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好好的说过话呢。”
“这算什么,正式介绍?说得像见家长似的。”
“一定要去啊。他们是我最重要的朋友,你不能不去。”
想到了什么,广濑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按着蓝悠的肩问“你会用什么方式介绍我?”
“方式?”
“你的学生?”
“不是。”
“那是什么?”
“你认为呢?”
“我怎么知道?那是你的事情。”
19
这个女人是谁?
近一段时间,广濑带狗散步回来,大约黄昏六点多七点的时候,总会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陌生女人在楼下徘徊。
一开始的时候不是很注意她,但女人反复现令广濑想不去注意都不行,更何况,每次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女人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瞪着自己瞧?
他讨厌这种被莫名奇妙的眼神,明明是一次都未曾见过的人,为什么会拿这种目光看自己?几次过后,广濑不禁开始联想,难道又是因为蓝悠的关系?
不过蓝悠不是从来没有跟女人拍过拖吗?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跟蓝悠一起以来,总是怪事连连的,难道他生来就是自己的克星?
这个想法令广濑感到不舒服,终于是再也受不了被陌生人用怪异的目光盯着,广濑忍不住就问蓝悠:“我说你,有没有欠过什么女人?”
问这个问题时,蓝悠正把一只饺子放进嘴里,广濑莫名奇妙的问题害他把整只铰子生生吞进喉咙里去,几乎没被噎死。
好不容易喝了杯水缓过一口气,蓝悠反问:“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女人!”
真是的,他发誓他真的从来没有拖过女孩子的手哪怕一次!更何况是欠下人家?当然,母亲除外。
要真说欠的,他欠最多的是一个叫王岚的男人。
“楼下有个欧巴桑很奇怪,每天傍晚准时守在楼梯口走来走去的,看见我像盯着鬼一样!我在想是不是你的旧情人想要找你算帐来了。”
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蓝悠不禁挪谕道:“做什么?很生气的样子。吃醋呢?”
“臭美!我只是讨厌每天回来被人这样盯着罢,不过老实那句,你到底交过多少情人?以前。”
“我干嘛要告诉你?”
“你……”
“不要抗议,所谓近墨者黑,我这臭脾气也是从你那里学的。”蓝悠打断他的话,广濑一脸不甘的用力咬着饺子,没再说话却也咽不下气,蓝悠微笑着看他,发现这小子的表情越来越多了。
那是对他卸去防备的结果。
因为广濑说的话,蓝悠第二天就决定下去一趟,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就像知道了蓝悠要下来一样,从那天开始,女人就再没有出现在楼下,广濑也没有见到她的踪影,这小小的一件事,就像沙漠里的足迹一样快速从脑海消失,两个人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女人,在往后一段日子里引出的事件,差点就让他们分开了。
一个多星期转眼就过去了,在赵俊和刘如回来以前,蓝悠就和小三子一起着手准备工作。
同性的婚礼一向不铺张,这次的仪式也只请了熟悉的和他们关系很要好的兄弟参加,联络方面主要交由小三子负责,蓝悠的工作是找结婚用的教堂。
刘如在电话里嘱咐过,要在向海的地方找一个教堂,赵俊喜欢宽广的空间,要教堂的位置在繁嚣的都市就会显得相当狭隘,于是在他们回来前四天,蓝悠就开始物识相宜的地点,还有安排场景和程序。
所以在那几天,蓝悠晚上变得很忙,这种事情广濑没有一点经验,更没有人脉,自然就没帮得着忙的地方,他要做的是等到婚礼那一天和蓝悠一起参加就得了。
所以这几天从白天到晚上都跟方硫混在一起。无意间,就说起蓝悠朋友要结婚的事情。原本只打算随便说说,哪知方硫一听之下竟大感兴趣。
“什么?同性的婚礼?听就听过,但没有见过,怎么做的?跟普通人的婚礼有什么不一样吗?”
连日以来有点郁闷的脸孔难得展露出久违的笑容,完全是好奇所至,说话的地点就在方硫的家里的房间,门的隔音效果好,方硫的音量自然就没有顾忌。
“我怎么知道?但我看蓝悠做的事情也差不多是那样子啊!找教堂,发请贴什么的,没什么特别。如果说真有什么不一样的话,就是没有准备花球。”
两个男人结婚要花球干嘛?
广濑一边说,一边吃方硫母亲送进来的草莓蛋糕。
方硫听了眼睛一转“父母都同意了?”
“也不是,听说是反对的,只是硬要在一起罢了。这个我不是很清楚……对了,干嘛那么感兴趣?”
“没有,觉得很新鲜罢……”方硫感叹道“这个婚礼,需要很多勇气吧?小直啊,将来你会不会这要做?”
“什么?”广濑装糊涂的反问。
“你跟老师会一直下去吗?”
