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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这两人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武功不很高,但从他们的谈话内容听来,消息却极为灵
通。
那只有镖局中人,交的是黑白两道朋友,各地耳目众多,消息自然也灵通了。
南宫靖正在留神倾听之际,只听姓何的忽然轻咳了一声,他们话题也变换了,心中觉得
奇怪。
先前还以为他们发现自己在倾听他们谈话,目光一动,才看到一名伙计正领着三个人朝
自己这边走来。
这三个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头盘小辫的弯腰老头,右手还提着一支两尺多长的旱烟
管。他就是神灯教四位香主之一的催命符柴一桂。
他身后还跟了两个一身劲装的青年,看去不过二十出头,但身材剽悍,可能是他手下的
得力助手。
原来那两个镖局中人是看到柴一桂上来,才住口的。
伙计招呼他们在一张空桌上坐下,柴一桂行色似极匆忙,交代伙计只是拣现成的酒菜拿
来,而且不迭的催快。
伙计唯唯应是,退了下去。
柴一桂一双精光熠熠的眼神一扫,从那两个镖局中人身上瞥过,就落到了南宫靖等三人
身上。
此人不愧是老江湖,满堂食客之中,一下就看出南宫靖这一桌上三人与众不同;但他虽
然稍加注意,依然不落痕迹,迅快的向别处投去。
南宫靖因自己脸上易了容,不怕他认出自己来,也就并不在意。
一会工夫,伙计送上饭菜,同时也给柴一桂那一桌上,迅快端上几盘卤菜之类的现成菜
肴,还有一壶酒。
坐在左首的一个青年汉子立即给柴一桂面前斟上下酒。
李小云也看到柴一桂了,悄悄向大哥递了眼色,南宫靖暗暗点了下头,示意他已经知道
了,大家就自顾白吃喝起来。
柴一桂等三人吃得很快,酒菜像风卷残云,伙计端上三大碗面,也稀哩呼噜一下吃毕,
起身付帐,匆匆下楼。
李小云低声道:“看他们样子,好像有什么急事呢!
天都快黑下,难道还要赶路不成?”
南宫靖道:“管他们呢,江湖之大,好像都十分忙碌。”
三人付过帐,回转客店。
店伙送来了一壶香若,便自退出。
南宫靖过去掩上房门,朝祝小青道:“祝姑娘,我们要去的地方,可能十分凶险,这件
事和你无关,在下之意……”
祝小青没待他说下去,就眨眨眼睛,接口道:“宫大哥的意思,是要我不用跟着去了,
对不?”
南宫靖道:“在下并不是不要你跟去,实因咱们不知对方虚实,进去容易,要想全身而
退,只怕不容易,所以还是不涉险为宜。”
祝小青负气的道:“我自知武功不高,跟你们一起去,是一个累赘,明天就各走各的好
了。”
说完,站起身往外就走。
李小云看她负了气,急忙站起身,叫道:“祝姑娘……”
祝小青已经回到自己房里,砰的一声掩上了房门。
李小云因自己穿的是男装,不好去敲门,只得回转,掩上房门,朝南宫靖埋怨道:“大
哥,你方才不应该这样说的,姑娘家小心眼,听了谁都会生气。”
南宫靖耸耸肩道:“其实我是一番好意,那座绿色庄院,阴森诡秘,莫测高深,我们进
去了,能否自保,还很难说,多一个人涉险,总不如少一个的好。”
李小云道:“话是不错,但她认为你嫌她是累赘,伤了她的自尊。”
南宫靖忽然压低声音说道:“方才我听左首邻桌上的两个人说,六婆之中,除了阎佛
婆,其余五人先后失踪,只怕也是被绿袍老者劫持去了。”
李小云一怔说道:“我怎么没有听到呢?”
南宫靖道:“那时酒楼上人声嘈杂,那两个人话声又说得极轻,你没去注意,自然没听
到了。”
李小云道:“这么说,祝姑娘的娘卖花婆也失踪了。”
南宫靖道:“六婆,只有阎佛婆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等于早就失踪了,其余五婆,
自然包括祝姑娘的娘在内了。”
李小云攒攒眉道:“这消息要不要告诉她呢?”
南宫靖道:“她不知道,暂时还是不告诉她的好,告诉了她,就非去不可,我们去了,
如能把人救出,那是最好不过,否则也可探到一点虚实,只好等出来之后,再作计较了。”
祝小青负气回房,但她因听李小云回转,她又悄悄开了房门出来,想听听他们背着自己
说些什么?
就轻脚轻手的蹑到南宫靖房门口,贴着耳朵谛听房中两人说话,因此南宫靖和李小云说
的话,她都听到了。
娘也失踪了,会是绿袍老者掳去的!她心中兀自有些不信,光凭娘一身暗器就是来一百
个高手,也管教他们躺下五十双。
但继而一想,李小云说过那晚终南五老的金鞭叟、白虎神暴本仁、皖西三侠,同时被绿
袍老者领着走的,一去就杳如黄鹤,连一点打斗的迹象都没有,娘遭他掳去,却又大有可能
了。
她平日纵然极为任性,但心思却极为慎密,听了一会,悄悄退走,回房而去。
翌日一早,天色才朦朦亮,南宫靖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叩了两下房门,接着只听李小云的
声音叫道:“大哥,你醒来了吗?”
