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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围着知趣走了一圈,握住捆绑知趣的锁链拽了拽,奶声奶气的安慰知趣道,“流氓趣,你放心吧。罗妖没打算要你命呢,就是被雷霹一下。唉,看来罗妖是不愿意跟你生蛋呢,你啃他屁股把他啃生气了呢。”
知趣怒道,“我又不是故意咬的。”
小白瞪大眼睛,“难道是罗妖让你咬的?”
“这倒也不是。”知趣气的,“生得那么好看,光着身子诱惑我,我是男人,男人,你知道不,小白!只要是男人,看着他那样,谁不动心啊!”
难怪黑豆儿一脸二百五的流氓相,就是跟流氓趣学来的。“我也是男的,黑豆儿也是男的,罗水仙也是男的,我们都没啃罗妖的屁股啊。”小白振振有辞,现在也不同情知趣了,反道,“流氓趣,你可真够胆子,你这么低的修为,敢去流氓罗妖。”啧啧两声,一摊两只小肉手道,“罗妖没宰了你,你就知足吧。”
黑豆儿听得懵懂,对着小白一顿嘎嘎嘎,孔白咕咕呱呱的用禽语跟黑豆儿交流了一通,黑豆儿看知趣的眼神儿就由担忧转为同情了。在黑豆儿的心里,他知趣爹这种对罗妖追求不得的心情,跟他对小白追求不得的心情,估计是一样一样滴。
但是,他知趣爹的运气,明显不如他黑豆儿好啊。他吃小白的豆腐,顶多会被掐屁股,而他知趣爹,竟然要遭雷霹。
天哪,他知趣爹实在是遇人不淑啊!
黑豆儿一方面同情他知趣爹的眼光,一方面也庆幸,小白跟罗大妖比实在太温柔了。自己的命运貌似比知趣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哦。
虽然在知趣爹刚被雷霹之后表现出高兴有些不大地道,不过黑豆儿年纪还小,并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将头在小白脸上蹭蹭,嘴巴啄了小白的手背一下,挨了一记掐屁股后,黑豆儿引亢高歌的在流华峰顶飞了一圈儿后,对着知趣嘎嘎几句,半点事都没了。
孔白看知趣实在够惨,决定去跟罗妖谈一谈。
流华峰奢华的寝宫里,罗妖正在一人喝酒。
孔白过去,在罗妖身边坐下道,“你把流氓趣绑来挨雷霹,都没人做饭了呢。”
这是来给黑炭求情了,罗妖瞥孔白一眼,“你对他倒好。”
孔白道,“原就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啃了下你的屁股么。都是男人,计较这个呢。流氓趣说,都是因为你漂亮,他才没忍住的。”
“要你说,这都是我的错。”罗妖语气不善。
甭看孔白在知趣跟前傲骄,其实挺识时务,小嘴巴一撇道,“我可没这么说。只是你也不能把流氓趣霹死吧,总得有个期限。”
“期限?什么时候霹死什么时候算。”
孔白刚化形没几年,虽然进步神速,到底不大明白人族的事,遂道,“一点儿小事,你又不是母的,至于嘛,大不了跟流氓趣双修生个蛋,慢慢就有感情啦。”想了想,孔白眼睛一亮道,“对了,这就是流氓趣说的,生米做成熟饭。”
罗妖因被知趣咬了屁股心生不悦,听孔白这没边际的话,更是来火,怒道,“闭嘴,你懂什么?”
孔白在罗妖面前虽压着些脾气,不过,到底本性摆在那儿。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孔白当下也火了,奶声奶气尖着嗓子,指着罗妖的鼻子尖儿道,“你给我老实一点儿,别以为化形早几年就能没大没小。论辈份,你得叫我一声二舅呢!”
96、第九六章太卑鄙了有没有
孔白没能跟罗妖谈妥,二舅的面子没保住,于是,气哄哄的带着黑豆儿回了水仙谷。
罗妖这个家伙,脾气怪不说,还不敬长辈,目中无人,二舅都不认了。孔白去的时候原也没想着一定就能把知趣救出来,结果在罗妖态度其实气人,以至于孔白生出一小肚子的邪火,暗暗决定非要把知趣从罗妖手里弄出来不可。
偏他又打不过罗妖。
孔白脾气臭,也不会去拿鸡蛋撞石头。
如今,只得求助罗水仙了。
孔白自流华峰气鼓鼓的回来,把知趣的惨样夸大了百倍,自编了一套说辞说与罗水仙听,试图借刀杀人,“罗妖说了,什么时候流氓趣死了,他再召来秃鹫把流氓趣的身体分吃了,介时叫你断子绝孙。”
罗水仙与知趣相处这几年,知趣只要有空,每日晨昏定醒一日三餐的伺候他,又要操心水仙谷的大事小情,使得罗水仙能够安心修炼,且往日里一口一个水仙爹叫的亲热。罗水仙毕竟不是铁石心肠,哪里真会晾了知趣在流华峰不管呢。
尽管对孔白的说辞并不全然相信,罗水仙仍在第二天去了一趟流华峰。于暗处耐心的观量着知趣被雷霹的全过程后,罗水仙方显出身形,扶起知趣的后颈,喂知趣喝了些水。知趣自半昏中回了神,喘口气,见是罗水仙来了,自觉见着亲人救星,顿时两眼泪汪汪,“爹,你终于来救我了。”
罗水仙看知趣喝完水,有了些精神头儿,才撒了手,淡淡道,“这里有个名子,叫天诛台。这些石柱,被称为登天柱。以前我父亲住在这里时,有犯错的弟子,就会被绑到这里来,接受天谴。天雷怎么会每天都有呢?实际上,这里其实有个引雷阵,所以,只要用这种玄铁链将人锁住,就触发了引雷阵,然后,绑在登天柱的人就会每天被雷霹。”
知趣抽了两抽,哽哽咽咽的委屈道,“爷爷没料到有一天自己孙子会在这儿挨雷霹吧,报应到自家人头上了啦。师父,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罗水仙略点点头,“我跟罗妖商议商议,就霹你三个月算了。”
“三个月?”知趣惨叫,震耳欲聋。
听这音量就知道知趣身体还不错,罗水仙皱眉,“不然,半年?”
