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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代之久;到了现下,藏宝图就在你我两个身上,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无辜?!”
“大彦宝藏?!”这是个三国大地人尽皆知的秘密,小棠亦不例外;只是无论如何不敢相信,世人寻觅了数百年的宝藏图会在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你胡说!”
“我胡说?!”红豆冷笑出声,突然近身一把揪住了小棠的长发,“你从未发现过自己背上有什么符号吗?”
小棠疼的眼冒金星,反手要抓回自己的头发,“那是胎记!”
她知道自己腰部有一大片红色的纹样;只是,从小妙仙子就告诉她,那是胎记,她看不真切,也就认定了是胎记。
“胎记?!那就是一半的藏宝图!你的亲生父亲,当年将图分成了两份;他知道你母亲是青楼女子,送往迎来,定是不会有人怀疑到她身上;是以,他让她生下了你,便是要将你当作藏宝图的载体,刻了一半图在你身上;即使别人看到了那一半的图,也是没用的,必须把我们身上的图合到一起,才能找到宝藏。做完这些之后,他就把所有的一起都告知了我,随即把我送走,再接着,他就自尽了。原本,他是想把这宝藏秘密就此终结的,想不到秦罗还是找到了我。如此,你父亲的心机白费了,他害了两个人,却还是守不住这几百年的秘密。”
从红豆状似癫狂的话语中,小棠意外知悉了自己的身世。
原来,妙仙子盼了这么久的良人,只是把她当成了打破宝藏诅咒的一个载体;至死,他都不曾爱过她们。
头皮被扯得生疼,小棠没有太多的闲情去感慨,听着红豆继续道:“你知道庆太子为何对你如此上心?因他早就从我这里知道了你背后有图,是以,才费劲心机要你留下;还因他帮你掩饰的关系,秦罗才一直找不出藏宝图的消息。不然,你以为自己凭什么得他如此关注?便是秦铮待你的好,也是因着藏宝图的关系。”
“秦铮……也知道?”眼中充盈着泪水,只死死忍着不让它掉落。
满足的瞧着小棠脸上绝望的神色,红豆故意道:“他自然知道,不然,为何要寻回你?!”
嫉恨秦铮眼盲了都要找回小棠,她特意为他编造了这个缘由。她得不到的幸福,也不会轻易让小棠得到。
“为了终结宝藏的诅咒,我们两个,便是只能活一个。” 红豆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柄匕首,一手扯紧了小棠的头发,一手高高抬起;妖娆夜色下,她面孔娇媚,抿唇一笑,“很快的,很快就不痛了!”
倏然放到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刺目的冷光,鲜血在夜色中喷涌,在灰白的土墙上妖娆盛放,留下满目荼蘼艳丽的血花。
小棠惊惧的眼里,映出了谢知同复杂的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最多还有两章吧~
寒山转苍翠
海棠在月下妖娆绽放,嫩黄的新蕊,嫣红似血的花瓣在夜风中微颤,空气中浮动着诡异的暗香;耳边泛过瑟瑟风声,掀起漫天花雨,转身之际细碎的花屑即化为鲜红的血水,铺天盖地涌了上来,漫过他的眼耳口鼻,胸腔间满是粘腻腥甜的液体,挣不开,逃不脱……
“啪!”手中书卷倏然落地,段少泽从噩梦中惊醒,正对上素华一双惊异的眼;彼时,她手中拿着一方小毡正想帮小憩的他盖上,见状遂有些惊慌的跪地垂首,“殿下!”
微怔了一会,方开口吩咐:“没事,起来罢!”
静坐了片刻,太子殿下眉头轻蹙;右手食指微曲,靠抵在下颌处,视线落到桌案上一方晶莹剔透的翠玉佩绶上;梦中粘腻的血腥气似乎还在喉头翻涌,再坐不住,他宽袖一扬,径自往殿外走去。
走了几步,下意识的回眸,身后自是亦步亦趋的跟了一列内监宫女;闭了眼,他沉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是!”
等周遭脚步声悉数散去,狭长黑眸缓缓开启,眉心一抹朱砂反衬得肤色越发白皙;七月阳光正盛,身侧的汉白玉雕花围栏亦热烫得放不下手;殿外,澄净的天空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只余满目的金灿光晕。眯眼望了一会,段少泽重新合上眼睑。
夏日暖风夹杂着熟悉的馨香铺面袭来,似是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衣裾翻飞作响,发丝轻扬,笑颜明媚曰:“殿下!”
尔后,他看着她一根根展开紧握的五指,手心里,赫然躺着他给她的翠玉佩绶,莹润的玉体表面泛着粼粼水光。
“你这是做什么?”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第一次觉出了自己的无力。
小棠垂首跪在他跟前道:“此等皇家精贵之物,民女绝不敢妄图拥有。”
耳边风声渐止,回忆终了,望着面前广袤空旷的殿前广场,段少泽唇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这个结果,是他早就预料到得;
当日,红豆自称盐蔓陆氏宗族之女,冒名进入皇城参与选妃;在殿前即兴舞了一回,一曲终了,他屏退左右,抚掌笑赞之,“魔派天启宫主不光武艺过人,连这舞艺也是超群的。”
闻言,带了人皮面具的红豆盈盈跪了下去,一点未有身份被拆穿的慌乱失措,“殿下谬赞了,红豆受之有愧!”
