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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爸爸说:“以后,不一定有这样的机会。”
当时宋青谷与苗绿鸣谁都没有在意,后来,才明白这话的意思。这的确是唯一个他们可以面对面以吃饭的形式来交谈的机会了。
送走了苗爸爸,苗绿鸣大大地松了口气。
宋青谷也恢复了他那赖赖的样子,开着玩笑:“我说绿绿啊,原来你爸爸是回民啊。”
苗绿鸣说:“是啊。正宗的回民呢。”
宋青谷说:“那你岂不是也是回民?我看你吃肉吃得挺香的吗。”
苗绿鸣笑道:“我民族是随我妈的。我妈是汉人。可是我继承了我爸爸他们回民的高鼻子。”说着,仰起脸来,向上翘翘鼻子。
果然,宋青谷想,小犹太脸上鼻子长得最好,挺秀小巧,半点多余的肉也无。
宋青谷说:“说起来,你爸还真是长得象阿拉伯人。跟阿拉伯人一样,面无笑容。那天我替他搬东西,他冷不丁冲我笑一下,倒给我吓一跳。啊!”宋青谷一拍大腿:“我知道你爸长得象谁了,象拉登!乖乖,幸好你爸没有生在阿拉伯国家,不然一准给绑去做了拉登的替身。”
苗绿鸣气得哑口无言,很不争气很孩子调儿地回道:“你爸才象拉登,你爸萨达姆!”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就谁的爸爸更象拉登或是萨达姆进行了激烈的讨论,然后又用肢体语言探讨了一下,仍未得出任何明确的结论。
常征知道了这事以后,笑得差一点儿从椅子上跌下去,她下结论道:“这事儿我得说句公平话,第一,这证明,男人要是幼稚起来,没底。第二,宝贝的爸爸我没见过,可是说句良心话苞谷,就你爸爸那派头,真的有点子象萨达姆!”
说起宋青谷的爸爸,苗绿鸣就想起,好象宋青谷有很久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一个城里边住着,他反倒没有自己回家回得勤呢。
宋青谷说:“我正打算最近回去一下。”
苗绿鸣也没在意。
过了两天,苗绿鸣在晚上看宋青谷拍的片子的时候,突然发现,电视上打出的编导姓名由宋青谷变成了青谷。
苗绿鸣笑眯眯地说这是干嘛呢,好亲热的样子,青谷。
宋青谷说:“你懂什么,这是艺名。哼,整个市台,就我一个是正正经经电影学院毕业的,我决定弄个艺名,以示跟他们那一帮子二半吊子有所区分。
苗绿鸣说:“你又不进演艺圈,记者也要用艺名啊?”
宋青谷说:“这你就不懂了,记者用艺名的多得很。更准确地说应该叫笔名儿。有时候可以起身份掩护的作用,尤其是我们这种做批评性报道的。”
后来苗绿鸣才知道,不是那样的。知道的时候,苗绿鸣已经处于一下非常尴尬的境地了。
爸爸这件事过后,苗绿鸣其实是准备把严兴国的那事儿跟宋青谷提一下的。
可是,宋青谷说,他马上要去一趟外蒙古采访。
他很高兴,说这是我国第一次正式派大型的新闻团体赴蒙古,他们台,就派了他一位摄像,更进一步证明了他宋青谷果然是市台业务NO。1。
看他那么高兴,苗绿鸣也便高兴起来。
那个话题,就暂且搁下了。
宋青谷刚走的那两天,把小犹太给爽得啊!想到哪个屋到哪个屋,想躺哪儿躺哪儿,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儿什么游戏玩儿什么游戏,想看什么碟看什么碟,想怎么践踏地毯就怎么践踏地毯,那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哪,一唱雄鸡天下白哪,翻身农奴把歌唱哪,解放区的天是明亮的天哪。
苞谷走的第一天晚上,小犹太就把晚饭安排到床上去吃了。举着啤酒瓶遥遥地祝苞谷一路平安,晚点儿回来。喝得多了点儿,站在床上,仰头象梅尔吉普森那样饱含深情地喊道:“Freedom!Freedom!”
正激动着的时候,苞谷打来了电话,说是正在北京准备转机,住得特别好,五星级,一个人一个屋,泡澡泡得舒服。最后反复地叮嘱小犹太保持家里的整洁和自己的清白。
小犹太态度非常好,一一做了保证,丢下电话之后,用油乎乎的手叭地在纤尘不染的玻璃茶几上按下一个细长的掌印。
这一个星期,基本上可以说是过得神仙一般的日子,小犹太几乎怀疑自己要羽化了。
除了那个严兴国。
他还是经常地开车冷不防出现在苗绿鸣的身边。表示出想复合的意思。
苗绿鸣于是更坚定了跟宋青谷提这件事的决心。
又过了一星期,开始有点儿想苞谷了。
想他晚上削好切成一片一片戳上牙签的水果,想他嚣张的话语,想他扫地板时的英姿,想他暖暖的腿脚,想他一声一声地叫小犹太。
好容易等到他快要回来了,小犹太用一个晚上好好地打扫了一下家,特别把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还上了蜡,厨房与卫生间的地砖都趴在地上细细地用刷子刷过。
谁知道,等啊盼啊地把他盼回来了,可是呢,情况却大大出乎苗绿鸣的意料。
在后来,苗绿鸣常常会想这样一件事,可能,他与宋青谷,就好象孙猴子上西天取经,不把那九九八十一难给一一经历了,是取不来真经的。
情人节特别番外
今天是情人节。
宋苞谷一如既往地忙得昏头胀脑。
常征提出来,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加班,不然就以死抗议。
苞谷头痛。
要说这拍片子,是极需要灵感的。
正巧苞谷今天状态极好,本来想一鼓作气把这一档节目拍完的。
常征说:“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这个人真真不可救药。”
苞谷说:“不就是情人节吗。”
常征说:“咦,原来你是知道的。”
苞谷说:“我是谁?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常征说:“皇天菩萨啊,来个雷劈醒这朵盛开的水仙吧。”
苞谷不理她,常征又凑过来问:“你给绿绿买礼物了吗?”