“一个月一个月吧,我快被霹死了,你是不是我爹啊。我死了,你可就没孙子抱啦,没孙子抱,你也就没重孙啦。”知趣眼泪哗哗的掉,在炭黑的脸上冲开两道小泥沟,可怜至极。
罗水仙不为所动,“半年。”
“不不,三个月好了。”知趣倍觉凄凉,天底下有这样的爹嘛,太狠了!
知趣绑在外头多日再加雷霹,身上灰泥满身。罗水仙随手召来一阵微雨,给知趣引了个无根水的澡。知趣眨眨眼,这是落井下石么?罗妖用雷霹他,水仙爹就跟着用雨水浇他!天哪,没法儿活啦!知趣咧着嘴大哭起来。
罗水仙随手捻了个烘干咒,知趣身上一暖,连破烂的衣裳带头发都干了。罗水仙给他整了整衣领,拍了拍知趣的肩头道,“坚持住。”
给知趣鼓了鼓劲儿,叫知趣信心百倍的迎接天雷后,罗水仙就去了罗妖那里。
别看罗妖对罗水仙有几分意思,不过,妖性无常,他虽瞧罗水仙顺眼,有那么一两分难言的心思,但是,也不至于为着罗水仙就没了原则。
尤其知趣这混账,他没直接拧断知趣的脖子,就很给罗水仙面子了。
罗水仙其实心里深觉有几分好笑,知趣干的这事儿吧,一般人真干不出来,可要是将事往外说,怕罗妖面子上过不去。罗水仙道,“知趣得罪了师兄,过些日子,师兄出了气,我让他给师兄赔礼。”
罗妖眼神不善,“你要为黑炭说情?”
“不是。”罗水仙淡定道,“天诛台上,从没有一位弟子熬过三个月。让知趣在上头呆三个月,能熬过去是他命大,若是熬不过去,就是他命该如此。以此谢罪,师兄总能出了这口恶气。”
罗妖桃花眼缓缓的眯起来,上下打量罗水仙的神色,问,“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
罗妖倒是有几分不忍,他虽然痛恨知趣无礼色魔耍流氓,当时也气得不行,嘴上说的狠,不过也绝没到要知趣性命的地步。但是,罗水仙都这样说了,罗妖自然随他去。
于是,知趣接下来三个月的悲惨命运就被这两人确定下来。
罗水仙走时又跟知趣告别了一回,若不是知趣接下来的日子难熬,罗水仙绝不是这样多愁善感的心肠。
知趣以眼神送走罗水仙,连忙开始吸收灵气。现在他被该死的罗妖精困住手脚,半分动弹不得,除了还能调动体内灵力,没有半点法子。
初时只能被动的挨雷霹,每每都会内伤吐血,经脉血肉都被劈得焦黑。知趣除了死死护住丹田,完全处于挨打一方。唯有挨过雷霹后,马上以灵力修复体内经脉伤势。
现在慢慢的被劈出经验,知趣在每次雷霹到来之前,就将灵力铺满经脉,丹田内留下适当的灵力,然后其余的灵力输出体外,织成一张灵力盾网抵御雷劈。
雷电是什么?
知趣不禁想到罗水仙说的话,这是个引雷阵。
雷电皆由此来。
跟罗水仙学了这么久的灵符,罗水仙对知趣向来是倾囊相授、素不藏私。罗水仙很清楚的讲过:灵符灵符,实际上就是以灵力催动阵法。
引雷阵,哪怕能引下天雷,亦是属于阵法之流。
既是阵法,必要有灵力才能催动。知趣只是一直不明白,这个引雷阵是用什么灵力来催动。难道罗妖为了报复他,天天往引雷阵里注入灵力不成。
但是,他又没见罗妖精出来催动阵法。
莫非是元婴大能独有的手段,现阶段,知趣也只得这样想了。
知趣在外面流华峰外面经受风吹日晒,连口水都没的喝,更别说吃的了,偶尔倒是有只小鸟儿在他头上拉屎撒尿,嚣张的很,非常之不像话。
只此一件,就能看出罗妖这鸟儿人的作派!
不必多说,知趣早在肚子里怀疑那往他头上拉屎拉尿的臭鸟儿是罗妖手下的狗腿子。
知趣又是个嘴碎爱说话的,在这天诛台上,除了天雷,没人肯理会知趣。于是知趣就对着把自己脑袋当厕所的长尾巴小黑鸟儿唧唧咕咕,“你是罗妖精派来的吧,我早就知道了。哼哼,有胆子就在我头上作耗吧,等我脱身,我非把拔了你的鸟毛,扒了你的鸟皮,敲了你的鸟骨头,抽了你的鸟筋……”
知趣话还没说完,天雷随之而降。知趣头上微光一闪,连续出现数十个巴掌大小的灵力砖。知趣闭上眼睛,他看到金色的闪电随之落下,灵力砖瞬间分开,各迎向不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