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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哭了出来。
白铭笑着无奈摇头,不断为她擦拭着泪水,仍由着那滚烫的泪水滴落在自己的手上,说:“不是说过,这泪水贵重,不要轻易哭吗?”
云若飞抓住他的手,说:“我想你,我真的想你了……我好想你!”
白铭的手一颤抖,似乎有些无所适从,却在下一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顺势摸到了她手腕上密密麻麻的疤痕,终于是明白了什么,摇着头说:“亏你自诩聪明,怎么用了最笨的方法!这伤?你怎么可以自残呢……难道说我就教出了你这样的徒弟?”
“我想见你,我从金星长老那得知白狼最怕的是光……可……我有七星手环的!对了,白铭,这些年,你还好吗?”云若飞慢慢起身,方才发现自己躺在雪牢外的空地之上,而地下是一张厚实的披风。
她抬头看白铭单薄的外衣,说:“你知道是我?是你救了我?”
白铭笑着摇头,慢慢的起身说:“此前耶律宏就通知过我,我让白鹤备好衣物!你晕倒在雪地之中,是雪猿抱你过来的……那雪猿倒是这山的大王,白狼不敢袭击它们,而这九年来,也与我成为了朋友。”
云若飞想起刚进山时,雪猿看到她后的行礼与她一路的安全,原来一切都是白铭的早有安排,心中感慨无限,这样的人如何让人不信赖。
“原来这样!”她看着白铭曾经清秀的脸,如今却因为那凹陷留疤的眼,让人不忍直视,因为刺目灼心。
她抬手,摸着他的脸,还有那伤疤,痛苦的说:“还痛吗?”
白铭为之一颤,笑着握住了她的手,说:“九年了,哪里还会痛!只不过可惜……”
那句话还未说出口,云若飞难过的说:“白铭,对不起……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对不起……”
“别说了,这些都是我自愿的!”白铭运行内力,渐渐的为她驱赶寒意。
云若飞整个人渐渐的暖了起来,看着白铭不变的笑容,听着他说:“我以为……明年才可以见到你,没想到你提前来了……看来那浮生忘你是已经吃下了,对吗?”
云若飞点了点头,说:“有太多的梦折磨着我,根本分不清是梦还是真,服下了浮生忘,痛楚减轻了不少,可……却在难入梦,一切诡秘得让我分不清真假!除了无影之外,其他的几乎与我经历的一模一样,而且梦里我可以看到自己的模样,犹如亡灵!”
白铭笑着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的,虽然本就有所推测,却不曾想居然一切都是真的!”
云若飞看着白铭,听着他继续说:“还记得当初在明王府,收集而来的七星之血吗?”
“记得,白铭,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的,我不会忘记那时候的天象,我那时真应该懂你,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云若飞从找出了那琉璃瓶,说:“就是这个,对吗?”
白铭点了点头,说:“那时候起,我就已经泄漏了天机,因为七星之血是解除圣物封印的唯一方法,想必五老星也告诉你,为何圣物会在南瑜国皇室手中!当年秋氏城主的临终托付,让圣物一分为二,这七星手环则是圣物的一部分罢了。”
“难道说,即便萧允文得到了玲珑阁里的圣物,甚至解除了封印,没有七星手环,一切也就无补于事,对吗?”云若飞捡起地上的披风,为白铭穿上。
他笑着点头,说:“居然是萧允文……怪不得我怎么算都算不出这个文王的宿命,原来他的身份一直都是假的!他真正的身份是鬼修,是秣云海的孩子!”
“你曾经怀疑过他?”云若飞吃惊的说:“难道说……因为庆公公的死吗?”
“更早以前吧,依照鬼修的性子,留着你大哥的性命实在不合情理!”白铭摇着头说:“只可惜没有证据,虽然一直对他有所防范,却还是没想到南帝居然厚爱纵容这个孩子至此,只要不撼动南国萧氏皇权,南帝似乎什么都可以给这个孩子!看来也是我当初的预言所误,他一直以为……天命之中,只要保住萧允言的孩子,南国依旧昌盛!”
云若飞抓着白铭的手,安慰的说:“不关你的事,是因为以前屠龙令,他改命却落得挚爱失去之痛,所以这一次才被动的顺应天命,只留下望儿一人!对了,望儿长大了,有着太子的善良智慧,也有太子妃的聪颖!虽然……我从未见过,但是秋……慕容太傅教出来的孩子,本就是人中龙凤!”
白铭拍了拍她的手背,说:“罢了,你能来看我,已经是我最大的惊喜!去吧,乘着白鹤去南国,你依旧可以赶上他的婚礼!”
“你也赞成我去,对吗?”
白铭松开了她的手,说:“从来都是你想做什么,我便随着你!但,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
无论在何时何地,云若飞怎么可能会忘记白铭的那个要求,她点了点头,说:“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由着我,可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你知道,都必须要带着你,我记得!可这一次,我绝不连累你……我要自己去面对,我要斩断这一切!”
