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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悠走出病房,来到洗倏间后才发现,这一层的水笼头坏掉了,正在修理中,只能到楼下去洗了。
回头经过王岚的病房时看到程可妙推门出来,对望一眼,蓝悠没理会她径自走开,他听到,背后的女人跟了上来。
走到楼梯口,发现她还在跟着,蓝悠忍不住回头:“你想要干什么?”
程可妙停下脚步,定眼看着他。
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麻烦!都已经说了他跟王岚真的结束了她还想怎么样?
“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现在说吧,我在听。”
毫无预警的,程可妙露出一瞥冷笑:“蓝悠,你真的放弃他了吗?”
“这话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我不想再重复,如果你硬要认为不是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失陪了。”
不想跟她多说,蓝悠转身就要离开。
“你骗人!”
蓝悠停下脚步。
“我昨天来的时候看到了,也听到了……”女人用力咬着嘴唇,原本美丽诉脸孔此刻变得无比狰狞“王岚说要和我离婚,然后再和你一起对不对?他几天前明明还说着绝对不要和我离婚的!你究竟对他讲了什么?”
蓝悠和王岚已经完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点,坚持不愿相信的只有多疑且神经质的程可妙。
她恨,她恨总在这种时候破坏她幸福的蓝悠!不……因为蓝悠的关系,她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得到幸福!都是他的错!
“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腻了!你跟王岚如何与我无关。但你偏要认为我要抢走你的丈夫我也无可奈何,就这样!”
蓝悠无力的说,头也不回的往楼梯下走。
看着蓝悠逐渐远离的背影,程可妙的心和手指越发冰冷,只要一想到王岚在和她离婚以后,会快快乐乐的跟这个男人在一起,把只能终日以泪洗脸的自己扔在背后,再也不管她的死活,妒忌与恨意就不可竭止的涌上心头。
一个恶毒的念头像闪电般在脑中擦过,在来得及用大脑思考这究竟是对是错之前,她的身体就先于思维行动,到她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触碰蓝悠背部的手已经用力推了出去,嘴巴里喊出的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你去死吧!”
蓝悠脚步一跄,急速跨了几个阶梯后就整个人往楼梯道上跌下去,一道刚出一央楼梯口的人影倏地大步跨上来,蓝悠失去重心的体重压在那个人身上,支撑不住,两个人抱在一起,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22
随着整个世界翻倒过来般天旋地转,楼梯上传来女人的尖声长叫,蓝悠被扑上来的那个人紧紧抱着,浑身骨头痛得在叫嚣,滚落间似乎听见空气的声音在耳边急速流动,失去意识之前那一刻,他想着的事情不是‘这次死定了’,或是‘能平安无事吗’,而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想不到……千想万想也想不到,出现在这里救自己的人,居然会是他!蓝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医院,他记得他现在应该在美国,应该忙着帮父亲管理业务,应该……他应该做着任何事情,就是没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在失去意识前,他似乎听见广濑大声叫自己的名字,来不及仔细思考,脑袋在下最后一级楼梯时碰到一坚硬的物体,然后,世界都变成了一片漆黑。
医院的楼道上刹时紧张起来,途经的医生和护士纷纷唤人来抬担架,站在楼梯顶端的始俑者程可秒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的站着,喉咙里发出怪异的声音,因为没有及时逃开,她很快就被一个身穿白袍的高个子医生逮着。
广濑只是迟了半步。
救蓝悠的人是比他跨前半步的赵俊。
他们是在医院的门口遇上的。听说,他是代替业务繁忙的父亲过来主持分公司的开幕,他看见广濑很是热情的打招呼,他告诉广濑过不了多久,他就要转战到分公司工作,在他父亲退休之前,他都可以一直留在这里。
上楼梯的时候,赵俊跟他说这件事情,很高兴的说着,然后,就突然听见扭曲的女人声音在空荡的楼梯中响了起来:“你去死吧!”
然后,广濑就看见赵俊一手甩掉手中提着旅行袋,冲上楼梯,接着,就是有人滚下楼梯的声音……
广濑坐在急救室的门口,手关节握得发白,两个人都昏迷过去,两个人都送进去急救,伤势谁孰轻重还不知道,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坐在这里等结果。
他突然就很痛恨医院这个地方!总是发生无数不幸的事情!这是他这个月以来第二次坐在这张长凳上,上次是王岚,而这次,竟然是蓝悠!
陪着他焦急等待结果的是还没有可以自己行动的王岚,他让护士小姐推他过来等结果,小三子拄着拐杖自己走来,一听见出事的不仅是蓝悠,还是赵俊,他就急得满额大汗,此时正紧紧攥着手里的电话本,也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应该怎样把这件事情告诉刘如!
他知道肯定会发疯的!
