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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你这一辈子,只怕永远都还不起!哈哈哈……”
萧允明仿佛之间似乎就要睡着,却在听到那句“慕容秋水”之时,又微微的扯了扯苏逸之的衣角,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后,便虚弱费劲的借助名扬的气力,坐了起来,温柔的唤了一声:“秋水!”
慕容秋水慢慢的放下那泄愤的手,却不敢看萧允明,只是依旧毕恭毕敬的说:“王爷,秋水失礼了!”
萧允明浅浅一笑,却吃力的伸出了他的手,用一种他独有的温柔,却偏偏融化了此时慕容秋水的所有逞强,虚弱的又唤了一声:“秋水,过来!”
同样的一句话,10多年前,病弱的萧允明第一眼见到落魄的慕容秋水之时,说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过去种种,今日重现,只可惜故人依旧,却世事无常,今非昔比。
慕容秋水再也无法故作坚强与冷静,什么骄傲与才女,统统都不及这简单的几个字来的有分量。
当年的她是罪城之人,无人肯留,三餐不饱,颠沛流离。然而,毫无出路的他们揭下皇榜,来到明王府,衣裙褴褛、面有污垢,唯有两个清冷的大眼睛打量着病入膏肓的萧允明。
那时候的他只是看着躲在慕容峰身后的她,说了句:“你叫秋水?真是好听,秋水,过来!”
就这样的一句话,她留了下来,在南朝有了安身立命之地,也成就了坊间的佳话,成为了所有女子的楷模。
她像小时候一样,胆怯却又乖巧的跪在萧允明的身边,冒犯的紧紧抓着他的手,甚至慢慢的将他放到自己的怀里,却泪如决堤,说:“秋水来了,王爷有什么吩咐?”
萧允明满足的依靠在她怀里,说:“小时候毒发之时,先是父皇抱着我,后来便是你抱着我,那时候被我咬的伤还留着吗?”
慕容秋水点了点头,说:“留着,可是不痛了!”
萧允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扯了扯另一只手中苏逸之的衣角,似乎有话要说。
苏逸之蹲了下来,只为让萧允明不再费力,可心中却堵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安到害怕,甚至也有些无措。
即便什么也看不见,或许因为是双生子,萧允明还是感受到了苏逸之的所有情绪,笑着说:“可能你不知道,我每次看着你,我就告诉我自己,原来我的模样是这样的,原来这张脸本来也曾属于我啊!”
名扬听到这句话,心中酸楚痛苦,摇着头,说:“别说了,都别说了,无论你长什么样子,你永远都是我的孩子。”
萧允明笑了笑,说:“如果我不姓萧,我真想唤你们一声,好证明我的确是苏家人。”
苏逸之只是继续安静的听着,他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答应萧允明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开不了口,说不出话。
萧允明继续说:“你一直问我,为何要代替你做这吴南城主,还被打入天牢!其实……其实你真的错了,他当年托付于我的遗书早有交代,其实我才是真正的吴南城主,只可惜我被鬼修盯着,根本什么都不了,只好让你冒险多年。”
“所以,那半卷遗书是真,是你刻意给他在转交于我吗?”苏逸之冷冷的问题,陌生的称呼,却刚好让身后的云若飞听得一清二楚。无心也罢,刻意也好,听者如今早已有心,故而心碎失落,即便委屈到心中空洞,却也终于承认如今二人之间再无往日的半丝牵连。
而现在的萧允明笑得毫无所谓,说:“是啊,老师所知道的,恐怕与你一样吧!但……我是真的想回吴南,想回苏家!”
苏逸之听着萧允明说话,气息越来越弱,有些慌张的紧紧抓住萧允明探索的手,看着那惨白到毫无血色的脸,说:“那我……带你回去!”
萧允明满足的抓着他的手,慢慢的将慕容秋水的手放在了苏逸之的手上,说:“还记得你答应我的吗?你说……会替我保护她一辈子,给她自由选择的权利,如今你还办得到吗?”
云若飞看着那两手的触碰,即便明知萧允明所为,不过是为了给苏逸之一个弥补的机会,也是为了慕容秋水,可不知为何,心却犹如刀割,尤其在看到苏逸之点头承诺后,似乎被北冥山宣判了彼此的结局一样。
萧允明满足的笑着,手也渐渐的感到无力,只是嘟囔的说了最后一句:“……我输了!丫头、白铭!”