红豆入宫,自不是为选妃,亦不是为行刺;竟是来告知他,大彦藏宝图的秘密。原来,他以为的棋子竟是一颗明珠。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段少泽心下还是怀疑的,依照传闻所言,身负藏宝图的人不该也不能将此秘密公之于众。
“因红豆知道殿下要什么!”精致的人皮面具上泛起醉人的笑意,他想,若不是自己早知道她的为人,怕是也会被这样一幅温婉纯良的面貌骗过去。
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段少泽不经意道:“哦?!你倒是说说看,我要什么?”
“人心!”轻柔的话语声,却犹似惊雷一道劈入太子殿下心内。
段少泽一扫先前闲散慵懒的样子,有些失措的站起,冷睇着红豆;是的,她说的对,他要人心。虽贵为太子,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实际朝中重臣大多是不服他的;理由有三:一,他非帝君嫡长子;二,他的母后娘家势力单薄;三,便是他自己的问题,整日里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身为帝君嫡长子,赵王的勤勉有为;
赵王段少钦,其母后辛氏曾是司佑朝第一任帝后,因辛后的父亲亦是三朝大司马,当朝多处要员均是他的门生。当年帝君废后之际,朝中要员便出面力主,赵王乃帝君骨血,是以那辛废后之罪责不该连累赵王,如此便是保住了他嫡长子的名头。那时,帝君为了立段少泽为太子,也便妥协了;时至今日,朝中大半重臣遗老仍以赵王为尊,如此下去,待得他登基,朝纲不稳,那龙椅自是不好坐的。
是以,段少泽便要做些事情来证明自己。而大彦古国的宝藏就是他选择的目标,在着手派人调查的同时意外发现了秦铮的秘密,少时认定如兄长一般的人物,竟有一张他完全不了解的面具。自小在这深宫里长大,虚伪,黑暗,便是段少泽早就明了的东西。只是,骗自己的那个人竟是秦铮,这令他格外的愤怒。
段少泽开始讨厌看到秦铮那样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于是将小棠扣在宫内,装作钟意的样子,无非就是想骗得她动情,以此逼得秦铮惊慌失措;
如探子所言,小棠长相不俗,只是在见惯美人的太子殿下眼里,也不过了了。再者,不管多么钟灵毓秀的女子,一旦入了宫,就会慢慢被权势侵蚀。就连他那个当年为了所谓感情离宫出走的母后亦不例外;身处这深宫之中,若没有几分心机,怕是早被人拆吞入腹了。
而红豆和藏宝图的秘密,无形中改变了这一切,段少泽开始有意识的想要将小棠留在身边;除了要留下藏宝图和对付秦铮的意图外,他亦开始好奇,这样一个生于忧患,却又莫名乐天的女子,会否被这冷漠的皇城同化;
结果,他还未看出小棠有没有被同化,她便倒在了血泊中;如此,他便是正大光明的看到了她身上的图,若不是有人指导,自己是决计想不出那类似胎记的红色痕迹竟会是大彦古国流传了几百年的秘密。
此后,带着如此秘密的人便被魔派众人带走,他即心慌不已;这份心慌开始叫他迷惑,到底,对自己最要紧的东西什么?
不日,帝君派近臣来传话:原尹固郡业两国早就私下达成协议,通过郡业国主在魔派中安放的眼线,假意抓走小棠,用以诱使谋逆的郡业前太子自投罗网;以此一举歼灭,永绝后患;
得悉真相后,他二话未说,连夜启程,往方州城赶。
行至半途,竟被微服出宫的帝君赶上。
他的父君,此时满脸疲惫,拧了眉道“莲儿,你知悉自己在做什么吗?”
段少泽有些迟疑了,生生勒住了缰绳,马匹扬蹄嘶鸣;扪心自问,他竟是找不到一个恰当的理由支持自己接回小棠。
“若是接了她回来,日后,你还坐的稳这天下吗?”帝君对于这个儿子是格外偏爱器重的,他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帝君,便私心的不希望段少泽重蹈他的复徹。
或许,这对段少泽是不公平的,只是身在这帝王之家,也便是身不由己了。
段少泽和帝君对视了半晌,终是幡然醒悟,与他而已,社稷百姓才是第一位;而其他,便是可以生生舍弃的!
如此,他便没有再亲去方州,只吩咐上官斐,因着小棠身上的图,便是捆都要把人捆回来。
七日后,他在正昭门外见到了小棠,她便那般决绝的将翠玉佩绶还给自己。就小棠而言,在知晓了段少泽对自己的欺瞒利用之后,除了初始的震惊,并未留有太多的愤懑;可能潜意识便觉得,尊如太子,自是不该随意对人好。是以,也未将那夜里红豆所讲的事情提出来,只道:“殿下若是闲来无事,便可寻小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