在后座的姚爷记起,三个人都两手空空的,“最少要买点水果。”
赵文生没眼看似地瞥了两位爷:这明摆着上人家家里去,不是去做客,是去干坏事,不然不会连礼物都忘了。
“买水果?”君爷看着路前方,稍感为难,“这都到了人家家门口了,到哪里去买?”
老葛住的这块小区,沿路绿化优秀,道路整洁,却是没见小卖部超市什么的,整个一世外桃源。
“马后炮!”君爷闷闷地埋怨两个人要提醒不早点提醒。
提了建议反而遭骂的赵文生,更郁闷了。
姚爷在后面缓和气氛:“没事,他们不在意这点水果的。或许,他们家已经准备一大堆水果等着我们上去吃。”
斜眼看后面的人,君爷冷冷道:“你相信他们拿盛宴款待我们,不是鸿门宴?”
这话说的赵文生打个寒战,腾出只手拨拨领子:“你可不可以不要说的这么吓人,你们究竟打算去做什么事情?”
“没事,没事。”姚爷连喊两声,只是底气有些不足。
只见车刚开到小区的路边某处停车位靠停,有个模糊的人影,已是站在路灯下的楼道口等着他们。
君爷拨开门先下了车,冲下楼来迎接他们的人说:“学长,好久不见了。”
“是好久不见了。”从暗影里走出来的男人,一袭同样的军装,身材挺拔,面容憨厚,看着他们三个的目光由浅转深,最终是一道长长的叹气,说,“上去吧。”
听见老葛这声叹气,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跟随老葛爬上楼梯。
在楼梯上,老葛说话了:“你们非要那孩子吗?”
“嗯。”君爷沉着冷峻的声音回响在楼道,“虽然我现在手里有了大约三四百份候选名单。”
“既然有三四百个给你挑,不是非得要那孩子吧?”
赵文生一边听前面两人说话,一边拉了姚爷偷偷问:那孩子,是谁?
姚爷答:沈佳音。
赵文生摇头:真没听过这名字。
不过,护理界本来和医生不是一个重叠的圈子。出名的护士,他们不见得都会认得。
老葛这边继续游说:“那个谁谁谁来着,不是刚拿了个标兵吗?你怎么不招她?招那种人才多好。”
“那种人我没有说不要。”君爷维持冷静的声调。
“那就是了,你该去招的,是那些人,不是我们家的这孩子。”老葛宛如抓住了突破口。
可君爷即是君爷,认定的事从不会改变,道:“但是你们家的孩子很特别,我更想要。”
“你从哪里听说我家孩子很特别了?”老葛不依不挠地反问他,大概笃定他只是道听途说来的。
“我老婆亲眼看见的。仅凭靠解剖知识成功做静脉穿刺,这样的技术,哪怕是外科医生,没有临床积累都办不到。学长,你还敢当面和我狡辩这孩子不特别?”
不说君爷这话将老葛震住,是让后面听的两个人同样为之一惊。赵文生不用说,来之前,都不知道来干什么。姚爷其实来的时候,一直还弄不清楚君爷是看中了什么,能仅凭一张履历表非要这个沈佳音,按理说,他们今天拿到的人事档案里,不止沈佳音一个来自协和。如今君爷一句话,抖出这孩子真是有点料。
“呵呵。”老葛被震了后,很快恢复过来,笑两声,“陆君,你落伍了吧。现在临床上,能做深静脉穿刺的护士都有,比如锁骨穿刺术。”
“锁骨穿刺,因为位置固定,病人之间的差异性低,比她做的这个穿刺,还要更容易些。”君爷哪里可能被他这么糊弄过去,“学长,你自己是外科医生,虽然你现在做的是行政工作了,但是,你要是把临床的事儿都忘的一干二净,我可以帮你敲敲脑子回忆起来。”
听到要被后辈敲脑瓜了,老葛笑骂:“怪不得桑虹说你现在飞黄腾达了,没大没小了。”
“我哪里没大没小了,我这不是称呼你为学长?”
老葛瞪了他一眼:“反正,你今晚来,没打算把我和桑虹说的话,都听进耳朵里,对不对?”
“那要看你们说的是什么话。”君爷冰冷的眼睛只是看着那门。
门口,两手抱在胸前的桑虹,同样冰冷的双目看着他们三个。
赵文生见状,推了推眼镜,苦逼道:“真是鸿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