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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候,又是一阵的旋转,可这一次,她似乎听到那熟悉的悠扬玉笛,却声声哀凄。
梦中的她看着如镜花水月一般的回忆,一幕幕闪过,却迷恋于如今耳边所听到的笛音,进不去梦中,也醒不来真实之中。
过了似乎许久许久,她终于结束了徘徊,因为那让她怀念的笛音不在,而周围一切的安静,似乎终于又让她进入了自己的梦里。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她再回梦中,却发现梦里的自己早已哀默心死的住在豪华宫殿,然而宫殿白雪苍茫,风格与南国相比豪迈简约。
此时玉凝华服而至,梦中的云若飞勉强微笑,而她也终于明白此时的梦早已在北国的皇宫。
可此时,又有笛音入耳,那首送君千里,不知为何竟让梦中的云若飞湿了眼睛,落下眼泪。
有人唤着她,有人在争执,她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似乎看到了梦里的自己在看腾空而起的自己,却又似乎听到了她再说:“走吧,到这为止就好了!”
云若飞悠悠醒来,哭湿了的头枕冰冷的让她明白,这里的一切方才是真。
狭小的空间,颠簸的马车,双儿惊喜的眼睛,初语闹腾的啼鸣,这里的一切是真,然梦里的一切却让人永远无法忘记。
本想着去串联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境,却发现不过是一场回忆,更是添加了迷茫与揣测,让她迟迟不语的躺在榻上,惹得双儿担心非常。
渐渐的,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还是不懂。
云若飞说:“双儿,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的我有影子,却没有初语!”
“为什么没有我,为什么!”初语像个孩子一样紧张的以为云若飞不要它了,说:“是不是你不要我了!”
云若飞摸着它小小的头,说:“你是我的影子,没有人不要自己的影子!”
双儿担心的说:“若飞,你吓死我了,梦里你突然哭,突然笑,突然喊,你知道把我们吓得!”
“双儿,我听到了……是不是他来过?”云若飞别过头,小声的询问,害怕的居然不敢看双儿的眼睛。
或许正因为如此,她错过了双儿欺瞒的眼,忽略了她拙劣的谎言,听她说:“不……没来过!”
“是吗?”云若飞无奈苦笑,说:“是我想多了吧,总是听到笛音……还以为……可是他又怎么会来呢!”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何谓因何谓果
南国前往北国,一路上长途跋涉,可云若飞自醒来后,话就变得越来越少,因为她始终无法从此前的长梦之中醒来本就好奇的她,又事关那些纠缠,如何能够置之不理!
可凡是有因有果,可那矛盾重重的梦境与现在所处的现实,又究竟何谓因,何为果,让人始终不懂。
浮生忘,唯有前尘记,今生才能忘。
如果那些不过是她过去的记忆,为何没有初语,相反却还有了影子?
倘若不过是梦,为何又真实的可怕,甚至赤焰之人可见到她,从而造就了那么多的因果交错,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在掌控着一切她当然也曾试图再回梦中,去看清那些碎片般的梦魇,却发现似乎早已再难入梦。
那被笛音所扰的浮生梦,究竟与她本来的记忆有几多相似,还是而后大不同,她也曾疑惑揣测,却在难寻得答案。
渐渐的,似乎到了北国国境,而初语一日则飞进马车,欢喜的说:“若飞,你看,北冥山!那就是北冥山!”
此时的云若飞似乎渐渐有了一丝的欢喜与难得的踏实,掀起帘布看着传闻之中悬空于天地之间的北冥山。
白雪皑皑,不沾凡尘,让人膜拜,更让人心境纯澈。
她莞尔一笑,却正巧被前来告知的双儿与林星宿看到,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眼,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终究也只有白铭能够让她笑。
云若飞目不转睛的看着北冥山,想起那里的人有着暖化雪山的笑容,说:“终于是到了,我们可召唤白鹤,带我去吗?”
林星宿为难的说:“怕是不行,还是要先回北国皇宫,因为……毕竟玉凝依旧有伤,而且耶律宏也想与你一起去北冥山,他说有些事,他也想问问五老星!”
云若飞点了点头,理解的说:“也是,不急!玉凝为我受了伤,又去不得北冥山!耶律大哥放不下她,也是情理之中!更何况……说好的十年之约,我已经提前来了,白铭不会怪我拖延了这几日的。”
双儿坐在了她的身边,说:“若飞,你真的决定此生就在北冥山,住下了吗?”
“双儿!”林星宿气恼的苛责,却让双儿委屈。
云若飞不愿再去想双儿是如何希望自己能够与苏逸之长相厮守,只是愿意随着那悬浮于世的北冥山,守着白铭,了却余生。
她点了点头,眷恋的放下了车帘,笑着说:“世上,唯有北冥山是欢迎我的,也唯有白铭是义无反顾选择了我的!”
