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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旁边是四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皆是身着简陋的练气中期修士,正在神色兴奋地谈论,
“你们听说了么,王家二小姐要比武招亲了,听说那二小姐虽只是个无灵根的凡人,可比好些仙子还漂亮呢。”
另一人听言也是一脸垂涎,“可不是,咱们进阶无望,若是娶了她,还可享好些年福呢。”
“嘁,不过是个凡女,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同桌一个修士有些不屑,“再说了,王家能看上你们这副德行?”
说完四人又各自争执起来,楚妙三人一听觉得没什么意思,好几桌讨论的都是这个王家二小姐之事,
古念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除了呈天秘境之行,她还是第一次出宗这么远历练,
楚妙和穆小蝶都对此事不感兴趣,将桌上的灵膳吃完之后,拖着意犹未尽想听八卦的古念宁离开了酒楼。
在平川城中随意逛了逛,三人都觉无甚好买的东西,便决定趁早去乘飞舟赶路,争取晚上能到达玺阳郡。
宗门弟子自行出宗历练之时,都不会穿弟子服,
一是避免弟子在外仗势欺人,二是宗门弟子比散修有钱得多,怕引来杀人夺宝之事。
三人出宗前都将法衣穿在里面,外面看只是一件普通的白色道袍,
皆是挽着道髻肃着脸,生生将容貌压低了几分,走在路上也只是三个普通小道,不那么显眼了。
赶到了飞舟上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三人刚刚找了个角落坐下,就听见旁边有人议论起邪修之事。
一个练气九层的青年神色焦急,显得有些烦躁地对同伴说道:“我弟弟就是十岁孩童,不知此时回去来不来得及。”
那同伴也只是练气九层,年纪要比青年大些,低声说道:“你先别急,我们很快就到玺阳郡了,你弟弟好歹也是皇子,有天机宗的弟子镇守,应该不会有事。”
姓骆的青年显然没听进去,“什么天机宗弟子,不过是个进阶无门的废物罢了,
若真是邪修到了宫里,第一个跑的怕就是他吧。”
年纪稍大的修士有些尴尬,“慎言!天机宗毕竟是大宗门,不会放任邪修作乱不管的。”
青年听后也不再多言,只焦急看着飞舟缓缓升起,恨不得去舟头帮忙驾舟一般。
古念宁转头看了两个男修一眼,对着楚妙和穆小蝶传音,“邪修就是毫无人性,连孩童都不放过。”
楚妙叹了口气,传音回道:“多少修士不将凡人性命看在眼中,孩童大人在他们眼里都是一样,真是作孽。”
古念宁满脸不屑,“所以说多少修士都难成大器,世间事事皆有因果,今日孽债总有一日要归还的。”
楚妙也是满心赞同此言,在她看来无论是道修、剑修、魔修、妖修还是佛修,都只是功法和求的道不同罢了,
只有邪修,却是真真正正的心性败坏之人,邪修每一次进阶无不是伴随着条条人命,有修士也有凡人,
他们丝毫不将人命放在眼中,一味的沉浸在进阶的速度和容易之中,
因果循环,天道虽不干涉世间万事万物,但却有着自己的规则,人妖魔佛皆可飞升,唯有邪修是绝不可能。
正是因为如此,邪修在修仙界是人人喊杀,比南风大陆魔修的待遇都不如,
邪修也不大出现在修仙城池中,一般都会躲在山中洞府,或是凡俗国度。
飞舟不快不慢地在空中前行,楚妙三人不再传音说话,各自打坐思考着此次的玺阳郡之行。
☆、039 初进皇宫
玺阳郡的皇宫中,年迈的皇帝低着头弯着腰,带着几位朝中重臣站在大殿中间,
正对着大殿上座的国师和国师的师姐,汇报近日来沛国各城上报的失踪之事。
楚妙三人一到玺阳郡,就联系到了裴珏,在进宫之后就一直受着百人朝拜的对待,让几人都有些不适。
裴珏倒是在俗世待得久了,对这些俗礼很是习惯,
他对楚妙和古念宁也十分有礼,甚至对着修为与自己一样的穆小蝶也口称师姐,十分恭敬。
听老皇帝说完近日里的失踪事件,楚妙几人心中都大概有了数。
所有失踪男童都是玺阳郡附近城市的居民,每次失踪都是在夜里,家人也未曾听到任何声音,
带走男童的人也从不伤害其家人,只是男童到底被带去了哪里,还是毫无线索。
楚妙见老皇帝说完后,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站在殿中,正想让其先先行回去休息,自己几人再听听裴珏的想法,
却听外面传来一声法术造成的巨响,伴随着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大胆!你可知我是什么人!也敢拦着我!”
话音刚落,两个练气九层的修士已经到了殿中,后面跟着几个灰头土脸的士兵,想拦又不敢拦的样子。
楚妙三人一看,原来闯进的正是飞舟上那两个谈论此事的男修,
青年男修进殿后,看也不看上方修为比自己高出两层的楚妙等人,
只一脸愤懑对着老皇帝吼道:“我弟弟究竟在何处?是被人带走还是被那些后宫中贱人所害!”
