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也知道这些人的意思,不温不火,靠着软软的椅背,慢慢开口:“大帅可是要问我缘由。”
“呵呵~不错。”赵懿忻说着,迈前几步。
“很简单,燃火起烟,其烟闻之,寻常人轻则全身无力,重则腹痛如绞。象孟库这般,还能奋战的,是少之又少。”尹士初说。
“酒和干草,是哪个有问题?”严敏之接着就问。
尹士初也不想卖关子,就告诉他们,酒和干草分开时,确实无碍,人喝了也好,马吃了也好,都没有事情。要先闻过浓烈的酒香,然后一用草料烟熏,过了半天就会显现毒负效果。
“可那些烟,我们的人也闻了,怎么会没事呢?是不是你事先给大家用过什么解药?”庄东其也忍不住提问。
“这种烟毒,并不霸道,熬过几天痛疼,自然也就好了。至于说我军为什么没事,确实因为,已经事先解了毒性。”尹士初解释说。她倒是觉得庄东其算是他们中比较聪明的。
“你怎么解的,什么时候解的,我军这么多人,你如何能办到,我没见你给大家吃过什么呀!!”严敏之一口气不停的问道。
“我用解药沐浴,然后出帐,在营中四处散散药力,一个月下来,也差不多了。”尹士初回答。
赵懿忻等人听了,各有想法。
庄东其心说,懂药性,毒性的人不少,可真正能用得好,用得妙的,让人防不胜防的,却是极少。
可惜,庄东其却不知道,尹士初并不精通药性、毒性,她只是喜欢制酒,也仅仅在意跟酒有关的事,所以才知道什么酒跟什么东西在一起,是相忌的。
陆清流和徐青都觉得事情原来这么简单,这个尹士初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谁知道了这个法子,都能做到。
严敏之在想:我查了酒和干草,都没有问题,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事,尹士初办起来轻轻松松,竟然毫不费力,他确实有过人之处啊~
赵懿忻暗自担忧:这样的人,要是不为己用,成了我的对手,实在太可怕了。虽然这次是征西军大胜,可他尹士初要是仍记着前些时候,我们折磨他的仇怨,有意报复的话,现在中毒兵败的,就是我们了。
想到此节,赵懿忻不由手心出汗。这个尹士初一定要看紧了,连他以后的日常起居,沐浴着装都要细细记下才行。
“大帅还有事吗?”尹士初不想看着他们人人一脸呆相。
“哦~没事了,要是先生想回去歇息,自便即可。”赵懿忻亲切地说。
“其实,我也有事,要找大帅。”尹士初笑道。
“哦~先生请讲!”赵懿忻脸上没什么,心里却提防起来。
“想要一个人。”
“谁?”
“孟库。”
听了这话,严敏之他们几个属下,相互看看,都想:好家伙,一开口,就要敌军主帅。大家还指着将那人送去京城,升官发财呢。
“这人,是要献给皇上的,要是偷偷藏起来,怕要给人留下把柄。”严敏之看了看赵懿忻,然后说。
“偷偷?不!我想请大帅向皇上要这个人。”尹士初一侧脸,然后摇头笑道。
“向皇上要了这人,你有何用?当奴仆?还是让乌旺代尔部来赎。我觉得以蛮子的心性,单于的尸体,他们会要。若是被俘苟活,只会被当成他们耻辱。”庄东其说。
“呵呵~草原蛮族,放牧为生,游移不定,难以一网成擒,一劳永逸。和亲也好,结盟也罢,都是一时安宁。冬日来临,他们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棉物,没了温饱,还是要打过来。王爷这几年,没少出征,手下的良将也损了许多。我看孟库是难得的人才,何不收为已用。”尹士初慢慢站起身,一边踱步,一边说。
严敏之却道:“蛮族之人,野性难驯,怕是难以收服。”
“不如让尹某试试。”
“这~”严敏之心说:你试试,拿大伙换犒赏的头牌俘虏给你试试,你倒是说的挺轻巧。
“好!不过,本帅要你拿东西来换!”
