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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距离还挺近,像是对着这里。
心头一动,扭头一看——
身后那男人一张脸黑得厉害,表情特别难看,盯着她的眼神特别犀利,那么高的一个人黑沉沉地挡着太阳就压过来,她莫名其妙就摸着鼻子心虚了。
“……你怎么来了?”
挖槽叛徒谢菌菌!叛徒!
“秦楠给我打的电话。说你摔着了,她们赶不过来。”
“……哦。”
挖槽叛徒秦楠!叛徒!
对方没有理会她那么多小心思,只往前几步,拿起了那瓶矿泉水。他的眼神很明显地在她的手掌心上巡梭了一圈又一圈,眸色沉沉,笔挺的眉毛纠在一起,脸色很差,可是托起她胳膊的手,却很轻。
温热的触感从手腕上裸【哦也】露在外的皮肤上传过来,手上还是疼,可她耳朵根也微妙地有些热。
嘛……忽然想起那次,那神马口感了而已……
那人研究了半响,嘴唇紧抿着,拧开水瓶,往她掌心轻轻地倒了一些。
周大宝顺从地摊开手任人宰割,尽管对方的动作极其小心轻柔,可是冰凉的水流冲击到伤口上的感觉还是让她禁不住地,非常小幅度地皱了一下脸。
伤在手掌上挺痛的,真的。
陆竟似乎是在研究怎么清理掉那些脏东西,她被人家盯得有些不自在,四处乱看着,没话找话地说了一句:“你们聊完了啊?”
余光瞄到他的神情很小地变了一下,然后才听见对方轻轻“嗯”了一声,没有想继续这个话题的表现。
死闷骚。
她有点点尴尬,呵呵笑了一下,没头没脑地又解释说:“其实我只是想说最后是谁结账的,我……没结账来着……”
挖槽要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也知道自己是欲盖弥彰了嘛……
周大宝满脸血,扭头望天,故意不去管手上若有若无的热度跟刺疼感。
默了片刻,对方声音挺平常地,还是握着她,低头对她说:“这样不行,我陪你去校医室看看,清洗一下吧。破伤风就不好了。”
“……哦,好呀,那麻烦你了。呃……其实找找这边有没有小诊所什么的也可以的!不用……一定要去校医室的……”
挖槽又瞪!瞪你妹啊蹬!……
苦逼死了,气场完全压不过对方,周大宝垂着脑袋极其沮丧,“好啦好啦……听你的啦……万一要是再传出什么流言来,有人问你,你照实说就好了,不要再那么严肃,被人说默认啦……”
“……”
她能感觉到对方握在自己手腕的指头轻轻动了一下,那人却没有说什么,牵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学校里走去。
……
其实他的背影真的挺好看的。
其实他勾在她腕上的手轻轻一挣也能挣开的。
可是这一刻,望着他踏实的,高大背影,就像记忆里曾经有过的很多场面一样,永远只望到那么一个后脑勺的周大宝,却微微失神,险些迷醉在那些如同潮汐一般,冲刷着翻卷着,慢慢涌上来的记忆里。
……
就算可以重来,其实我还是……觉得遇见你,有的时候,大概还是一件,还不错的事情。
因为,有你的时光,无论怎样,都让我觉得……也许年老的时候,都能拿出来晒一晒,跟我的孙子,跟我的孙女儿们说——
看,这个男人,我曾经爱他大于自己生命。在他出现的时候,——是我青春里,最最耀目的一段时光。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日更= =
苦逼的坑主内牛满面爬下……
乃们养不肥我的跪!!!……嘤嘤嘤我都好想完结了…………T T
☆、告白你妹
其实每一个面对男友因为各种原因提出分手离开自己的女人,如果不是特别懦弱悲观,或者特别刚强坚毅的那种,在之后有一段时间里,脑袋里隐隐地都会盘旋着一个想法——如果这个人回来,那她会怎样怎样。
甚至无关乎对方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开,也无关对方回来以后自己又会如何选择。
无论他是劈腿,是情淡,还是情势所迫。
女人天生善于怀旧。当两个人分开以后,彼此身上的优点在她们这里会被放得更大,而渐渐觉得不忿。
她只是希望对方回来,也许是碍着自尊,也许,是因为心里仍旧对于那个男人已经离开自己的事实,放不下,不甘心,或是不适应。
……
就像周大宝常常以为,或许自己要是再消极一点儿,也该是个可以鄙视自己为“犯贱”的大水货。
——可是除非你真的真的真的,已经对对方没有一丁点儿的怨念纠结,否则,真的很难说心里没有一丝丝的,想说如果对方回来,怎么虐他,怎么整他,怎么扬眉吐气,怎么耀武扬威。
……所以,她在这个时候,这样可耻地动摇一下,其实,也是可以勉强接受,不那么令人厌恶的吧?
