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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豆子姑娘,你看跪在你面前的男人一对你真心实意,二没有不良嗜好,三有车有房,这样的男人你要是不要岂不是便宜了别的女人?”
“你在向我求婚!?”
“是的。”林钽郑重地应着。
“你脑子没进水?”
“没有,我很清醒。”
刚才还挂在岑豆脸上的惊喜之色忽然被凝重取代,岑豆直直地盯着林钽的眼,林钽也毫不退缩地与岑豆对视。
林钽的手紧紧攥着岑豆的,天知道他有多怕岑豆会跳起来,从自己身边跑掉。
岑豆沉默半晌,最后谨慎地提醒林钽:“和我结婚,你就不能有红颜知己,不能和其他女人有深入接触,你能做到么?”
“我林钽用生命做保证,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没有红颜知己,不和其他女人多说一句。那么豆子,你能向我保证,你不会有所谓的蓝颜知己,不会和除我以外的任何男人有牵扯,你的人生从此以后只有我一个男人么?”
“……我能。”
“如果你发现我有了别的女人,你就一刀捅死我;要是我发现你有了别的男人,我就——”
“杀了我。”
“不,我会杀了那个男人,然后把你关起来,让你再也接触不到任何雄性生物。”
“这么霸道……”
“只是林家男人表达爱的方式而已。”林钽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地说道,“所以,岑豆小姐,你要是再不答应这个可怜的深爱你的男人的求婚,他也许下半辈子就得在轮椅上度过了。”
岑豆哑然失笑,忽然发现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偶尔卖卖萌也是挺可爱的。
岑豆小心翼翼地展开左手,纤细的手指慢慢指向林钽,隔着空气,直指进林钽的心坎里。这一刻,所有的言语都是多余的,所有的仪式也都比不过将这枚朴素的戒指套进无名指来的神圣。也许是太过庄严肃穆,林钽的拿着戒指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终于将戒指牢牢套在岑豆手上,林钽竟不知所措起来,就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父母大仇得报,林家兄妹站到了最高处,欣喜与亢奋把他整个人的力气都抽干了。林钽就这样紧紧攥着岑豆的手,力道大得让岑豆觉得疼痛。但岑豆没有抽回去,只是咬着牙挺着。
林钽抬起头,两眼微微发红,其实细看的话,岑豆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都不是十几岁二十出头的年纪,不再头脑发热地大喊爱与不爱,一切的热情与誓言都默默地渗入到骨髓里,不说爱,却把爱全都落实的到行动中。其实这样的人,才是爱情最虔诚的信徒,而他们心目中的神,就是彼此。
“老婆……”
“嗯?”
“老婆……”
“……”
窗外繁星满幕,月亮终于不必孤独守候。
林钽仰卧在床上,喜滋滋地看着窗外,黑不溜秋的夜空其实没啥可看的,重点在看天人的心情。
还有什么比抱着自己老婆睡着自己的床更让男人觉得惬意的事呢?尤其某个男人在老婆进驻之后就被迫搬进书房睡,中间还一度被赶出家门,风餐露宿,如此,现在的生活便显得更加可贵。
再没有比现在更舒服的时候了,林钽得意洋洋地想。
浴室稀里哗啦的水声停了,没多久,卧室的门推开,岑豆像每个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边擦头发便往床上走,只不过在看到床上搔首弄姿的男人时,反应稍稍有点违背剧情。
“哎!你怎么跑我房里来了?”
“……哦,我走了。”
好么,感情人家压根没留他,从头到尾都是某个饥=渴男人自己在那儿瞎折腾。林钽走得很缓慢,心里希冀着岑豆能够“良心发现”,留他一下,即便稍微给点暗示,他都敢厚着脸皮赖在这儿,然后……可惜,他都走到门口了,岑豆连表示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老婆,我走了……”
“慢走。”
林钽一步三回头,两秒钟的路程愣是走了两分钟,终于挪到门口,到底不死心,回头可怜兮兮地跟岑豆说:“我真走了啊!”
岑豆“噗嗤”笑了出来:“乖啦,小朋友要听话,你是男孩子要勇敢。走啦,姐姐送你回房啊。”
岑豆,走过去摸摸林钽的脑袋,哄小狗似的,言语间都带着轻快。不过她没注意到,自己无意间的调笑动作,此时此刻在林钽的眼里全都成了——调、戏。
说不清是体香还是什么香气在鼻尖飘过,勾引出林钽眼底野兽似的光。林钽再也忍不住抬手将岑豆搂进怀里,两具漂亮的身体紧紧挨着,彼此狂乱的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林钽像个浪荡子般地,一手揽着岑豆纤细的腰肢,一手勾起岑豆的下颚,一股湿热的气体扑到岑豆脸上,哑声道:“我想吻你,好不好?”
好不好呢?
岑豆老脸一红,哪有人在接吻前还问对方好不好的,让她怎么回答!
