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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畏。
他厚重的声音不再谦卑,却在此时显得极为有力,说:“逸之,回来了,为何不告知于本王,好让我派人去接你才是!”
苏逸之依旧没有开窗,然而这样的举动似乎因为是他苏逸之,旁人倒也见怪不怪,更何况又听他说:“何必劳烦国监大人,您日理万机,本就辛劳。不过是回来罢了,逸之自己能够办到!”
画外之音,萧允文听的一清二楚,故而意味深长的说:“是啊,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先回苏府,敢情方才让本王白跑了一趟,扰了姑母的清静。”
天生气愤,忍无可忍此人的假仁假义,情绪早难以自控,却在此时苏逸之抢先一步,说:“天生,还不拜见国监大人,省得外人说我苏府没有家教!”
天生知道他刻意提醒,走下了马车,跪在了地上,虽然心里有一万的不愿意,却还是听从了苏逸之的每一个安排。
又听苏逸之说:“多年来,还真是多谢国监大人对我母亲和双儿的照顾,正因为如此,倒也放心他们的安危,毕竟由您的保护,我还需要担心什么呢?所以来这里和朋友叙叙旧罢了!”
萧允文不曾想他逃过眼线,违背此前协议偷偷回京不止,还在城门口上演一出戏码,让他根本无法下手,如今还将他一军,保名扬等人之性命。
可如今的他却在心中嘲弄苏逸之如今的螳臂当车,故作客气的说:“哦……对了,聊了这么久,怎么苏表弟还是避而不见呢,莫不是不想见我这表哥,还是说……车里有什么其他人吗?”
苏逸之终于等到了多疑的萧允文这番话,迟疑着打开了车帘,感觉到那成千双眼睛打量着仅有他一人的车箱,说:“严重了,不过是逸之一直以来的习惯,这一点舅父也是知道的。”
“哈哈哈!”萧允文没有看到慕容秋水的影子,本就心有不甘,更何况又听苏逸之拿着南帝来压他,有些生硬的说:“这话到让本王有些为难了,既然你提起父皇,那为何不先随本王回宫,看看他老人家,他对你真的是甚是想念!”
“改日吧,如今风尘仆仆,待我他日梳洗后,定当亲自请奏求见!”
话中是有备而来,萧允文心知肚明,也便毫不客气,说:“哦,瞧我都忘记了,你的御龙令当年拿去换重犯萧允明出牢了,以后进宫可不那么容易了!”
旧事重提,可苏逸之却看着萧允文,轻描淡写的一笑,竟是不屑与冷漠,说:“无所谓,毕竟是个死物,又有什么可惜!”
“可不能这么说,御龙令可比免死金牌,只不过……你拿这么个宝物救他出天牢,却为什么……又杀了他呢?”萧允文故作慌张的说:“瞧我,失言了……失言了!”
然而此话让那些将士和文武大臣纷纷侧目看着苏逸之,虽然流言蜚语不少,如今却听萧允文亲口说出,心中多少对苏逸之有了几分揣测。
苏逸之的心一晃,犹如刀刮,却笑得更加冷酷,说:“这一点,国监大人比我清楚才是……旧事而已,无需再提!如今,我想去和老朋友聚一聚,还望国监大人放行!”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杀不得
两个如今南国最受人敬重的人,在传闻之中的玲珑阁面前对峙,看似是难得的重聚,却似乎有些剑拔弩张,让人不敢揣测。
那上千兵马,即便利刃依旧藏在刀鞘之中,可余晖之下却依旧让人不容忽视,可偏偏在这两人的面前,似乎一切又都不值一提。
众目睽睽,萧允文心中纵然想杀苏逸之,却不愿这么快去毁灭自己一手建立起宽容、仁厚的英伟形象,名正言顺四个字实在太难!
然而慕容秋水出现在前,苏逸之时隔9年又重返京师,这一切实在太过蹊跷,速来多疑的萧允文深知他此番回来定然不简单,所以本能的不愿意放他进玲珑阁,抑或则……这个玲珑阁或许早应该不存在。
想到此处,萧允文转身看向玲珑阁,看着那湖水之中的楼阁,破旧的12座铜镜,就想起这些年来自己从未放弃过进玲珑阁的念头,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
快30年了,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想要进这个楼阁,只为找出那个属于秣家的神器,却因为背叛、因为云若飞、因为沈家,统统都未能实现,如今就连两把至关重要的钥匙都失去了消息。
9年来,他暗中做了多少的动作,逼问与云若飞似乎有着联系的王少林、胁迫云家父子、要挟双儿、抓了无数的玲珑哨严刑逼供,却统统都是无功而返。
可如今,苏逸之时隔9年后第一时间就想着要回玲珑阁而不是苏府、天牢疑惑着明王府,萧允文便心中暗自揣测,莫不是神器有了什么消息,疑惑着玲珑阁里有什么比名扬的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一种毁灭性的念头在他心里扎了根,此前一直顾忌玲珑阁是江湖大派,与四国权贵都有着密切的往来,绝不可轻举妄动,尤其是如今大权尽在他的手中,更加不可操之过急,而暴露了身份与目的。
然而此时,他却心生一计,故而即便看着玲珑阁,却刻意对身后的苏逸之笑着说:“苏表弟可知道,如今全国上下都在追捕慕容秋水……”
苏逸之感受到椅子之下的躁动,却依旧从容的说:“哦……朝廷不是说她死了吗?”