坐下不过十五分钟,来了两个便衣警察。
“你是整个事件的目击证人之一吧?”他们站在广濑面前,礼貌的问,但广濑心情极坏,回答的语气自然也差:“我什么都看不见!”
“可据当时在场的医生护士说,距离最近的人就是你,你应该看得见吧?我们怀疑那位姓程的小姐把受害者从楼梯上推下去,但也只是怀疑,在场的医生和护士都是听见声音以后才过去的。”
“不用怀疑了!”广濑抬头,说话的音量不重,语气却十分狠“是她!就是那个女人把他推下去的!”
两个便衣警察对望一眼,再问一遍:“那到底是你亲眼看见她推他下去,还是猜侧?我们需要目击证人!”
广濑听了眼神一凛:“为什么需要目击证人?那个女人难道还抵死不承认?”同时心里想着,要第一个看见的人是我,冲上去的人就是我了……
此刻的广濑无端的在内心责备自己不应该走在赵俊的后方,要他快一步跟上去的话,也许蓝悠就不会有事,如果他快一步的话,说不定还来得及阻止,那末,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但这个世界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早一步知道的话,又怎会发生这么多的意外?
他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管那两个警察再问些什么,都不愿意回答。现在最重要的不是那个女人是否判罪,而是蓝悠能否平安的渡过……
蓝悠在半个小时以后离开急救室,还没有清醒,医生说他的脑部受到了轻微震荡,因为下落的姿势不好,还有轻微的骨折现象,什么时候会醒过来还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那到底醒过来的机率有多大?”对于医生模棱两可的回答,广濑很是恼火,见惯这种场面的医生并没有被他吓着,还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进行安慰“不用紧张,就看这三天,三天之内能醒的话就好,但如果不醒的话……就无法预计了。”
无法预计?
广濑紧紧闭上眼睛。
蓝悠被送进了个人病护室,身上插着点滴管,白色的病号服无力的垮在身上,从上方的角度看去,竟觉得他比平时瘦弱了许多。
他的额角被散落在地上的瓷碗碎片割伤,留下很深的痕迹,缝了十几针,伤口一直延伸到眼角附近,只差一点就要刺进眼睛里去,伤口异常触目惊心,意识到这一点的广濑,忍不住恨得全身颤抖……那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
蓝悠送进病房已经有半天,听王岚说,程可妙既没有承认自己的罪,也没有否认自己的罪,她只是一直呆呆的坐着,任凭警察如何喝问,都没有一点反应,医生说,她的脑神经受了很大刺激,一时间陷入了自我封闭状态,完全无法接收外界的讯息。无法直接询问本人,唯一目击整个过程的赵俊跟蓝悠一样昏迷着,这件案子只好放在一边。
有人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广濑听见他们在叹息,在询问情况,在人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慰着些什么,但他现在什么都听不到,也没有对外界的反应,他什么都不能做,就只能在蓝悠的床边注视着他,就像这样一直看着的话,他很快就能从梦中醒过来。
没错,他只是做着一个长梦,终有一天,这个梦会醒。
令广濑暂时缓过神来的,是方硫和钟竞天,看到他们出现在病房时,广濑很是讶然。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
听了广濑的问话,方硫和钟竞天互相对望一眼,拉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无奈表情。
“你傻了?是你自己打电话告诉我,老师在医院里出事了,还问我怎么办?”说话的是方硫,广濑听了更是莫名奇妙,他有打电话给方硫吗?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如果不是自己的话,又会是谁?
为了证实自己的话没错,方硫拿出自己那台手机,按出一个来电显示递给广濑看,广濑接过,目光浏览在那串熟悉的手机号码和十五分钟前发出的时间显示,像是一时间领会不到它所代表的意思。
方硫弯下腰搂着广濑的肩,轻声问:“别管这个了,吃过了没有?”
“我不饿。”
“饿也好,不饿也好,也要吃点什么吧?要这样一直呆着水也不喝东西也不吃,老师没醒你就倒下了!”
广濑没有说话,方硫对钟竞天使了个眼神,两人一起走出病房。
今天的天气有点回冷,之前因为紧张并不觉得冷,现在神经松驰下来,就有了冰冻的感觉,方硫不由得伸手抱着自己的双臂。
“冷吗?”钟竞天关心的问,方硫摇头,冷不防对方伸手过来握住自己的手掌,方硫轻轻抖了一下,犹豫一瞬就挣开了,语气倔强:“都说不冷。”
钟竞天笑笑,无可奈何,就是真的冷也没有办法,他自己也只穿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无法给予别人温暖,但他还是有点窃喜,因为在这种关键的时候,方硫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自己,也只给了他电话。
两个人不说一句话走街道上,像是在寻找可以买吃的地方,又像漫无目的地走。
今天打电话叫他的人确是广濑没错,但如果不是手机号的确认,还有那虽然变了调,但还能勉强辨认出来的声音,方硫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坚强、勇敢、几乎对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遇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