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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2人之间的话,云若飞明白慕容秋水已经不是第一天站在这里,见她被风雪吹红了的脸便明白她已经在这里许久。
慕容秋水打量着云若飞,说:“早就听说北冥山的尊客,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你。”
“既能让朝廷兴师动众,又能让堂堂苏亲王纡尊降贵,你还真是本事……”慕容秋水走了过来,面容高傲的说:“让我意外。”
苏逸之对云若飞的袒护如此昭然若揭,她并不认为需要遮掩,尤其在这个曾经爱慕着苏逸之的女子面前更需坦然。
或许太过明白她的骄傲,亦或许是气恼慕容秋水的偏执,再或许是替牢中的萧允明不值,云若飞极为不客气的说:“秋水姑娘,别来无恙。”
纵然斗篷遮住了脸,但那平稳的声调、清灵的眼神,慕容秋水定然想起高傲自负如她,曾在云若飞的面前落泪无助。
云若飞见她身上的霜气,黯然的眼神,又有些心疼的轻声说:“我们想去见明王,秋水姑娘要一起吗?”
本以为她是碍于皇令无法进天牢,故而想约她一同去看萧允明,岂料她竟然坚决的说:“不,我不能进去!”
说完便毅然转身离开,对无怜说:“走吧,无怜!”
“可是,姑娘……”
“别说了,走吧!”慕容秋水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云若飞说:“为什么会是你?”
不知道是否是云若飞的多想,竟觉得慕容秋水眼里满是释然,即便这话依旧有着几分酸楚和无奈。
苏逸之问把守的士兵说:“慕容姑娘来多久了?”
“2个时辰了。”士兵说:“和前几日一样。”
第六十九章 天牢
天牢,果然是这南朝令人最害怕的地方,每走一步的回音都足以敲打每个人心里最弱的防线,仿佛死神在逼近一般。
空洞湿冷的空气,恶心到到令人无所适从。在这密不透风、不见天日的地方仿佛有种类似于风的东西在横行无阻虐待着人的神经,让人不寒而栗。最可怕的是这里的每个人看人的眼神,那是一种蚀骨的怨恨与跌入谷底的绝望。
南朝的法则与其他地方不同,如果不是犯了穷凶极恶之罪邢的人是不用扣押在这天牢之中的。但一旦进入这天牢,就意味着永生永世与绝望做伴!
南朝的天牢分为3层,第一层的人尚且还有活着的可能,那便是流放到苦寒之地,自身自灭。第二层的人,唯有数着日子、战战兢兢的等死。当然也有可能大赦天下,让他们上到第一层在盼着流放苟且活下去;而第三层的人,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最底层,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因为那里没有活着的人,但只知道他们唯一的解脱便是死。
来到萧允明在的第二层,云若飞看着通往第三层的楼梯,不知为何竟害怕了起来。仿佛里面有阎王在勾魂一般,让她呆滞的无法迈开脚步,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连袖中的初语都感同身受到瑟瑟发抖,苏逸之抓紧了云若飞的手,说:“别怕!还未听说过有谁去了第三层。”
云若飞点头,微微一笑用来安抚苏逸之对她的担心,说:“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可见,为什么你却可以?”
“因为我有御龙令。”苏逸之说:“南朝只有2块御龙令,一个在我这,一个在允明呢。这是我们5岁封王之时,皇上特别令人打造赐给我们的。御龙令不仅可以随意进出宫门,见它犹如见到皇上本尊。所以……”
“所以从一开始,皇上就知道只有你有,所以他才说除了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见。他果然还是那么相信你!”云若飞赞许的说,“终究是在这朝局之中走了一辈子的人,话里总是留有一层意思,让人深思。”
“御龙令并不是南朝百年来固有的,所以很少有人会想起它,但是它的作用却无人不知。”苏逸之说:“可能一开始皇上过于宠爱我和允明,所以导致大家都快忘了御龙令的特权吧。”
“可是我记得秋水姑娘也有御龙令!”
“我说过,皇上一直宠爱允明,有无御龙令对允明而言已经没有分别!好像在6年前,允明便将御龙令赠予秋水。”
云若飞吃惊的说:“可这是皇上所赐,即便是明王也不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转送皇上赐的东西吧。更何况是非同一般的御龙令。”
“这就是允明吧,似乎皇上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但既然有御龙令,为何要在天牢外苦等2个时辰却又不见萧允明,究竟慕容秋水在想着什么?
