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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她为许徵做了两身新衣鞋袜,想着陈元昭的生辰就在下个月。又替陈元昭做了身新衣。
陈元昭喜穿深色的玄衣,身上几乎没穿过别的颜色。许瑾瑜并未挑别的颜色,依旧做了玄色衣衫,又精心在衣襟处用暗色丝线绣了一只雄鹰。
这样的女红十分考验眼力和绣艺,许瑾瑜虽然精于女红,却也足足花了十几日功夫,才将雄鹰绣好了。
雄鹰展翅欲飞,透出凌厉逼人的霸气,一双鹰目特意用了暗金色的丝线,在光线暗处看不出来,到了阳光下才闪出夺目的光华。因为有了这双锐利的鹰眼,整只雄鹰顿时鲜活起来,似随时会一飞冲天。
初夏和芸香看在眼里,不由得啧啧称赞不已。
“小姐,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初夏笑着夸赞:“这只雄鹰绣了眼睛之后,栩栩如生,又神气又威武,就像姑爷给人的感觉一样!”
初夏称呼起姑爷来越来越顺溜。这和主子的默许纵容自然不无关系。
芸香也忍不住在赞道:“奴婢还从未见过这般精妙的绣艺。将军见到这身新衣,心里不知会怎样欢喜呢!对了,小姐既是为将军做了衣服,不如再做一双鞋子,到了将军生辰那一日,一起送给将军。”
在她们两个面前,许瑾瑜也未忸怩作态:“衣服的大概尺寸我心中有数,做鞋可不一样,总得要具体的鞋样子才行。”
芸香立刻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奴婢这就让人送个信给将军。保准今晚之前鞋样子就会送到小姐的手里。”
“送礼物讲究的是惊喜,这样岂不是提前告诉姑爷小姐为他做衣服鞋子了么?”初夏眼睛滴溜溜一转,立刻又了主意:“不如找个侍卫回安国公府,将姑爷的旧鞋悄悄偷一双过来。小姐照着姑爷的旧鞋做一双新鞋就是了。”
许瑾瑜失笑:“就你鬼主意最多。”
初夏洋洋得意的笑道:“这怎么是鬼主意。奴婢这是为小姐排忧解难。”
许瑾瑜被逗得莞尔一笑,却没反对。
芸香心领神会,立刻去找了个侍卫来,低声吩咐了一番。侍卫领命而去。
到了晚上,许瑾瑜的眼前就多了一双旧鞋。
。。。。。。
隔日,许瑾瑜便开始做鞋。
做鞋比做衣服更费事,别的不说,单只纳鞋底便是极耗费时间精力的事。而且,这鞋底怎么做也很有讲究。要针脚细密,做出来的鞋才会结实舒适。想做的好看,就更要花心思了。
好在许瑾瑜多的是时间和耐心。
等她做完第一只鞋的时候,许徵的春闱考试也结束了。
许徵昏天暗地的睡了两三日才恢复了力气精神。考完了春闱等着放榜的这段时间,许徵也没闲着,先去拜访了座师兼未来的岳父,之后每日去赴同年学子的邀约。
等许瑾瑜将第二只鞋做完了,也到了放榜的日子。
许徵一大早就去看榜了。
邹氏和许瑾瑜待在府里等着。比起秋闱时的焦灼不安,此次春闱邹氏要从容多了。秋闱解元,考中春闱是没什么问题的。只看名次高低罢了。
秦王危机解除,许徵又定了门好亲事。邹氏的心事已经去了大半,满心欢喜的期盼着许徵春闱考个好名次。
许瑾瑜今日自是没心情再做女红,和邹氏一边闲聊一边等着。
“大小姐!大喜大喜!”赵老管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报喜:“外面有官差来报喜了,徵少爷考了春闱第一。”
许徵竟然又考了第一!
邹氏大喜,忙笑道:“快些给双倍的赏钱!”
赵老管家精神抖擞的应了一声,又迈着轻快的步伐匆匆出去了。
“太好了,瑾娘,你听到了没有,你大哥考了春闱第一。”邹氏情绪激动,又笑又哭,几乎语无伦次:“你爹在天之灵知道了,不知会有多高兴。。。。。。”
许瑾瑜也是一阵惊喜。
她早知道许徵会在此次春闱中大放光彩,却也没料到他竟考了第一名会元。
按着此时的科举惯例,春闱考中的所有人还要再参加殿试,由皇上亲自主考。春闱进士都是天子门生,最是清贵。不过,只有春闱前十的试卷能有幸入皇上的眼,一甲的名次也由皇上亲自定夺。
许徵考了第一,也就意味着他一定能进一甲前三。只要殿试上不出差错,被点中状元的机会也是极大的。
邹氏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地掩面哭了起来。
许瑾瑜按捺住激动的心情,笑着用帕子为邹氏擦拭眼泪:“娘,大哥考了春闱第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你应该笑的合不拢嘴才对。怎么倒哭起来了。”
邹氏吸吸鼻子,展颜道:“你说的对,这样的喜事,我可不能哭。我这就去命人准备赏银,人人都沾点喜气。”
许瑾瑜抿唇一笑:“娘可别忘了我。”
邹氏被逗的笑了起来:“好好好!给你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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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佳婿(一)
春闱放榜,许徵高中会元。
许徵赴了同年宴回府后,和邹氏许瑾瑜见面,彼此如何高兴就不用细说了。
曹家在当日就得知了这个好消息。曹萦心中暗自为许徵高兴。
曹夫人也十分欣慰,低声笑道:“许徵果然有才学有运道,此次考了会元,若是殿试上再被皇上点中状元,可就是连中三元。将来仕途不可限量。”
幸好当日没有因为门第之见拒绝许家的亲事。不然,可就错过这么好的乘龙快婿了。
曹萦俏脸微红,轻轻嗯了一声。
曹夫人不无遗憾的叹道:“只可惜你祖母走了,你得守孝一年,和许徵的亲事只有口头约定,尚未过定。”
好在许家和曹家对这门亲事都是乐见其成。就算没正式定亲也无妨,总不可能再出什么岔子吧!
