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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贵妃始料未及南帝居然与其较真,更没有想到他居然听从了苏逸之的意见,将在场所有人的生死交由萧允言定夺。
她愤恨的看着南帝,眼里充满了质疑与不满,她用极为小的声音说:“瑜飞小院,是你欠她的;昭仪殿是你欠我的!”
往日的朝夕相对,今日看来居然陌生的可怕。
南帝震惊的看着眼前的美艳女子,竟让他心慌。他甚至怀疑,究竟是他一开始就不认识这个人,还是她一直在伪装。
他亲手将一个记忆全无的女子,一步步培养成为云海的替身,以为是上天给他机会弥补;如今看来却是如此的步步为营、心机深沉。
苏逸之留意到了二人之间的对话,他们的眼神之间是震惊与愤恨,害怕与抱怨,这样的眼神早已超越一个帝王与妃嫔之间。
就在他推敲二人之间非比寻常的气流和所说的意思之时,留意到了昭仪殿内走出来的人。皇后林青梅,未施粉黛、披发憔悴的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往日的贵气繁华不在,仅剩下那憔悴的病容和慈善的眼神。
素来敬爱这个舅母的苏逸之,恭敬地跪了下来,说:“参见皇后娘娘!”
因为苏逸之的眼神和声音,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就连太子和太子妃也连忙走了过去,扶助依旧站不稳的林皇后。
南帝看着他的这位发妻,眼里的感激加杂着太多的情绪。
这个妻子和她的娘家,在他还是个一无所有的皇子之时,鼎力支持、倾囊相助。
她义无反顾的陪着他走上血腥的夺嫡之路,温柔如她隐忍克制却始终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萧允言封为太子,不仅因为他德才兼备,更因为他是她的孩子,南帝相信他的妻子教育出来的孩子定然是仁义之人。
当初娶她为得是林家的支持,让她为后是因为林清桂手握兵权,可多年来相濡以沫与互敬互重早已让他们这对夫妻产生了超越一切的信赖。
多年来后宫的相安无事、前朝的安定平和,都离不开这个温厚贤惠的妻子。
看着陌生的云贵妃和憔悴的发妻,有太多的联想和推测在南帝的心中环绕。
南帝远远地看着林皇后,哽咽愧疚的说:“皇后……朕……”
岂料话还未说完,皇后又一阵昏眩瘫倒在地。南帝不顾身边的云贵妃,第一次在二者之间冲向了他的妻子,忙喊:“来人,快叫太医,太医在哪里……”
林皇后温柔一笑,悠悠的睁开眼看着她的丈夫和孩子,说:“皇上,臣妾……臣妾的身体怕是……”
“不准说,朕会让全天下最好的大夫医治你,不会的,你相信朕!”
“臣妾一直相信皇上,所以……所以……请皇上也相信臣妾,就让臣妾……去静怡殿吧!”
“胡说,一国之母岂有去冷宫的道理,快,快扶着你们母后去宫里。地上凉……”南帝紧张的说。
“皇上、皇上……”林青梅早已昏昏沉沉,无力继续说下去,迷糊之间却依然说:“王爷……就让我去那吧,我求求你了……王爷。”
抱着林皇后的南帝猛然停了下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熟悉的称呼过了20年后再听到居然有种难以严明的说服感。
看着林青梅昏昏沉沉之间依旧如此坚持,南帝忍痛的对身后的庆礼和萧景言说:“传旨,今日起静怡殿的所有吃穿用度都按照昭仪殿的规格配置!所有太医都必须留守静怡殿好生照顾皇后。”
萧允言拉着心生不甘的林星宿,与庆礼、明荣等人一同回旨说:“是!”
就这样龙行宇被打了一百军棍捡回了半条命,而林星宿与其他禁军和东宫近卫纷纷打了20军棍以示惩戒。而卷起所有事端的云贵妃则因为办事欠缺分寸,仅仅只是被禁足云宫。
经此一事,朝臣议论纷纷,众人皆不知道究竟风向走势又该如何?
林皇后的确被赶出了昭仪殿,可是就这样的阵仗,如今的静怡殿早就超越昭仪殿。而隔日,朝堂上便发布政令,从此以后东宫太子萧允言正式辅政。
这样的大消息,自然是传到了别院之中的云若飞和白铭耳中。
躺在床上的白铭见云若飞气呼呼的样子,故意视而不见的逗着初语玩耍。直到急性子的她狠狠地踢了床,让他深感他的徒儿要谋害师父之时,方才跳了起来说:“好好好,都告诉你!”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了。”
“阴谋?好严重的感觉,是计划计划!”白铭头疼的说:“好像我才是你师父吧,我的大小姐。”
眼看无敌连环腿又要破坏这张老旧的床了,白铭笑嘻嘻的讨好。
一切如云若飞所想,那晚白铭与苏逸之商量了对策,并且拉来了萧允言和林星宿。目的自然是有3个,第一拆毁瑜飞小院,免得引起三国不满;第二借瑜飞小院之事,试探南帝和云贵妃,而第三,如果可以就借白铭离开别院,引出鬼修趁机抓拿!
