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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司寇巖岫微愣了一下。
管家的眼神,方才猛一瞬间,锐利的像把剑。
『对了。。。』老管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开口,『你们有去老爷的坟上祭拜过了吗?』
『喔,前天晚上去过呢。。。』只是不是去祭拜,而是去召魂。
『是喔?』老管家点点头,眼睛转了转,思考了片刻,『下次白天去。那个墓啊,是照老爷子的吩咐设计的呢!富丽非凡啊!像座宫殿一样呢!』
话说商老爷病重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年寿将尽,便主动要求造墓,所有的设计都由他决定。
活著的时候就为死了建墓,和古代的帝王一样。
『是啊。。。』即使是晚上,也一样华丽。
『好了,不打扰你们啦!房间在哪儿都知道吧?』
『是的,您去忙你的吧。』
司寇巖岫目送著老者离开,接著和傅尔祈肩并著肩,走上楼。
『那个管家。。。』傅尔祈突然低声的开口,『是什麽时候到商府工作的?』
『不知道。』司寇巖岫推开房门,『应该很久了吧?听他的口气,好像在外公身边很长一段日子了。。。怎麽,有什麽不对?』
『没。。。』他总觉得那个管家给人一种很奇特的感觉,但是又说不上来。
是他神经过敏吧。。。
商平澜的房间已经重新打扫过,昔日的杂乱已不复在,留下的是典雅华美的卧房。
只是,橱柜中的摆设,明显的少了许多,一堆零零杂杂的古玩和精品,几乎全被扫空。
八成是那票贪婪的亲友们顺手牵羊拿走的。
司寇巖岫轻叹一声,开始动手搜寻的工作。
翻了翻柜子,又翻了翻床铺,并没看到疑似符咒的可疑东西。
『尔祈,下咒的东西长什麽样子呀?』
『不一定,可能是张符,也可能是陶人,有时候会是别的法器。。。』傅尔祈弯下腰,将床殿掀起,审视了片刻之後,放下。
『喔。。。』听起来颇广泛的。总之,是他这个外行人看不出来的东西。
既然这样,他再怎麽帮忙也是白搭。
司寇巖岫索性拉开书桌旁的大椅,悠哉的坐了进去。
『喂,尔祈。』他撑著头,翘著椅子,兴味盎然的看著蹲在矮柜底下翻找的傅尔祈。
『嗯哼?』对方淡漠的应了一声,接著将头探入略有深度的柜内搜索。
『你知道吗,你和我一个同事挺像的耶。。。』
『喔。』
『他叫司马玄度,是唐门的西官,做事总是一板一眼的,对人冷得像冰,对待下属也冷漠。。。』比他这个专门管理门内赏罚的司寇还冷酷无情。
『喔。』听起来是和他挺像的。
『同样是冷冰冰的人,为什麽我不喜欢他,而是喜欢你呢?』
『问你自己。』柜子里没有。。。
傅尔祈缓缓的将头伸出柜中,脚因长跪而酸麻,本将站起的双腿,却无力的跪回地面,双手支撑著地。
跪伏在地上的傅尔祈,像只猫一样,乌黑的短发,顺服的贴在後颈,修长的指头大大的张开,放在地面,有如放射的星芒,长眉微蹙,水亮的眼,瞪著地面,等著双腿的血液恢复循环。
体态诱人,司寇巖岫的心狠狠悸动,勉强的压下自己体内深处的欲望。
片刻,傅尔祈动了动脚,拍拍裤管,站起身,朝另一个角落进行搜寻的工作。
『你平常没事的时候都在做什麽?』
『看书,听音乐。』
『喔。。。』和他想的一样,『你没别的嗜好吗?像是看电视,打电玩,唱唱歌什麽的,或是和朋友一起去狂欢开patry?』他家那两个臭小鬼最爱来这套!放假的时候动不动就邀一堆狐群狗党到家里狂欢。
『没有。』他转过身,往司寇巖岫身旁的柜子走进。
纵欲之後留下来的只是感慨,享乐过後剩下来的只有空虚。
他看透了。
『这样呀。。。』啧啧,真可惜,那可真是错过了许多好玩的东西。。。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盯著傅尔祈的侧颜,观察著他的眼。
水漾的瞳眸下,藏著淡淡的苍桑,那是一种对人生的短暂,对人世的无常感到无奈的眼。
这麽小的年龄却必须面对那麽多的生离死别,正值挥洒生命光彩的时光却得日日面对他人生命的终结。难怪会有这麽消极冷漠的个性。
他知道傅尔祈和司马玄度不一样的地方在哪里了。
司马玄度是孤傲的冷,总是站在高处发号施令,那是一种因极高的尊严,极傲的个性所散发出来的冷洌。
而傅尔祈的冷,则是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刺激他热,在他的生活中,没有东西能使他热衷。。。他总是露出对事物不感兴趣的眼神。
司寇巖岫知道那个眼神。他也会有那样的眼神,他理解那种眼神表达的意义。
每当他被迫去做不感兴趣的事情时,他的眼神便了无生气,整个人懒洋洋的,连话也不想讲。
比方说开唐门长老会议的时候,他总是摆出个死人样,吭也不吭声,和平常完全相反,像之被囚禁的鸟,开心不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那麽,傅尔祈其实和他还是有相似的地方嘛。。。只是两个人的比例相反罢了!
