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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晴断然拒绝,寸步不让,“不行!罗水仙,你若是不能为朱雨夺舍,我情愿现在就散去魂魄!”
罗水仙是可以威胁的人吗?从朱晴嘴里得知这许多信息,他已经很满意了,至于是不是一定要朱晴做器灵,罗水仙也只是一个提议而已。
眼瞅着两方就要一拍两散,罗妖懒洋洋道,“我为朱雨重塑肉身。”
41、惊吓
知趣将养魂木送给了罗水仙,这么容易招鬼的东西,哪怕再值钱,白给他,他都不想要了。
当然,知趣也不是白送礼的,他还有些自己的小算盘。不为别的,他的屋子给罗妖住了,给知趣八个胆子,他都不要去跟罗妖同床共枕的。于是,知趣就把主意打到了罗水仙头上。
知趣抱着黑豆儿,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师父,自从弟子拜您为师,您是生活上关心我,修炼上指点我,我对师父您的敬仰就如同罗浮山的山峰一样高耸云端啊。”
这叫什么烂比喻,不过对自己的弟子,罗水仙身为师父,得有些耐心,遂忍耐着听了。又听知趣道,“师父您对有照顾周全,我却没能在师父跟前一尽孝心,故此,这些天来,一直非常惭愧。”
罗水仙听知趣啰嗦这半日还没说到重点,直接烦了,“没事就去修炼,这些废话以后不必再说。”
“别别,师父,我是想说。”知趣吭哧半日,才说道,“师父,不如今天我给师父守夜吧。师父也知道我本事有限,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来报答师父呢。”
罗水仙并没有直接拒绝,知趣说这话的原因,他一想就能明白。否则凭白无故的,这小子拜师好几年了,怎么早没想过要来尽孝,偏这会子要尽孝了。罗水仙道,“闲屋子还有许多,你自己挑一间就是了。”跟罗妖这种大变态同室,的确不是正常人能干的事儿。
知趣又凑到罗水仙的耳朵边儿,悄声道,“师父啊,你不知道,罗妖精对我有那个意思呢。”
“唉,上次的事儿我没敢跟师父说,我差点儿吓死,师父不知道,我头一遭去流华峰,就被他色诱了一回。鼻血流了好多,他,他还亲我了呢。”知趣很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别了别手指,方继续道,“唉,这回师父是亲眼见到的了,他竟然在师父面前就摸我呢,还摸了那么半天。我都知道,他这是有意占我便宜呢。师父啊,你堂堂天才符篆师,我身为你的大弟子,难道师父要眼睁睁的看我被那妖精糟蹋了吗?”说着,知趣还摆出一幅倍受蹂躏的模样,看的罗水仙实在想出去吐上一吐。
饶是罗水仙,素来自信、目中无人的罗水仙,这次也开了眼界,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人外人人、天外有天了,相对于罗水仙的自信,知趣完全是青出于蓝了。
罗水仙忍不住轻咳一声,虽然并不想打击自己的大弟子,不过,身为师父,罗水仙觉得自己有必要教知趣认清现实。罗水仙温声道,“知趣,你不要误会,师叔对你绝没有那个意思。”
知趣向来就很有些自说自话的本领,凡他认准的事儿,想让他改变观点看法,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知趣一派唏嘘可怜,“师父,我实在是怕死了。就算罗妖精没那意思,他这样有事没事的摸我两把,我也受不住啊。”跟着央求道,“我想了半天,除了师父这里,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师父,我跟黑豆儿睡外间儿,你就当多个伺候茶水的人,让我在你屋里凑合几日吧。若是罗妖精再占我便宜,师父你不能干看着吧。我的清白,就是师父的脸面呢?”
罗水仙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知趣说,在罗水仙看来,知趣绝对是想多了。倒不是他菲薄知趣,只是凭罗妖的修为与眼光,顶多是捉弄知趣一下,再怎么着也不会……
罗水仙不说话,沉默就是默许。
知趣心下一喜,直接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套铺盖行礼,在罗水仙外间儿的榻上铺好,再拿出两个新枕头摆上去,黑豆儿就配合的跳过去,占了里头的那个。知趣厚着脸皮道谢,“多谢师父收留。”
罗水仙还能说什么,只得一句,“晚上不许让黑豆儿乱叫。”
知趣咧嘴一笑,“放心吧,师父,我绝不会让黑豆儿吵着你的。黑豆儿睡觉沉的很,像我一样,雷都吵不醒。”
黑豆儿应景的“嘎”了一声,跳到褥子上,直接两腿儿一伸,光头倒在枕头上,还是侧躺,等着知趣拿出小被子来给黑豆儿盖上,黑豆儿又“嘎嘎”两声,明显声音中带了几分欢喜。
知趣哄儿子似的,说黑豆儿,“别叫唤了,你师爷怕吵,快睡吧,明天我给你褒汤喝。我家黑豆儿都瘦了,可得好生补补。”
黑豆儿一阵呱啦,知趣连连点头,“嗯嗯,给你炖猪脚汤,知道了,睡吧。”
罗水仙回了里间儿,太阳穴突突的跳的厉害,听着外面知趣与黑豆儿你说一句、我呱啦一顿,最奇异的是,两个种族竟然交流无障碍。罗水仙的头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直接使了一个隔音咒儿,否则今晚真是不用睡了。
罗水仙向来起的很早,何况他从未跟人同处一室过。哪怕知趣是睡外间儿,但是在罗水仙看来,照样是睡了他的屋子,故此,罗水仙比平常醒的要早。
知趣与黑豆儿还在熟睡,罗水仙出门,知趣睡得跟猪一样打着小呼噜,倒是黑豆儿警醒的睁开眼睛。见是罗水仙,黑豆儿立时就把眼睛闭上了,脑袋蹭蹭柔软的枕头,一幅打算睡个回笼觉的样子。
罗水仙的眼神不禁柔软了几分,要不说物肖主人呢。当初朱鹤灵窍初开,一门心思就是修炼化形,哪里似黑豆儿这样惫赖娇惯。
罗水仙出了屋子,并未惊动知趣。
谷中早有人先到一步,罗妖那张俊美的近乎妖异的脸,仍是一袭华彩辉煌的大氅,在冬季的风雪中肃立。罗妖修为高深,却并不以法力避开风雪,反是任由其洒落身上发间,眉目间凭空添了几分清冷。罗妖似是站了许久,肩头落了不少积雪。
“重塑肉身之事,你有几分把握?”罗水仙问。
“试一下而已,反正成功你就赚了。失败也没什么,不过是两只小金丹的生魂而已。”罗妖懒洋洋的抖了抖身上积雪,问罗水仙,“你怎么不问问朱家兄弟是谁买凶杀你弟子呢?”
