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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你不能说点更感人的话吗?这样我们在追悼会回忆追思你的时候会很丢脸。”阿桂很认真替同窗兼战友的后事打算。
“我说真的,快拉我啊,那些刺很扎人!”阿银扯着嗓子嚷嚷,刚说半句又压低嗓音,没办法,声带似乎带动了臀部肌肉,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阿银,你不肯老老实实去死,会变成恶灵的。”
“我没死!”在高杉的搀扶下,阿银好歹颤着腿柱子站起来,他此时最想做的就是趴在地上让好心人帮他臀部拔刺。“荣太这个混蛋说是公平决斗,把我约到这个荆棘路上,给我下了大量泻药。
单打独斗他不是我对手,就来这一套。”
阿银视野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有金色星星环绕着跳舞(例如晋助和小太郎,看起来就仿佛教堂壁画上的天使)。
咳嗽,喘气,屁股痛,仿佛在深海里一阵窒息——
很显然荣太不止下了泻药,可能还有神经毒素。
“我就说嘛,荣太连我都打不过……”阿桂点点头,彻底看低荣太的武斗水平。“他就是开个玩笑,不是真的杀你。
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为你唱歌哀悼。”
“假发,如果你真要在我葬礼上唱一曲,务必记得给我的耳朵堵上耳塞。”阿桂你好冷血,阿桂你好吝啬,阿桂你这个音痴(假发有很多优点,但是歌喉绝对不是其中之一)就不要展示自己的弱点了!
“你是怎么吃了泻药?”高杉抛出问题。
荣太找阿银麻烦的理由很简单:阿文。
其实,继承死人的遗愿满足他的愿望,只是幸存者无聊的梦想!
你怎么知道死人要的是什么!
高杉晋助个人认为:阿文如果能复活,最合适的复仇是扛着冲锋枪来找阿银,来个子弹齐发。
“……”阿银眼神飘渺。
“很难启齿?”高杉追问。
下药这种手段太迂回。通常来说找个高地直接推阿银下去,省力省时,最少也能弄到“骨盆断裂”这个结果;就算麻烦一点找个密室煤气罐放气,也能在数小时后收获干干脆脆一氧化碳中毒的尸体。
“荣太在决斗之前先拿出个野餐篮要吃东西——现在回想:那些八桥和铜锣烧里面夹满了巴豆和大黄。”阿银半个小时去了十八趟厕所,恨不得躲在里面不出来,和马桶小缸缸守在一起。
“下次荣太给你吃任何东西,都不要吃。”高杉劝告。
和吉田稔麿为敌就和枕着不定时炸弹入眠一样。
“他是说过点心没我的份啊!”越是禁止,越是美味,就这样诱骗阿银抢着吞下加了料的糕点。对亲爱的同学做这种事情,难道内心都不纠结一下,凌乱一番?“通常这个样子都是因为有个特别不幸的童年……
我们一起长大呀,他也没特别不幸啊,不如说因为年纪比较小,更受宠爱……”
真正拥有不幸童年的,是坂田银时。
很久以前,坂田银时在一场战斗结束后搜刮尸体上的食物和遗物的时候,他总是保持警惕,因为不这么做就会死,然后,他遇到了吉田松阳。
一开始,并不相信他——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好。有时候还故意试探一般,逃课、和同学打架、上课时候打瞌睡,心想这下他该受不了了。
从心理学讲,这是年幼的时候过于惨痛的经历导致封闭感情。
在松下村塾,阿银还没学会,如何拥有情感和梦想。
坂田银时一直不明白那个笑起来斯斯文文无限温柔的男人干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那家伙真的超怪的,看起来很幸福的样子。
“有时候,我分不清是做梦还是现实。”那个时候,卷毛头第一次哭出了声音,掩着面,和普通孩子一样哇哇大哭,鼻孔一张一合,流出鼻涕,不熟悉的液体刺痛了眼睛,咸咸的味道在口腔挥之不去。
声音大得仿佛全宇宙的星星都听得到。
“那么记住……有我在就是现实。”松阳说。
老师等于现实。
也许听起来不可思议……
那是卷毛头小鬼记忆之中,第一次让人抱在怀里。
松阳老师的怀抱……
后来,阿银已经可以很坦然的面对童年,托着腮用一脸的无所谓说,如果亲爹亲妈是超级有钱人再给自己留下一整个女仆护卫队多好哇。
以前为了生存,阿银可以随便砍人,可以从尸体上剥东西去卖——从没有想过自己这种人也可以去牵别人的手。
是因为老师,阿银从“鬼之子”,成为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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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医院,散发消毒水气味和说不清是什么的厨余臭气。
大门只有半扇,满是青色铁锈。
门口一堆破破烂烂的试管。墙壁上装了几盏白炽灯,只有一盏灯还能发光。
光线微弱幽暗。
“十四啊,为什么我们非要来这里试胆呢?”近藤其实非常不喜欢鬼气森森的地方。
“老大,都说了不是试胆了,因为接获线报一个月前犯下纵火案的攘夷浪士在此躲藏,所以我们才会来啊。”土方往前探头,黑压压什么也看不到。
“那至少等天亮啊!”黑黢黢的多吓人。
在布满灰尘的医院里,似乎潜藏着什么怪兽。至少有一半恐怖片的吓人场景都会发生在医院!
