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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肖胜去留恋,去追忆,更值得他去守护一生。
为了掩人耳目,肖胜将走这里偷渡至岛国。离开前,他以任务的保密性为借口,婉拒了陈淑媛以及兄弟几人的相送,置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经历了太多伤离别时的不敢回头。早已怵怕这些的肖大官人,渴望着这样的煎熬,在此次任务后,能戛然而止。脑海里那陈淑媛如同孩子般哭泣的模样,始终难以忘却。也许在华夏的某一个城市、某一个角落,也有其她的女人,在演绎着同样的桥段。
来不及道别,便要匆匆离开。甚至于肖胜还未能看到自己儿子一眼!就情报上来看,作为纳兰家第四代长子长孙的纳兰浩辰,最少被三波势力所监控。在如此严密的监视下,肖胜想要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见上儿子一面。显然是不可能的。组织上,也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
海风已经很难吹动肖胜的寸发了。贴着头皮的剪发,与秃头的唯一区别,便是还有漆黑的发线罢了。在发型上连洗发水都省了的肖大官人,还是习惯性的去挠头。
“等我很久了?”突兀且又熟悉的声音,乍然萦绕在肖胜耳边。微微扭头望向暴发户的肖胜,脸上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儿子等老子,到啥时候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听到这话的暴发户,咧开了嘴角。豪迈的笑声是那般的洪亮。
“其实我早就到了,就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来面对你。领导?我应该谆谆叮嘱你,小伙子好好干……”
待到暴发户刚说到这,突然接腔的肖胜脱口而出道:“确实,岛国的姑娘普遍早熟。是该好好干。”当肖胜说完这话时,暴发户扫屁给了他一脚。不重,却让肖胜夸张的揉着腚。
“还有一种身份就是父亲……没有哪一个当父亲的,愿意亲眼看到自己的儿子上战场。而且还是那种九死一生的战场。”听到这的肖胜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望向远处海上的轮船。也许其中就有一只承载他的性命,开赴岛国。
“刚刚接到了你妈的电话。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她,你去做什么,可能会怎么样!人呐,越老越经不起大风大浪。真的,似我跟你老爷子这般铁石心肠的家长,这世上不说绝迹,但也只是极少数人。所以我刚才就在那里琢磨,该是痛哭流涕,还是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呢?”
“痛哭流涕?得了吧,这个词不适合你。像你这么有故事的老男人,笑着比哭更让我容易接受。”
肖胜的话,使得暴发户暂且无言以对。沉默些许的他,才喃喃道:“故事故事,故去的事情了,多说无益。”
“我勒个去,你还真装起了大尾巴狼?你要是真待见我,就不会在我八岁刚走的那年,又给我找了个小妈。暗地里,还牵着我小姨。”
“兔崽子,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呐!”
斗嘴,也许成为了他们父子俩,没见面前怎么着都不愿去触碰的事情。可用老太君的话说,中磊他们父子俩‘八字不合’,这辈子都很难消停。
“人活一世,成年之后无论是是福是祸,都怨不得天地父母了。爹,求你个事呗!”
“放……”字正腔圆,第二个‘屁’字,暴发户没扯出来。心胸宽广的肖大官人,并没有跟他计较。说实话,跟自家老子计较,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庙堂这么大,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年轻时,该贡献、付出以及努力过的,都已经做完了。如果有一天,你体会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就麻烦你替我奶奶想一想。没了长子,没了长孙,若是连你这唯一的念想也没了,我怕她老人家扛不住。百善孝为先,都说忠孝不能两全,可我们纳兰家尽的忠,祖孙三代的命都搭进去了,还换不来你一个善吗?”
待到肖胜说完这话,沉默许久的暴发户,回答道:“说完了?说完就上船吧!”
