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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宏奇怪的转身打量着云若飞,说:“白铭说得对,你就是那种什么都要一个答案的人!没有找到,更何况当初她救我出坟墓,本就是很奇怪的事,估计她也是个怪人!”
能把自己的一个恩人说成是怪人,却依旧这般让人喜欢的,恐怕也只有这个愤世嫉俗、我行我素的皇帝了。但他言辞中提及白铭对自己的形容,让云若飞也不禁莞尔,寻思着既然如此,那就刨根究底吧。
于是,她盖上锅盖,收拾完这手头上的活,悠闲的拍了拍手,慢慢的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随着他,一起看着那不远处的一团白雪,问:“怎么个古怪法?比我这无影人,还要奇怪吗?”
耶律宏奇怪这突然的亲昵,防备的打量着云若飞,但相似的容貌依旧让他“缴械投降”,说:“奇怪!她明明不过是个妙龄少女,却满头白发!而且她的容貌和皮肤似乎都透着光,就连声音似乎都不真实!还有……那时候明明是盛夏,她却穿着深冬的棉衣,戴着白色的斗篷,你说奇怪不奇怪!”
云若飞乍一听,也有些奇怪,但想起耶律宏那时候所处的环境,便说:“你中毒,又刚刚绝处逢生,是不是有错觉?”
耶律宏气得站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们每个人都这么说,白铭这么说,那五个老头也这么说,就连你也是!”
云若飞见他着急,想想也有些不对,毕竟是他关于恩人的记忆,质疑的也太过草率,故而转移话题,说:“那你后来又是怎么去了北冥山呢?”
耶律宏似乎犹豫着是否继续,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那女人让我在那等着,她说会有人带着我离开那里的!”
“所以你等到了白灵风?”云若飞不可思议的听着,觉得那名女子一点也不简单,说:“她到底是谁呢?”
耶律宏转身看着对这个问题异常执着的云若飞,说:“我又哪里知道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耶律宏走到了那堆白雪前,蹲了下去,说:“只不过,白灵风后来抱着襁褓中的白铭看到了我以后,也有些奇怪……”
云若飞不禁起身,看着耶律宏拿木棍刺了刺那白雪堆头,以为他只是觉得好玩,也不以为然的继续问:“怎么个奇怪法?”
耶律宏丢了那木棍,将白雪抛开,说:“记不清了,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孩子!”
云若飞不依不饶,似乎想起了她的母亲临终前的“胡言乱语”,追问着说:“到底是什么?”
耶律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极为认真的回忆,说:“白灵风对着空荡荡的树林,好像和谁说话,说什么走吧,我带他回来了!快去你该去的地方,什么大家都重新开始了……快走吧!”
云若飞来回琢磨着这句话,不知为什么她的脑子依稀有过一系列的画面,可她就是捕捉不到,找不到定格的瞬间。
此时,耶律宏跳了起来,咋呼的说:“我就知道!”
云若飞从自己的深思之中清醒,看着他终于是抛开了白雪的堆头,原来那里居然包裹着一堆新鲜的鱼。
耶律宏指着鱼,惊喜的说:“看,我就知道,那大 鸟就爱做这种事!”
云若飞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大 鸟便是那北冥山的白鹤,于是笑着蹲了过去,意外的说:“怎么,它在这附近吗?”
耶律宏说:“看来,它一直在这别院里等着白铭!”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太子妃
苏逸之想去东宫找萧允言,途径曾经一起走过的深宫小道,他竟然下意识的转身看了看后面,却再没有看到那个小人跟在他身后,笑得一脸无碍。
宫人们扫着白雪,见到这个如今皇宫之中最贵重的王爷,正准备下跪,却见他只是看着地上深深浅浅的脚印,淡淡的说:“这雪,先别扫了!”
说完,他便看着自己走的路,回想曾经不过因为几个脚印子就笑得一脸幸福的女子。
“苏亲王,这是去哪?”
远远传来甜美的询问之声,苏逸之抬头,看到在几个宫女的细心搀扶和保护中,太子妃童楚楚缓缓走了过来。
他点了点头,看着如今童楚楚越发明显的孕像,也只是想起当初林皇后的嘱托以及童楚楚生命的倒计时。
但这个太子妃对萧允言的爱太过无私,那一脸恬静的笑容,让人丝毫察觉不出她的困扰。如果不是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他这样的人有时候也会忘记,这份笑容的背后,实际是她正在期盼与绝望中的煎熬。
苏逸之说:“天冷,皇嫂这是要去哪?”
童楚楚意外苏逸之话中的关心,也欣慰的点了点头,拿出了藏在宽衣之中的暖炉,说:“这炉子里有安胎用的熏香,本宫可听足了秋水的话,不敢半点胡来!只不过……云姑娘的事,宫里传得沸沸扬扬,想去见见她。”
苏逸之掩饰的虽然很好,但童楚楚却并不蠢笨,她依旧记得当初二人在林皇后面前的毫不掩饰,故而又说:“你,这是刚从那回来吗?”
苏逸之没有回答,只是行了礼数,依旧儒雅俊逸,转身便要走。
童楚楚感受到了那份他独有的清冷,慢慢转身,说:“请留步!”
