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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开放的学院,如果华夏同学想在康顿学习的话,可以努力往这所学院里试试,这所学院华人也是最多的。
陈怡玢还介绍了女学生,说在康顿的女学生很少,但是也鼓励国内的女孩好好学习,将来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道,私以为,社会变化越来越大,不管男人女人,要有一技之长方才是长久之道,还特意写了在沙弗,女人可以从政当官这件事,让消息闭塞的国人看到这段很是惊讶的。
虽然这篇文章暴露了陈怡玢的性别,但是她平实而质朴的语言,还有康顿那些有趣和新鲜的事还是特别吸引读者的,那些想了解国外新鲜事物的老百姓也乐意看这种没有难懂的古文和晦涩的典故的轻松文章。
给陈怡玢写信的读者更多了,第二篇文章发表出去,二哥又收到一大堆信,比第一次的多了很多,大哥这时候正好从望京回到平城,从二哥那里得知陈怡玢的事情,看着二哥家大理石餐桌上摆着的一摞摞的信件,大哥意外的道:“我们嘉和出奇的有能耐呢。”又问起是哪篇文章,二哥一说是那篇《康顿大学留学趣事》,大哥一听,激动得道:“没想到是我们家的嘉和写的,昨天我还和政务院的那帮老古董辩论,他们说嘉和的文章狗屁不通,平白浅显,没有什么值得登载的。”
“我却认为,她的文章虽然平白,但是胜在通俗易懂,老百姓都能读明白,他们能知道在世界的另外一个国家,人们的生活是另外一种样子的,学子们日常的学习也非常刻苦,也不比国内的学子差一丝一毫,这是增长了见识又颇有教育意义的文章是极好的,何必在乎什么古文还是白话文呢。”
大哥道:“你跟我说嘉和成熟了很多,我还不信,今日一见,嘉和真是跟以前大不一样了,小时候我常跟她说顺从自己的本心,这么想来,她此刻也许是真的顺从自己本心的吧,比以前更快活了吧?”
二哥想了想,说:“是,她现在是比以前更快活,大哥,你不知道站在我面前像一位洋派淑女的嘉和,当她跟我说她会成为一位无愧于自己本心,将自己所学知识回报给祖国的有用之人的时候,那时我的内心感受,我甚至觉得是惭愧的,将这样一个她生生困在陆家,又有什么值得的呢?”
大哥听了笑:“嘉和真那么说,真不愧是我们陈家的女儿!”又说:“唉,她跟志杰的事实在是遗憾,如你所说的志杰跟顾家的……”大哥顿了顿,没提名字,“我离开望京的时候,顾先生领着他家的女公子来拜访老师,当时老师还让维昌出来跟她见面了呢,我还以为是老师和顾先生有意撮合这对小男女,可是事后这件事就没有了下文,也许老师是听到了点什么吧。”
陈怡玢不知道的时候,顾思浓上辈子的老公,这辈子可能跟她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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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陈陈怡玢很快收到了大哥的来信,大哥开头就说:“读了你在国内发表的文章,觉得你的文章虽然平白粗浅,但胜在简单易懂,也算是还有点可读性,但是你不可因为取得的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一定要鞭策自己,写更多有用的文章。我从老二那里听闻了你的事,深受触动,吾妹嘉和,希望现在的生活是你顺从本心之后所想要选择的。”
她看到大哥从本心那段话,就忍不住发笑,大哥就是这样一个人,喜欢的东西就极其喜欢,讨厌的东西也是很讨厌,似乎带着一点书生的感性,对喜恶也是分明,包括他上辈子从政的时候对待政治问题,也是一样的态度鲜明,有人说他是墙头草,总是在几个党派之间摇摆,其实大哥不过是在各个时期对各党派的理解和喜恶不一样而已。这么说会让人觉得他有点轻率,但是他的性格就是这么一个分明的人。
她给大哥回信写得很简单,只说:“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开心,我在做的事顺从我心。”
第二天上午刚吃过早饭,陈怡玢刚从公园里散步回来,老管家跑来说有一位拜尔森公爵家的小姐来拜访。
陈怡玢赶紧迎了出来,只见大小姐的司机穿着整齐的制服,毕恭毕敬的拉开车门扶着大小姐下车,大小姐穿着驼色羊毛大衣,颈间系着红色羊绒围巾,头上戴着钟形羊呢帽子,帽子上还别着钻石配饰,嘴上涂着正红色的唇膏,看起来真是美丽极了。
大小姐看见她在家穿着松垮垮的运动装束,露出嫌弃的表情说:“几日不见,怎么还穿得这么丑?”一边埋汰她,一边摆手让司机送上拜访的礼物,在得知黄老爷不在家之后,直接拉走陈怡玢和黄薇甜去逛街了。
三人到了圣洛克大街精品店,瞬间火力全开,尤其黄薇甜和苏珊娜俩人战斗力十足,俩人身后各跟着一位女佣,女佣的手里都拎满了两位小姐们的战利品。
陈怡玢一般挑简单大方的款式买,总觉得跟黄薇甜和大小姐之间有点年龄差,那些亮晶晶的款式她一般都有点接受不了,想到这是未来十年的流行风格,她也只得慢慢接受。
买完了衣服被拉去买珠宝,陈怡玢看中了一套祖母绿的首饰,被大小姐埋汰为:“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戴这种颜色的珠宝。”
等陈怡玢要掏钱买的时候,大小姐又说:“这个项链的主石有点小,怎么不去拍卖行买个大的?”
