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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若飞笑了笑,看着如此认真的他,说:“想必王少尉有听说,我这圣君不但无影、不详,还通飞禽鸟兽之鱼,我有一朋友……它或许会想进这天牢,陪我受苦,还望王少尉放它进来。”
“姑娘,三重之门并非常人可入,即便这是牢房,却有着它的规矩!”王少林的话还未说完,便因为云若飞眼中的赞许有些犹豫与停滞,问:“姑娘,在试探我吗?”
云若飞摇了摇头,说:“算不上试探,只不过是提前告诉王少尉,我的朋友不过是只朱雀!”
“朱雀?”
“不错,一直凤尾朱雀,不过此时在北帝手中,日后怕是会想法设法近这三重之门吧!北帝做事速来没有章法,也极为冒险!”云若飞说:“到时候,还望王少尉不要与他争执,也为这只雀鸟引路,不要让我这朋友走了弯路,受了伤才好!”
王少尉点了点头,最终还是关上了门,却抬眼看了一眼云若飞,说:“姑娘……保重!”
然他转身离开之时,云若飞依旧堆着笑容,说了句:“谢谢!”
王少林终于离开,这满天的白雾湿气之中,也终于只剩下了云若飞一人。而方才那句“谢谢”也成为了她对人说得最后一句话。
终于,白雾之中再也没有其他的颜色,而她也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放下所有戒备却无助的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突然,耳边出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她转身一看,没有人在为她盖上衣物,也没有人抱她入屋。
过往之事,幕幕袭来,悲从中来,唯有流下眼泪。然终究是冰冷之地,眼泪结成冰珠,割裂着她的脸,也在冻结她所有的感情。
取出如月环佩,寄情于此,却虽然紧握手中,有些事却已经失去。
这些日子以来的小心翼翼与疲惫不堪,换来的患得患失,让她沉沉的倒在地上,不想管那结冰的地,何时会滚烫灼心,也不愿理会白雾阴冷,会对她有何损伤。
此时,却多少有些希望七星手环有着那么一点微光,让她在这一片白雾之中,好找到活着的踪迹。
梦里扁舟,如玉公子一笑解忧,一曲倾心,一眼相随。
突然置身火海,又有暴雪袭来,忽冷忽热,甚至有着冰山融化的声音。
无奈的悠悠醒来,竟然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已浸湿,浑身的冰冷,衣物也粘稠浸透,她小心翼翼的擦干如月环佩,珍藏于衣袖之中,便好奇的循声找去。
白雾之中,终究分不清楚方向,头发上的水滴也迷了眼,让她四处碰壁,却也因双脚的无力,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融冰水洞之中。
水洞之中,因为交替之间,居然有着一丝的暖意,周边浮动的白鱼,瞪着血红的眼镜,善意的打量着云若飞,这个陌生的女子。
死气沉沉的三重门,却因为这些生灵似乎有了一丝的生机,云若飞慢慢的爬上水岸,遏制不住的发抖,突然一丝柔光,原来是七星手环的又一次治愈之光。
她苦笑自己如今身体的不济,也感叹这三重门对人的折磨,居然区区一日,她就已经寒气入体。
坐在岸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昏睡了过去,醒来之时,已是燥热难当,不仅衣物全干,甚至口干舌燥,难以为继。
她疲惫的赖在地上,不管不顾,麻木度日,往日一个没有灵魂的人,等待着死期的来临。
然每日唯湖水之中的游鱼,似乎总是又在提醒她活着的意念,却偏日复一日,不停地算着日子,感叹10年实在太长,长到她都不知道如何为继。
一日,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白雾之中日渐清晰,云若飞以为自己又是幻听,本只是自嘲一笑。
可日渐清晰的声音,与那个熟悉宽大的身影,让她有些不可置信,呼应说:“初语吗?是王少尉吗?”
白雾之中,没有一声的应答,她几近失落,却突然感觉到有个东西飞入了自己的怀里。
激动之余,捧起熟悉的小东西,居然又是喜极而泣,欢喜的将它放在自己的侧脸,感激的说:“初语,你终于还是来了!”
王少林见她欢喜,笑得发自肺腑,庆幸白雾遮住了他烧伤的腿脚,说:“姑娘,北帝求得太子的旨意,让初语进来陪你!”
“他哪里是求人的人!”云若飞太过了解耶律宏,却依旧感激他的言而有信,说:“北帝还未离开吗?”
王少林停止片刻,说:“京师有事耽误,北帝暂不回北国了!”
“何事?”
“此前与鬼修一起的黑衣女子,似乎与北国有着渊源,北帝一心要救这个女子回北国!”王少林停顿片刻,说:“可……皇上不许!”
云若飞察觉话中所隐藏的内容实在太多,故而问:“皇上?太子登基了吗?”