“我们是警察吧,攻其不备,趁机把他们一网打尽。”土方看看左边看看右边,“斋藤、山崎,你们先去探查一下,其他人跟着我,包围整座医院!”
天阴雨湿之夜
月落参横之晨
——《牡丹灯记》描绘的场景正是魑魅出没之时
白夜叉坂田银时撅着依然疼痛的腚,从破败的窗纱往外望去:一群警察像蜘蛛结网一样把自己的藏身之处包围了。
第11章 仲夏夜之梦 二
坂田走路摇摇晃晃,一只手扶着墙壁——虽然他急的想跳脚,可是腚还痛着呢。
接近数百警察把自己包围了,这个消息要怎么传递给同伴呢?
打电话!
“这边出事了……”坂田压低了嗓门,响声太大会惊动敌人的。
【逮捕,监·禁,押送进监狱,或者立即置人于死地,麻烦一点就审判一下再送法场枪决或斩首示众。
警察都是虐待狂!】
坂田银时坚信警察们绝对不会面带微笑好好欢迎自己送上炸猪排饭和芒果布丁。
只能祈求那些去做任务的战友给点力了。
“阿银,我刚刚看到一条好漂亮的柴犬,真想用狗绳牵着它一起散步。”阿桂还沉浸在白色小狗崽那悦动的眼波中,哦,那可爱的小东西在追着自己的尾巴欢快的转圈圈。他非常高兴能和阿银分享这种体验,“它的眼睛是茶色的。
它在舔自己的屁·股!”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坂田内心冒出一长串需要和谐的词汇。
“我说我这边出大事情了!”阿银真遗憾这不是可视电话,无法让阿桂他们看到十万火急迫在眉睫的现状,这里已经在敌人的掌握之中,随时可能陷落。“一群警察过来搜查啊。战友们,快点过来救我出结界!”
“医院很大的,搜到你那里也要花一点时间,既然你只有一个人……他们不会发现的。”阿桂很乐观。“你不是战功彪炳的白夜叉吗?”
“我是个屁•;股受伤的白夜叉。”可怜的阿银此时战斗力不到平日的百分之一。
“我们攘夷志士,最需要学习的技能就是角色扮演——你看我来:
喵呜——喵呜————喵呜——————!
注意这个节奏,和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开场前奏是一样的。”阿桂建议,“装成猫咪逃出去吧,没有哪个人会狠心对一只可爱的猫下毒手。”
真是令人惊奇,这位(脑子进水的)居然是攘夷志士中声望颇高的“狂乱贵公子”。在他心里狗·屁·股比银桑·屁·股金贵多了!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坂田内心加倍冒出一长串需要和谐的词汇。
“你以为靠这种不靠谱的计划我就能脱逃吗?”坂田已经快要把电话握烂了。
有身高一米七七体重六十五公斤的猫吗?除非是胖成球的加菲猫或者身体压根不是血肉之躯的哆啦a梦。
“那些又烂又随便的警察,怎么可能是白夜叉的敌手!”
“假发,我真的不是什么天选出来的超无敌幸运角色……”
“荣太说他有话要说。”一阵杂音后,很显然手机已经换人接听了。
“坂田君啊,我已经准备了攘夷志士•;高倍望远镜,不会错过精彩镜头的。”虽然是很性感的男性声音,不过话里却是那种洞若观火的闲适,“如果侥幸活下来……我们的禁门计划里你是主攻手,到时候你负责解决守卫还有放火还有绑架将军。”
“啊咧?”阿银还在担心自己的小命啊,怎么突然接下高难度任务啦?“你自己去!”杀人放火绑架……
“我和小晋优美的艺术家之手不是来做这个的。”
“银时,活下来!”这是高杉在说话,铿锵有力,极富煽动性。“幕府军在兵力上占优势,
但是我们以少胜多,神出鬼没,出奇制胜。
这是我们的战略。
你是必要的。”
“你们就不先问问我愿不愿意吗?”两个自我中心主义泯灭人性混账!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晋助和荣太合起来是能把阿银压趴下的超重墙壁!阿银眼睛中闪着一点泪光,满脸哀求的表情。“我伤口越来越痛啊,要支援啊,要你啊……”
“你……”高杉迟疑了一下,“我们都在京都蛤御门,时间上赶不回去。”
“那麻烦你先告诉我基地里何处有白绷带或者白手绢。”
“阿银,你受伤了?”高杉呼吸一窒。
“我——要——投——降。”坂田银时的情绪倾泻而出,非常适合用《命运交响曲》当BGM。
“我都要被警察凌虐了你们还看戏的看戏策划的策划牵狗的牵狗!”坂田此时此刻此地的心情就是:真想把小狗连同你们一起掐死。
“上次开会你没有认真听吗?”
“上次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