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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要开会,是个时机。卢小嫚捂住嘴巴,绕开罗大伟,一溜小跑竟是比罗大伟更快地跑回到军帐里头。
冯永卓看到她,问:“就你一个?沈佳音呢?”
“她可能找的厕所不和我同个方向,我没遇到她。”卢小嫚像是漫不经心地说完,问,“我们今晚住哪里?”
“随时要出发了,还住哪里?”冯永卓现在对她的看法越来越差,除了长了张比较好的脸蛋以外,一无是处,人品更是低到极点了,一来先让整个队扣上分不说,更可恶的是到今都自己没有反省的念头。
李俊涛走了过来,大概是刚从姚爷那领了命令,说:“先把行李拎到隔壁,隔壁有两帐篷,女的在出门左手边第一个。想打个盹儿的先打个盹,上洗手间的去洗手间,十五分钟后回来开会。”
对此,卢小嫚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得意地冲冯永卓刁难,而是立马拎起自己和沈佳音的行李袋,跑进隔壁的帐篷。她要趁沈佳音没回来之前,拉开沈佳音的行李袋,检查里面是不是埋藏有不可告人的物品。
两手在沈佳音的行李袋里面翻找着,见,军衣,军衣,都是军装。内裤,内衣,全是摸起来都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货品,没有内标签的,有的背心已经洗得发黄了。袜子也是,竟有一只是打补丁的。
这傻孩子,是从哪个垃圾场捡来这么些东西吗?还是从哪个卖破烂的手里买来的?
卢小嫚摸着这些衣服,都嫌脏,两只手在自己裤子上蹭蹭。因此,想在这堆她眼里觉得破烂的东西里面,找出类似她那台被叶长问一脚踩烂的万元手机,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傻孩子是穷到家了,穷酸到家了,明明,工资档位比她高了两级,真是能装!
卢小嫚愈想愈是牙痒痒的,手指触到行李袋最底部,终于是被她摸到了一件好像与众不同的东西。
两对蓝色的护腿套被她指尖勾着拉了出来。
话说,这蔚蓝的颜色真漂亮,一看就是很大牌的颜色,挂专柜橱窗里头的。而且手摸起来触感非常丝滑,是质地很好的布料。因此,这两对整齐做工上等用料的护腿套,很快与行李袋中其它类似破烂的东西形成了鲜明对比。
肯定不是这个抠门到家的傻孩子自己用的。卢小嫚百分百肯定。
送人的?
送谁呢?
故意带来——
不用多想了,一定是送给她的秘密前情人吧。这一男一女不是刚见过面吗?分明曾经的感情藕断丝连。
听着外面有脚步声经过,卢小嫚连忙重新拉上拉链,把两对护腿套塞进自己的挂包里。这时有传令兵走来走去传话要大家过去开会。
罗大伟这边共是十二个人,姚爷这边是五个人,一共是十七个人的小分队。
命自己的副官展开地图,罗大伟用一支笔尖,点着地图上的地点。围着地图纸,四周站满了所有十七个士兵,一边看地图一边听罗大伟讲话。
“演习主办方下达对我们的演习命令是:要我们从这里出发,前往B地点,解救一批人质,并护送人质到达安全的C地点。其中会经过大范围的蓝军占领区,可以说,我们要前往B再到达C所必须经过的路线,基本都会在蓝军占领区的范围里。包括我们现在所在的地点,到了夜晚十二点一过,演习准时开始,马上回变为蓝军的地盘。而我们这支小分队是属于与蓝军对抗的红军。”
罗大伟刚拿笔把蓝军的大致范围画完,所有看着地图的士兵没有一个不脸色难看的。有人嘀咕:“这岂不是一过十二点,我们变成了蓝军的瓮中捉鳖?”
“没错。”姚爷的声音丝毫没有为这群部下减压的考虑。
一个个心头的压力再次增大。耳听两个领导继续说接下来他们可能会遇到的,将会是比他们想象中更难的一处处障碍。
“首先,我想重申的是,虽然我们是由两个单位的队伍联合临时组成的小分队,但是,统一指挥权,最高指挥权在姚科这里,我是副队。我们的任务是,即使我们全部牺牲了,都必须把人质平安送到C点。”
“这不是一群普通的人质。”姚爷紧跟罗大伟的话解说,“演习主办方给我们的线索只有一个大概的数字和情况,具体要到B点接触了人质,才能真正确定。但是,即使只是这样的数字,都足以令我们警惕。”
“是的,一共是二十个人质,超出了我们护卫小分队十七个人的数字。第二,据说人质里面有不止一个的重伤患者。”
这时有人举起了手问:“报告,遇到紧急情况时能向红军总部提出增援吗?”
“不能!”姚爷很铁定地说,“此次演习任务设置的前提是,我们与红军总部失去联系,必须要到达C点时,才能与红军的人接触。”
“不过,在这片占领区里面,不排除有类似我们小分队一样的红军作战小分队活动,或许我们会遇到他们。”
罗大伟的话似乎能让所有屏住口气的士兵松开口气时,姚爷冷静的话声再次把他们打进了地狱:“如罗副队说的,我们或许会遇到他们,也或许当我们想向他们要求帮助时,他们本身已经陷入比我们更糟糕的境地。”
没有个人敢出口气,姚爷的视线压得他们抬不起头:
“记住,从这一刻开始,我们必须要想到的是,我们只能靠自己!”
