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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逸之面容清冷的摇了摇头,说:“你们刻意隐瞒,我又如何看得透!”
话中有话,何时开始二人竟变得喜欢旁敲侧击!
白铭笑着说:“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问?”
苏逸之见他笑得没心没肺,说:“你们既然不信我,我又何必多问!”
白铭笑得无奈,转身看着下的越来越大的白雪,想起屋里的萧允明,屋外的云若飞和身旁的苏逸之,心中感叹无论再豁达之人,但凡牵扯上爱与义,难免都会变得偏执。
两人并肩而战,什么也没说,却也开始有了本应该属于他们之间的距离。
曾几何时,他们虽然并不承认是彼此的朋友,却心照不宣、默契使然甚至并肩作战。
忽然一只白鹤从天而降,兴许由于白雪纷飞又或者是夜幕降临,它的踪迹竟然被遮掩的如此巧妙,直到近处方才看见。
体形与人一般大,全身雪白毫无瑕疵,就连苏逸之那样素来淡然自若的人,也都惊艳于它的与众不同与忽然降临。
白鹤拍着翅膀,低沉的咕咕叫了几声,黑如墨的双眼却流露出了一种不同寻常的难过。
白铭走了过去,笑得坦然与释怀,摸着它的头,也意外于如今它难得的温顺。
苏逸之看出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深厚,说:“这是……莫非北冥山的人,就是靠它飞上不入地的悬山?”
白铭点了点头,对白鹤说:“是我拖延的太久连累你了,回去告诉五老星,再多给我几日。”
白鹤气愤的拍了拍翅膀,嘴巴咬着白铭的衣服,显然并不买账。
他笑得开心,有别于以往那没心没肺的笑容,说:“和师傅说,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回去吧!”
白鹤气得弯曲长腿,盘坐在地上,倔强的不愿意离开。
苏逸之想问,却无从问起,只听他又劝着说:“回去吧,下一次你来接我的时候,我一定跟你回去!”
白鹤将信将疑,看着白铭一脸的诚恳也就乖乖的站了起来。
苏逸之问:“它……为什么要接你回去?”
白铭似乎无意回答,只是像自言自语一样,说:“当初,若飞担心你在吴南中了鬼修的计策,连夜载着它飞往吴南。倒也有趣,普天之下只怕只有朱雀圣女才能令这白鹤顺服。”
苏逸之知他话中之意,却左顾言他,问:“你是七星,又是他的师傅,这样的身份,以如今的情况如何可以袖手旁观?”
白铭浅笑轻松,说:“所以当初我是打算带她去北冥山的,别管这些事!但是她又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苏逸之不再多说,毕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云若飞对他的感情,可偏偏越是如此,心中的芥蒂却越是深刻,说:“可她信你,你如今若让她走,她定然会给你走!”
白铭什么也没说,片刻后,笑着说:“还是那句,她要怎么样,我都由着她!不过,我应该谢谢你,毕竟你还是担心我触发了北冥山的规矩,怕我重蹈我师父的覆辙!”
一言道出苏逸之心中所想,毕竟北冥山太过神秘,所谓的不干涉天命,究竟是何种定义,没有人知道!如果说当初的白灵风是因为自己的选择方才被困雪牢,可白铭的多重身份根本没有选择。
苏逸之说:“你说过,预测一个人的命数是根据他生辰的五星卦象与星象斗转进行测算!你更曾说过,北冥山的尊主都是不知自己命数之人,原因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可……你与他们一样,是七星!”
所谓抽丝剥茧,不过就是层层推进的设想。
白铭笑得由衷,说:“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是我真的很佩服你!是啊,我师父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故意将我带回了北冥山!,还刻意隐瞒了我的生辰,只为以北冥山尊主的身份,保护朱雀圣女。”
苏逸之虽然没有太多的震惊,却依旧感到意外。终究是北冥山的尊主,白灵风竟然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与天斗。他问:“所以……”
白铭点了点头,倘然的说:“所以我师父救我育我成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利用先知之能,与天斗!”
苏逸之不禁感叹一个说惯了要顺应天命之人,竟然苦心经营20年,只为违逆天意。可想而知白灵风对当年的事极为遗憾与耿耿于怀,否则又怎么可能大改性情至此。
虽想多问,北冥山召来白鹤,是否是因为出了什么事。但苏逸之明知白铭无意多说,也就不再多问。
此时无哀持剑从里屋走了出来,依旧有着明王府的傲骨,但在白铭面前却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白铭一改笑容,绷着脸问:“我自己会想办法!你回去!”
无哀跪了下去,说:“这是最好的办法!我是为了王爷,为了……救出琳琅!”
苏逸之马上明白了二人之间所议何事,原来是无哀打算回鬼修的身边,但此事却显然更加危险。
他说:“无哀,云贵妃虽然被抓进天牢,对于你的身份倒也没有多透露!但,难保鬼修不会怀疑你。”
无哀充耳不闻,只是固执的看了一眼白鹤,说:“我会查出他的身份,然后杀了他!这样……你……你相信我!”