萧允明的牢房附近空无一人,因而也越发安静的出奇。不知道是他的刚正与傲气赶走了牢狱之中的绝望,还是他活下去的意愿异常强烈,总之有他的地方似乎也能够驱赶死神罗沙,令人不再害怕。
苏逸之放开云若飞的手,说:“去吧,我在这等着你。”
云若飞每向前走两步,便会回头看看他。
他依旧站在那一动不动,亦如当初在吴南他一直在她身后陪着她一样。或许如萧允明身上散发的倔强一样,他的身上也总有一种驱赶阴暗与恐惧的魔力,亦如皓月一样温柔却足以照亮心底的黑暗。
萧允明不亏是那个与天斗狠,狂妄至无法无天的人。在四国闻风散胆的南朝天牢中,身处无望的第二层,他却傲骨依旧,仿佛只是个一时不顺的王者,在角落休息、蓄势待发。
与那凌厉、自信的脸相比,他身上的狼狈不过就是一种慵懒的点缀。只可惜那日渐加重的病情,让他面如白蜡、毫无生机,如果不是那嘴角狂傲的笑容依旧,定然以为他不过就是一具尸体。
“什么人?”无情警觉的护着失明的萧允明,盯着身穿斗篷却看不清容貌的云若飞。
缓缓地脱下帽子,又看了眼那百步之外的苏逸之,踏实的看着牢里的人,说:“是我,好久不见,明王!”
无情依旧仔细打量着云若飞,兴许感觉到了无情身上散发的紧张,萧允明轻松的笑了起来,充斥着整个牢房,说:“无情,你也太过小心了。都到了这里,还有谁会劳师动众的来这杀……人。咳咳咳!”
“王爷!”无情赶紧为萧允明服下药瓶里的药,为他顺气说:“还是小心的好。”
“无情,这药……”萧允明无奈一笑,说:“居然一点都不苦了。”
无情愕然的看着萧允明,握紧手中的瓶子,气馁的似乎要将它捏碎。这药苦不苦他如何不知,只不过是蛊毒已深,萧允明已然失去了味觉!
但比起无情的愕然与心痛,萧允明却笑的庆幸,说:“比我预期的好,如果连耳朵都听不见,这武功怕是真废了。”
时至今日,他居然觉得还好,他并不是一个武痴,留着武功只不过是为了去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依旧不愿放弃他最初的打算——双星争辉?!
想到此处云若飞无比痛心,当真不明白有这样的大哥,到底是不是苏逸之的福气,说:“明王,宫里出大事了!”
沉着的听完云若飞说完这几日宫里的事后,萧允明气愤的说:“无哀到底在做什么!”
“无哀?!”云若飞方才想起白铭曾提过无哀,他也是七星之一也是明王府暗客之一。
“王爷!他定然也是有苦衷的,毕竟……王爷你如今……”无情为其解释,岂料却更添萧允明的怒气。
他说:“我对你们说过,你们是七星,听丫头和白铭的就够了!难道无哀……还想着救我出去的事吗?咳咳咳……”
“王爷息怒!王爷的信,无心早就交给无哀了,就连白公子也劝过!无哀绝不敢违背王爷的意思,王爷放心!”无情紧张的说:“王爷刚服了药,还请保重!”
“既然如此,为何不阻止鬼修他们。皇后是我娘当年在这深宫之中,唯一的朋友。鬼修他们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听到萧允明的话后,云若飞也就明白,为何独断专行如他却依旧会顾及太子和皇后的性命,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南帝对他的宠爱更是源于名扬长公主!
云若飞说:“我一直以为鬼修就是云海,也就是云贵妃!你不杀他是因为她是旧国唯一的皇族后裔、你的师叔更是皇上一生挚爱。我真是自作聪明!”
“一生挚爱又如何?我只是不想舅父一直活在愧疚之中。我早就知道她不是云海!太傅告诉过我,但是皇族后裔不杀的确是我最大的理由,因为……这是我爹的遗言!父亲临死之前,依旧自责自己害了旧主。”萧允明说:“是我多言了,既然你选择不看锦盒的内容,那么也就无须知道太多过去的事,如今你知道的就已足够了!那些过去了的事毫无用处,南渝国是不会复苏,死去的人也不会活过来。”
狂傲如他,大义与仇恨亦都无法凌驾于他的豁达之上,云若飞终于明白她为何总是尊称他一声明王,即便今时今日、此时此地,他依旧是个当之无愧的王者。
纵然他手段狠辣、心机深沉,与仁义相孛。但他依旧是云若飞最敬重的王者,因为他有着承认败北的霸气,也有拥堵服输的勇气,更重要的是有着像大海一般的胸襟,不仅容纳那些仇怨,更重要的是坦然接受那些已成事实的过去。
多少年以后,云若飞方才明白她为何如此敬重萧允明,愿意义无反顾的帮助他完成他最大的心愿,不仅仅是因为保护那朗月清风的苏逸之依旧是苏亲王,还有她在萧允明身上看到她所没有的那份豁达。
“对了,听你说这次的计划是逸之和白铭合作策划的,看来他也怀疑云贵妃了?”萧允明问:“逸之知道了多少?”
云若飞转身看了看依旧站在那的苏逸之,说:“他就在那,知道的恐怕比你我想的要多,但却不知道你和他自己!”
无情听完往走到牢门附近看了看,在这样的牢狱之中依旧能够独树一帜、出尘不染的人,的确是苏逸之。
他说:“王爷,苏亲王真的在百步之外。”
萧允明笑的欣慰,说:“我还真是笨,他手上的御龙令我居然给忘了。只不过,我这个弟弟太过聪明,只怕顺藤摸瓜会查到连我都不知道的事!”
说着他便疲惫的坐了下去,如父兄一样语重心长的说:“丫头,你要记住,鬼修重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