可究竟为什么云贵妃会带人闯进昭仪殿,有如此巧合南帝出现,这一切云若飞依然想不通。但既然是出至他们二人的计划,定然有着其高明之处,故而也只是问了问其中一个黑衣人是谁。
白铭看着她,说:“苏逸之,他担心我一人不是鬼修的对手,派了无情保护我。进入昭仪殿的是无情。”
看着白铭意味深长的笑容,云若飞恍然顿悟,惊叹的说:“你早知道,所以一开始你就让我们七星相聚,你知道终有一天无情会有此劫,而唯有星宿可以救他!”
白铭依旧笑得轻松,云若飞气不打一处来,质问说:“这样算是违背北冥山的规定吗?”
“当然不算!我不过是做了七星该做的,哪里算是违背了。更何况,……诶,我说,你这个徒弟是白眼狼吗?怎么那么希望自己的师父被困雪顶。”
云若飞气恼的踢了床,一句不说,天知道她那天有多害怕失去白铭,就好像她要失去自己的影子一样,是种惶恐与不可遏制的害怕。
见她闷声不说话,白铭便问她关于七公主萧允宁的情况,云若飞方才将那一日她所知道的都告诉了白铭。
白铭起初有些惊讶,赶紧掐指速算,心中恍然顿悟。
在寒冬的夜里,白铭依旧坚持观星占卜,虽然担心他大病初愈,但云若飞却也不想阻止他的占星之术,因为她明白星像一定又有了新的变化,即便她心存侥幸,却也不知变得又是谁的命运。
看着他仰望星空,不知道为什么竟让人有些害怕,怕他就此飞天而去。
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扶持以及她对他的全部信赖,早已习惯。云若飞不敢想象,那些预言的到来之际,她的身边没有白铭,又是何等的可怕!
蹲在石阶上想着想着,云若飞竟睡着了。
白铭不经意转身之时,却发现那个口口声声说要陪着他占星之人,竟睡得香甜。无奈的笑着摇头,却依旧为她盖上厚实的外衣,扫去地上的白雪。
感觉到身后不同寻常的气息,白铭转身笑着说:“让她睡吧,这两天照顾我,也把她累坏了。”
双儿带着苏逸之走了进来,云若飞就这样坐在雪地里睡着,足以可见她对白铭非同一般的信赖。
第六十八章 慕容峰
明知他们是师徒,却不知道为什么情绪复杂的不愿应答白铭。他直径走了过去温柔的将她抱了起来,或许是见她在他怀里睡得香甜,微皱的眉头方才渐渐舒展。
屋外的白铭依旧看着星像,五指速算。
苏逸之走了过去,说:“看出什么了吗?尊主”
“无情,如今在哪里?”白铭摇头笑着说。
“按照约定,将他送回萧允明的身边了。”苏逸之说:“如此自由出入天牢之人,恐怕还只有他了。”
“可是能做到如此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你苏逸之了!”白铭毫不退让的说:“你今天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
苏逸之与白铭二位智谋非凡的人,看着彼此。他们心中一切了然,根本无需隐藏过多!苏逸之明白白铭对未来事的不可说,白铭明白苏逸之无以伦比的足智多谋。
“我怀疑皇后受到了威胁,否则不会自请去静怡殿。”
白铭意味深长的看着苏逸之,问:“这也是皇上的推论吗?”
“不错,皇上让林星宿寸步不离的保护皇后,看得出他已经怀疑有人会对皇后不利。”苏逸之接着说:“又或者,皇上知道云贵妃会对皇后不利。”
敬佩的看着眼前的苏逸之,怪不得云若飞会对他如此死心塌地。自己的多谋是因为天赋异能,而他却全凭那无比伦比的善查和智谋,傲骨如他也由衷的说:“这天底下,你……苏逸之是唯一一个让我佩服的人!”
“是吗?可是你却是唯一一个让我明白嫉妒为何物之人。”苏逸之脱口而出,即便见白铭神色意外却也面不改色。
朗月清风如他,没有什么说不得,更何况是他的肺腑之言。
白铭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总是自信却又神秘的笑着。北冥山固然隐蔽,可白铭却真实又神秘,周旋在所有的事情之中却还可以做到独善其身。
最重要的是,他总是能够让人无限信赖,云若飞等人对他的毫无隐瞒,更甚至就连他也信赖着他,那种信赖让他疑惑,那种疑惑让他嫉妒。
白铭苦笑,嫉妒二字不知为何从一向云淡风轻的苏逸之嘴里说出来,竟似乎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亦或许是因为眼前的人太过强大,他说:“皇后性情柔顺,并不是那种坚韧刚毅之人。但她之所以苦苦要求南帝让她去静怡殿,那份坚持是定然是为了保护其他人。”
“我也这么想,但是太子如今得势,东宫有重兵把守、吃穿用度都有人验毒,鬼修应该无可乘之机。”
“雀蛊本就是飞禽,速度极快,难以防御。”白铭拿出一瓶药,递给了苏逸之,说:“这是用若飞的血制作而成的药,它是朱雀圣君,万雀之王。即便是灭绝人性的雀蛊也会害怕,敬她几分。”
“当真是圣君传人,她的血居然可以有如此功效。”苏逸之担心的说:“如果她的身份被鬼修知道,后果真的不敢设想。”
白铭笑而不答,只是问他:“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