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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星宿的强烈反对,让双儿陷入了两难,一面她也希望云若飞能够与苏逸之见上一面,澄清那些彼此之间存在的误会又或者是心结,另一方面却什么也不能多说,因为此前答应了林星宿等人必须守口如瓶,决不让她重返南国。
双儿忧心冲冲的为云若飞梳着发髻,似曾相识的情形让彼此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在吴南之时,说:“一晃眼10年了,还记得当初你我在吴南,任性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知道,那时候的我们是否有一刻想过所有的事情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云若飞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七星手环纵然让她百毒不侵、不药而愈,却终究改变不了天地循环与沧海桑田。十年的时间,她的脸依旧清秀,却早已有了多年沉浮的稳重,方才明白年华早已不在,逝去之物也难复得。
一身男装,干净利落。
接过玉凝细心为她整理好的行李,心中苦涩,毕竟从南国千里而来,她所带来的行李早已化为乌有,说:“其实,不用特意如此,有初语在,吃得不是问题!”
可玉凝却意味深长的说:“你……还会回来吗?”
云若飞眼神一暗,无心回答,因为这个问题她相信白铭知道她心里的答案,也就无需对那些存有质疑的人多做回答。
然而,上殿之上,再看那悬山之时,云若飞却心中眷恋,毕竟习惯令人可怕,尤其是她对白铭习惯的依赖,让她无奈,心中不禁自问:白铭,如果你在,那该有多好。
双儿看着上殿之下依旧没有那固执的身影,说:“若飞,星宿他……”
“我知道他气我,如此倒也好,就没有人阻止我回南国了!”云若飞无奈一笑,说:“双儿,你还是先回去。”
“让我们送你出宫吧,或许这短短一段路,你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玉凝悄然一笑,说:“虽然我知道,这里没有人能够阻止你!”
玉凝似乎话有玄机,但云若飞倒也无所谓,只是毫不回头地离开了大殿,朝着宫门走去。
路上,双儿缄口不语,比起以往当真的安静了许多。可玉凝却说:“若飞,你可曾想过,如今离婚期不过5日,即便你日夜兼程,也不见得一定会赶上婚礼!”
“……玉凝姐姐”云若飞转身对她说:“如果你不曾不顾一切的答应北帝回北国来,而是执意留在萧允文的身边,你可曾想过十年、二十年以后,你再回望过去,可有遗憾曾几何时,自己为何不孤注一掷的一试!”
玉凝无言,云若飞的倔强犹胜自己许多,无奈的笑着说:“可你试过了,一次又一次,难道还不够吗?你不是说你后悔了!”
“是,我后悔了!做了后悔,不做遗憾!”云若飞又望了一眼北冥山说:“我不要遗憾,更何况……他懂我!”
宫门外,依旧不见林星宿与北帝的踪影,云若飞一心以为他们气恼自己对他们的努力以及白铭的辜负,避而不见直至不予理睬,虽然心中有些许失落,却还是倔强的道出一句“告辞”,骑上骏马,扬长而去。
脸上冰冷、心中隐隐的苦闷,方才明白原来自己并不豁达也不够勇敢,心中有种自责与遗憾,却不知道哪一个占据了上风。
毕竟明明就在这北冥山脚,明明就说好了要去见白铭,却又一次选择了苏逸之。即便这一次,她一心只是为了以最完整的云若飞,去赶赴那十年之约。
然出了城门,云若飞却迟疑犹豫,回头看去,北冥山依旧近在咫尺,令人膜拜。然而心中决断,毅然转身,却才在刚下心头,却又似乎听到了耳畔有人在唤着她的名字。
她又再转身,却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不仅自嘲,说:“怎么会是白铭呢,他还在北冥山呢!”
扬鞭策马,却在不过行了百步之后,又似乎听到有人在唤着她。
本也觉得自己心之所念,却还是不知为何不愿错过这个熟悉的声音与任何一个可能,云若飞依旧还是选择了转身,却在此时看到了城门之上,耶律宏与玉凝二人的身影。
虽然很远,但她却看到了玉凝再冲她喊叫,似曾相识的一幕,让她想起了自己似乎还有未完之事,却在再一次留恋的看向北冥山之时,泪流满面。
白鹤远远的朝着她飞来,亦如九年之前那个人的诺言一样,不再丢下她只身一人,无枝可依。
原来不管过去了多久,他与她之间还是一切如旧,那便是即便她不曾开口,他还是什么都知道。
初语振奋,却不敢离去半步,可即便如此,却也在不久之后看出白鹤之上没有那个熟悉的影子,心中暗自伤神,大起大落,令人挫败。
白鹤飞到了她的身边,亲昵地用自己雪白的脑袋顶了顶云若飞的头,咕咕的轻声低语,却让人眉头舒长,爱怜的摸着它的羽毛,说:“原来是他们唤你来的,怪不得都见不到他们!你是带我去见他的,对吗?”
白鹤点了点头,转身背对着云若飞,张开了羽翼。
可云若飞却下了马,犹豫着说:“可我如今……”
话还未说完,就看大林星宿策马追逐而来,再一次说:“若飞,随着它去北冥山吧!”