等陈怡玢买完了,项链戴在脖子上了,大小姐扫她一眼还说:“黄色毛衣配绿色宝石,你可真敢配色。”
陈怡玢竟都无言以对,合计自己不吱声了大小姐就能放过她,结果大小姐又拉她去做发型,还义正言辞的说:“我在圣诞节前夕抽出时间来,就是不想我未来三年都要看着我的室友每天都顶着一头土里土气的发型,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
最后,在大小姐的严厉监督之下,发型师战战兢兢的给陈怡玢剪了一个最时髦的BOB头,说是从巴黎那边传来的,现在很多时髦的新派女郎都梳这个发型。
陈怡玢看着新造型的自己,高高瘦瘦的她,穿着西裤和牛津鞋,上面配着柔软的大毛衣,梳着时髦的BOB头,大小姐还非得让店里的化妆师给她化了妆,陈怡玢极力避免画浓妆,被大小姐喊了一句:“闭嘴!”就不敢再抗议了。
不过她也是知道大小姐和黄薇甜俩人品味都还不错,所以才敢 放手的。最后给她画了不那么浓的红中带一点棕色的唇膏,时下流行那种细挑的眉毛,大小姐觉得那种不太适合陈怡玢,就让人只将陈怡玢原本的浓眉修一修,倒显得更自然。
化了妆,换了新发型,大小姐要求陈怡玢必须换上刚才买的新衣服,她只得穿上新买的浅灰色羊毛大衣,系了一条米白色的大围巾,高高的个子将大衣撑了起来不说,还显得一丝率性洒脱的感觉。
大小姐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说了句:“这回还算能入眼了,以后就按照这么弄吧。”
大小姐其实是有备而来的,连餐馆都定好了,三人到餐馆后没等多久,前餐就陆续端上来了。三人买了东西,做了新发型,还能吃到美食,简直不要太幸福。
这时忽然过来一位侍者,对黄薇甜说:“这位小姐,有位先生托我给你一张纸条。”黄薇甜打开纸条的时候,陈怡玢还打趣她魅力无边啊,纸条上写着:“很高兴再次遇到你。”
黄薇甜四周环顾,竟然在不远处看到了李少庸,李少庸冲黄薇甜勾起一抹微笑,摆了摆手,陈怡玢也看见了,发现李少庸是和一位男士一起就餐,大小姐看了一眼李少庸说:“怎么看他有点眼熟呢?”
黄薇甜看到了李少庸之后就开始有点不自在了,脸上不时的脸红,一副想装成若无其事但是又想表现出自己最美的样子的感觉,看的陈怡玢和大小姐对视一笑,大小姐还说:“哦,我闻到了甜味,这道奶油菌菇汤太甜了。”
陈怡玢露齿大笑,上主菜的时候,大小姐吃了一口有点不太满意,勉强吃了几口之后就将刀叉放到了旁边,陈怡玢知道她一向挑食,也没有说什么。
三人吃了一会儿,李少庸又传来一张纸条,黄薇甜打开看:“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晚上与你这样一位美丽的小姐共度晚餐呢?”落款是‘文澜’两个字,这是李少庸的字。
黄薇甜一看,就脸红了,可是还是在纸条上回道:“很遗憾,晚上要跟我的朋友一起。”
李少庸收了纸条,只冲黄薇甜耸耸肩,显然是一副遗憾的样子,跟着朋友走了。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陈怡玢特意又给大小姐端出了一锅炖筋头巴脑,本来是想着明天拜访卡文迪许老妇人的时候带过去的,特意照顾老人家做得烂软,白天已经在厨师的照看下炖了小半天,陈怡玢尝了一口觉得入口香软,十分好吃,就先给大小姐端走了。
大小姐先闻了一下,问道:“这是什么?”
陈怡玢答道是用牛肉和肉筋炖的一道菜的时候,大小姐还面露嫌弃的说:“一会儿弄得我一身油烟味。”脸上的表情却是已经美滋滋的让司机端着菜上了车,回家了。
黄薇甜自从晚饭后就有点恍恍惚惚的,不像是平常那样买完了一大堆东西就跟黄老爷炫耀,反倒是扔进衣帽间里就进浴室里泡澡,泡澡出来俩人一起找女佣按摩,陈怡玢其实一直在合计,李少庸和黄薇甜是上辈子的夫妻,这辈子看来也还是缘分不浅。
可是在陈怡玢看来,李少庸明显不是一个结婚的稳妥对象……
陈怡玢在女佣去取精油的时候试探的问了两句:“据说他很有名呐,据说很多巴黎的有夫之妇都跟他……”
黄薇甜瞪她一眼:“你想什么呢?人家就约我吃顿饭而已,而且我也没同意啊。”
陈怡玢说了一句:“甜甜,女孩比男孩最大的一个难处是:我们不允许走错路,你看我,跟陆云鹤那场婚姻里,弄成了什么样子?如果我没有嫁给他,而是嫁了一个普通的稳妥男人,现在也是和和美美的了。”
黄薇甜听了,没有吱声,过了好久才说:“其实我也知道,只是心里忍不住。”
陈怡玢说:“明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