老皇帝经历多年风风雨雨,显然不会被青年的气势汹汹吓唬住,只抬头看着上方的裴珏和楚妙几人不答,
裴珏见楚妙和古念宁都没有插话的意思,只好站起来道:
“道友有事好说,皇上对这些事并不了解,不如先坐下与我和几位师姐谈谈。”
跟着青年一同进殿的中年男修也跟着劝解道:“此时对着你父皇生气也是无用,不如先听天机宗的道友一言。”
青年很听这位同伴的话,狠狠瞪了皇帝一眼,也不按修仙界的规矩对楚妙几人行礼,直接到一旁的小几旁坐下。
见此刻殿上已经不需自己,皇帝带着身后大臣们默默出了大殿。
中年看起来很是儒雅,见楚妙和古念宁都是练气十一层的修士,几人又都是天机宗的弟子,
首先站起对着几人行了个道礼,才将自己和青年的身份一一道来,
这中年叫做木启年,身边的青年是他的师弟,沛国的十一皇子骆宁,
幼时在宫外被二人的师父看出灵根,这才带在身边修行。
骆宁的母妃在宫中并不受宠,自从他被师父带走后才受到皇帝重视,九年前才生下了他弟弟骆宏。
骆宁自从随师父师兄修炼之后,就一直在修仙界闯荡,只在五六年前回过一次皇宫。
随着皇帝的日渐老迈,宫中的夺位之争也越发激烈起来,
骆宏并无灵根,由于皇帝的重视,也被宫中其他嫔妃皇子视为了眼中钉,二人的母妃也在后宫斗争中殒命。
骆宁前些日子准备回宫探视母妃和弟弟,才在途中听说玺阳郡邪修掳走男童之事,心中担忧不已,
回到宫中后并未惊动任何人,直接去到了母妃和弟弟所居的宫殿,发现里面已连个宫人都没有了。
抓了几个宫人打听之后才知道,自己的母妃早在一年前逝世,
弟弟也在前几日失踪,也不知究竟是被人掳走,还是被宫中之人借此事除去了。
木启年说完后轻轻叹了口气,对着楚妙几人拱手道:“我这师弟自幼离开俗世,也只与我和师父有所接触,有时脾气上来就有些犟,还请诸位道友莫要与他计较。”
楚妙根本就没将这些放在心上,她一向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人,
一个陌生修士罢了,只要没犯到她们头上,态度好不好又有什么相干。
裴珏见楚妙几人只是想着自己的事,只好回答道:“无事无事,我与这几位师姐都是想快些将邪修之事解决,并不会计较其他。”
楚妙见两人终于客气完毕,才开口向裴珏问道:“你近日里可感应到有邪修在宫中?”
裴珏皱着白眉仔细地回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自从有男童离奇失踪,我就去了宫外查探,发现是两名练气后期的邪修作祟,也不敢硬拼。向宗门汇报之后,就在宫中各处设了预警阵法,若是练气后期的修士,怎么也不可能不惊动阵法带人离去的。”
青年一听又是一阵愤怒,“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些贱人借此事作怪!若是我弟弟出事,他们一个也别想好!”
古念宁瞪了青年一眼,“若是骆道友想去寻令弟,先行一步也可,我们与师弟还有事相商。”
木启年见古念宁有所不满,心中也对师弟颇有微词,人家在此说邪修之事,你提这些凡俗后宫争斗做什么。
轻轻拉了拉骆宁,对着古念宁拱拱手,“实在抱歉,我先陪师弟去寻他弟弟,几位道友若需任何帮助,我二人都会义不容辞,邪修人人得而诛之,我们也会多多注意此事线索,先告辞了!”
说完拉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的骆宁,离开了大殿。
古念宁翻了个白眼,对着裴珏道:“他弟弟究竟是怎么失踪的,你可别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裴珏呵呵干笑了两声,“这些本就不干我们修道之人的事,看他那样子很快就会发现了,我还多嘴做什么。”
楚妙听言也知骆宏失踪肯定是与邪修无关了,就不再多想,只询问道:“上次你在何处发现邪修踪迹的?”
“就在西城一户人家,那夜我正在外面探查此事,就觉远处有邪修气息。
说来惭愧,师弟我斗法修炼不怎么样,但隐匿和阵法还是颇为自信,于是想着先行跟去再做打算,
谁知那邪修一共两人,都是练气十二层的修士,我一看不是对手,赶紧回到宫中将此事传回宗门。”
裴珏说着面有愧色,“第二日再去时,那户人家已经失了孩子,邪修的气息也已经被掩盖,我也找不到他们究竟去了何处。”
楚妙见裴珏有些内疚,只轻声说道:“你就算出面帮忙也只会把自己搭上,那孩子依然会被带走。
夜里带我们去失踪的人家看看,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留下,早日将邪修抓住才是为那些人家讨了公道。”
古念宁一脸不解,“现在又无事可做,何不趁早就去看,也好早日解决。”
楚妙摇摇头,“白日里不好隐蔽,容易打草惊蛇。
若是邪修知道我们来此调查,说不定会有顾虑低调起来,
等我们什么也查不到回了宗,他们再出动,甚至还可能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