话中之意似有哀怨,却更是温情,为此云若飞说得极为坦然,也让他们沉默,不再多言。
毕竟一个信任已属难得,更何况是一种绝对的信赖与依赖,那种安心与踏实,或许是治愈早已伤痕累累的她最好良药。
夜里,官驿休养。
耶律宏与玉凝一同来到了云若飞的卧房,专程而来必有所问,却只不过始终茗茶,没有人先开口。
云若飞逗弄着初语,先说:“不碍事,先回北国吧!玉凝姐姐的伤,毕竟拖延了几日,怕是没有好的那么快!军医终究比不上太医,看看也好!”
玉凝看着云若飞刻意佯作的不经意,感激亏欠的说:“你这般说,我也就放心了!宏,一直怕耽误于你,不知如何与你开口!”
“能够让耶律大哥这样的人陷入两难的,世上怕是只有白铭和姐姐你了!”云若飞笑着说:“玉凝姐姐,回来就好,兜兜转转……他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玉凝素来坚毅,却不知为何在听到云若飞此番话中的苦涩与羡慕时,红了眼眶,一句不发。
耶律宏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曾相似的动作让云若飞眼神一暗,想起了白铭惯有的安慰。
只听耶律宏说:“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先回皇宫!你好生装扮下,在去见臭小子吧,省得他怨我没把你照顾好!”
云若飞想来也觉得他说的有理。
转头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9年的禁锢,她早已不似以前那般年轻貌美,娇小近乎瘦弱,可脸色却惨白的没有血色,再加上这长途跋涉,如今更是憔悴。
倘若白铭看到如今的她这般,定然会痛心难过吧。
想到此处,云若飞点了点头,说:“恩,是该好好打扮打扮,免得他们不喜欢我!”
见她又笑了笑,耶律宏的心也放了下来,问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真正原因,说:“我一直很担心浮生忘给你影响,你可曾记起什么?”
云若飞摇了摇头,说:“记得本就记得的,但是……却又不同!”
耶律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的厉害,这让素来了解他的玉凝与云若飞心里渐渐不安。
为解开此疑惑,云若飞倒也一句不差的道出了自己梦中的灵异与与众不同,却在说到因阴差阳错之下,两次救了自己后,耶律宏的脸色更是难看!
“宏,怎么了?”玉凝关心的追问,而耶律宏则起身来回走动,极为焦虑却苦恼非常。
凭着他身为北冥山人的所学所闻,看着云若飞,说:“你是说,你在梦里,几乎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那些属于你自己的记忆,甚至还可以与人对话乃至救人!”
云若飞点了点头,又听他说:“可曾知道,你在梦中自己的样子?”
“白发白衣……就像……一个亡灵!”云若飞无奈的说:“那些到底是什么?”
耶律宏看着窗外,繁星满天,说:“我是个棺材子,玉凝,还记得我曾说过有个与她容貌一模一样的白发女子救了我,还满山的找人,甚至和白灵风对话!如今看来我们都已经几乎可以断定,这个女人就是你!”
玉凝恍然顿悟,却终究难以理解,又看了一眼云若飞,说:“可按照她方才所言,你不是七星子,如何可以见到她,而她如今的头发……那时候的她尚且才刚刚出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今日她又说了她的梦境,我更是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你可曾知道,那日你头痛欲裂,在恍惚之间和我说了什么?”耶律宏将那一日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震惊的说:“可这句话,和我小时候听到的一模一样!”
“这一世为自己活,这一世不要下山!”云若飞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不安的抓着七星手环,说:“这一世,何谓这一世……难道说梦境之中的我,与如今的我,根本不是同一世的我吗?”
玉凝似乎终于听明白了什么,诧异的看着云若飞,说:“怎么可能,可明明……”
“可明明除了有无影子外,我这两世至少至今为止,都过得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区别!”云若飞苦涩的说:“如果是两世之差,我理应力求改命才是,为何……这一世却还落得如此下场!”
耶律宏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那悬空的北冥山,说:“而且我也不懂白铭为何如此安排,他理应猜到了这些……为什么还是由着你服下浮生忘!”
“不对,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如果真的是两世之隔,为何如今的云若飞却可以去救上一世的自己,这太过匪夷所思了……”玉凝素来冷静,可现在却再也不能自持,说:“白衣女子出现在上一世是因为今日的若飞服下了浮生忘,回忆起了那些梦!可……为何出现在这一世,为何救了宏!这统统都不对!”
云若飞说:“现在想来,那日在天牢之中,文将军看到我犹如见到恶灵一般恐惧,他似乎也曾见过我,而你也见过我,只怕星宿……”
“不,就这一段记忆而言,我却从未记起过!”林星宿推门而入,说:“当年你迷路,动用了两府的人都找不到你。我也不知为何会去若谷找你,更加不懂为何会想带你去那年的三月春猎,似乎一切是由天安排却又似乎只是偶然之意!至于你们说的那个白发女子,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