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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昭凝视着许瑾瑜,心里被异样的满足盈满:“阿瑜,我每天五更起床练功,早已成了习惯。时间一到就醒了。你若是觉得累,就再多睡会儿。”
许瑾瑜定定神,说道:“今天得早起给长辈们敬茶,不能再睡了。”
其实,她全身酸痛,根本没半点力气。恨不得再睡上半天才好。不过,新婚敬茶还是早一些的好。
大概是昨夜折腾的太厉害了,许瑾瑜的嗓子有些低哑无力。
陈元昭听着心疼,皱眉道:“不用急着起床,敬茶迟些早些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打发人去和父亲母亲说一声。。。。。。”
许瑾瑜好气又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又胡闹了!哪有让公公婆婆等儿媳的道理。你想让我刚过门就成为所有人的笑柄么?以后我在府里还怎么抬头做人!”
话说的这么严重,也太夸张了!
陈元昭哑然失笑。英俊的脸孔线条上扬,在晨曦中熠熠生辉。
许瑾瑜忍不住叹道:“你真该多笑一笑。”
他笑起来真的很俊,也显得年轻了许多。可惜他平日总是冷着一张脸,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令人望之却步。
陈元昭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从十岁起进军营,十二岁就开始上战场。我年纪轻,若是不沉着脸。更难以服众。时间久了,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谁也不是天生就这样。
许瑾瑜看着陈元昭淡漠的样子,一阵心疼。
他自小缺少父亲的关怀,发现母亲和皇上私通的秘密后。心中阴郁难解。十岁起就离开安国公府进了神卫军营。整日接触的是兵器战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渐渐变的冷漠无情沉默少言。
许瑾瑜一个冲动之下,伸出胳膊搂住陈元昭:“子熙,以后我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孤单寂寞。”
陈元昭心里一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身子一贴近,欲~望也随之苏醒。
陈元昭忍不住俯下头,急切地搜寻许瑾瑜红润的唇。许瑾瑜忙低头躲开:“别闹了,得起床去敬茶了。”
男人一旦兴起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敬茶。
陈元昭在她的唇上模糊不清的说了句:“迟会儿没关系。。。。。。”
。。。。。。
初夏敲了门之后,等了许久,也没听到小姐传召自己进去。不由得暗暗着急。
今天是小姐过门的第二天,得去给长辈们敬茶。许家小门小户,不讲究这些。安国公府可不同。要是敬茶迟了,总是不太好。
初夏决定再敲一次门。
刚一靠近门边。便听到了模糊又奇怪的声音。似乎是痛苦,又似是欢愉。
这声音。。。。。。
初夏楞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腾的红了。慌忙退开几米远。
芸香正好走了过来,见初夏红着脸站在那儿,颇有些诧异:“初夏,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你不是说要叫小姐和将军起床么?怎么还站在这儿?”
初夏咳嗽一声,故作镇定地应道:“我刚才已经敲过门了,小姐应该很快就起来了,我们再等等。”
“再等下去。敬茶可就迟了。”芸香微微皱眉:“还是再去敲门催一催吧!”
说着,便要往门边走去。
初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芸香:“不用去催了。我们两个先退下等一会儿。”
芸香也不是傻瓜,见初夏百般阻挠。也隐隐猜到了一些。脸颊也微微红了一红,和初夏一起退了开去。
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
叶氏打发人来催了一回,初夏胡乱编了个借口应付了过去,心里暗暗嘀咕。姑爷真是太性急了,一大早的闹腾着小姐不得安宁。今天敬茶铁定是迟了。。。。。。
正胡思乱想着,一直紧紧关着的门开了。
初夏和芸香松了口气。忙走了进去。
屋里弥漫着怪异的味道。。。。。。只当没闻到好了。
陈元昭已经穿好了衣服,神清气爽眉眼柔和。
许瑾瑜也已穿了衣服,只是发丝有些凌乱。时间紧急,许瑾瑜也顾不得害臊了,迅速地吩咐:“初夏,快来替我梳妆。”
初夏应了一声,手脚利索地伺候许瑾瑜梳洗装扮。
芸香也没闲着,将凌乱不堪的床铺收拾整齐。最上面的一层床单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被收到哪儿去了。不过,被褥上还有一些可疑的痕迹。。。。。。
亏得芸香镇定,对这些视而不见。很快整理好了床铺。
陈元昭站在一旁,看着许瑾瑜梳妆,当初夏拿起眉笔,要为许瑾瑜画眉的时候,陈元昭忽的冒出一句:“眉笔给我。”
初夏一怔。
陈元昭已经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拿走了眉笔。
初夏只得无奈的退到了一旁。
许瑾瑜哭笑不得,瞪了陈元昭一眼:“你就别耽搁时间了。”
陈元昭的手横握着眉笔,姿势和握着刀柄如出一辙。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他会画眉才是怪事。
陈元昭来了兴致,坚持道:“画眉有什么难的,我来替你画。”
古人有画眉之乐,今日他也不妨效仿一回。
陈元昭兴致勃勃,许瑾瑜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他为自己画眉。
反正敬茶已经迟了,再迟上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吧!L
第三百三十六章敬茶
世安堂里。
安国公和叶氏坐在上首,陶氏和袁氏坐在叶氏身侧,紧接着是陈凌雪。邱姨娘是没资格坐的,站在了叶氏身后。
安国公身侧坐着陈元白陈元青。
骁哥儿还算老实,年仅三岁的骥哥儿早已没了耐性,在奶娘的怀中扭来扭去的闹腾。奶娘没办法,只得先将骥哥儿抱了下去。
眼看着已经到巳时了。陈元昭夫妻还是不见踪影。
众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
新过门的媳妇要给长辈们敬茶,这是习俗。新婚第二天,迟来片刻也不是不能谅解。不过,这也太迟了吧。。。。。。
安国公皱着眉头,不快地说道:“再打发人去催一催。这么多人都在等着他们两个,太不像话了!”
