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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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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我出一趟门。”

“哎,我替小姐赶车。”铁牛应了声,就高高兴兴跑出去把马车驾到门口。

这位刚学会赶车,正处于特别兴奋的阶段,在家一有空闲就背小猫编造的赶车口诀。

红尘上了车,平平静静地捧卷阅读,一点都不担心铁牛把车赶到沟里去。

反正便是翻到,以他的能耐也让自己伤不到分毫。

白日晴空万里,一到傍晚,晚霞染红了天空,夕阳带着一种颓废的美感坠向大地。

小婢女往灯台里加了些灯油。

夏蝉看书看得入迷。

这本书是戒慎给她的,里面写了玄而又玄的玄术,她正读到养小鬼之术,可让人容貌艳美,莹润肌肤,延缓衰老,虽说看着手段是毒辣了些,但术不分正邪,要看什么人用,她自认为能够驾驭。

只是这小鬼也不能随便养,必须特别的生辰八字。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夏蝉忙合上书,随手拿了本诗集盖在上面。

夏蝉皱起眉头,怒道:“是谁?我说过,不许打扰……”

话音未落,窗户就开了。

外面出现一个黑影,夏蝉惊了惊,一伸手握住桌子上的剪刀,深吸了口气,仔细一看,竟是个年轻男子,只是个子很高,皮肤黝黑,瞧着和她往日见的那些园丁花匠差不多,登时一恼,眉宇间露出几分戾气:“什么人?竟敢无礼,乱闯夏府,来……”

她声音拔高,显见是想给这人一个教训。

外面来的是铁牛,铁牛随手把信封往窗户里一扔,哼了声:“你不是好人,也不漂亮,阿尘小姐说对了,我去告诉她,她在惠安居兰字号等你,你爱去不去。”

说完,转身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见,夏府的侍卫明显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小姐,出了什么事儿!”

夏蝉撑着窗户,一只手拿着信笺,刚一看便脸色骤变,一个激灵松开手,信纸一飘,她又拼命扑过去把纸抓住,团成一团,听到侍卫的声音,半晌哑着嗓子道:“无事,我,我看到只蟑螂。”

那侍卫狐疑地瞧了小姐一眼,见她花容失色,竟似乎有些虚弱,扶着窗户瑟瑟发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但他只是个侍卫,对于夏家这些小姐公子们的事儿,可不敢多管,只能道:“小姐受惊了,我这便让他们下点药清理清理。”

夏蝉勉强点点头,温言谢过。

等侍卫一走,她顿时阴了脸,把信纸凑到灯下点燃,灰烬散在窗外。半晌,披上衣服,出了房间。

一出大门,两个黑衣的侍卫随即跟上去,二人都蒙着半张脸,气质阴沉,不像是夏家的人。

有个小丫鬟一见自家小姐离开。立时便吹熄了灯。放下帷幔,自己躺在床上,显见夏蝉傍晚外出。不是第一次了。

惠安居是永安城一座小酒楼,不是很有名气,不过到有一样好处,单间距离很远。整个二楼就十个单间,私密性很强。到是有不少生意人来谈生意。

夏蝉登楼,里面悄无声息,仿佛一个人也没有,店小二和掌柜的都懒洋洋坐在一楼。她进门时,没人看她一眼,这到正合了她的心意。今天晚上她的心情不太好,思绪很混乱。甚至来不及多想就出了门,可以到惠安居,其实到有些后悔。

兰字号的大门咯吱一声打开。

微风吹过,门帘沙沙作响,夏蝉眯着眼睛,终于看到了很随意地坐在软榻上,一脸轻慢笑意的夏红尘!

桌案上的红牡丹半点儿也掩盖不了她的风采,即使手里捧着个破仙人球,也像是捧着无上至宝。十六岁,正是最青春年少时节,她却偏偏带着奇特的气势,任何一个女人站在她身边,也会莫名变得渺小而卑微。

终于真真正正地见面了。

她怎么能长得这么好?为什么不像个乡巴佬一样畏畏缩缩?为什么要这般引人注意?怎能随随便便就结交那么多的人脉,她不该如此!

“你以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

炼制阿芙蓉膏的确不被允许,那也要看是什么人去做,她做,即便被人发现,她也能一瞬间找到一百个借口。

红尘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夏蝉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不自觉咬了下嘴唇,深深后悔——这是在说什么!

她本来以为,自己能更潇洒些,更温和些,显出身为主人的客气,她本可以做到,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忽然有一股怒气涌上胸口,勉强深吸了口气,才将将压下,努力让神色变得不那么狰狞:“你就是红尘小姐?你恐怕是有什么误会,我……”

“你以为一只野鸡随便在身上画些凤凰翎毛,就能摇身一变,变成凤凰,栖在梧桐木上?”

红尘掩住唇一笑,“梧桐木是挺木的,可凤凰就是凤凰,野鸡装得再好,也只能自娱自乐,别人想看热闹就夸几句,看野鸡做戏才有趣,毕竟没人真敢玩弄高贵的凤凰。”

刹那间,夏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了,若是能看到她自己的脸,说不定她都会被那恐怖狰狞的表情吓坏。

……

喀嚓!