这个念头在曹夫人的心中一闪而过,很快便抛之脑后。
。。。。。。
皇宫里。
宫女雪晴小心地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内室,轻声唤道:“公主殿下,该起来喝药了。”
半晌,床上才传来微弱的声音:“我不想喝。”
安宁公主慕容湘躺在床上,娇俏秀美的脸庞憔悴消瘦了许多,活泼爱笑的眼眸黯淡无光,躺在华丽精致的床上,怔怔的发呆,看着惹人心怜。
新年初一晚上,安宁公主受了凉气,又是发热又是咳嗽,第二天就卧床不起。一直断断续续的不见好,就要进三月了,安宁公主依然整日躺在床上。
眼看着安宁公主精神萎靡不振。雪晴心中自是心疼,柔声哄道:“公主殿下,你病了这么久,每天都在屋子里待着,实在烦闷无趣。把药喝了,奴婢陪你去御花园里转转散散心,或许会好的快一些。”
安宁公主神色恹恹:“我不想去。”
说着。将身体转到了里侧。不肯再看雪晴。
雪晴无奈地苦笑,将热腾腾的药碗放在桌子上。安宁公主整天把自己闷在屋子里,又不肯按时喝药。也怪不得病情反复。
她整日伺候安宁公主,对安宁公主的心事也略知一二。此时故作不经意地说道:“公主殿下,今年春闱已经放榜了。你猜猜第一名会元是谁?”
不待安宁公主吭声,雪晴便又笑道:“说起来。这个人公主也见过几回呢!”
安宁公主果然有了反应,迅速地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眼里闪出了久违的光芒:“你说的莫非是许徵?”
雪晴笑着应道:“正是许公子!”
许徵竟然考中了会元!
安宁公主心里一阵欢喜,脸上有了笑意。雪晴趁机将药碗端过来,一边伺候喝药,一边说道:“再过几日就是殿试。许公子才学过人。又生的清俊斯文,皇上十有*会点他做状元。咱们大燕朝还从没出过这么年轻的状元郎呢。。。。。。”
安宁公主听的入神,不知不觉中将一碗药都喝下了。
雪晴暗暗松口气。放下药碗,低声劝慰道:“公主的心事。奴婢也知道一些。若是公主对许公子有意,何不主动向贤妃娘娘禀明心意。娘娘一向疼爱公主,或许肯成全公主的心意也未可知。。。。。。”
安宁公主却没见欢喜,反而小声啜泣起来。
雪晴一惊,只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忙跪下请罪:“奴婢一时胡言乱语,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安宁公主用袖子擦了眼泪,眼眶红红的,低声道:“是我心情不佳,和你没什么关系,你不用紧张惧怕,起来吧!”
雪晴定定神,站了起来。
安宁公主自以为心事无人知晓,一直郁结在心。现在被雪晴说穿了心思,既难堪又羞臊,半晌才低声道:“新年那一日,许瑾瑜进宫觐见母后。当时她告诉我,许徵已经和曹家小姐定了亲事。。。。。。”
她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十分伤心难过。当天夜里哭了许久,又受了寒气,心情沉郁,整日躺在床上不想见任何人。病情也一直反复不定。
雪晴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怪不得安宁公主的病总不见好转,原来是心病。。。。。。
雪晴性子颇为稳重,温柔的宽慰了安宁公主一番。待安宁公主睡下了,才悄悄退了出去。
。。。。。。
说来也巧,雪晴刚出了内室,迎面就遇到了前来探病的纪贤妃。
雪晴忙行礼请安,纪贤妃忧心女儿的病情,忙问道:“雪晴,安宁今日可好些了么?御医开的药她都喝了吧!”
雪晴如实答道:“公主殿下还是不肯喝药,奴婢劝了许久才勉强喝完,刚睡下休息。娘娘若是进去,奴婢就去叫醒公主。。。。。。”
“不用了。”纪贤妃长叹一声:“既是睡下了,就让她好好休息,别叫醒她了。”
纪贤妃没有回宫,就在偏厅里坐下等着。细细的询问雪晴安宁公主的坐立行卧日常起居。
待听到安宁公主既不肯喝药也不肯出去走动时,纪贤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安宁自小身子骨健壮,活泼爱玩,这一回病了这么久,又不肯喝药又不肯出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晴欲言又止。
纪贤妃眼眸一扫,声音里多了几分威严:“雪晴,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老实道来。”
雪晴不敢再隐瞒,低声将刚才的一番话学了一遍:“。。。。。。奴婢原本不敢确定,所以出言试探,没想到公主殿下竟承认了对许公子的心意。只可惜许公子已经和曹大人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