南宫靖答应一声,迅快的跨下木床,披上衣衫开出门去,问道:“兄弟,有什么事
吗?”
李小云一下闪入房中气急败坏的道:“大哥,小青她走了。”
南宫靖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不知道。”李小云道:“我刚才起来,看到她房门只是虚掩着,还当她起来的早,推
门进去,床上被褥折得好好的,好像昨晚没有入睡过,再一看,床头一张茶几上,还发现了
这张存条……”
她左手扬了扬,手中果然拿了一张小纸,接着道:
“上面只有三个字:‘我走了’,是用黛笔写的,我看她准是昨晚走的了。”
南宫靖沉吟了下,问道:“昨晚我们说的话,她会不会听到了?”
李小云道:“我们昨晚又没说她什么?”
“不!”南宫靖道:“我是说她娘失踪的事,会不会被她听到了?”
李小云道:“应该不会听到,我们说话的时候,她已经负气掩上了房门。”
南宫靖道:“她没听到最好,万一给她听到,事情就更麻烦。”
李小云道:“现在该怎么办呢?她昨晚走的,我们到哪里找她去呢?”
南宫靖道:“她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会走失吗?”
李小云嗔道:“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她,昨晚要不是你,她会负气走吗?”
南宫靖摇摇头笑道:“她负气走了,总比和我们一起去涉险的好,她武功虽然不高,但
一手暗器却高明的很,行走江湖,应该没有什么危险,何况她是卖花婆的女儿,也很少有人
敢动她。
如果她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很可能自顾不暇,那才真危险呢,所以你尽可不必替他担忧
烦心。”
李小云道:“依你这样说,我们不用去找她了?”
南宫靖笑道:“她在江湖上比我们还熟,能找得到她吗?”
李小云道:“好嘛,那就不用找她了。”
两人洗完毕,要店伙送来早餐。
店伙奇道:“还有一位小姐呢?”
李小云道:“她一大早到亲戚家去了。”
两人用过早点,付帐出门,一路往北行去。
第二天中午时光,经过庐州府(合肥),在一家面馆打尖,看到街上正有八个灰衫和尚
经过。
领头的一个老和尚赫然正是少林寺的罗汉堂首席长老智通大师,手待弹杖,行色匆匆的
走去。
他身后随着八个灰衫僧人,年纪都四十左右,每人背上都背着一个包裹,一望而知是随
身兵刃无疑!
李小云低声道:“大哥,刚才从门口经过的和尚,脚步轻快,足不扬尘,好像都有一身
武功呢!”
南宫靖微笑道:“你当他们是什么人?”
李小云低声道:“是什么人?”
南宫靖低声道:“是少林寺的和尚,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少林罗汉堂首席长老智通大
师。”
李小云道:“看来他们也是找绿色庄院去了。”
南宫靖道:“我们也该快些走了。”
出了庐州,是一条宽阔的大路,商贾车马,络绎于途。
这条大路,可以直通凤阳,在路上,两人又发现了神灯教的两个香主,三绝手娄通和门
神敖六。
他们并没走在一起,同时因为行路的人很多,看不出这两人带了多少手下,但神灯教的
两个香主分别出现,显见他们也正在风阳附近,展开搜索工作了。
二天后的傍晚时光,两人抵达凤阳,就在街上找了一家客店落脚。
第二天一早,付过店帐,南宫靖就领着李小云走向城南,遥指一座围着高大围墙的宅
院,轻声说道:“这府宅院就是霍家庄院,那天愚兄就是听到霍五也接到了旋风花的帖子,
才赶来的。”
李小云看了大宅院一眼,忍不住问道:“大哥,你侦查旋风花到底为了什么事呢?”
南宫靖道:“为什么,连愚兄也不清楚。”
李小云道:“大哥怎么也不清楚呢?”
南宫靖道:“我是奉师傅之命,要我注意旋风花,师傅没有多说,我也不敢多问,就这
样来了。”
霍家庄院,在凤阳地方,可是大名鼎鼎,许多年来,没人敢面对国家大院指指点点的,
虽然南宫靖和李小云距离还远,但霍家大院经常有人巡逻,给他们撞上了,那就有理也说不
清。”
只是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庄上两扇黑漆大门紧闭着,也不见巡逻的人,霍家庄院,好
像还没睡醒一般!
因此,任由你南宫靖、李小云指点着说话,也没人过来询问了。
南宫靖和她边走边谈,把当日被神灯教的人四面困住,由丁玉郎用长绳把自己救出,就
一路朝北奔行……
他们随着折而向北,出了城门,依然一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