遥想当年,所向无敌的大秦锐士,每逢大战,必有两字响彻云霄——风起。
港城的港口起风了,隐约中,老天爷替肖胜喊出了‘风起’两个字。貌似谁也听不见,可隐约中谁都听得懂……
望着那背着单包逐渐远去的背影,矗立在原地的暴发户,眼角早已湿润。竭力的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然而却又抑制不住的流淌下来。
……
远在西北的老太君,也许冥冥感受到了什么。坐在床边的她,一边享受着儿媳妇肖珊为她揉着泛酸的膝盖,一边追忆道:“狗胜,十六岁之前的狗胜,像一条疯狗。咬过跪过低过头。但我从来不怀疑,他还能站起来。挺直了腰板,像条狼一样傲然活着。”
“所以,当他回来之后。无论怎么折腾,我都仍由着他!每天告状的电话,如果不是我刻意回避的话,能从早上排到晚上。很多背后歹毒的言语,我都能背下来。可我还是由着他。有人说,这是我太宠他了。直至他当兵走后,我才第一次出面回应这些话。”
“狗胜,狗胜。他不是狗,是我们纳兰家的男人。做人除了吃喝拉撒。其实最要紧的是呼吸。呼,是出一口气。吸,是争一口气。你们凭什么在背后谩骂他?有种的就当面斗斗。抛开这些家庭背景,狗胜他为了纳兰家吃的苦,比谁都不少。既然他肯为纳兰家吃苦,为啥纳兰家就不能为他挡风遮雨。”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们造孽还是作福我不管。别想在背地里害狗胜。你们不配!否则一条命换十命,不够的话,我这个老家伙亲自扛着锄头去刨你们祖坟。”
第2671章中磊走了
每每老太君提及她这个长孙时,总是这般精神抖擞。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即便是这些故事大多是老生常谈。可追忆的时候,就像是第一次与旁人分享那般。
把浩辰哄睡着的章怡,也轻手轻脚的推开了房门。此时正说的兴起的老太君,摆手示意自家孙媳妇过来。稍稍停顿些许的老太君,继续叨咕着。
老人讲的很零碎,没有特别明显的主线。但讲到趣事的时候,祖孙三代纳兰媳妇,都忍俊不住的‘咯咯’笑出声来。以至于睡梦中的小浩辰醒了好几次。
“奶奶,我可听说当时中磊在京都横行霸道的时候。上面那位约谈过老爷子!可至此之后,便没人再提及这事了。据我所知,那一次老爷子和他的老首长,闹得很不愉快啊。”
不知是道听途说,还是章老爷子隐晦的提及过。但在章怡的印象中,貌似有这么一出戏。当时,肖胜为了她把整个京安俱乐部砸了个稀巴烂。连幕后东家派去的警卫兵,都撂倒在了那里。置身一人呐,也就是那一役,奠定了他纳兰中磊,京都大少的别名。
但游走在上层人士,依稀都听说了一件事。便是纳兰老爷子的老首长,连夜约谈了他。貌似针对的便是纳兰中磊近期的所作所为。显然是影响过于恶劣,这才有了这么一出戏码。
不过,这事有头无尾。纳兰中磊依旧在京都圈子里‘横行霸道’。再加上,他那个本就匪里匪气的老爹,在不少公开场合表示过‘支持’。继而,那些年里的纳兰大少,可谓是盛极一时啊。
“约谈过!何止是约谈呐。你家老爷子一辈子没敢跟他老首长红过脸,那次是第一次,也是到目前为之的最后一次。估摸着也是这辈子的最后一次!吓得老首长的警卫兵,都拔枪指向了你家老爷子。”
饶是肖珊,也没听过这段。当时的她还在普陀山,一心向佛,不问俗事。继而,对于这些也就不知晓了。
结果自然是纳兰老爷子安然回来。但细节才是肖珊和章怡想要知晓的!
“具体的你家老爷子回来也没细述。我只从跟随他去的老黄那里听到一些片段。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每隔几日,你家老爷子不还扛着家里埋在地下的几十年陈酒,上京负荆请罪了吗。但你家老爷子有句话,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什么?”这一次婆媳两人异口同声的询问道。说完这话,两人对视一笑,相继而笑。
“你想要天下太平,我拼命为之;你想要国泰民安,我举家报之。而我呢,就想要我的长子安然入祠堂,你给不给?纳兰家两代人所流的血,还抵不过一番谗言吗?他们那是冲着纳兰中磊吗?他们是冲着我纳兰老贼……”
纳兰老贼,被不少人称之为‘国。贼’。这不是褒义词,而是极为‘捧杀’的贬义词。身处风口lang尖上的纳兰老爷子,一旦失去了信任。祸及的绝不是他一个人……
老太君说这话时的语气虽然平缓,但落在肖珊和章怡耳里,搁在现在仍显得心有余悸。
“要不我怎么说中磊争气啊。用摆满全屋的荣誉,狠狠的打了那些言官们的脸。有些巴掌,不一定要打在脸上。却能让人羞愧难当!现在我们纳兰家,可以理直气壮的对外说道:难道我们祖孙三代流的血,还抵不过一番谗言吗?”
当老太君‘有模有样’的学着纳兰老爷子姿态表述最后一句话时,肖珊和章怡都会心的笑了出来。
“过零点了吗?”突然峰回路转的老太君,询问着身边的肖珊。
后者抬手看了下时间,随即回答道:“刚过……”
“那你把我带来的包裹拿来。小怡啊,你去给我找个瓷盆。咱们去院里!”为老太君她们安排的是栋带院的民房。当提着包裹的肖珊搀扶着老太君出来时,负责值班的老魏,连忙现身。
解开那封好的包裹,几人才看到老太君包裹里装的是黄纸,和给死人用的冥币,以及那整理好的香烛。
“今天是你大妈的祭日,每年这个时候你公公都会亲自登上为她除草加土。她是个苦命的女人,等不到长生回来,也把自己等走了。”
在老太君说完这话之际,屋内的章怡端着瓷盆已经出来。虽不明白自家老太君,在为谁烧纸,但站在后面的章怡,还是规规矩矩的随同几人朝北鞠躬……
“大姐,中磊应该去接长生了。您若泉下有知,让他们叔侄俩安然归来可好?做妹妹的给你磕头了……”说完这话的老太君,真就双膝下跪,朝北磕头。原本仅仅是鞠躬的几人,也随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