『尔祈啊。。。』他撑著头,对自己推想出的结果感到高兴,『你喜欢我吗?』
『不讨厌。』
『这样喔。。。。』又是这个答案。
司寇巖岫感慨的长叹了一声,不再开口。
沉默了几秒,傅尔祈突然开口补上一句。
『。。。。非常不讨厌。』
『嗯喔?』司寇巖岫眼睛一亮。
傅尔祈是因为听见他的叹息,怕他伤心才说的吗?
他沾沾窃喜的偷笑。
看来,他在尔祈心中还是颇有份量的。。。。
他相信,他会有办法让傅尔祈这壶冷水沸腾起来的。只是还需要点时间。
得意的将椅背往後翘,像个小孩一样兴奋的前後轻摆著椅脚。
『尔祈,除了单纯,你觉得我是个什麽样的人。。。。啊唷!』
椅脚承受不了太大的斜度,加上司寇巖岫本身并不是什麽身轻如
燕的少女,一个不稳,整张椅子连人带椅的往後倒栽葱的翻过去。
但,司寇巖岫毕竟是唐门四官之一,身手敏捷,在坠地之前,顺手揪住了身後的窗帘,稳住局面。
他自满一笑,本想为自己精彩的演出说几句幽默的赞词。但是下一秒,窗帘顶端的扣环发出阵阵的断裂声之後,倏地离开了天花板。
『趴唰!』这是窗帘掉下来的声音。
『轰!』这是司寇巖岫翻倒的声音。
『咚!』这是窗帘架掉下来,打到傅尔祈的头所发出来的声音。
『哼。。。』这是傅尔祈又气又怒所发出来的冷笑,他冷冷看著司寇巖岫在窗帘布中挣扎了半晌,好不容易狼狈的爬出。
『是个爱耍笨的幼稚鬼。。。』他嗤笑著伸出手,扶起司寇巖岫。
『这样啊。。。』司寇巖岫乾笑著站起。转过身,轻拍掉身上的灰尘。
傅尔祈看见司寇巖岫的背时,脸色一凛。
『你肩膀上的是什麽?』
『啊?什麽?』他拍了拍肩,摸到一个不属於布料的粗糙,顺手撕了下来,『耶?怎麽有这个?』
长指捏著那张小小的白色薄纸,好奇的前後翻看。
『是个纸人。』司寇巖岫将纸递给傅尔祈,『上面没有东西。』
『不对,上面有施咒的符纹。。。』傅尔祈接下纸人,嘴角露出一抹擒到猎物的浅笑。
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贴在窗帘架上的符被司寇巖岫这麽一摔,便连著窗帘一并被拽下来了。。。
『有吗?』他盯著符纸前看後看,『我怎麽没看到。』
『你当然看不到。。。』他高深一笑,『傅家的纸咒,只有傅家人看的见上面的符文呐。。。』
他细细的看著白纸上只有他看的见的纹路,上头除了写了咒语,还写著操咒者的全名。
唉,其实不用看也知道。
这麽糟的役咒技巧,也只有您使的出来。。。
咸祯堂哥。
『傅家的纸咒?』司寇巖岫怪叫,『难道是你爸下的?』
唔!没想到看似和善的老人家,其实是战斗力最强的狠角色。。。
『我爸虽然贪小便宜,但是他还没有恶劣到咒杀别人之後,再赚人家一笔丧葬费。。。』
『说的也是。。。』他跟著傅尔祈的脚步,匆匆走下楼梯。
『还有,你们那个管家。。。』下楼的脚步顿时停住,被一道修长的身影给挡下。
『你们什麽时候来的?』商家少爷,商执竞略微惊讶的笑著开口。
『不久前到的。』司寇巖岫看见舅舅,情急的要将商平澜不寻常的死因告诉对方,『舅舅,外公他。。。』
站在一旁静默的傅尔祈,望见右手边的侧门尽头闪过的苍老身影。
『抱歉,我有事出去一下。等会儿在停车场见。。。』语毕,一个箭步追上那跃过门外的人影。
商执竞看了傅尔祈的背影一眼,浅浅一笑,『要走了?不打算吃个晚饭在走?』
『谢谢,不用。。。』他停顿了一会儿,严肃的开口,『舅舅,外公生前。。。有没有奇怪的人进到家里?或是有那个亲戚、部属和他有明显的冲突?』
『嗯哼?我不太清楚。。。』商执竞好奇的挑眉,『怎麽了?你问这些做什麽?』
『因为。。。』迟移了片刻,缓缓开口,『外公并不是病死的。。。』
『什麽?』
『他是被咒杀的。』
商执竞微笑的表情骤然僵硬,两眼瞪的斗大,眉头紧蹙,眼神散发出阴骘的光芒。
『你说什麽?!』他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