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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二姑娘择婿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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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禹一把拉开贞书在身后,上前迎上玉逸尘的剑锋道:“我们三年前就拜过天地入过洞房,只要我不死她活着,我们就是正经的夫妻,她是我娘子。”

玉逸尘见贞书奔到他怀中哭着摇头,嘴里说着些什么,却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忽而挺了剑就往杜禹胸膛送去。贞书又怕他杀杜禹,又怕他气伤自己,一把自剑身锋刃上捉住叫道:“他就是三年前五陵山中那个强盗。”

玉逸尘忽而忆起在刘家庄集市上的客栈中,贞书窝在他怀中痛哭的那一夜。她曾说:“我是自愿的。”

她还说:“他是个骗子,他骗了我。我以为他不过是个长工,我甚至想好了与他一起顶立门户,可他终究只是个骗子。而我不过是个好骗的傻子罢了。”

这就难怪只要杜禹一出现,她混身就会散发出焦虑,她神情中眉眼中皆是恨不得杜禹去死的样子。那是她少女时代的情人,是她性启蒙的对象,是个真正的男人。

玉逸尘忽而觉得有些可笑,轻声问贞书道:“所以,是他偷了刘璋家的狗?”

贞书道:“对。”

何其可笑,那只狗是他送的。东宫时有阵子狮子狗泛滥成灾,他便给各地那些出钱出力的大户们每人送了一只。是他送出去的狗叫他们结缘,然后她才会因坏了名声而上京,然后才会因装裱书画而认识了他。

这缘份绕了一大圈,原来早就存在。在他皱眉随口的一句话语中,她和他的交集并最后的离散就已成定数。

玉逸尘拖着剑往前走着,剑锋磨在冰冷的石板上划出刺耳尖锐的钢声。他也知自己有些步履蹒跚,背影有些凄凉潦落。身后他心爱的姑娘和她最初的情人皆看在眼中,但他顾不得那些了,剑声划在他心上,如塌陷入虚无的荒原上扬起扬尘一片。

这就对了,是他的小掌柜给了杜禹讯息,杜禹才会及时赶来勤王。她是那样的嫉恶如仇心地善良,在这一点上,无论他怎样诱导,怎样哄骗,怎样一点点的教化,她的心思,永不能改变。

他是个天生的恶人,爱上了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子,想要教化她一起为恶,却又无能为力。他并不介意她的背叛,只是苦于自己的无能为力,无力拉她到自己身边,叫她放下世俗的负担,理直气壮的与他生活在一起。

贞书回头见杜禹还在那里站着,气的扬手给了他一耳光道:“这下你高兴了?”

言罢气呼呼往装裱铺走去,苏氏与赵和几个也赶了来在她身后跟着。到了小楼楼上,苏氏才指着贞书骂道:“你如今越来越放荡不知耻,竟然跟那个太监搅在一起一夜不回,你可知我们将整个京城大街小巷都找了个遍?”

贞书回头问道:“你都能亲手将我送到男人床上去,我为何不能自己跑到男人床上去?”

苏氏气的扇了贞书一耳光道:“不知耻的东西,早知道就全家烧死在蔡家寺算了,胜如到京城来丢人。”

贞书冷笑道:“你说的很对。”

苏氏叫她呛的说不出话来,半天又恨恨咒道:“满京城无人不知那玉逸尘早晚要叫人杀了刮了,多少人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你就等着,他早晚有叫人杀了挂在城门楼子上的那一天。”

贞书亦恨恨回道:“若有那一天,若有谁要杀他,也须先跨过我的尸骨去,但凡我有一口气在,就决不可能叫人先杀死他。”

苏氏跌坐在地上拍了地板大哭道:“她爹啊,为何你死的那样早,要叫我一人遭这烦难,为何死的人不是我?”

贞怡过来拖了苏氏道:“娘,回屋睡吧,二姐姐心里也难受。”

苏氏拍了地道:“她有何难受?她若心里还有我们,就该找上杜禹好好去过日子,大好的前程不要非得去跟个太监搅在一起,这是人该干的事吗?”

贞怡费力扶起苏氏往她卧室拖着。贞书抽了方帕子来将手上的鲜血拭净,另用方帕子将手包起来才要进屋,就见杜禹沉着脚步上了楼梯,拿了瓶药递了过来道:“上了药再包上,不然小心风寒。”

贞书接过来,见他不走仍在那里站着。低声道:“无论你们怎么看他,说他,我仍然爱他。就如我曾经不嫌弃你是个长工一样,如今我亦不嫌弃他是个太监,所以……”

杜禹道:“我懂!”

言毕下楼走了。

十七这日,玉逸尘乘一顶青布小轿,略带几个随从,清清减减上了城外五陵山中的相国寺。轿子停在山门外,他也不进大雄宝殿,绕过迎门荷盖莲天的放生池,自左侧越过斋堂,沿一条小径缓坡而上,到得一所小院落门前。

这门前有两个半大小沙弥,还石雕着几个脑袋圆圆的荷担荷锄小沙弥。玉逸尘合什双手低声言道:“凡请通报苦生法师,就说玉逸尘来见。”

两个小沙弥合掌见过,其中一个进了院门,不一会儿出来礼道:“法师请公公进去。”

玉逸尘解了身上本黑的披风扔给孙原,正过衣冠才自推门进去。这小院是他着人亲建的,院中清清减减,禅堂宽敞明亮。此时禅堂中光照正盛,内里透着融融暖意。玉逸尘先在门外跪了,朗声道:“弟子玉逸尘求见!”