白铭狠辣的眼神让无哀的话变得断断续续,惹人联想!
“明日就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日,我一定可以找到鬼修的!”无哀极为自信的话中,满是视死如归的气势。
苏逸之心中有了大概,问:“你想引他出来吗?”
“不错,只要我活着,他就一定会来找我!”无哀说:“虽然我与他就见过几次,但是我很清楚,他最恨的就是有人背叛了他。可我绝对不能让王爷冒这个险!”
“胡闹,你想他杀了你吗?!”苏逸之断然拒绝了无哀的提议,毕竟怎么可能为了救一个人而牺牲一个人,更何况他们都是与云若飞命运相连的七星宿之一。
白铭此时果断的拔除无哀的佩剑,准备刺向无哀的心脉。
苏逸之早已察觉他的目的,玉笛抵住攻势,却在僵持之时,白鹤震动翅膀,分了他的心神。
偏偏无哀根本没有想要躲得意思,白铭不由分说,便一剑刺向无哀心脉附近。
无哀忍住了剧痛,知足的看着白铭,却在弥留之间,含糊不清的说:“我……看到了。”
白铭低着头拔出长剑,马上紧张的为她点住几个止血的穴道,说:“我知道!”
无情听到动静,跑了出来,看着眼前一幕,有些不明所以,但对白铭的深信不疑让他直问:“白公子,这……”
“带她下去疗伤,切记……不可使用若飞的眼泪!”白铭再三叮嘱,刻意避开了无哀一脸的幸福与无悔,说:“无情,加倍戒备!他不会放过无哀与允明的!”
“是!”无情说:“我让无名他们重点保护密室!”
苏逸之不曾想一向笑得像个文弱书生的白铭,竟这般冷酷,一剑就可以刺向自己的人。
再看那只突兀的白鹤,苏逸之明白,它的到来显然还意味着更多,但事已至此,他信白铭能够应对自如。
更何况,如今的明王府已经成为鬼修的下一个目标,只是淡淡的说:“既然如此,我让玲珑阁的人也过来!”
第一百一十五章 误会
苏逸之知道白铭并不会认为他的安排有什么不妥,毕竟现在的明王府早已成为下一个战场,鬼修这样的人是容不得人出卖他后还可以安然无恙。
只不过,白铭如今少有的沉默,却让他有些意外。想起方才他那狠倔冷酷的样子,实在与往日太过不一样。
更何况最后无哀与他的对话着实是让人好奇,究竟这个北冥山的尊主还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白鹤似乎极懂人性,它走了过去,用尖尖的嘴戳了戳白铭的肩膀,成功的分散了他低头的沉思。
虽然有心探究,却无意干涉过多,毕竟他本就不是一个对任何事都喜欢刨根究底的人。
正准备要去找沈君翰,身后的白铭却忽然自言自语又似乎意味深长的说:“北冥山……还有个规矩,不知道你听过没?”
苏逸之知他有话要说,便停了下来,无需转身,只是在原地等待着他把话说完。
白铭笑得无碍,摸着白鹤的头,说:“历朝历代的皇族,当年与北冥山也算是有过一个血盟!”
熟悉的两个字让他转身看着白铭,重复揣测着“血盟”二字。
白铭笑着说:“当然有别于朱雀圣女与秋式传人之间的上古盟约!我们的这个盟约,不过是一种本能的恐惧!所以不信的人,自然就会反悔。要知道这预言的诱惑力实在太多,谁不想知道更多的未来,做好充分的准备呢?所以,很多皇族都会为它舍身犯险,扰北冥山静修清静。”
“所以他们的下场又是什么……”苏逸之直截了当的提问,倒是有别于以前的儒雅与淡然。
白铭笑得意外,心中感叹苏逸之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淡然自若、温润如玉的绝世公子,继续说:“国破家亡甚至取而代之,千百年来,无一例外!”
苏逸之依旧神情淡然,但看着眼前这个四国之外的人,心中才第一次感觉到他的身份非凡与特别,说:“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北冥山与北冥尊主!”
话音刚落,寒风卷来风雪,小院那为掩人耳目而形同虚设的木门吱吱作响,吵得人听不清话,却偏偏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白铭的话。
苏逸之看着白铭,他依旧笑得事不关己却自信非凡,而他却淡然处之、面如温玉,只不过空气之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敌意与困惑蔓延。
“白铭……白铭……”一声慌张的惊呼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僵局,初语赶在云若飞之前冲进了白铭的怀里,欢喜的煽动着翅膀,惹来白鹤的醋意。
云若飞赶来过来,却在看到苏逸之之时,脸上庆幸的表情瞬间呆滞,过了片刻,依旧是那尴尬到不行的笑容,让人不知所措。
苏逸之看到白铭的笑容意味深长,也便明白方才风中的话却非一时兴起。
白铭将初语捧在手心,呵护备至的样子与方才执剑刺伤无哀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说:“初语,这是干什么呢?”
“白铭,我以为这家伙要带你走呢!”初语挑衅的看着白鹤,说:“你不能不告而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