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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当初的药王谷、后来的出手相救、名册的由来以及天牢的密谈,或许所有一切苏逸之都看在眼里,但他是个智者,他选择理解与信任,不去追问太多。
然而,当他知道越来越多的真相,却又发现周遭的刻意隐瞒之后。纵然多么的聪明睿智,豁达温厚,倘若去细想那过去曾有的信任,只怕也再难拥有当初的那份宽容与豁达。
白铭无奈的笑着走上前,刻意的轻松,却惹人生厌。
他贴心的关上了通往密室的木门,遮住了云若飞如今苦闷委屈的脸。也就在那一刻,云若飞藏进了白铭的肩膀中,又一次在他的面前落泪。
患得患失,可正因为曾有过那份独有的温柔,所以如今的冰冷才痛侧心扉。
她懂他话里的意思,明白他如今的失望与难过,可更加悲哀的是她依旧什么也不能说,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瞒下去。
白铭的手温柔的拍了拍她抽泣的肩膀,嘲弄的说:“这哭的太突然,我还来不及准备个瓶子接眼泪呢!”
云若飞气恼的从背后打了白铭一拳又一拳,可随着不停地发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而不想哭了。
白铭后知后觉,察觉到她情绪的缓解,才开始夸张的大叫。但云若飞唯恐被苏逸之知道,紧张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警告说:“别出声!”
但她意识到白铭双唇温热的触碰,便羞涩的收回了手,低着头尴尬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铭宠溺的摇了摇头,说:“苏逸之是早晚会发觉的,这一点你之前也曾想过!”
“可是我……”云若飞想狡辩,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说:“至少,我以为……”
白铭无奈的心中感叹,说:“在玲珑阁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质疑太多的过去……他虽然总是什么都不在意,其实比任何人都心细。更何况此前本以为在玲珑阁的你却与南帝一同出现在天牢,只怕是心中已经有了隔阂。”
云若飞低着头,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也知道白铭的话是有道理的。因为她一直都知道,她与苏逸之之间的这个隔阂早从知道萧允明的身份开始,就一直存在。
只是她选择忘记,或者又是一个习惯性的逃避。亦如她一直自欺欺人的不去打开一个她很清楚里面所有秘密的锦盒。
白铭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红肿的眼,说:“还要继续隐瞒吗?其实你可以选择告诉他,让他去做更多的选择,而不是自己撑着,毕竟……”
云若飞的手紧紧的抓着衣裙,脑中想到的是苏逸之如今对萧允明的在乎与担心,即便那纯粹只是出于本能和恩情。
可如果知道了真相呢,知道了所有的预言呢,以苏逸之如此重情的性格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萧允明去死。
“他们兄弟二人,其实很像!只不过成长不同,处事手法不同!”白铭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或许……苏逸之会为了萧允明或者你,选择活下去呢?”
白铭依旧能够读懂云若飞所有的想法,不错,她的确担心苏逸之在知道预言或者萧允明的忍辱负重后,选择自我牺牲亦或者癫狂自责。
但仅仅只是这份设想,都已经让她心疼不忍,又何况存在的仅是那一点点的也许。
她倔强的说:“你也说……或许,明王说得对,瞒下去!”
“你什么时候开始听他的话了,如果真听,南帝又怎么会出现在天牢呢?”白铭笑得无奈,说:“所以,你选择让他死吗?”
云若飞紧咬着双唇,说:“我知道我自私,但是……我也舍不得!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他们都……但是我不懂那个预言,我只是……”
看着她语无伦次,白铭将她抱入怀中,说:“我知道,我明白!其他的你不见得会听他的,但独独这件事,他很清楚你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白铭感觉到怀里人又开始落泪,低沉的说:“因为这个世上,你最在乎的人便是苏逸之!”
云若飞带着哭腔说:“预言,真的不能改吗?”
白铭停滞片刻,说:“你要我为你改命吗?”
云若飞仓皇失措的说:“不要,白铭,我错了!不要,这件事你千万别管,我可以的!”
白铭笑得知足,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说:“别太偏执了,很多事……顺其自然的好。”
“咳咳咳……”荀明子尴尬的清咳让二人迅速分开,也面有羞涩。
老人家这些日子的休养,比起以前的骨瘦嶙峋,如今显得有些仙风道骨。他说:“臭小子,逸……允明在哪里?”
白铭笑着对一脸疑惑的云若飞说:“苏逸之早有安排,本来是想安排老前辈去天牢,只不过没想到来了这里!”