“是死了!”萧允文故作担心的说:“可……前些日子居然有人看到她在临县出没,本王一心想见见她,她却杀了官兵逃跑了,全国捕快追查通缉……听闻最后一次见她,是在京师附近!”
“人有相似,即便真的是她,也还是我南国状元,为何不请人查清楚,却要什么全国的追捕!”苏逸之字里行间用的极为谨慎,却发现那些官员低头不语,显然也对萧允文这种做法表示不理解。
然即便他心知肚明萧允文心中的怀疑,却也不曾表露半分的态度,毕竟望儿就在他身边。
果不其然,萧允文说:“当年她愧疚于无力保护皇嫂的孩子,自尽而死。父皇仁厚,将她风光大葬。众所周知,父皇和皇嫂对她的信任与疼爱,可……最后有人无意发现她的墓穴有被翻动的痕迹,追查之下,居然发现尸体被盗!”
说到此处,萧允文看着苏逸之得意一笑,彼此都很明白究竟是无意被人发现,还是有人多疑挖开了墓穴。
然他又假仁假义的继续说:“终究是我朝廷命官,盗贼太过猖獗,多年来一直成为悬案。可如今,她又突然出现,现在想来,身为朝廷中人,这般鼠辈行径,不仅愧对圣恩,更是欺君。这样的计策逃脱世人,现在想来定然是她害了皇嫂!”
头头是道,倒也是顺理成章,加上萧允文一直以来以德服人的形象,这番推测简直就是对慕容秋水的宣判。
然苏逸之面对他刻意的试探,却极为淡然,只是说:“哦……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国监大人彻查,还皇嫂一个公道了!不知现在,我可否进朋友的家了吗?”
“当然!”
萧允文大方的让开了路,可他身后的龙行宇却突然跪在地上,说:“启禀国监大人,微臣与护城军调查发现,嫌犯慕容秋水似乎与玲珑阁有密切的往来……”
“混账!”萧允文故作气恼的说:“你在说什么!天下皆知,玲珑阁乃是苏亲王挚友的门派,难道你说他和苏亲王藏下了嫌犯吗?”
龙行宇故作慌张,口口声声说什么卑职不敢,还提出当年慕容秋水与苏逸之的过往加以辅证,似乎一切的巧合变得真实,大臣们也开始议论纷纷,越发笃定苏逸之的归来定然与慕容秋水有关。
然而就苏逸之看来,他已明白萧允文拦他之心势在必得,而且堂而皇之的临时更“名”,有了名正言顺进玲珑阁肆意妄为的理由。
多少年来,玲珑阁明知玲珑哨不断失踪是何人所为,却碍于保护望儿,也为了不给朝廷留下话柄,唯有忍气吞声,谨慎小心度日。
可如今,却还是被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即便这真的事实,可苏逸之比谁都清楚,这却并不是真的动机。
却在此时,天生在忍无可忍,毕竟唯有云若飞才是他心目中苏逸之唯一的牵挂与理由,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龙行宇等人说:“你们不要血口喷人,秋水姑娘是皇子太傅,为什么要害太子妃和小皇子,更别提什么玲珑阁和我家公子藏匿什么嫌疑犯!”
龙行宇低着头却阴险一笑,站了起来,拔出刀剑,指着天生说:“大胆,居然敢冒犯国监大人!来人,给我拿下!”
身后的护城军一涌而生,蓄势待发的模样显然准备已久,迅速将区区马车包围了起来,惊扰了朔风和追雨,发出了长长气愤的斯鸣之声。
萧允文故作不忍的说:“你这是何故,龙大人,你一个护城将军,何至于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苏表弟,龙大人素来忠心,这样吧,你的人先让龙大人带回去,你随我一同回宫,我们找父皇求情,到时候在让龙大人把人放了,你看可好?”
苏逸之依旧波澜不禁,看着天生,说:“既然他冒犯了国监大人,那就由着龙将军带回去吧,是生是死不过也是国监大人点头之间,何须劳烦舅父!如果国监大人觉得麻烦,不如……我现在就让他自尽谢罪,你看可好?”
萧允文速来知道苏逸之淡漠名利却重情重义,可几番试探下来,他却万万想不到,九年的时间居然可以将一个人变成这般模样,那冷血无情的样子,不知为何又似乎似曾相似。
然他故作不言,一心试探到底,却不曾想苏逸之居然将手中的匕首扔到地上,对天生说:“我说过,苏家人素来有教养,生死由我定,既然国监大人想你死,不如……你就死吧!”
天生看着苏逸之那冷淡的脸,几乎猜不透这计划之外的突然之举,真情流露的意外与失落让人不容有疑,可他却深知车厢里的人是谁,他带他出来,惹出了这么多的是非,无论如何,至少要让望儿安全回去!
手,没有一丝犹豫的捡起了匕首,大臣们都屏气凝神的看着即将发生的血腥,没有一丝的怜悯。
然天生似乎想起那木槿花下的秘密,想要说却碍于眼前的萧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