因为曾经真诚地,真正地向对方捧去自己柔软的心,因为曾经见证这个少年怎样地一路长大,因为明知当初的自己也有那样多的不好,因为那年那个时候那个少年,也曾对自己弯了唇角,偶有一点温软地,低了眉眼微笑。
从前的时候有很多不成熟很多不好,越长大就越诚实,越长大就越明白那些不得善终之后所牵扯的,并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不为所动,还有她的冥顽不灵。
……
周大宝捏了捏额角,掌心便传来一阵刺痛。她有些迷惑,也有些被这感觉惊醒一般,发现自己又沉到那些漫无边际的思绪里了。
其实她只是对着认真研究了伤口半天,在校医送他们出去以后对着自己发难黑脸,然后忽地垂了脸,轻轻问她要不要送她回去的陆竟,有一点儿发痴。
蛮奇怪的,还是想说认真的男人最帅。
其实她不过就是伤了手掌顶多屁股疼啊啊啊啊!!
周大宝骨子里流着重生之前就在这厮面前有的懦弱跟不服输,却在梗着脖子回答“不要你管”以后,偷偷地想要拿余光瞄一下那人。
你可以说犯贱,也可以说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可是她舍不得骂自己,也舍不得恨对方,于是在给每个人找理由,又自己否决,这样的心情尽管复杂也矛盾……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这就是她周大宝。
小心思转得纠结也无奈,心口不一神马的确是个好形容词。
陆竟一向不会理会她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他从来都是个有什么就不说什么的人。见她这样反应,也不过微微一抬眉眼,无波无澜地望了一眼她一眼——
于是周大宝当时就萎了= =
“……我没事好伐,就手磨了一点儿皮又不是怎么的了……好啦你要走就走吧……”稀罕哦!……= =b
陆竟跟没懂她意思样的,出校医务室以后,就一直只隔着挺小一段距离跟在她后面。那样的气场很是压迫人,周大宝瞅了瞅,也不敢说话了,随他跟着。
如果他不在后面,她很想伸手揉下屁股,走路都有点儿抽着酸疼酸疼的。
周大宝满脸血,走了一段路,忍不住回视:“你是要跟着我去食堂吃饭么?”
对方眼睫闪了闪,面色沉静严肃,点头:“嗯。”
挖槽这一路走过去她不会SHI得渣渣都木有。周大宝拧了拧眉毛,有些无力:“坦白说……你干嘛不相信我,我真没什么事儿,就手有点儿疼而已,又不是断了胳膊腿。”
陆竟的目光以不是特别隐蔽的方式在她身上扫了一圈,只说了一句话:“你没法打饭。”
“……”
她手上全是药水,不说打不了饭,只是不方便。谢茵茵之前给了她个电话,周大宝当时说不用等她吃饭了,没想到弄成这么个局面,这厮居然这么主动。
想了想,周大宝挑了挑眉,望着他:“你不怕我跟你走一路又传出什么话来?其实我蛮怕的,我也不是很想跟你有什么接触了。”
明话暗话她都说了很多次,陆竟这么样的态度,周大宝不由得就会多想。
扬眉吐气虐渣男曾经是每一个女人的梦想。
就算这厮只是闷骚。
可没想到,默了半天,那人表情都不动,只是抿着唇,俯视着她,眼神里有几分黑沉沉的困惑,反问说:“……你怕什么?”
……
她怕什么,她怕的事情有很多啊。
她怕大学毕业没法找工作,怕没了江杭远没了陆竟自己没人要,怕江杭远真的发觉了什么变得诡异,怕陆竟又跟她传出什么怪异的传闻,怕这两个人暧昧不清的态度,怕事情又跟重生之前一样,怕自己又一次抵制不住诱惑,重新踏入那条河流。
最怕,面前的这个男人。
最渴望,用一生时间,对他敬而远之,固守自己没节操的心脏。
……
于是扬了扬眉眼轻笑:“哎呀,那我当时是怕我喜欢上你呗,也怕我被‘喜欢’你了。您这么大一尊佛,我供不起,也没心思供,更不希望人家说得我被迫去‘供’。您大好前途,实在不必为我有了什么不好的影响,也没必要给我这么一个不清不楚的态度,我挺怵的,也挺希望尽量少接触的,真心的。”
说完自己也惊讶居然说了这么几句话,大实话,也说过好多次了,这厮老是反反复复的态度,也真是很折磨人的。
周大宝好似忽然理解了上辈子陆竟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