云若飞沉默不语,随着二人进入了密室。
苏逸之似乎连头都未曾抬起,只是始终如一的看着软塌上的萧允明,但却只是似乎。
他看到云若飞与白铭又是同进同出,心里莫名滋长的那股连他都不知道原因的怒火与嫉妒,让他厌恶与矛盾。就如同他现在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他那么怕萧允明就此死去一样。
荀明子马上走上前,放下药箱,专注的为其把脉。
就在此时,随着铁门开启之声,所有人都看向了一直站在那里的慕容秋水。她依旧冷傲貌美,神情淡定清冷,只不过那极力克制的表情却被云若飞一眼看穿。
她还来不及做下一步动作,无心便扑跪在萧允明的病榻前,哭着问:“大哥,王爷……他……”
无情别过头去,虽一句不说但却足以说明一切。
素来是萧允明左膀右臂的他,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说:“小 姐。”
慕容秋水点了点头,无情的肯定让她终于有了一点点的勇气和与资格,她慢慢的靠近萧允明。
她又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容依旧惨白,而原本瘦薄的身体,如今更加单薄,唯独那嘴边依旧有着似有似无的狂妄。
无情拉起无心,想为她让出本属于她的位置,可她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冷冷的问:“大夫,王爷……他什么时候好?”
此话一出,无情那样刚毅的男子竟也红了眼眶,无心早已放声大哭。
天下第一的才女,太医院首辅的女儿,竟然问出了这样的话,如何让人看不穿她内心的焦虑与痛苦。
荀明子素来性子古怪,更不会去揣测此时慕容秋水的心情,白了一眼,说:“好?救醒了那是我天大的本事!”
云若飞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苏逸之,二人竟然四目相对却又尴尬的回避着彼此。
他说:“师尊,他……一定要醒过来!”
荀明子听他这么一说,也终于是愿意将眼睛离开萧允明,看了一眼苏逸之,神情复杂的说:“都出去……”
无心急切的说:“可是……我们可以帮忙!”
“帮什么?哭哭啼啼吵死了!”荀明子说:“臭小子留下来就好,你们又不懂医术!”
“我懂!我也是个大夫!”慕容秋水接话说:“我可以帮上忙。”
荀明子起疑的打量着眼前的冷美人,然而慕容秋水却没有了往日的骄傲,只是安安静静的由着他满眼不屑的试探。
白铭此时说:“老头,她的医术可比我强!我不过就是有些北冥山的好药材罢了!”
荀明子不乐意的低着头,生气的说:“还不出去?逸儿你也走……”
就在此时,云若飞指着萧允明,说:“他的眼睛……”
所有人回头看去,萧允明的眼睛竟然流出了血泪。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归
萧允明面色依旧惨白,可不知为何,竟双眼流出血泪,其状虽说恐怖却更加令人揪心与痛心。
云若飞甚至开始怀疑,难道如今昏迷不醒的萧允明是听到了慕容秋水与苏逸之二人对他的担心方才有此之举,还是真的已经蛊毒入骨、回天乏术。
但无论是出于哪个原因,都让她自责到无以复加。
她再一次紧紧的抓着衣裙,用力的去克制内心翻腾的后悔。她开始动摇,甚至设想倘若听了萧允明的嘱咐,至少他如今会不会依旧安好的天牢之中。
然而更加致命的是,她好不容易狠下的心,此时却不停地责问自己,是否真的要自私到去牺牲一个这样一心选择死亡而去成全所爱的萧允明。
荀明子双手极快的开始施针,脾气烦躁到要将众人赶出去。
然慕容秋水终于哽咽的吐出“王爷”二字之时,云若飞早已红了眼眶、夺门而去。
苏逸之虽然面无表情,但又如何能够做到无动于衷。他迟疑犹豫之间,抬头却对上了白铭的轻笑,依旧事不关己却处处留心。
荀明子一边施针,一边催促着说:“还不滚吗?”
无心准备拉着慕容秋水出去,但她依旧一动不动,丝毫不愿意挪动分毫。
荀明子虽未抬眼,烦躁的说:“你,能够代表这孩子做决定吗?”
在场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而白铭却笑着说:“老头,恐怕这里只有她有这个权利了。”
“哼,东西留下,你臭小子也给我滚!”荀明子嘴上虽骂骂咧咧,但额头上的细汗却暴露了他的紧张与关切。
无情他们询问的看了眼白铭,见他从袖中取出了一白瓷瓶放在案几之上,便示意他们安心离开。
出了密室,苏逸之却不愿离开太远,站在门外,看着忽然又下起的白雪,陷入深思。
白铭合了门,知道他此时心中所想,故意笑着问:“你居然还有心情看雪?”
苏逸之自然听出了他话中有话,看着飞鸟陆陆续续飞向明王府,竟然唐突的说:“他们都信你!”
白铭始料未及素来云淡风轻的苏逸之居然会发出这般深沉的感叹,停滞了片刻,随之便笑得灿然,说:“背后有靠山罢了,毕竟千年来每个帝王都信,更何况他们呢?”
苏逸之极为认真的看着白铭,仿佛要将眼前的人看穿一样。
白铭依旧轻松,笑着迎接他露骨的打量与评估,说:“看出什么了吗?天下第一公子!”
苏逸之面容清冷的摇了摇头,说:“你们刻意隐瞒,我又如何看得透!”
话中有话,何时开始二人竟变得喜欢旁敲侧击!
白铭笑着说:“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问?”
苏逸之见他笑得没心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