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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既然慕容秋水没有说的,想必也是一些他不想知道的事。可偏偏越是这么想,那个娇小的女子便总是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中居然又开始隐隐作痛。
屋顶之上,整个吴南几乎可以尽收眼底,那点点烛火,安静的非常,也让他思绪多少有些平静。
然此时,一个男子,身穿刺目的红衣,堂而皇之的站在小巷之中,虽然距离甚远,却依旧看着苏逸之的方向,笑得轻狂、坦荡。
苏逸之嘴角轻扬,飞身到了他的面前,说:“他们说你明日到,怎么提前来了?”
“没办法,你知道琳琅是个大夫!吴南、药王谷太多的草药,她激动地恨不得日行千里!”沈君瀚笑得丹凤眼极为好看,说:“正好,看看苏伯母和双儿!”
沈君瀚依旧那般潇洒与自命不凡,只不过如今的他,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一份沉稳,少了几分以往的轻狂与冲动。
他说:“对了,我们从临县过来,听说了关于云丫头的事!”
话还未说完,苏逸之便转身朝着吴南唯一入口的地方走去,显然是在刻意回避沈君瀚,却忘记了他终究是那个厚脸皮又死缠烂打的玲珑阁少阁主。
而他虽然知道苏逸之依旧没有放下当年之事,可还是追了过去,无赖的说:“去哪?”
“去看看琳琅!”
二人并肩而走,沈君瀚满足的看着依旧安居乐业、夜不闭户的吴南,说:“吴南如今依旧如此,也不枉费这些年来,我们的努力!”
苏逸之眼睛眨了眨,只言片语的说:“那是因为他。”
二人沉默,却看到此时琳琅正背着药箱,盈盈的朝着他们走来,依旧是那般的婀娜,如今却更添风情。
迷人一笑,媚态依旧,倾国倾城。
她走到沈君瀚的身边,趁着烛火看了看他的脸,温柔的说:“把手伸过来,我看看。”
沈君瀚知道她定然发现他方才偷偷运功,笑着后退,说:“苏麻袋,走,我们喝酒去,快点!”
眼看他转身要跑,琳琅笑得愈发温柔,说:“如果你今晚真想和公子喝酒,那就乖乖的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沈君瀚笑得讨好,哪里是曾经那叱姹江湖的玲珑阁主,就像个小孩一样把手伸向琳琅,说:“媳妇,我晚上可以喝酒吗?”
琳琅娇媚一笑,为他把脉后,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粒药王,说:“把药吃了,半个时辰后,才可以喝酒!”
“好勒,多谢女神医,多谢媳妇!”沈君瀚搭着苏逸之的肩膀,说:“走吧,走……喝酒去!”
琳琅看苏逸之依旧未动,莞尔一笑,说:“公子放心,这些年来,少阁主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开玩笑,我都可以打死几只老虎了,内力也恢复了一两层!”沈君瀚嘚瑟的一掌打在苏逸之身上,说:“如何啊?”
忍着肩膀上的隐痛,苏逸之的心里却满是欣慰,只是稍微松动了肩膀,和以前一样,依旧是一人往前走去,不顾身后那吵闹的沈君瀚。
沈君瀚转身看了一眼琳琅,却见她眼中的担忧,也明白她依旧惦念着此前在临县听到的消息,于是安慰的朝她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让她先回去。
两兄弟对方才说的事倒是只字不提,可沈君瀚却闹腾的依旧坚持搭着苏逸之的肩膀,两个人也就这样推推拖拖的走到了河边。
鼻尖都是花香,却偏偏苏逸之只是看着河水发呆,故而沈君瀚烦躁的一个石头扔到河水之中,打破了原有的安静,引起波纹,借题发挥的说:“你以为这水安静,实际只是你不愿去打破假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逸之席地而坐,喝了一口酒,故作无趣的说。
然沈君瀚去野蛮的夺过他手中的酒,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看着不远处萧允明的墓碑,说:“他在这里躺了快10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苏逸之机械的拿回酒,喝了几口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看着那河水,他不会忘记曾经有个女子,一头短发却清灵可爱,无助的蹲在地上哭泣,那般惹人怜爱。
沈君瀚见他依旧只是看着前方,无奈的躺在地上,说:“这是萧允明的选择,纵然是你举剑,可终究是误杀!”
一阵沉默,苏逸之说:“杀了,便是杀了!他用命,护我!而我却杀了他!”
“可你要知道,是他挡在了你的剑面前,真正杀了他的人是鬼修,是如今的国监萧允文!”沈君瀚看着天上的星辰,说:“你觉得自己有罪,我觉得你最大的罪,是放着那个折磨你和他这么久的那些人不管,你懂吗?”
蹦,苏逸之手中的酒瓶碎裂,可他依旧一句不说,只是看着前方那清澈、安静的河水,心中血气上涌。
清风带来了木槿花瓣,他心中的某一东西又再次被点燃,眼如寒霜。
沈君瀚无奈的起身,却依旧坐在地上,说:“你以为躲在这里,你就忘得了她吗?如果你忘得了,何必每日都来这木槿花海!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苏逸之气恼的起身,准备离去,却又听他说:“你究竟是怨她瞒着你,还是怨她更信白铭!”
