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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叫伯爵少爷比较有气势。”鲁光头傻傻地道。
“那好,以后你叫一声伯爵少爷,我扣你一个金币的薪水。”吉乐戏谑地道。
鲁光头赶紧垂下脑袋:“那我叫您‘老大’。”
“这才乖。”吉乐眉开眼笑地道。
对于这种逼迫善良青年加入“黑社会”的恶行,李幻和阿基思则当作没看见,免得自己的良心受谴责。
吉乐收了鲁光头这个小弟,心情大爽,原本因无聊而产生的郁闷立即一扫而空。
这时,他们恰好走到花园里的池塘边,吉乐忽然想起几天前鹿寒雪将脚泡在寒水里,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他想到就做,脱了鞋袜,找了池边的一块石头坐下来,想都没想,就将脚伸进了水里。
初春的水虽然冰寒,不过,将脚伸进去的一刹那并没有感觉,反而有一种超越了感官知觉的柔和迅速地向大脑传来,令人陶醉。
然而,这种美好的感觉持续了不到十分之一秒,脚就向大脑发出了寒冷的警告。
吉乐还沉醉在刚才一刹那的美好感觉里,在百分之一秒的瞬间,意识还处于混沌状态,身体却已经应警自行运起了火属性的红月真气,只见他的双脚突然隐隐泛现红光,意识也恢复了,再感觉不到寒冷。
相反的,当皮肤与寒水接触的时候,红光同时流经皮肤下的经脉,一种奇妙的感觉从他的心底升起,他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那已经超越了语言所能表达的范围,彷佛他的眼睛延伸到了脚上,他清楚地看到一丝丝寒气从足部渗入,却又被红光逐步消解,红光不减反涨,彷佛它能从寒气里吸收能量一样。
吉乐沉浸在这个玄妙的世界里,看着红光一点一点地膨胀,就像看着一个婴儿成长一样。
鲁光头三人原本以为吉乐在寻找刺激,但是很快,他们便发现吉乐足部的异状。鲁光头和阿基思只是觉得玄奇,因为他们两人之中,鲁光头没修习过内家功夫,阿基思只是纯粹的魔法师,但是李幻却颇晓真气,看到眼前这幕情景,他眼中有抹奇光一闪而逝。
可能因为三人太专注了,又或者别有原因,身后突然有人发问,他们竟然都没有发觉。
“将脚泡在水里很舒服吗?”有个女人突然在身后问,问的对象显然不是鲁光头三人,而是吉乐。
不知为什么,吉乐一听到她的声音,竟然一惊而醒。
鲁光头三人也颇为惊骇,他们没想到竟然有人能欺至他们身后三尺之处,不为他们所觉。转身一看,才发现是个打扮得十分妖艳的黑衣女人,她左手拈着一朵艳红的鲜花,不时放在鼻端嗅一嗅。
吉乐没有将脚从水里收回,仅仅转过头来道:“小姐如果有兴趣,可以来试一试,很有趣的。”
女人露出感兴趣的表情,道:“奴家很想试一试,可惜还有事待办,改日再与公子细细研究一下这泡水的功夫。”说完,送了吉乐一个勾魂夺魄的眼神,然后就袅袅婷婷地走了。
吉乐似乎对她很感兴趣,对着她的背影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家名叫十娘,公子记清楚了。”女人虽然走远了,她的答话依然清晰地随风送来。
阿基思不解地问:“少爷,您喜欢这种女人?”
吉乐白眼一翻道:“问问而已,总好过什么也不知道。”
阿基思嘿嘿一笑,看样子他不相信。不过,吉乐也懒得解释,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赶忙收拾停当,向精舍走去。
吉乐一回到精舍,就听天月埋怨道:“公子,怎会去了那么久?已经有人来催过好几次了。”
吉乐呵呵一笑,道:“刚才主人家让我等,我现在让他也等等,不算过分。”
天月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吉乐忽然使劲地在空气里嗅了嗅,奇道:“玉露刚才来过了?”
天月诧道:“你怎么知道?”
吉乐诡秘地一笑,道:“这是秘密,如果说出来,以后再用就不灵了。”话头一转,问道:“有什么事吗?”
天月将玉露看到的雷府异状对吉乐小声地说了一遍。
吉乐沉吟了片刻,道:“看来这场婚姻很不简单,婚宴还没有开始,就出现了各种希奇古怪的事。”
“公子也发现了异状?”
吉乐摇了摇头:“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很诡异。刚才我在花园里碰上了一个自称为‘十娘’的黑衣女人,她手里拿着一朵红花,表面看上去毫无可疑之处,但我总觉得她有点怪。”
“那是毒十娘!”空荡荡的角落里忽然有人惊呼道。
吉乐差点吓了一跳,不禁笑骂道:“玉露,怎么像只老鼠一样躲在一边?”
角落里光影一晃,现出玉露千娇百媚的身姿。
她急急地走到吉乐身边问:“公子,你碰上毒十娘了?”
“是‘十娘’,不是毒十娘。”吉乐纠正道。
“不会错的,她就是毒十娘,爱穿黑衣,手持红花,打扮妖艳,没有错的。”玉露几乎哭出来道:“公子,你是不是闻了那朵花?”
