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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当敏感,应该说当她问出问题,话音刚落,就想到了那个可能。
“那五个女人,名字分别是:寺田绫乃、志村妙、柳生九兵卫、猿飞菖蒲、月咏。”佐佐木缓慢平静的陈述。
同时和五个女人同居!
坂田银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丑事,她却觉得自己只是个不在戏中的旁观者。仿佛失去了力气抽掉了脊梁,她几乎要瘫软在木板房的墙壁上。
佐佐木伸手欲扶起她,而她轻巧的避开他的手臂,脸上即刻装出她能演出来的最逼真的假笑:“真是出乎意料。”
佐佐木觉得,她努力在笑,其实是在努力忍住不哭。
“明天是周一,有没有兴趣去大江户天文馆欣赏好戏呢,阿文?”他讲述明日的计划。
坂田白夜叉威武!除了同居连在同一时间约会都做得出。
第150章 百花缭乱 二
如果爱,理应宠着吧;
如果爱,应该关怀吧;
如果爱,做到呵护吧;
如果爱……至少应该有爱的样子啊!不久前才诚挚恳求她相信他,她看着那落寞的背影,惨淡的离去,心头颇不是滋味,甚至还追忆起过去,在荻州,她曾经把他当做未婚夫的时光。
曾几何时,
一去不返。
她是多么的白痴啊,居然想指望这个家伙“当一个优秀的未婚夫”,实在不成,“马马虎虎的未婚夫”也凑合……就目前的后宫阵容,他当奸夫都没空余时间。
对于坂田和五个女人同居的创举,她心灵的某个部分,恨不得把头埋在膝盖间,然后双手环膝躲开现实的一切。那人是职业诈骗犯吗?专门骗女人?
五个!姿容风度各有千秋的五个!每个都在某一方面不同凡响,坂田他还真行啊!
相信?和五个女人同居的男人能值得相信吗?!
有种高速的、令人眩晕的感觉,就仿佛突然被推上了游乐园的惊险刺激玩具,在过山车里体验三百六十度旋转和重力加速度。
无法平静的思绪让她难以呼吸,咽不下一口恶气。坂田到底把她当什么了?尊严被践踏,踩着脸羞辱,她一直尽力的忍让,只求他别来扰乱她,可是他一面装无辜,一面连那种毫无下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少女心灵的承重墙在崩塌……
还未从残酷的现实中缓过神来,斋藤就被佐佐木那一句“阿文”震住了。
他知道了。
“吉田文,荻州松本村人,兄长是已故思想家、教育家、兵法家吉田松阳。” 声音中的笃定是那样明显,“要说吉田文的未婚夫,那可是大名鼎鼎,为攘夷分子倚重信赖,号称‘白夜叉’。”
她的眼睛睁大到物理上的极限。
两三下心跳的工夫后,斋藤凝重的点了点头:“那又如何?”
只靠一个假名斋藤终,佐佐木再神通广大都无从知晓她的过去。从坂田银时这个角度入手,加上他结识高杉后就对和高杉相关联的人调查个遍,而下属今井信女那特殊身份也带来一些绝密消息。
调查结果:斋藤终,就是吉田文。
他其实一开始有些奇怪,依她兄长出的事情,她加入高杉或者桂那一方更合情理,不过他渐渐明白了,能让一个女孩子蛰伏于真选组三年,不是因为亡兄,而是因为活的很精神的前未婚夫。
他的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的眼睛——铁血、冷静……很男人。
换个时刻,也许斋藤会思索很多应变之道,装傻或者反诘,打消佐佐木的猜测。
不过盛怒之下,她脑内第一念头就是捅死坂田,抄起砖头把他砸个头破血流,千刀万剐!她甚至觉得前几天若她笨到相信他,此刻也会住在这棚户屋里,怀着被宠爱的愉快心情,等着自己的男人临幸——实际上那可是要和另外五个女人一起共享的男人啊。
一而再,再而三,他要那么坚持和别的女人胡来,就甭来招惹她!心灵的创伤尚未愈合伤疤,就被捅了一刀,穿透了心扉。
她没有足够的心情来应付佐佐木,随便他怎么来。
“我只想邀请你去天文馆。”他语气平和。
除非绝对必要,他不和斋藤翻脸。
“好的,我去。”她答应得很痛快。
等待明日太阳升起的过程是非常难熬的,斋藤尝试了吸烟,吃蛋黄酱,甚至打羽毛球,一杯葡萄酒,尼古丁和酒精和运动都缓解不了她胸口的憋闷难受,万事万物都惹她生气,
她既盼望着明天早日到来,又打从心眼里诅咒明天,很矛盾,是的,失去理智是如此舒畅又如此不安,她不希望自己在缺乏自控力的状况下犯巨大的错误。
集中一下剩余不了多少的神智,她努力使自己镇定、冷静,至少明天千万不能携带武器,她可能憋不住报复。
她的气恼太明显,荣太只能躲在自己屋里心不在焉摆弄手办,偶然去一趟厕所都蹑手蹑脚怕惹到她。
Buddy是工作上遇到什么障碍了?荣太毕竟是前攘夷志士,不好在她的职责上指手划脚。
他本来有很好玩的笑话要告诉她哎:卷毛前几天喝醉乱砸东西,身边的人(登势猿飞阿妙九兵卫)为他垫付了赔偿费,为了惩罚他,女人们合起伙来骗他:你把我们都睡了!