苞谷说:“关你什么事?”
常征笑着说:“要是还没买的话,我给你点建议如何?”
苞谷也笑起来:“你那嘴里有什么好建议,省省吧,那几招打发你们家老齐去吧。”
常征说:“送花吧苞谷。我跟你说,虽然俗一点,但是,没有人不喜欢花的,更别说是爱人送来的花啦。这一条真理,千秋万载,颠扑不破,男女适用。”
苞谷说:“如今我们家里,绿绿把着财正大权,每个月给我发零用的。情人节一束花就是平时的好几倍价钱,我的零花早就不够使了,你莫不是叫我犯错误?”
常征做一个鬼脸:“哎哟哎哟,哭穷干什么?我又不问你借钱。你不是有一张你们家银行卡的副卡吗,提钱去呗。”
苞谷大吃一惊:“你连这个都知道?”
常征说:“这一招理财绝计还是我教给绿绿宝贝的呢。哎呀,你放心啦,我除了知道你有一个副卡,其他什么都不清楚,你的绿绿,要说管钱的本事,跟我比,只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你自己的人怎么犹太你还不知道?”
正说着,有打杂的小弟送进来好大一捧花。
百合。
足足有三打。
没有任何配花,只是百合,清香满怀。
小弟笑眉笑眼地说:是给宋老师的。已经帮你签收了,因为不好叫送花的进来。
咣!
办公室里一片惊叹声。
记者摄像纷纷凑过来。
这个说:“啊呀宋老师,这是哪个仰慕者送的?”
另一个说:“现在的女孩子,真不得了,倒追得这么积极。”
年青一点的女孩子们活泼地跑过来说是要分它两朵。
苞谷大手一张,挥退众人,“私人物品,概不送人。”
一个眉眼甜蜜的小姑娘说:“宋老师好小气的,上次有人送给石城警视栏目的帅哥洛亦轲一大捧的玫瑰,他都分给我们的。”
又有小姑娘说:“这送花的人一定是宋老师的最爱,他才舍不得的,我们不要不识相啦。”
是啊,苞谷就这才想起,这花,是谁送的?
花上并没有卡片。
小犹太?打死他也不信。
那孩子,买把子小葱都要货比三家拣最便宜的,叫他买这么大束花,不跟放他血似的吗。
那会是谁?
何滔?
那真是扯蛋了。
那家伙,如今跟他的书呆子逍遥得很,哪里顾得了自己?再说,隔着几千里路呢!
那会有谁?
苞谷想不起来。
不禁概叹自己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蚊子见了都得扑上来。
怕是哪个采访对象暗恋自己吧。
算了,拿回去转送给小犹太吧。
果然还是少根筋,这东西是好转送的吗?
等他想起这点来已经晚了,他已经捧着花回到家,而且小犹太也来开门了。
小犹太放假在家,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每天睡得饭也不吃,还得苞谷每天闹钟似地打电话来叫他起床吃饭。
小犹太头发乱乱地支愣着,睡眼腥松。
苞谷问:“你不会是刚睡醒吧。”
小犹太耙耙头发,有一点不好意思:“嘿嘿,睡了个午觉。”
苞谷说:“午觉?心肝儿,都五点了。”
小犹太歪头愣一下道:“没办法。我困。”
看到了那花,眼睛睁大了:“好漂亮。哪里来的。”
苞谷吱唔着说:“那个,也不知哪个无聊的人送的,绿啊,你不生气啊?可不是我招人送的。”
小犹太说:“不生气不生气,这么一捧花啊,今天要买几百块呢,赚到了。”
苞谷说:“那么绿绿,送给你。好不好?”
小犹太的神情突然有一些奇怪:“人家给你的,是表示对你的爱意,这种东西怎么好转送的。”
苞谷也有点不好意思:“这样的话,那放在家里算给咱们两人过节。”
小犹太说:“哦。”
转身找来花瓶,灌上水,把花插上。
水晶的花瓶,配了雪白的百合,那一番纯洁无瑕梦幻般的美丽,叫人的呼吸都为之轻浅小心起来。
小犹太低头理着花,大大垮垮的宋青谷的旧衣服套在身上,领口松松,露出一段细长的脖颈。虽然个头不顶高,可是长手长腿,细胳膊细腿儿,象一只鹭鸶。
苞谷站在他身后,伸了头用牙衔了他颈项的一块皮肉在牙齿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