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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个她最相信的人,她再一次难过委屈的落下眼泪,哭着说:“白铭,是你,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白铭不顾身后灼热的目光,又一次遵从本心的将她拥入怀里,却听她哭得越发大声,说:“白铭,青鸾死了,怪我,都怪我!其实他说过,不要让青鸾跟着,其实不该怪他,不该得。这样青鸾就不会死,都怪我,是我,不是他!”
怀里的人在哭,肩膀上的初语也在哭,白铭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却依旧笑着说:“青鸾为了谁而死……不是苏逸之,而是你?!就连它都知道,你爱他,爱到胜过一切,所以它选择为它的朋友分忧!如果不是你一直让它跟着苏逸之,如今死得是苏逸之!”
云若飞从怀了挣脱,说:“可我都想要,我都不想他们有事!”
白铭苦笑,摇了摇头,如今的她任性的像个孩子,说:“世上岂有两全安生法?!若飞,你一定要记得,有得必有失!”
然云若飞错愕的眼睛,白铭也转身随着她的眼睛看去,原来鬼修用利刃隔开了自己受伤的肩膀,竟然任由雀蛊享受着他的鲜血。
而最为可怕的却是,雀蛊本来还献血直流的翅膀,此时却渐渐的恢复如初,速度之快,令人恐惧!
第一百二十三章 挟持
一万护城军手持火弩正面围捕,三大高手三面围攻,明明是胜算尽在,却偏偏因为鬼修如今的举动,竟似乎呈现一种奇妙的鼎立局面。
云若飞虽然曾听说过,这雀蛊自幼吸食施蛊者的血肉,却不曾想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活生生的见这血腥一幕,令人恶心之余更是骇然。上万人的对峙之中,她居然可以清楚的听到那雀蛊满足吮 吸人血的声音。
直至这一刻,云若飞终于明白当日琳琅诛心蛊发作之时所说的话,就像一个警示又像一种无奈,他鬼修是四万无辜百姓冤魂与仇恨的化生,是恶灵!
僵持的局面,唯有萧允言作为如今南国最高的掌权者方才敢判断生死,他说:“南瑜国已亡国!但本宫曾听闻你曾是南瑜国的皇族!既然如此,本宫也有心留你体面,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岂知鬼修居然视若无睹,看着雀蛊的满足,他居然赞许满足,继而哄堂大笑。俯视着萧允言竟然有着无比的快感,说:“四国之首,南国太子,嫡系皇族!你舅父是大元帅,母亲是世代将门之后,萧允言,你从出生起就贵不可言!”
声音依旧是独有的空洞,但却还是让人听到了振奋之下的丝丝怨怼,又听他继续说:“国破家亡,一个皇族一夜之间变为人人喊打喊杀的妖孽。你有没有尝试过每日每夜总是能够听到老弱妇孺在火海之中求饶的声音,他们咒骂着帝王的无能,诅咒着四国的失信,还有罪臣的叛变!”
所有将士听他说的如此真实,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动摇,单单是持着火弩的手似乎都有些犹豫松软。他们开始想象着鬼修所说的画面,甚至开始去区分孰是孰非。
终究是血性之人,谁又曾真的为了那可怜的军饷去拿起武器喊打喊杀,无非也有一份热血之心,为了保家卫国,保护弱小。
然后在军中富有盛名的传奇之战——正义之师屠龙令,在当事人口中竟然是场这样的战争。而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他们最为敬重的大元帅林清桂,居然也曾是那手持利刃屠杀无辜百姓的先锋将军!
众人各怀心思,萧允言知道明白,故而心生顾忌,反而沉默的不发一语,选择静观其变。毕竟自古兵权就极为重要,此时却不能因为一言之差而乱了军心。
林星宿双唇紧闭,至从知道了这件事后,他就开始多次追问林清桂,然而他却始终缄口不言,忠信于南帝。一旁的双儿体贴,不顾众人与场合也毫无顾忌的抓着他的手,却只是心疼的看着他,就连她都生怕在这样的地方说错半句话。
然田敏却不露痕迹的绞尽脑汁,毕竟都是为官之人,明白审时度势的重要性,甚至就连常年带兵打仗的当事人林清桂此时也极为明白各种情况。
故而,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说:“作为将士,忠于君王,护国疆土!屠龙令四国盟约,皇上下旨调兵,我听皇命守军规,无愧于心!”
然鬼修鄙夷轻哼,满心不屑,说:“好一句无愧于心,你以为你保住了吴南,就足够对得起自己的良知了吗?”
林星宿纵然看不起屠龙令,但他却依旧敬重林清桂,打算反击却被萧允言及时阻止。随着他的眼睛看去,众多将士与他似乎有着一样的情结。
此心同彼心,终究是一路走过来出生入死的军人,更何况林清桂素来深得人心,又如何如此轻易被人推翻。
沈君翰早已失去耐心,不耐烦的说:“现在可以动手就动手,哪儿来那么多的话说!快说,琳琅在哪?”
鬼修鄙夷一笑,来回看着他与苏逸之,说:“武功你或许天下第一,但脑子却蠢顿如猪,离开苏逸之,你不过就是个山野蛮夫!”