“你说好,那我就吻了。”
“唔——”岑豆瞪大了眼,这才发现林钽竟然把强迫中奖这招用得淋漓尽致。
可是味道不不错,她不打算抗拒。
不过岑豆倒是冤枉了林钽,他只不过是情不自禁而已。如此良辰美景,佳人在怀,你却硬要一个精力旺盛的男子“发乎情止乎礼”,岂非太不人道。林钽低头在那瓣樱红上索取着香吻,一点一点地深入,越发的贪婪。
岑豆被林钽一点一点地抽走意识,身体渐渐被融化。
……最后一丝理智闪过脑海,岑豆虚软地按住林钽正欲游移的手。
岑豆的举动也换回了林钽的意识,林钽闷哼一声,咬着牙离开那慑人的蜜源,又陡然把岑豆的头紧贴在自己心口上。
“明天就去登记,我等不了了!”
作者有话要说:四川地震,希望大家安好。
☆、46登记
既然已经认定了彼此;结婚便是迟早的事,岑豆想不明白林钽这么猴急是为哪般。亲;昨儿才求婚你今儿就要登记;闪电都没你这么快啊喂!
“我说……咱是不是太着急了点,你要不要通知一下你家长;万一他们不同意呢。”走在民政局的路上;岑豆拉了拉林钽的袖子,小声问他。
林钽笑得微风和煦:“不同意么……呵呵……会么?”
岑豆感觉一阵阴风吹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但岑豆还是不死心:“如果万一呢?”
“没有万一;他们放鞭炮庆祝他们家快而立的老幺终于有人要了的可能性更大些。”林钽搂着岑豆的肩膀;让她跟上自己的脚步;“我说你在乱担心什么;电视剧看多了吧。跟你说啊,我家大哥二姐虽然都不是什么讲理的人——”
“……”岑豆暴汗,这是在夸人么。
“虽然不讲理,但他们都是出了名的护短,你是我老婆,他们就会把你当宝一样护着,谁要是敢说你一个‘不’字,他们就能跳到你前面把那人千刀万剐了。”
“好、好暴力。”岑豆咽口水。
“还好啦。”林钽摸摸岑豆脑袋,“当然,如果你敢对我始乱终弃,被千刀万剐的就是你。”
“你这是赤果果的威逼利诱恐吓!”岑豆抗议。
“是的。”林钽直言,岑豆无语。
民政局结婚登记处门口,稀稀落落四五对儿情侣在排队。今天并不是宜嫁娶宜出行宜动土的黄道吉日,所以登记的人并不多。林钽领着岑豆排在后面,伸手拿过岑豆的大挎包,挨个证件查看。
“我说,咱们出门的时候你不是都查过了么?你有强迫症么?”
“不要歧视强迫症患者。”林钽翻着,“身份证……嗯,户口本……有,两寸合影……有。”
“哎!咱俩啥时候照的合影,我怎么没印象!”
林钽继续翻,连头都没抬,淡淡的说:“上个月咱们去南湖公园玩时老四给咱俩照了不少,我挑好看的ps了几张。”
“谁ps会专门P两寸照片,还是红底的,你当我傻啊!”岑豆压低了声音,在林钽耳边怒吼。
看狐狸尾巴被人揪住,林钽舔着脸,心虚地举起双手:“我就是觉得有备无患,嗯,有备无患。”
“你就那么着急结婚么……”
“急!非常急!”林钽严肃地说,因为急于表达自己坚定的意志,声音陡然高了八度,周围的情侣们连同扫地的大妈都听见了,一时屋里扑哧扑哧好几声轻笑。
岑豆恼羞成怒,剜了林钽一眼,低头不语。林钽笑呵呵的朝大伙儿挨个鞠躬,搞得跟演员谢幕似的。
岑豆无语,直勾勾盯着白墙上的裂纹。
结婚这种事,在中国,女方叫嫁,男方叫娶,一失一得,从来都是男人赚了,而女人则因为那一纸婚书把自己这个人完完全全地献出去。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所以婚前恐惧症都是女人得的病,你什么时候见一个男人在结婚前魂不守舍萎靡不振?绝大多数都是现在林钽这个样子,顶着二百五似的笑容,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要娶媳妇了。
身为被娶的那个,岑豆心里非常忐忑。没来由的有些害怕。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从前了,但现在却忍不住要回忆从前。岑豆对婚姻的热情一直不高,她的人生规划里婚姻都是可有可无的。就连以前和江东在一起头脑最热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要和江东结婚。也许是那个时候自己已经看得出和江东不会长远,才下意识地让自己不去奢望。久而久之,心中竟然对婚姻产生抵触。
虽然知道林钽不会束缚自己,结婚后自己的生活方式不会改变太多。但嫁了人的女人,不论多自由,都得面对茶米油盐,妯娌姑嫂,还有未来一定会出现的七年之痒。一想到两个人所有的爱情激情统统被时光冲淡,最后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岑豆就觉得头皮发麻。
岑豆默默为自己哀悼的间隙,前面几对早已登记完,轮到岑豆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愣愣地,一脸空白。
林钽察觉了岑豆的异样,轻轻推了她一下,问道:“怎么了?”
“哦?没什么……”岑豆恍惚。
两人迟迟不动,身后几对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