白瓷茶杯碎裂,瓷片扎破了指尖,殷红的血花飞溅,滴落在雪白的大氅上,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陈婉的脸却比她的衣裳还要白。

夏安皱眉,脸色阴沉,一伸手握住妻子的手,低声道:“别怕,别怕,没事儿的,我会想办法!”

“想办法,你要想什么办法,我好好一个女儿,你不快些认回家,不让她入族谱,一张嘴就全是大道理,莫名其妙的借口,如果她是夏家的女儿,怎么可能被选为灵女,还要去送命!”

陈婉已经有十多年没有暴躁过,她年轻的时候,也有一阵子心慌意乱,性情暴烈,可那时候整个京城乱得让人待不下去,简直每天都要遇到各种危险,连她堂堂公主,都被逼无奈,挺着大肚子远走他乡去避祸。

现在好日子过得久了,自然恢复当年的温柔娴淑,对待自家驸马,更是温和顺从,像今日这般大小声,很多年没有过。

夏安却心里一荡,搂住妻子,低声抚慰:“总会有法子,大不了我们去求陛下,我们马上开宗祠,把红尘记入族谱,无论如何,我总不会让她就这么白死。”

即便是哪个不重视的女儿,也没有这般随意死在所谓活祭上的,真要如此,那便是屈辱,会令夏家蒙尘。

陈婉按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她最近身子一直很不好,陈年痼疾发作,简直要人命。

夏安连忙扶着她上床上躺下,又让嬷嬷们去煎药。亲自吹凉了给她喝。

难得一整日都没有出去,就默默守着妻子。

陈婉躺在床上,却一时间根本睡不着,桌子上摆的花瓶里,插着好些花,其中一朵红牡丹最为艳丽,让她一看就移不开眼。

这花瓶是阿婵进献的。

几乎每一天。阿婵都会送新鲜的花给她。一日不断,那是个孝顺孩子。

陈婉叹了口气。

她其实看见阿婵,心情会变得十分复杂。这孩子既是她从小养大的,养了十几年,别说是人,就是一只小猫小狗。那也有感情,但午夜梦回。想起阿婵竟霸占了亲生女儿十多年的母爱,害得她女儿在外面受苦,这心里头又抑郁难受。

怎么当初就给抱错了?

“你说,怎么会抱错的?都怪我。我那时候不上心,情况又乱,半路上留丢了奶娘。只能就近找了一个,还把刚出生不久的孩子一个人扔下。要是我上心些,作为母亲,一个母亲,怎能认不得自己的女儿!”

陈婉扑在床上呜呜咽咽地哭。

夏安皱了皱眉,柔声安抚:“怎能怪你?你当时还年轻,又发生了那么多事。”

虽然蒋家庄有些人已经知道,顾氏是故意换了别人家的女儿,想让自己的女儿享福去,可这毕竟不是好事,传言也是模模糊糊,不怎么清楚,夏安和陈婉一直只以为是无意中抱错了孩子。

谁能想得到,竟有无知村妇如此大胆,甚至不爱惜自己的亲子,愣是做得出换子之事?

陈婉身为公主,夏安身为夏家的族长,见过无数阴谋诡计,却还是没办法揣测一个村妇的小心思,尤其是当这人忽然冲动起来的时候。

“现在我们都找到她了,她不愧是流着我和你的血,长得非常优秀,将来……”

夏安抱着公主,脸上也露出几分柔和的表情,正说话,忽然止住,一抬手揉了揉眼睛。

陈婉的精神也紧绷,一伸手抓住自家丈夫的胳膊,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桌子,桌子上竟浮现出一团光影,光影闪了闪,露出一张脸来。

“阿婵?”

“你当我不敢杀了你!”

凶暴的吼声,从夏蝉嘴里倾泻而出,她眼前一片血红,猛地扑过去,恶狠狠地想掐红尘的脖子。

可刚一伸手,就有憨大个儿神兵天降,一只手拎住她的衣领。

夏蝉根本没有感觉,张牙舞爪,拼命伸手去撕扯,满面狰狞,哪里还有半点儿千金小姐的仪态?

有那么一瞬间,红尘觉得她不像是夏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千金,而是个市井村妇,还是很粗鲁很野蛮的一类,却没有人家市井女儿的淳朴大气。

有点儿像顾氏呢。

难道血缘关系真有那么神奇,还是说,这个夏蝉身上有别的什么秘密!

不光是她,连陈婉和夏安,一时间也大惊失色,甚至没想起来喊人进门。

不过,红尘也就很随意地想了一下,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轻轻笑了声,抱着怀里的仙人球转了一个方向。

夏蝉刚刚有点儿恢复的理智,也不知为何,看见她的脸,瞬时就消失不见:“我会让你死,让你永不超生,想抢我的位置?抢我的爹娘,我的荣华富贵,你做梦,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小村子长大的笨蛋,凭什么和我比?你死了,看看爹娘会为你掉几滴眼泪,我照样是他们的宝贝女儿,夏家全都是我的!”

她声音极为嘶哑,有些粗粝,不似以前总是轻言细语,很是吓人。

陈婉被吓了一身冷汗,直到那光团忽然闪了下,又不见了,她才蠕动着身子,慢慢坐起来。

“夫君?”

夏安板着脸,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给她擦了擦汗:“如此神异的景象,似乎是有人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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