“大帅请讲。”
“两件,一是你的军功。孟库给你了,本帅就不会再向朝廷上报你的功劳。二是俞敉,要他从此跟着本帅做事。”赵懿忻心里一通盘算,他倒不在意孟库的死活,却想趁这个机会,再拿尹士初一把。将俞敉捏在手里,尹士初若有什么异动,自然会有些顾忌。
而军功嘛,我不希望他被人关注,不希望让人知道我赵懿忻多了一个极大的助力。
尹士初想了一下,很快猜到赵懿忻的用意和顾虑。“俞敉跟着王爷,要做什么?我不希望他有危险,也不想他被人使唤得太辛苦。”
“这个你尽管放心。”赵懿忻保证。
当晚。
“师傅!我不去,你别让我走~。”俞敉急着说。
“傻孩子,我还是照样在你身边的。如果有天,我要离开平疆王,我会带你走的。现在让你跟着他,是让你有机会多开开眼界,多见见世面。他一个王爷,平时接触的都是权贵、重臣。你要多用心,多用眼,好好琢磨朝廷里,那些待人处事的门道。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尹士初找了一个理由劝他。
“真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再伺候师傅您呢~”
“唉~等到平疆王的疑心病好了的时候~”
师徒两人说着。
秦风却在不远处偷听。
第二天,孟库就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送过来了。
走近几步,细细端详了许久。
尹士初发话:“放他出来!”现在她心情很好,感觉就象有人送来一条高大的英国古牧犬,身子很壮实,还一个眼睛蓝色,一个眼睛褐色,鼻如山脊,唇薄有形,脖子温和圆润……一路看下来,很漂亮很完美,是上天的杰作。
第16章
为了尹士初的人身安全,庄东其先弹点了孟库的穴道,又给他绕上粗重的铁链,才开了笼子。
“给他披身衣裳,要白羊毛的那种。”尹士初吩咐。
片刻,孟库盘腿坐在地上,一身雪白的羊毛。
尹士初端坐在孟库对面,表情温和,可心里却嫌他穿在身上的羊毛不够长。
孟库本来欲求一死,绝水绝食。一早知道,要被带去见个大官,他便算计着,能拖个敌军将领垫背同死也是好的。见了尹士初,孟库的心凉了半截,暗说:这么一个病夫,就算杀了他陪绑,也没什么意思。
昨天,尹士初从其他俘虏口中套了一些情况。
现在他就问:“孟库,你儿子长得象爹,还是象娘呢~”
孟库听了一愣,却没有理会。
“孟库~你的马,被莫将军得了。它跟你很象,也是一直不吃不喝的。”
“孟库~你穿着这身,就象一条大白狗~”
听到这第三句话,孟库怒目圆睁,杀气顿起。
“生气了~呵呵~别急~我告诉你啊~这次你们会中毒,全是拜我所赐。”
孟库牙根一咬,颊肉鼓起。然后他眼睛轻闭,反倒平静了。
“你的几个儿子,最大的九岁,最小的三岁,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如今你被俘受辱,他们在部族里一定不好混,不如我们帮你,去寻他们来,到时候你们关在一起,大大小小一窝狗狗。呵呵!”
孟库反剪在背后的手,慢慢捏紧,一身肌肉收缩聚力。
庄东其在边上瞧出异样,正要示警,却见尹士初竟然把自己的脸,伸过去了。就是这时,孟库一跃而起,全力撞来。谁知尹士初险险一侧身,躲了过去。孟库还要再扑,却被庄东其一把按住。
“就知道你会这样!呵呵~是个角色,能冲破穴道,还知道忍一时之气,寻机出其不意。不错不错~”尹士初拍拍孟库的脑袋瓜。恨得那个孟库真想伸长脖子咬断尹士初的手。
“好了,不欺负你啦。以后,孟库单于的笼帐就放我这儿了。庄侍卫,请记得喂食,别让他饿死了。”尹士初说着,走到自己的榻边,躺下休息。
半个时辰后,俞敉抽了空,来到帐内,尹士初拿出《兵马阵》一本,为他讲解。
孟库听了几句,不由认真起来,扒着笼子栏杆,朝尹士初这边看。
到了吃饭的时候,俞敉回去了。庄东其往孟库嘴里硬塞食物。“呸!”孟库趁其不备,吐了庄东其一脸。庄东其双手捏住孟库两边腮帮子,拉得长长的,然后一放,把孟库这张英气的脸,弄得很红。
“觉着怎么样?”
“啊?!”庄东其抬头瞧着走过来的尹士初。
“我问你觉着怎么样。唉~不说算了,我也来试试!”尹士初也伸手捏了孟库的脸一把,然后说:“不如揪胡子有趣~”
庄东其呆了一下,眨眨眼,没说什么。
……
过了几天,拔营回京。
一路上,孟库很不老实,这位前任‘单于’,本想着绝食而死,安安静静,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归西。可尹士初老来捉弄、欺负,逼得他只求速死。于是孟库成天,不是咬舌,就是撞铁栏。
晚上扎营休息。
“孟库啊~你是乌旺代尔部的单于,在草原部族里也是有脸面的,这么个闹法,你也不嫌寒碜,等你儿子见到,一定觉得羞辱难耐。”摸着孟库额头撞出来的大包包,尹士初说道。
“你要是君子,就给我个痛快!不要再折磨人了!”孟库吼道,这几天来的精神虐待,已经让这个草原之鹰,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沉稳。
“折磨人?我有拷打你吗~”尹士初轻拍了一下孟库的脸。
“别碰我,你这个恶魔!毒蛇!!—·~¥#%”孟库吼着吼着,就不说云兆话了,把自己家乡的粗口、脏话都骂出来了。
尹士初也陪他说部族蛮语,还貌似虚心的,请教他这些不文明语言的意思?平时都用在什么地方。
“都是说你!!都是用在你身上!!!”孟库叫嚣着。
“哦~可我倒想在你身上试试~嘿嘿嘿~庄侍卫,你过来一下……”火光照着尹士初的侧脸,看上去,笑得阴森森的。
“啊!!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