许久,内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进来!”

玉逸尘褪鞋缓步入内,便见垂垂老矣的苦生法师,正僧坐在西北角日光正好的禅台上。他身后墙上一副斗方,正是故去宋工正的书法,上书四个大字:诸法空相。

玉逸尘到佛龛前,先以右掌按蒲团,再分膝跨开跪到蒲团上,再以左掌按蒲团,随即双掌反转接佛足,叩头成拜礼。这样足足拜了三回,才起身绕过经堂,到另一侧苦生法师脚下,仍是行了正礼,方才直身默着。

玉逸尘两年前为追贞书,在万寿寺将这老和尚一干人绑押拘禁良久。此番为了求个心惑,又不顾他反对将他从万寿寺一力挟到此间来。还以为老和尚此时必定愤怒无比,虽自己下了十二分的虔诚来拜,终究还是心中忐忑。

苦生法师眯眯笑着,一手拉了玉逸尘起来,低声道:“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玉逸尘本是个寒骨之人,触得这老和尚温软粗砾一双手,先就轻轻避开,远两步站了道:“此处本该法师来掌,然则前些年太过粗陋。洒家着人悠缮之后,才敢迎法师前来。”

苦生法师笑着摆手:“不要讲那些虚礼。你本怀着心虚,若无惑,怎会前来?”

这证明他是愿意为他解惑了。

玉逸尘踱到佛龛前,忘着两旁的条幅上的小篆出神:焚香观心,默尘澄心

“洒家前些日子读了本书,是玄奘法师所著的《大唐西域记》。然则纸上所略不过风物,洒家心中仍有惑,圣僧西去路遥途艰,究竟是什么意念才撑他成行?”

苦生法师端详着这瘦高男子宽荡荡的大氅背影,问道:“公公以为是什么?”

玉逸尘转身,朱唇一抿眉角飞扬:“执念!”

苦生法师笑望着这心魔深入骨髓的阉人,轻声问道:“为何?”

☆、111|妙语

玉逸尘道:“若无一心要寻得真经的执念,在过雪山时他就该退缩,在流沙中他就会迷失,在无遮大会的荣耀加身之后他就该终老于身毒。但他回来了,凭的就是一份执念,寻得真经普度世人的执念。”

妄解经义四字,形容的大概就是这种人吧。

“洒家说的对不对?”玉逸尘见法师无言,又道:“法师可有妙语能辩”

苦生法师仍是笑着,许久才道:“年轻人,你执念太深,妙语非但不能辩亦不能解。”

玉逸尘扬唇微笑,以为自己辩过了这老和尚,复跪了行过礼,这才扬长而去。

他心中如今就有一份执念,支撑着他过了一个昼夜后重又站了起来。浩瀚的经文中妙语洒满恩惠,但五心不净的人们所能看到的,仍是自己心中所求的那份执念而已。

从而,妄解经义。

这日远在刘家庄的刘文思居然到了东市装裱铺。他见贞书在柜台里坐着,笑指了外面道:“二妹妹真豪杰,我从东市一路行来,无人不是在言说你。”

贞书笑着带他进来内间,亲奉了茶才问道:“刘大哥怎么上京城来了?”

刘文思道:“前番见你写了书信来,说章瑞已死,要我们成亲。我听了很是欢喜,只是刘家庄虽是农村,却也人多嘴杂。贞媛初去时身边跟个章瑞,再后来又换了我在那里照应,农村人的口舌更多,说出来有些难听。我怕贞媛呆久了听些难听的话心里难受,又我父亲还留了些银子给我这三年考学之用,我便自作主要搬到京中来,赁处院子与她成亲。恰昨日到我干爷爷府上去了一趟,他言自己有处小院子安静清幽,大手一挥就赠予了我,我去瞧过了,内里布置的十分舒适,准备这就去将贞媛与熙儿接了来,索性在京中再办婚事。此番前来,也是与你商量此事。”

贞书听了以为他说的是川字巷的小院,忙道:“那好啊,你这干孙子也算没有白当一场。那院子可是在东市附近?”

刘文思道:“并非。是在西城一边,离我干爷爷那府第倒还不远。”

贞书道:“吉服并吉礼上一应东西我这里皆已置备停当,只是嫁妆只怕远远不及旁的大户女子,还望刘大哥不要嫌弃。”

刘文思笑道:“能娶得她回家已是三生有幸,若我自己有出息,也不靠妻子几个嫁妆过活。若我自己无出息,傍着金山也总有花尽的一天。你这小铺子里能生息出多少东西来,要我说,你们愿将贞媛配予我,就是最丰厚的嫁妆,旁的东西还是留着二妹妹与四妹妹出嫁时再用吧。”

刘文思言过几句,忙起身告辞道:“你大姐姐不会带孩子,只怕熙儿离了我两日要哭,我须得赶紧回去照应她们母子。婚期就定在九月底,横竖还有一月半的时间,我们搬过来再收拾收拾,也就到日子了,只是请宾客并置办酒席的事情,只怕还要劳烦二妹妹。”

贞书自然无有不应,送刘文思出了门回来,便要思索贞媛该从那里出嫁一事。苏氏如今生病躺在床上不起来,一应由贞怡照应着。装裱铺总归太过拘束,不是个能嫁娶行礼的地方。贞书思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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