“那既然如此,白鹤也绝不会听你的,更不会助你一臂之力,即便你去了,也于事无补!”白铭笑着拍了拍云若飞肩膀,说:“如果你真的只是要个答案,为何要千里迢迢的只身前往?舍不得那便是舍不得,毕竟是生死过后的情缘,又如何断的了?”
云若飞感受着肩膀上熟悉的重量,似乎也终于愿意放下心中的戒备,不再自我欺瞒,却在抬眼的时候又看到那一双不再包含星辰的眼,心如刀割的说:“我的确不是要一个答案,我是想见他最后一面,了却我的前尘!从今晚后,他走的是什么路,为得是什么人,也就都与我无关了!”
白铭即便根本看不见,却依旧背身对着云若飞,似乎也有一丝的期盼却不愿流露分毫,说“为何要苦苦的执着于了断前尘?我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倘若结局并非如你所愿,你又当如何?”
“他怨我恨我置我于不顾,我都不后悔!可……独独这个结果,却让我难以承受,让我后悔!”
“可他当初企图杀了你,难道你也不后悔吗?”白铭无奈的低下头,庆幸自己背对着她,因为此时此刻他真的笑不出来,说:“当初为了萧允明杀你,如今为了天下人设计此局驱逐于你,这些你也接受了吗?”
“你想说什么?”云若飞似乎听懂了白铭话中之意,继而追问。
白铭无奈轻笑,说:“或许他就是怕你知道他娶慕容秋水的事情,故而早早的放你出天牢,你可曾想过?”
第二百二十七章 周而复始
白铭的话才刚刚出口,自己便懊恼的低下了头,或许旁人只知他永远像个局外人一样的豁达,却不知独独云若飞,他却也想自私一回,奈何清风如他,偏偏还是想要磊落的说出实情,只为给她排忧解愁,做出最好的选择。
然而多年以后,白铭即便依旧懂云若飞的每寸心思,却忽略了九年的禁闭三重门,她的执念更胜从前,直至弥足深陷。
她如何不知苏逸之赶她走,或许是因为怕她得知这个这个消息或万念俱灰或绝望不饶,可更重要的怕是恐她执念不改、贸然行事,不仅坏了他的大计,还成全了萧允文。
云若飞抓着那雪牢之窗,说:“但他还是娶了慕容秋水,即便他知道有可能带给我的绝望,他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知道何谓得失,何谓利益最大化!”
白铭听到云若飞话中的酸楚,心痛得转过身,说:“他是个商人,可我相信,定然还有其他原因!只可惜我……观不得星辰,察不得人心……否则或能为你指路,免你困扰!”
看着白铭探索着自己的手,云若飞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明明都已经这般了,为何念得顾得还是她。
云若飞看着那着急的手,紧紧地握住,说:“可是我知道,如果是你,无论是天责还是人祸,你永远都不会牺牲我!”
白铭再也顾不得何谓君子,为之动情的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心疼的说:“怎么手还是这般冷,下去等着我吧,我会想办法离开这里,你等着我,你别在这了!”
“我不走!”云若飞哭着说:“白铭,你是不是以为我忘记了当初对你的承诺,我说过我会来找你,我说过我要和你一起来这北冥山……可如今,我不愿一辈子把你当成我的保护伞了,所以,你等着我,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断了所有对你的不公,再回来这里,好吗?”
“无论你把我当成什么,只要是你愿意的,便是我要做的!可……我说过,我一定要陪着你,我和你一起去,南国如今犹如虎穴,这明明就是萧允文的陷阱,你一人去,我如何放心!”白铭着急的握紧云若飞的手,说:“听我的,好吗?我一定会想办法离开这里的,等我!”
云若飞摇着头,企图挣脱开白铭的挽留,却发现自己根本狠不下心也舍不得。
就在此时,一声长叹,她抬眼看去,原来白铭的身后缓缓的走来一个人,身形犹如枯木,却自有一番说不出的道骨。
黑白凌乱的发髻,是他多年来幽禁之苦,而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引起他们这一代恩恩怨怨的白灵风!
秦霜画像之中的俊美早已不再,可眉眼之处的威严与那与生俱来的仙姿却是无论岁月的折磨也都无法磨灭的。
白铭收回了自己的手,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师父!”
白灵风没有应答,只是看着云若飞,无奈的说:“我是唤你一声秋氏城主,还是圣君后人?”
“师父……若飞她……”白铭想要开口,却因为白灵风抬起的手,缄默不语。
云若飞看得出,白铭对他很是敬重,故而也行了大礼,安静的听着他说话。
白灵风看着沉默却泪痕满面的她,却说:“无论是谁,都是你今生的命数,可耗费了你娘最后精力与苏均天所有计谋留下的你,理应珍惜今生的轮回,而不是依旧执迷不悟!”
似曾相似的声音让云若飞想起了梦魇之中的最后,她恐惧的看着白铭清瘦的侧脸,慌张的说:“今生的轮回?白尊主,难道说梦中的你……不对,你是否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