“这个谁知道?天晓得哪一天会腻了?就是正常的男人跟女人结婚,不管谈的时候有多轰烈,分手的时候不都一个绝字?”广濑轻声哼着耻笑道,想他那一双父母,不管种族家庭种种因素,在多方的反对下坚持结婚,结果呢?签离婚协议的时候比说爱的时候更干脆。然后,自己的母亲在和现在这个男人结婚的时候,广濑曾问过她是不是爱那个男人,母亲说,什么爱不爱的,对一个女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爱情,是一个稳固的家庭,而稳固的家庭是建立在对等的关系和一定的资金基础上的。
母亲是因为父亲传统的男尊女卑思想受不住压力而离开的。
谈恋爱的时候可以不需要理由,但分手的时候总是有着太多的理由。
广濑是这样想的,但方硫的想法不太一样。
“我听一个有这种倾向的朋友说,同性间的爱情很极端的,要么不爱,一旦爱上很一辈子刻心上,很难忘记,哪怕最后分开了,也会想着对方。如果你对老师认真了,恐怕很难解脱。”
广濑听了不说话,良久以后突然开口转换话题:“方硫,你跟姓钟的还没有和解吗?”
马上,方硫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第二天,蓝悠下午在本班的政治课改成自修,听说是突然有事请了假,什么事情?别人不清楚,但广濑知道,赵俊提前一天回来,蓝悠去接机了。蓝悠说,如果可以的话,想带他一起去。
才不想去呢。麻烦死了!
听了蓝悠的话,广濑第一个反应是这样的。
蓝悠教完这个学期就要离开的消息,不知什么时候传进学生当中,自修课里,就听见几个学生在悄悄耳语,猜测着谁会成为班里下学期的新老师。
广濑对这件早就知道了的事情不是很关心,只专心做自己的课业。
他的座位在两个星期前调动到课室的中心,方硫仍然坐在他右边的位置上,个子高的钟竞天差不多坐到最后。
自从上次在蓝悠的家中把钟竞天生生气走以后,那家伙就再没跟广濑说过一句话,原以为他们之间不可能再有‘友好’的交集,没想到在这节不算清静的自习课中听到钟竞天叫唤自己的声音。
广濑回过头去,见钟竞天手里拿着一团类似纸团的东西,对他使了个眼色,就把纸团朝他丢来。
广濑伸手接着,正想着这家伙干嘛给自己丢纸团的时候,钟竞天伸手往方硫一指,示意他把纸团传上去。
看来是一个只能通过自己的手传给方硫的信息,隐隐猜到纸团的内容,广濑犹豫了一下,终是把纸团交到方硫手上。
方硫打开纸团看了一眼,脸一下子涨红,几乎没有多作思考,就把纸团撕碎了塞进抽屉,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写作业,拿着笔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不一会儿,又一个纸团丢到广濑的桌子上,广濑像上次那样传给方硫,方硫几经犹豫再次打开次团,看一眼又撕碎了塞进抽屉。
广濑无聊的翻着白眼想着绝对没有第三次的时候,这次的纸团直接丢到方硫的桌子上,方硫没再看,直接把它撕了扔掉,广濑微微侧过头看后方的钟竞天,他的脸涨红得像个柿子般可笑。
几乎是一下课,方硫就抓着广濑离开教室,虽然很不愿意,但广濑仍好心提醒他:“你忘了?今天是你值日!”
“哦。”经他这样一提,方硫泄气般放下书包,交待一句‘等我呀’,就悻悻的走向教室后方。
学生陆续离开,钟竞天没有走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广濑也在等方硫。
六时正,广濑的手机响起,接过,是蓝悠的声音。
“在哪里?”
“学校,怎样了?”
“现在回来可以吗?我们要一起出去吃饭,借你相机的小三子也来。”
“这样……”广濑不喜欢凑热闹,可想到跟人家借了摄影机这么久了都未曾当面道谢一声,就觉得应该跟蓝悠走这一趟,又回头看了看还坐在教室后的钟竞天,答应道“好的,我现在马上回来。”
“行,我等你,快点啊。”
拉起书包走到教室后座的钟竞天旁边,广濑说:“方硫回来告诉他,我有事先走了。”
钟竞天抬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等他么?”
“都说有事了……怎么?不愿意,那就算了,我留字条就好。”广濑说着,欲要转身离开,钟竞天从后一把拖着他“行!我说。”
“本来约好今天晚上带他去溜冰场教他溜冰的,现在有事去不了,你有时间就代替我去吧。”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广濑交待完了就提着书包离开教室。
明天回来会被方硫揍吧?说起来还是第一次放他飞机呢。
蓝悠很少这么高兴,平时总是谦和一样的笑着,很少见他露出那么真诚的笑容,不造作不虚伪不掩饰,就因为赵俊是他青梅竹马长大的朋友。
不是情侣,却是更加珍惜。
蓝悠没有用特别的方式介绍广濑,不说是朋友也不说是学生更不说是情人,介绍的只有名字,当然,广濑并没有期望会是特别的介绍方式,不张不扬就是蓝悠的性格特点。
蓝悠没有跟他说什么话,几乎整一顿饭,都跟赵俊说着广濑听不懂的话题,其实在座每一位,除了广濑以外,有谁听不懂他们间的说话?突然之间,就觉得在这里与蓝悠间的距离很遥远。
感慨只是一瞬间,心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