长谷川也掺和进去,荣太分析了一下:吉原那酒馆陈设被闹酒疯的坂田砸的一片狼藉,没剩下一个完整杯子,东面一盆仙人掌上方有新鲜的血迹。福尔摩斯~荣太推论如下:坂田喝醉后没成功推倒男人,倒是一不留神推倒了长谷川,于是MADAO的臀部和仙人掌紧紧接触,菊花摧残成了向日葵。
多遗憾,要是坂田端正坐在仙人掌上该多好。
他深深地感到遗憾。
周一,大江户天文馆,坂田银时穿着带领结的西装,手里握着一捧玫瑰,垂头丧气,心跳都沉重如挂上了铅块。欢声笑语里,来来往往人群中,他的心神最终对那五个女人麻木了。
在服部全藏的建议下,他求同居,以为她们马上就接受不了和他同一屋檐下,结果她们全都高高兴兴搬进了棚屋;然后他祈祷她们快发现他多烂多渣火速蹬了他,可她们要求他一起约会,该死的还都定在这一天!服部借给他充气人偶来应付多人约会,那些女人居然连英俊的银桑和塑料充气玩具都分不清!
他喝多了,放荡了一夜,所以活该遭此厄运吗?他已经被迫吞下阿妙的地狱炒蛋,甜味的火锅,菊花塞了咖喱,脑袋撞破围墙数次,并且还有幸用甜味火锅洗了洗头……每天提心吊胆害怕那帮女匪徒发现真相。
他最后的安慰,阿文对这件丑事一无所知,那可真叫妄想。
阿文得知真相比他还要早。
“他被耍了。”斋藤得出结论。
那些女人显然和忍者串通好了,这等事情用不着多加思索,柳生九兵卫的演技最差劲,她身边跟着家臣东城步,就是为了让他给她提醒台词。
“你居然看到现在才明白过来。”佐佐木觉得斋藤这二日智力水平下降得厉害。
她忽然清楚而鲜明地觉得,她跑来这里看什么?看坂田被当成猴耍?看坂田如何慌乱的操纵充气玩具和五个女人约会?
斋藤心中骂了一声:他活该!
她问佐佐木:“他们为什么整坂田?”
她相信他已经查清楚缘由。
“哦,前段日子坂田先生酒后闹事,损毁了些酒家的东西,这些人平摊了赔偿,知道这赔偿无法从坂田先生那里拿到,于是想整整他,并且逼他戒酒。”他慢条斯理。
为什么坂田会被骗?还不是他喝多了,相信自己真的和女人们发生了关系,而且还妄图掩盖。他因此受点不致命的小伤……天理循环恶有恶报啊。
“佐佐木,你到底想做什么呢?”斋藤并没有太紧张,知道她是女性,知道她是吉田文,知道这些秘密的反正也就是佐佐木一人,而他并没有必要把她的秘密公之于众。
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问题:他的目的是什么?
反正她无法相信什么“我对你有兴趣”“我单纯想更了解你”。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语调柔和:“我们边走边说。”
我的利用价值变大了吗?
斋藤不由得如此琢磨。
“那个男人,的确是白夜叉呢。
你也挺不容易的。
斋藤,让你的时间动起来吧。”佐佐木的口气,似乎是宽慰。
“时间在任何人身上,起到的作用都一样。”她无法找到一个取代坂田银时位置的男人。
“不一样。
对于一个订了婚还没有成礼的姑娘,时间是跨着小步有气无力地走着的;即使这中间只有一星期,也似乎有七年那样难过。
对于一个不懂拉丁文的牧师,或是一个不害痛风的富翁:一个因为不能读书而睡得很酣畅,一个因为没有痛苦而活得很高兴;一个可以不必辛辛苦苦地钻研,一个不知道有贫穷的艰困。对于这种人,时间是走着慢步的。
对于一个上绞架的贼,时间是跑着走的;因为虽然他尽力放慢脚步,他还是觉得到得太快了。
对于无法忘怀昔日恋人的少女,哪怕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面还是不忍割舍,她的时间是……静止不动的。”
“你对《皆大欢喜》很熟嘛。”她清楚佐佐木用了莎翁爱情喜剧的台词。
“不算很熟。
不过里面有一句很俏皮:对陷入爱情的人,应该像对待一个疯子一样,把他关在黑屋子里用鞭子抽一顿。那么为什么不用这种处罚的方法来医治爱情呢?因为那种疯病太常见。”婆娑的树影下,佐佐木扶着最近的木樨。
桂花的香气在傍晚最为浓烈,附近的舞厅传来悠扬的乐声,他拉住她的手:“文,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微风摇动着树枝,一点一点降下金色的桂花,纷纷扬扬落下来,香喷喷的金色星屑。
“跳舞?”她觉得心绪紊乱,“我和你?”
“就当封口费。”佐佐木很自然的带领她旋转动起来,“华尔兹是你中学时的必修课,让我看看你还记得多少?”
金木樨的花朵飘落着……
事实证明,哪怕她全忘了,他领舞的技巧依然足以弥补一切。
他始终没有回答,他的目的是什么。
生活不是莎士比亚的《皆大欢喜》:美丽的姑娘女扮男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