初语此时跳了出来,说:“若飞,殿下他……殿下他病重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一问一求
云若飞被关进天牢已经一月有余,可京城的那场红雪却并没有因为恶灵被囚禁天牢而得到一丝的缓解,甚至下了足足半月有余。
后来的人说,整个京师在当时几乎是一片的赤红,在这样的酷寒之下,有不少无家可归之人活生生的冻死在街头,也因为这场前所未有的大雪,不仅阻隔了京师的各个要道,甚至让京城出现了物资的短缺与混乱。
总而言之,区区半月,却让整个南国的京师近乎陷入了一片狼藉之中。
所幸,民心所向,萧允言虽贵为太子,不仅下令登基一事一切从简,甚至以身作则,宫中带头节约缩食,与百姓共渡难关,整个南国也是难得的上下一心。
然所有人还在为红雪的骤停庆贺之际,欢喜的绸缪着新年与萧允言的登基一事,却不曾想天有不测风云,即将于3日后登基的南国太子,却毫无征兆的突然病重。
不仅整个太医院全都束手无策,就连那昭告天下召集名医的皇榜,也都无人敢揭。
南帝重新执政,虽然西明国主也早早的离开了南国,可北帝却依旧还是留了下来,原因是因为刑部手中,那即将被问斩的黑衣女子。
南帝一反常态,居然为了这个女子,三番两次的闯入南帝的御书房与萧允言的寝宫,却终究没能说服南帝放了这名女子。
素来一直面上中立,实则支持南国的北帝,第一次与南国有了争执,据闻还大动干戈,所幸身怀六甲的太子妃从容的从中调停,似乎所有的一切还有一丝的缓解。
然北帝要救这黑衣女子是名不正则言不顺,可南帝想杀罪国余孽的心似乎也史无前列的强烈。
南帝虽然放了这黑衣女子一命,却将她也一并的关入天牢二重,这不仅让北帝气急败坏,赖在了南国京师,甚至扬言要率兵攻破天牢!
可明明是两国君王,尤其是北帝那言出必行的性子,却由于病重之中的萧允言与太子妃的缘故,也只是换成不停地纠缠南帝,却未真的兵戎相见!
萧允言终究对云家有恩,至于云若飞也算是知己与坦诚相待,如今听到他这般的境遇,虽然本就是北冥山预言所示,却依旧让她有些唏嘘与难过。
云若飞在这里,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每天周而复始的折磨与孤寂,不仅让她磨了心智,也忘记了南帝的预言即将实现。
她捧着初语,却安静的异常,即便依旧是一脸的淡然。
王少林见她似乎一动不动,也无意多说些什么,转身欲走,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说:“有件事,不知道是否该和姑娘说!”
云若飞轻微的抬了抬头,眼中没有过多的探究,却依旧等着王少林的话。
王少林踟蹰片刻后,说:“姑娘可还记得那日的文将军?就是天牢之中的文将军!”
云若飞点了点头,似乎也猜不出更多的东西,只是麻木的等着他继续说。
岂止,素来昂首自信的王少林,此时却极为气馁的说:“他死了,被人杀死了!而且……而且是被五马分尸!”
云若飞手一抖,震惊的看着王少林,想起那个被吓得躲于角落,近乎不能成人的他,居然还有人对他痛下杀手,而且还是在这四国戒备最为森严的天牢之中!
突然,她回想起那一日南帝与他的对话。
那次的对话,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或许在许多人听来不过是普通不过的对话,却在云若飞听来大有文章!
毕竟她熟知当年之事,尤其是秣云海此人的生死。
瞬间,云若飞的脑中似乎有什么被串联在了一起,此事不再是推敲,因为她甚至近乎可以断定,当年被南帝小心保护起来的秣云海以及儿女,是被何人追杀;又是何人残忍且扭曲的告知了屠龙令一事,逼得生性刚烈的秣云海选择了这样两伤的方式作为自己的结局。
曾听林皇后说起过,是她通知了南帝有人要追杀秣云海,救了身怀六甲的她与腹中胎儿。
只怕,林皇后所不知道的便是,后来秣云海的藏身之处最终只怕还是被文太后查了出来,所以文太后才有了南国的剧毒噬骨散,甚至间接让南帝无空分身去救名扬与她腹中的胎儿。
久局后宫的文太后,依旧可以做到这一切,显然中间还有个刽子手,而这个人就是被南帝恨了一辈子的人,而他就是文将军,那个曾几何时备受文太后重用的文家人。
云若飞赶紧站了起来,紧张的追问王少林:“鬼修在哪里?”
王少林没想到云若飞居然先问的是鬼修,这个关在二重牢房之中的罪国遗孤,故而有些迟疑又肯定的说:“自然是还在二重牢房之中!”
“不可能啊!”云若飞脑中思绪陷入僵局,谁她都可以不管,可那个害了她、害了白铭、害了苏逸之的鬼修,她却断然不可能继续放任于他。
她自言自语,说:“不可能的,这不可能啊!王少尉,你确认文将军是他杀吗?”
素来耿直尽忠的王少林,断言,说:“自然!天牢百年,第一次有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天牢杀人,可恨!都是我疏忽了!”
云若飞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可还是不可能啊,这不可能!皇上定然是痛恨文将军的,可他素来重血亲,所以才留了他一命,关在天牢!如果要杀,早就动手了,不至于等到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