白铭看着他,被所有在乎的人簇拥着,即便红着眼,却还是笑得没心没肺,说:“你何时怕输过,更何况,这一次你赢了!你所有在乎的人都在你身边,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萧允明狂妄的笑着,虚弱的笑声,有着前所未有的震慑力,然而他的手却慢慢的无力的放了下来,再也一动不动,仿佛就这一时,时间永远冻结住了他的那份狂妄与张狂,却终究没有在死前喊名扬一声娘,苏逸之一声弟弟,只因为他即使是死,也要按照他的计划一般死去。
就这样,慕容秋水“失态”的抱着他嚎啕大哭,声嘶力竭的哭声背后,所有人都清楚的明白,那个曾经把整个京城弄得天翻地覆的皇五子走了。
名扬当场晕厥,被苏逸之揽入胸怀之中,却看不清他的任何表情。
无心开始哭喊,就连无名都不再理会刀剑下的鬼修,与无情一道跪在了地上,震耳欲聋的一声“王爷”,宣告了这个狂妄悖逆的皇子离世。
与此同时,林星宿率领大批的护城军冲进了院子之中,所有人面面相觑,看着乱作一团的场面,虽然有些手足无措,却也出奇的安静。
因为,能让素来冷傲的慕容秋水哭得如此昏天暗地,那些将士也心知她怀里的人如今早已飞天。
更何况明王府上下陷入悲痛,慕容秋水不仅始终不愿撒手放开萧允明,一旁的无心更是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跪在地上,不停地擦拭着眼泪,却终究无法停止。
无情刚毅的朝着萧允明拜了三拜,便站了起来,手中长剑放在离鬼修脖子不到毫厘的地方,对林星宿,说:“林少将军,此人就是鬼修!如今,我将此人交给朝廷,由殿下发落!”
林星宿征询的看了看依旧不动声色的苏逸之,奇怪他如今的与众不同,因为他一直在萧允明的身边,抱着名扬无动于衷,甚至一脸的冰冷。
就在他想打断此时苏逸之的沉默之时,天空之中凌厉的哀鸣之声,又让所有军官开始有些顾忌的左顾右盼。
原来上空之中,初语与雀蛊依旧僵持,两只飞鸟盘旋撕咬,即便雀蛊周身毒血直流,却依旧占据上风。
鬼修轻吹口哨,雀蛊像个听话的孩子一样朝着一动不动的苏逸之袭击而去,所有人不仅始料未及,即便有心提醒却依旧是迟缓了半步,可偏偏云若飞由始至终只看着他一人,更何况初语的出声提醒,让她第一时间就选择挡在了苏逸之的身后。
接下来,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哀鸣,人与飞禽的哀鸣混合在一起,让人胆战心惊,心有余悸。
再一次!苏逸之近乎快要失了魂魄,他有一次恐惧的转身,却发现这一次身后早已无人,唯有雀蛊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抽搐的恶心模样,四处寻找着他要的身影,方才发现,白铭早已抱着云若飞几个转身,到了另一处地方。
鬼修咒骂,盯着白铭,恶毒的说:“你居然敢杀了它,毁了我的心血!”
可白铭根本充耳不闻,只是怜惜的看着云若飞的脸,那飞爪攻击之下,深深的血痕充斥着她本就娇小的脸,让人触目惊心。
他心疼的小心翼翼,却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刻他再也无法笑出声来,心疼的说:“你这是仗着自己有几条的命,毒可解,可你知道这血肉筋骨之伤,不见得是会好的!”
然云若飞看着白铭再无笑容,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痛,此时还刻意模仿着他,装作笑得轻松,双腿却已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偏偏因为这留下来的血,视线也开始模糊,说:“你怎么不笑了,我最喜欢看你笑,因为你一笑,这样……我就觉得自己做得或许是对的!”
白铭苦笑摇头,说:“我说过,你要做的,我都会陪你去做,因为在我看来,你做的永远都是对的!”
云若飞满足,感受到伤口的刺痛,她方才说:“白铭,带我走,我不要他看到我的这个样子!”
白铭点了点头,说:“你在我心里的样子从未变过!可如果你坚持想离开,我就带你走!你要去哪?”
“吴南!”云若飞笑着说:“我们去吴南好不好?”
白铭无奈心酸,此时此刻,她的心还是在苏逸之,可即便如此却依旧满口答应,说:“好,我答应你!”
可他们都不曾想,此时的苏逸之却疯狂的冲了过来,甚至将剑指着白铭,说:“放开她!”
第一百五十四章 恶灵重现
云若飞的眼睛越发模糊,脸上也越来越有一种灼热的感觉,仿佛有着千万只虫蚁在爬,甚至有种腐肉的味道。
可这样的感觉却让她清楚明白,只要不到一会的时间,她的血会停流,毒素会扩散乃至消失,即便如今极为痛苦,可她即将重生。
可如今,白铭温柔的将她的脸靠向自己的臂弯,却无法遮住那触目惊心的疤。女为悦己则容,她终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子,在意着那道灼热的目光。
云若飞听着白铭的心跳,却突然想起出宫之时慕容秋水的话,让她有了片刻的迟疑。
然,耳边的心跳,是那般平稳舒缓,亦如他万年不变的笑容,总是让人信任与安心。云若飞放心一笑,唯有这份不变的信赖让她如今稍有寄托,何苦再去在意旁人如何看待。
可偏偏苏逸之历经**的真相,20多年的相杀仇怨,竟然是孪生大哥的护幼之心。朗月清风,身后的那具尸体却让他情义崩溃,如今又见云若飞为其受伤,当初的誓言犹在耳旁,如今却又重蹈覆辙。
本就是至情至圣之人,只是他一直装在那淡然绝世的外表之下,兄弟也好,知己也罢。
他曾经是吴南的救世之主,又被四国寄予厚望,朗朗公子,绝世独立,如今却得救于所爱的血与泪,无法救赎无法自处,又如何能够淡而处之?
方才萧允明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