“你怎么了,玉露?”吉乐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紧张,赶忙上去抱着她问。
“那朵花有剧毒,近距离闻了超过半盏茶时间,必会中毒,而且中者无救。”玉露珠泪滚滚地道。
吉乐爱怜地连连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安慰道:“我一向福大命大,告诉你,公子我没有闻那朵毒花,只是恰好碰上那个女人而已。”
“真的?”玉露惊喜地问,脸颊上依旧挂着泪水。
吉乐认真地点了点头。玉露忍不住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如花一样笑了。
吉乐继续将她脸上剩余的泪水擦去,边擦还边埋怨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将脸都弄花了。”
玉露娇吟一声,将头埋入他的怀里。
吉乐呵呵一笑,开心极了。
过了一会儿,玉露恢复了正常,吉乐才仔细问清楚那位毒十娘的底细。
原来他刚刚在花园里遇上的女人确实是毒十娘,毒十娘和“十大杀神”一样来自于月教,属“月神十杀”当中的第二杀,称为“毒娘索命”。
她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那朵红花,据说那是玫瑰的一个变种,经过毒十娘特别培育,培养成一种含有剧毒的玫瑰。任何人只要近距离闻了毒花花香半盏茶时间,就会中毒,三日之后必将暴毙,死状非常凄惨。
“毒十娘混进婚宴,究竟要做什么?”吉乐疑惑地道。
天月笑道:“根据玉露妹子的描述,我想她大概只为了一个目的──杀人!”
“她想杀谁?”
玉露沉吟道:“谁逃过了月神十杀第一杀,谁就是她的目标。”
“你是说──特雷亚!”最后三个字,吉乐、玉露和天月三人同时出口。
“一切都弄明白了。”吉乐智珠在握地道:“毒十娘想杀特雷亚,但平时很不容易接近特雷亚,所以她混进婚宴,目的就是想接近特雷亚,然后杀了他。当然,杀人的工具就是那朵毒玫瑰。”
“接近特雷亚的最好时机莫过于婚宴高潮阶段的舞会。”天月接道:“这种从塔布济奇帝国传过来的宴客方式,为本国大多数贵族所喜爱。特雷亚如果受邀参加婚宴,必然也会参加舞会。到时候,以毒十娘的美貌,必然会引得特雷亚上钩。”
“从来只听说玫瑰有刺,今天才知道玫瑰有毒。”吉乐故作慨叹地摇头道。
玉露嗤之以鼻地道:“公子碰了那么多玫瑰,也没见中毒。”
吉乐得意地道:“那是因为我碰上的都是带刺的玫瑰,我不怕刺──哦,谁要来刺我啊?”
玉露和天月都转过头去,当作没看见。
婚宴在雷督府的宴客厅举行,大部分宾客都已经到了。
他们三五成群的站在大厅内,彼此互相介绍身边的女人、朋友。也有一些人坐在外围的白色靠椅上,身旁放着丰盛的食物和美酒,不过他们大多是孤身来此,身边既没有女人可以调笑,也无朋友可以介绍,只能作“壁花”。
吉乐将鲁光头等四名亲卫留在门外,然后带着天月走入宴客厅。
他不想太招摇,所以一进入宴客厅,并不径直走进大厅中央,而是自然地左转,向一边走去。
尽管这样,以他昂藏的体形和天月艳绝尘寰、超凡脱俗的美姿,仍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某些男子眼中分明写着:今晚的舞会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女的。
吉乐环顾整个宴会厅,都没发现特雷亚和毒十娘,不禁暗暗失望。
就在这时,身边不远处传来一阵豪笑,一位面如重枣,头发稍显花白的锦袍男子向他走来,边走边笑道:“伯爵大人赏光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吉乐一见这个样子,再与琴心叙述的风火雷电四提督的相貌一对照,知道他就是婚宴的主人──雷督,连忙拱手笑道:“雷督大喜,夏华怎敢不到。”
“话不是这么说。”雷督正色道:“伯爵大人深受女王陛下宠爱,最近一定很忙。在这种时候还能莅临寒舍,是给了本督天大的面子。”
吉乐皱了皱眉,他不知道对方的话是赞赏还是讽刺,于是避过正面道:“雷督叫我夏华好了,叫伯爵大人太生分,夏华也当不起。”
“那本督就不客气了。”雷督立即道。看来他对称呼一个比他小几十岁的“孩子”为伯爵大人,也很不习惯。
他正想与吉乐闲谈几句,厅外忽然又走进来两个人,雷督连忙告了一声罪,赶紧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这个举动顿时令他在吉乐心里的形象大打折扣。
雷督热情迎接的不是别人,正是特雷亚,跟在特雷亚身边的正是吉乐一直在寻找的毒十娘。
看到特雷亚拥着毒十娘的得意模样,吉乐不禁暗骂:“不知死活!”
雷督与特雷亚客套了几句,然后亲自引入厅内。
对特雷亚身边的女人,他却没仔细看,一方面固然因为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