接下来,因为在今晚十二点后此地会变成蓝军占领区,不能久留,所以他们必须在此之前出发,前往计划好的A地点将自己埋伏起来,躲避蓝军的搜索。
罗大伟最终宣布小分队在下午三点钟集合出发,十七个人散开后,马上筹备出发前的物资,并且抓紧时间休息。因为到出发以后,可能再也不能指望任何补给和休息了。
李俊涛终于是抓住了罗大伟的副官,问及食品和武器方面的补给。因为他们这次来,即使带了物资,大都是属于医疗物品。
罗大伟的副官告诉他,来到这里后,是别想有任何物资的补给了。而且来报到之前,有单位收到风声说限制补给,想从自家单位带多点过来,都被出发时的检查官扣押了。说着提及这次军演的督查军官叶长问,没有哪个兵或是哪个军官对其咬牙切齿的。
叶长问笑眯眯的,在笑着和你说话的时候,能割了你的头。堪称笑面将军,笑面阎罗,与君爷那个冷面阎罗刚好配成一对是双煞。不过听说这两个阎王爷早已关系不是那么和睦,私下里暗流汹涌已久。
总归,考虑到现在两家单位的人是一个大家庭了,那副官让下面的人分了自家队里的一些东西给李俊涛,其中,包括了最重要的饮用水和压缩饼干。至于其它的,那副官让李俊涛赶紧到哪里去搜罗些衣服背着,因为据最可靠的天气预报,说是明天这片区域会迎来北方第一个寒流,气温骤降,说不定会下点小雪或是小雨什么的。
李俊涛一听他这么说,马上跑出去找厚衣服了。并且,他作为姚爷的副官,很记得姚爷那条腿是刚受过伤不久的,不能算完全痊愈,更受不了寒。
姚爷和罗大伟,在附近巡视了一圈,见各自底下的人都纷纷在执行他们的命令,一个个在听完他们说的严峻情况后再没有掉以轻心的侥幸心思,作为指挥官,都很满意。两人携伴回到帐篷。
拿起不知是谁打来的一壶保温瓶的热水,姚爷小心拿起来,给自己和罗大伟的水壶都装满水。现在对他们来说,是水比金子价值更高了,一点一滴都不可浪费。两个水壶都装满后,发现保温瓶里的热水剩一点。姚爷首先想到,该去把小不点的水壶拿来。
于是,在他要转过身走出门去找人时,突然发现罗大伟手里拿着样东西有点熟眼。
罗大伟是进门,一屁股坐在副官给他搭起来的简易折叠床,伸手找自己的包,紧接看见自己床上搁着不属于他的东西。
两对护腿套?
颜色不仅漂亮且时尚,谁送来的?打死罗大伟都不信是自己副官给自己准备的。
他罗大伟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要这种护腿套做什么?
抬头,要叫副官过来,查清楚这是谁乱扔到他床上的。岂知,姚爷那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手里抓着的东西,很是咄咄逼人,倒是把他惊出了声冷汗。
“是你的吗,姚科?”罗大伟是藏不住话的直汉子,尤其被姚爷这样瞅着,谁能受得了。
姚爷的脑子里此时此刻是如电光石火,闪过个千万个念头,无一都是为了佐证这两对东西是属于自己的。
首先,瞧这布料和花色,他太记得了,这是他上回陪她和她奶奶去布料批发市场帮她奶奶挑的。他那时候都觉奇怪,为什么她奶奶要他出主意。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她为了做这东西送他?她奶奶帮她出主意,让他陪同,让他自己挑自己喜欢的花色。
如此理由顺理成章,他竟是想不到一个对此是反对的理由来。
这时,一个看门的兵应罗大伟招呼进来了,说道:“刚首长走开时,只有卢小嫚来过,她说帮首长的副官送来热水。”
罗大伟诧异:也就是说,是卢小嫚把这七老八十的人穿的护腿套扔到了他床上?
为什么?
在罗大伟双眼转着无数问号的时候,姚爷却是噙着唇角咪咪笑了。如果不是卢小嫚送来的,他还只能一半肯定是沈佳音做的,卢小嫚这一送,反倒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意外,绝对是小不点做的。至于小不点做这东西是给谁做的?
姚爷自然不会傻到像卢小嫚,会误以为是她有意带来送给罗大伟的,毕竟,罗大伟会来参加此次军演的消息,事先连他姚爷都不知情,何况是沈佳音。
说来说去,这两对护腿套若不是小不点为他做的,他姚爷愿意割下自己的脑袋。
姚爷在旁边弯着唇角笑,低低的,很细的笑声,听起来让罗大伟却觉毛骨悚然的。
老天,爷是在笑什么?这样自个儿笑着,不是让旁边的人看着很恐怖吗?
终于,罗大伟的副官和李俊涛一块走了进来。罗大伟的副官首先保证,自己是最后一个出去的,出去时绝对没有见到罗大伟的行军床上放着这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