“问与不问有何差别?”罗水仙一幅淡然。
罗妖一勾红唇,突兀的转身,两指捏住罗水仙的下巴,迫其抬起。罗水仙怒视罗妖,断声喝道,“你敢!”
罗妖俊美过的人脸上浮起一丝可恶的浅笑,声音性感动听,“这么多年,还是这幅德行。”说着就俯过身去,随着罗妖的动作,元婴修士的威压弥散开来。就在此时,罗妖头上蓦然浮现五张银色灵符,罗妖脸色微变,身形瞬间消失不见。
罗水仙召回灵符,指腹在秀美白皙的下巴轻轻划过,被罗妖捏出的两枚指印随即消失。罗水仙转脚欲回房,就见知趣蓬头垢面的抱着黑豆儿站在门口,完全是一幅惊掉下巴的模样,知趣完全忘了早起放水的事儿,他追着罗水仙不停的问,“师父,你跟罗妖精的事儿是真的啊?”
“师父真要让罗妖精做我们的师娘吗?”
大嗓门儿不要紧,关键是知趣的大嗓门儿一声不落的落在了赶来的朱鹤的耳朵里。要说谁受的刺激最大,非朱鹤莫属。朱鹤刺激过大,在半空的身影蓦然一滞,接着晃了两晃,翅膀失衡,吧唧从半空中摔了下来。
直接一个狗吃屎。
42、异人
知趣一通乱嚷嚷,惊吓坏了朱鹤。
眼瞅着朱鹤自半空中掉下来,摔个狗啃泥。知趣是个热心肠的性子,三两步跑过去,一把将鹤师弟自地上拖起来,一手抱着黑豆儿,一手拖着朱鹤,跟在罗水仙屁股后头就进屋去了。
知趣顾不得梳洗,他自认为对师父的终身大事有义不容辞的责任,一迭声的问,“师父,你不会是真看上罗妖精了吧?”
一听这话,朱鹤立时脚下不稳,又一个趔趄。知趣只得先把刺激地度的朱鹤放椅子上,自己也找把椅子坐了,喘着气道,“师父,你不能这么识人不清啊,师父就是生气,弟子也得给您提个醒了。”
罗水仙恨不能割了知趣的舌头,冷声道,“你闭嘴。”
“我不闭。”知趣理由充足,“师父你结婚可不是小事,直接受影响的就是我跟朱鹤,间接受影响的就是我家黑豆儿。这不只是师父的终身大事,还与弟子们以后的生活息息相关,于情于理,师父总该跟我们说一声。”
说着,知趣又是一通抱怨,“先时师父还亲口对我说,您没跟人双修的意思呢。这会儿,又一大早上的起来,跟罗妖精偷偷摸摸的在外头亲嘴儿。怪道我没听到师父起床前的声音呢,原来是出去偷腥啦。”
真难为知趣能这样腆着脸一脸正气的追问罗水仙的私情。至于亲嘴儿的事儿,完全是错位的问题。知趣站在罗水仙身后,罗妖别看生的形容俊美,人家半点儿不娘。相反,罗妖身量高大魁伟,标准九头身,瞧着比罗水仙还要略高一些,罗妖捏住罗水仙的下巴,迫其上扬时,两人交互的姿势,就跟接吻一样。
以至于使知趣产生了极大的误会,接着知趣那异于常人的大脑里直接脑补出罗水仙与罗妖之间无数不可说的奸情来……
知趣自觉逮着天理,遂大胆相问。
罗水仙心里直后悔,我当初为什么不收个哑巴做弟子呢?起码清静。
见罗水仙不语,知趣自动理解为这是罗水仙心虚的表现。知趣更觉有理,大声道,“师父,你就是不理会罗妖精屡次三番吃我豆腐的事儿,也该为鹤师弟想一想啊。你没发现,鹤师弟对罗妖精早情根深重了吗?”
朱鹤险些一口老血喷满地,顾不得腿软脚软,朱鹤当即大怒,“吴知趣,你胡说什么?”
知趣不理会朱鹤,只看罗水仙,“瞧,鹤师弟被我说中心事,都恼羞成怒了,连师兄也不叫了。”
其实知趣得庆幸白鹤是最要面子的鸟儿了,因生得仙姿出尘,就格外的注重体面身份。否则若是像翎火鸟儿之类脾气暴躁的,早一口将知趣吞了。
朱鹤气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