叶氏心里也不是那么痛快,不过,当着众人的面,她自然要维护自己的儿子儿媳:“昨天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新婚燕尔,起的迟些也是难免。”
安国公轻哼一声:“这还叫迟一些吗?再等下去,就能直接吃午饭了。当日袁氏过门的时候,可是早早就来敬茶了。”
被点名表扬的袁氏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
叶氏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元白十四岁时身边就有了两个通房,十六岁成亲。可怜我的元昭,不喜女色,连通房丫鬟也没有。这几年我一直催着他成亲,他就是不肯,还说动了国公爷应允首肯。就这么孤零零的,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这满京城的男子,有谁是二十二岁才成亲的?新婚情热也是免不了的。敬茶迟些,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该谅解才是。国公爷素来疼爱元昭,肯定不会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进而迁怒到许氏的身上吧!”
安国公被噎的哑口无言。
叶氏这一大通话可不是随口说说,一句句都戳中了他的心虚之处。
他对陈元白的偏爱人尽皆知,对陈元昭的冷淡疏远也瞒不过众人。什么疼爱。显然都是讥讽之词。
当年陈元昭不肯成亲,正中他下怀,他顺水推舟的就允了。结果一直拖延至今。。。。。。
安国公窝了一肚子火,当着众人的面也不便和叶氏争执。面色难看极了。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陶氏咳嗽一声,打起了圆场:“要不然,让人再去催一催吧!都是一家人,等的久些也不要紧。”
叶氏顺势下了台,吩咐了一个丫鬟去墨渊居。
那个丫鬟刚领命。就听门口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陈元昭和许瑾瑜的身影出现在门边。
总算是来了!
。。。。。。
许瑾瑜垂着头,随着陈元昭进了内堂。
陈元昭神色自若地说道:“今日都怪我起的迟了,累的大家等了一会儿,还请父亲母亲不要见怪。”
等了一会儿?亏陈元昭好意思这么说。坐在这儿已经等了一个时辰好吗?
袁氏心里暗暗嘀咕着,不过,这样的场合还轮不到她来发话就是了。
叶氏收拾起心里的懊恼不悦,展颜笑道:“来了就好。让许氏敬茶吧!”一旁的管事妈妈早已准备好了蒲团,先放到了安国公的面前。
许瑾瑜恭敬柔顺地应了一声,走到安国公面前跪下。从托盘上取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举起茶杯:“儿媳许氏,请公公喝茶!”
安国公心中不快也不能像女人那般小鸡肚肠,很快接过了茶杯,随意地喝了一口,然后赏了见面礼。
见面礼是一处田庄的地契。和当年给袁氏的见面礼一样。
安国公神色格外淡然,没什么喜气。
陈元昭眸光一闪,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许瑾瑜又给叶氏敬茶。
虽然叶氏对许瑾瑜敬茶姗姗来迟也诸多不满,不过,这些内部矛盾留着私下解决。当着众人的面。叶氏态度温和亲切,笑吟吟地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见面礼也比安国公豪绰的多,竟是两间铺子。
“这两间铺子有掌柜管着。不用操什么心,每年只等着拿银子就行了。虽说府里衣食住行样样不缺,不过,有些进项做私房总是好的。”
许瑾瑜有些受宠若惊了,忙婉言推辞:“这么厚重的见面礼,儿媳哪里担当得起。这两间铺子。还请婆婆自己留着吧!”
叶氏有意无意地瞄了袁氏一眼,才笑着说道:“我只有元昭这么一个儿子,我的陪嫁将来还不都是留给你们,别人可是休想一星半点。现在不过是提前给你一些罢了,你有什么可忸怩的,快些收好。”
袁氏笑的有些僵硬。
叶氏刚才那些话,分明是在给许瑾瑜撑腰,也是故意让她这个长媳难堪。
陈元白的面色也有些难看。叶氏口中的“只有元昭这么一个儿子”,显然是在讥讽他只是妾生的庶子。
安国公眼眸暗了一暗,忍住拂袖而去的冲动,逼着自己平心静气地继续坐着不动。
叶氏有意捧着自己,许瑾瑜自然不能给婆婆漏气,忙笑着谢过叶氏:“婆婆一片心意,儿媳就却之不恭了。”一脸的欢喜感动。
叶氏和颜悦色地笑道:“好了,你也别总跪着了,快些起来吧!”
许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