沈君翰素来自诩美男子、气质出众,如今居然被他说的如此不堪,早已冲动的手持长剑,使出一招天龙灵剑,移形换影扰人眼目,以迅雷之势飞向鬼修。
如不是雀蛊的长叫啼鸣惹人在意,所有人恐怕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君翰早已出招。
而此时的苏逸之抓准时间,趁鬼修被沈君翰吸引分神之时,与北帝二人共同冲向雀蛊,让他们分离开来。
屋檐之上,几个人大打出手,令人眼花缭乱。火弩弓箭手迟迟不敢动手,不仅是怕伤了上面几个身份贵重的人,更是明白如今是最好的时机,只是继续戒备的观望。
然而鬼修终究受了伤,即便被雀蛊吸出了毒血,但本来与沈君翰就势均力敌的武功,却随着他招数变化之快,已有些招架不住。
而雀蛊早已恢复如初,诡秘的治愈之法让人不寒而栗。
白铭走了过去,捧起青鸾,将它递给云若飞,说:“方才鬼修出现,我便知道他是来救这东西。鬼修的血对于雀蛊而言就如同灵药,必须将他们分开,才可以杀了它。”
云若飞感受到手中的冰冷,麻木的看着早已猜测到这些的苏逸之,只盼那利剑可以刺穿雀蛊心脏。
白铭又见她眼中赤红,明白她如今早已心中充满怨愤,担心的摇了摇头,毕竟如今死得是青鸾,可……以后呢?想到此处,便意味深长的说:“若飞,不要因为生死便心中有恨!这样你只会更痛苦!”
然而云若飞此时却并不知道白铭的话里有话,只是一心想要鬼修与雀蛊死,仿佛这样青鸾的死才有价值,这样才可以保护所有她如今在乎的人。
但毕竟是她最信任的白铭,她眼睛终于眨了眨,似乎是因为感受到身旁白铭的沉默与牵挂,消散了眼中的血红,说:“白铭,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素来能言善道、足智多谋的白铭沉默许久,说:“当然!除非我死了!”
“那我便不恨!”她淡淡的说了五个字,确是白铭这辈子听过的最悦耳却又最刻苦铭心的五个字。
他看着云若飞,笑得依旧是没心没肺,说:“你有家人、有爱人、有手足,岂能学鬼修做那怨灵亡魂!”
二人继续看着屋檐上焦灼的战局,如今无论是沈君翰还是苏逸之都已渐渐的占据上风,她说:“白铭,不要管我,去结束这一切吧。”
无情与无名默契的围住云若飞,白铭便放心的飞上屋宇,然而早已力不从心的鬼修却依旧笑着说:“北冥山,别忘记了你的立场!”
“我一直很坚定我的立场!难道看不出来吗?”白铭笑着回答之间,纸扇早已显出锋芒,与沈君翰二人联手声东击西,却利用玲珑阁绝高的轻功,趁其忙于招架,一剑刺进他的右腹。
鬼修不曾预料,看着眼前长剑,依旧利用能力一掌打向沈君翰,硬生生抽身出长剑,往后而飞,落于房檐,跌落在书房内院之中,鲜血直流。
沈君翰与白铭跟随着飞了下来,而云若飞则将青鸾藏于袖中初语的绣囊之内,一步步走进鬼修。
她蹲了下来,拔出藏于靴中的匕首,而初语振奋的一旁怂恿,让她更加坚定的说:“明王心力交瘁、药王谷上万将士、琳琅饱受痛苦、皇后娘娘的诛心蛊还有逸之的安危,白铭受过的伤以及现在青鸾的命!鬼修……你知道你欠我多少吗?”
鬼修笑得犀利,看着那匕首,说:“是你们再浪费时间,只要给我想要的,这些……都不需要!哈哈,怎么?想杀了我吗?你们就不怕琳琅死了吗?”
云若飞看着匕首,说:“是全天下都想杀你!”
说完便将匕首对准鬼修,所有的怨愤与勇气都倾注在这一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住手!”南帝在无心的搀扶下,走出书房,坚定的阻止了她。
而她,却因为这两个字,离鬼修的面具不过毫厘,瞬间停住,站了起来,问:“皇上?”
面对着所有人的疑惑,南帝蹒跚的走了过去,看着脚边的鬼修说:“南国与三国有三月之期,把他交给四国,方才能平四国疑虑!”
沈君翰素来率直,更何况事关自己所爱与兄弟,说:“这家伙奸诈,挟持琳琅不止,如果这次不杀他,只怕他又会惹什么祸事!”
南帝蹲了下去,准备揭开鬼修的面具,让那个终年藏于阴暗处的恶灵曝光于天下人的面前。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鬼修竟将银针对准南帝的颈脖,继而忍痛一跃而起,反手将他牵制,慢慢站了起来,得意的笑着说:“要杀我的,就趁现在!来啊!”
一声长哨,雀蛊听话的盘旋于南帝等人的上空,院外府外的长弩却蓄势待发。云若飞始料未及,原来鬼修竟想借那毒物引来万只火弩,挟南帝与众人同归于尽。
苏逸之站于高出,抬手之间、儒雅尊贵,阻止万只长弩,没有留下一句解释,便飞身落于云若飞的一旁,说:“你以为你还逃得了吗?”
鬼修环顾周遭,无情、无名、沈君翰、白铭、苏逸之,还有屋宇之上的北帝与外面的上万将士,他惨然一笑,说:“当年,四国50万人围剿南瑜国,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