“无所谓!”
“哈哈,好一个无所谓!”沈君瀚依旧坐着,说:“苏麻袋我告诉你!就是因为你这样,如果我是云丫头,我也选择不告诉你!你看你为了萧允明,堂堂四国首富,家财散尽不说,还让自己困在这吴南,每天过着酒鬼一样的生活。”
“这里是我的故土,我本就不喜欢那些阴诡谋事!”
沈君瀚站了起来,说:“你如果是向往云淡风轻,留在这吴南,做兄弟的自然支持你,谁如果打扰你,我定然不放过他!可你扪心自问,你如今在这里,究竟是为了谁,为了他,还是为了她,又或者,根本就是为了自己!”
苏逸之举步离开,说:“这十年来,你连性格都开始像个女人!”
沈君瀚气急败坏,追了上去,和苏逸之打了起来,却不过20招,便被他打飞在地上,口吐鲜血。
苏逸之看着地上的鲜血,有些懊恼,还未开口,兄弟的默契,让沈君瀚笑着说:“当年在临县那一掌,我算是还你了!”
说完,慢慢的站了起来,干净利落的擦拭嘴角的血,说:“不过我可告诉你,千万别告诉琳琅,省得她……”
“告诉我什么!”琳琅在月色之中走了出来,埋怨的看着沈君瀚,一步步走了过去,习惯性的为他把脉,却说:“吴南清净,可10年了,公子!为何您的性情却不如以前那般纯澈了呢?”
苏逸之看着琳琅推开沈君瀚的外衣,就地为他施针,心中有些愧疚,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墓碑。
人人都说他苏逸之是四国绝世公子,吴南人当他是救世之主,江湖人视他为四国恩人。
故而他虽然淡漠如风,却重来都是当仁不让,因为,他以为他有能力保护自己在乎的人,他以为他是最值得被信任甚至托付的人。
可她不仅不信他,而且甚至所有人都不信他。最为讽刺的是他所谓的运筹帷幄,原来旁人早就设下了结界,而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却信了别人,即便为了自己。
然琳琅依旧娴熟的施针,却清清楚楚的说:“你我都是凡人,何必为难自己!你只要记得,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还你云淡风轻!你又曾想过,她的痛苦!毕竟爱一个人,却不能对他坦白,你以为她好过吗?”
苏逸之转身要走,因为胸口之中早已有了一种难以纾解的苦闷,嘴里似乎也有了丝丝血腥。
然琳琅此时却说:“3天前,皇宫之中传出消息,说萧允文,要杀了云季尧!”
苏逸之口吐鲜血,单膝跪地,神志开始出现了模糊。
双儿从暗影之中跑了出来,慌张的说:“琳琅,怎么办?”
“双儿,你怎么……”苏逸之自嘲一笑,说:“原来,这就是你白日里要告诉我的事!我都忘记了,你们是七星子!”
话音刚落,苏逸之便倒地,昏了过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10年之约
苏逸之醒来,已是10天后的事。
那日,吴南依旧如以往的平静,只不过他醒来之时,却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过的轻松,而鼻尖也有一种极为熟悉的药味。
眼睛依旧不适应如今的光线,却还是看到了案几旁的沈君瀚正左右对弈,极为投入。然轻微的举动,即便是如今的他,依旧能够轻而易举的听出,所以他没有抬眼,就问:“你这一睡,还真是久了!”
苏逸之起了身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景致,方才发现他似乎对自己的卧房都感觉到极为陌生,悠悠的问:“几日?”
“10日!”沈君瀚虽然故作轻松,却不漏痕迹的看了一眼苏逸之,发现他稍纵即逝的慌张与沉默,心中无奈却又欣慰,终究,他还是那个有血有肉的人。
苏逸之起了身,打开房门,却看到庭院之中没有一人,心中越发觉得惊慌,却依旧固执地一句不问,只是又回到房中,开始穿戴。
动作依旧优雅,似乎没有一丝的慌乱,却也奇怪沈君瀚难得的安静与耐心。
一路上,吴南的百姓依旧热情的与他打招呼,仿佛什么也没发生,然而他却比谁都清楚,这只是仿佛。
沈君瀚跟在身边,一路安静,却还是飞笑张扬,引来路上多少女子的爱慕,而他也如同以往一样,显然极为享受。
然而,来到萧允明的墓碑面前之时,他却看到一个清瘦却气质非凡的男子,即便不知她是谁,却能从她身旁的玲珑哨与一身劲装的无心,猜出她真正的身份。
玲珑哨朝着沈君瀚行礼,说:“属下参见少阁主、公子!”
“起来吧!”沈君瀚慵懒的抬手,说:“什么时候到的?”
“昨夜!”玲珑哨有些迟疑的转身看了一眼,恭敬地回答。
近10年了,无心似乎依旧放不下对沈君瀚的怨怼,由始至终对他都不予理会,即便沈君瀚也无所谓她的态度,却绝不能够容忍女子对他的视而不见,说:“这么多年了,至于吗?”
无心怒目而视,想起当初他假扮苏逸之惹起的麻烦,心中便替萧允明和慕容秋水的缘分感到不值,气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