眼看苏逸之停了下来,她说:“你喊本宫一声皇嫂,你们几个也是护住这个孩子的恩人,本宫想告诉你……无论天下怎么说云姑娘,说她是恶灵也好,罪国的同谋也罢,本宫不会忘记,她是第一个护着本宫和我孩子的人!”
苏逸之点了点头,似乎表示认同,说:“皇嫂本就是难得聪明大气的女子,但世间凡人居多,难以用心看人,初心难持!”
“那你,初心依旧吗?”童楚楚温柔的试探,毫不掩饰。
苏逸之看着她,说:“皇嫂,还是不愿意告诉太子殿下吗?”
童楚楚随之一震,继而温柔的笑着说:“是啊,本宫太自作聪明了!真不该,在你这绝世公子的面前班门弄斧!”
苏逸之却依旧淡淡的说:“皇嫂不告诉殿下,是不信他可以护住这个孩子吗?”
童楚楚温柔的摸着肚子,感受到肚子里的震动,笑得意味深长,却也没有回到,因为身后的人不露痕迹的扯了扯她的衣服。
苏逸之分了心,淡淡的说:“允宁,不用提醒皇嫂,我早就看到你了!”
宫女装扮的萧云宁,无辜泄气的从童楚楚的身后走了出来,低着头,嘟着嘴,说不尽的委屈。
童楚楚笑着说:“难得允宁来找本宫这个嫂子,她就怕她那三哥,所以才这么做的!”
苏逸之倒也没说什么,毕竟云贵妃的事,让萧允文更加慎重,而萧云宁自然在宫中也是事事谨慎,因为如今他们两人的言行与行踪都格外的引人关注,无论是好意的拉拢还是暗中的观察。
苏逸之淡淡的说:“允文,也是为了她好!”
说完这话,便直径离开,让萧云宁有些摸不着头脑,耷拉着头问童楚楚。
然童楚楚却只是笑得温柔,而这份笑容,是因为她发现了那个传闻中云淡风轻到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王爷,他清冷背后的温柔,让人心安。
二人一路走到了别院,比起皇宫其他宫殿的金碧辉煌,这里的确是难得的特别。
童楚楚看着这扇曾经改变她和林皇后命运的门,心中五味掺杂,迟迟没有推门而入。
萧云宁虽然想见云若飞,却依旧乖巧的站在后面,正在发呆之际,不曾想北帝耶律宏直接开了门,打量着童楚楚。
他无趣的转身,随意的说:“云若飞,是南国太子的正宫娘娘,还有几个丫头,让进吗?”
云若飞小碎步的跑了出来,然探头而出的萧云宁却惊喜的泄露了伪装,欢喜的喊道:“若飞……”
云若飞定睛一看,也开心的与她抱在了一起,但萧云宁本就性子弱,哭得厉害。
童楚楚独自一人走了进来,留下那些宫女们守在别院外,护着这个院子的清静,笑着说:“又不是个孩子了,哭什么呢?”
云若飞放开萧云宁,行了礼,却始终关心的看着她的肚子,这个北冥山预言中可以让南国江山稳固的皇储。
童楚楚看出了她的关心,笑着摸了摸肚子,说:“5个月了……却乖得很,秋水笑我,但我觉得是他懂事,想来将来一定是个孝顺的孩子!”
看着她一脸的幸福,话中却满满的遗憾,云若飞不知为何竟有些酸楚,毕竟童楚楚很有可能无缘见到这个孩子,而这个孩子也可能无孝道可敬。
童楚楚看出了云若飞的神色,马上恢复那恬静的笑容,说:“看我,这人怀了孩子,就容易分了神。对了,怎么不见白公子?”
耶律宏觉得女人堆里无趣,朝着厨房走去之时,也留下了话,说:“那家伙大白天在睡觉!”
童楚楚看了看云若飞的一脸尴尬,却笑得善解人意,说:“这北帝……还真是没点皇族的样子,不过……性情中人!”
云若飞还以为大家闺秀的童楚楚不习惯北帝的这种待人之道,可谁想这个太子妃竟然这般落落大方,心中惋惜却欣赏依旧。
她与萧云宁扶着童楚楚走到了长廊之中的茶座,却见童楚楚从袖中取出了锦缎,折了又折,铺与椅子之上,然后在慢慢的坐了下去,始终没有放开手中的熏炉。
童楚楚见二人看着她,便温柔一笑,说:“秋水说了,不能凉着,本宫格外小心,是不是让你们见笑了?”
云若飞看她这般谨慎的护着肚子里的孩子,心中回想起南帝的嘱托,不禁感叹北冥山的预言之精准。
萧云宁素来单纯,兴许是太过牵挂云明轩,倒也没有顾及,只是说:“若飞,轩……轩哥,如今还好吗?”
云若飞听她这么一说,察觉话音之中的委屈,就已明白,原来云明轩再也没有回复过她的信件,心中疼惜,只是说:“听白铭说,大哥和爹都在云府,既然是尊客一路相保,四国皇族至少不会轻举妄动!”
童楚楚点了点头,温柔的说:“这丫头我告诉过她的,殿下视明轩为知己好友,如何会为了这子虚乌有的事,就真的将云家一门治罪!”
云若飞下意识的看了看地上,影子依旧如常,可事已至此也不需继续伪装,她笑着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