“不,我要回南国!”云若飞想起他的阻挠,负气的背身说:“我说过了,有些事必须要有个了断!”
“你……如今就在这北冥山底,难道也就此错过见白铭的机会吗?”林星宿气恼的下了马,说:“你明明说过,你此生要在北冥山,陪伴在白铭左右!”
“……是,正因为如此,我必须去做个了断!这个世上只有白铭不顾一切的对我好,我为何要留有这些不清不楚的东西,逃避到他的身边!”云若飞拿出如月环佩,说:“我要告诉苏逸之,过去的所有,我都不后悔,包括爱上他,我也不后悔!可从今以后,他的世界不会有我云若飞,而我也与他一刀两断!”
“何必自欺欺人的多此一举!”林星宿无奈的摇头,说:“我与你青梅竹马,难道我不懂你吗?这种事何必如此倔强,最后不会有人赢得,换来的是两败俱伤!”
“不,你不懂我!这世上最懂我的人,只有白铭!”云若飞准备上马,说:“他会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的,他知道!”
林星宿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说:“既然如此,为何你不去见见白铭,问问他是不是也支持你这么做,问问他,你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云若飞突然激动的说:“够了,你以为我不想见他吗?天知道我有多想见他,我每天每天都想见他,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他,我有太多的情绪要他安慰,可是……我现在根本静不下心,我根本不配陪着他!”
“你是静不下心,还是怕赶不及去阻止苏逸之!难道一句静不下来就可以明明到了这里,却又早再一次为了苏逸之弃他于不顾吗?想想他的眼睛,想想你对他的承诺,难道这一次,你还要这么做吗?”林星宿抓住云若飞的肩膀,说:“若飞,你口口声声说,这个世上只有白铭对你最好,可你却从来没有为他想过半分!”
初语从未见过二人争吵至此,小心翼翼的说:“是啊!若飞,我也好想见白铭,我们去见见他,好吗?”
白鹤似乎有些不耐烦,拍动着巨大的翅膀,提醒着云若飞机会是何其的难得,却实际也在为他的主人抱着不平。
她渐渐地松开了缰绳,说:“我信他,我信他懂我,我信他一定会支持我的决定!”
林星宿见她不在情绪激动,也渐渐的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她平静的走到白鹤的身边,说:“星宿,你知道吗?习惯真的好可怕,以前,我不懂慕容秋水为何习惯的去喜欢他,现在我也懂了!我习惯了为了他去一次次辜负白铭的守护,这一次……我真的该为白铭放下他!”
云若飞看向林星宿,满是泪痕的脸让人心疼,却倔强的说:“我习惯了爱他,我要改!可我习惯了信赖白铭,却怎么也改不了,也不愿意改!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回去我总是隐隐不安,我总是忍不住回头,好像白铭在提醒我!其实你说得对,既然是重回龙堂虎穴,我真应该去见见他,毕竟这个习惯让我心安!”
说完没有一丝犹豫的骑上白鹤,逆着寒风,飞向了那个囚禁着白铭的地方。
说也奇怪,北冥山明明近在咫尺,却似乎有着万里之远,寒风刺骨,却也无法阻挡此时她心中的振奋。
烟雾缭绕,看不清前方的路,却能渐渐地感受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北冥山是何等的圣洁之地。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五老星
渐渐的,那传闻中的北冥悬山不再缥缈,渐渐变得触手可及,却越发令人惊叹其奇特与神圣。
云若飞渐渐的感觉到自己抓着白鹤的手早已冻结成冰,她的身体也冰冷到失去了感觉,却唯有那颗激动的心依旧激烈跳动,亦如初语的雀跃一般,只因那个困在此山之中的人。
就在此时,突然前方出现了碎冰如雨,敲打在云若飞的身上,犹如锋利的利刃刺入身体,钻心之痛虽然毫发无伤,可七星手环却光芒万丈,提醒了白鹤,她手中毫无一物,故而乖巧的避开了那些碎冰的袭击,继续扶摇直上,一口气冲上了山顶。
终于到了山顶,云若飞周身冰冷几乎难以呼吸,而那碎冰也渐渐融化成水。
云若飞方才发现随着衣服的浸湿,她似乎整个人都变得身轻如燕。可即使如此却依旧难以抵挡严寒,也在此时,看到白鹤从一个莹白冰屋之中取出包裹。
看在落在脚旁的包裹,云若飞好奇之下打开,里面居然是换洗的衣物以及一件纯白貂绒披风。
她环顾周遭,随之进入了那冰屋之中更换衣物,神奇的是这一身的衣服合身的巧合,让她唯有联想莫不是白铭提前的贴心安排。
然一走出冰屋,行路不到百米,就看到白雪皑皑的北冥山中,有许多的白猿沿途而过,似乎与常人一般。
她害怕的立在当场,尚且不知作何反应,毕竟是逃是走似乎都无法离开此处,因为白鹤不知所踪。然而就在她犹豫之时,却发现它们友好地与自己点头致意,似于街道之上,君子的点头之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