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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军便站起了身:“二位领导,那我先走了。”
林熙军离开后,陆渐红才道:“闻天,这一次可是你的不对了,这件事情幸好发现得早,否则会带来不小的矛盾。这件事也反映出不少问题来,闻天啊,必须要承认,我们又犯了官僚主义了,事情交办下去,还需要监督、敦促啊,不能做甩手掌柜,否则一旦出了问题,这板子是要打到我们负责人身上的。林主任虽然脾气不好,但是这一次确实给我们提了个醒,如果真正的把事实落到实处,好事办好,值得我们去深思。我记得在我生病前的人大会议上,林主任就指出了形式主义的几种体现,我觉得我们学习得还不够透彻,看来有很多老思想老观念需要去转变了。”
汤闻天也是微微一叹,道:“要想改正形成已久的恶习,非一朝一夕之功,陆书记,说句丧气话,此一时彼一时,悲观一点说,一两个人的影响,一两届的努力,未必有效。正如老话所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陆渐红的神情有些严肃,道:“你说的未必就不是事实,但是事情总需要人去做,尽我们所能,哪怕有一点点的改变,也证明了我们的努力,即使没有转变,我们也无愧于心。滴水可以穿石,同样的,星星之火也可以燎原,就像我市的人大工作,现在不也是走在了全国前列吗?到这个时候,恐怕没有人会认为,这只是一场秀了吧?八年抗战取得胜利,靠的就是锲而不舍的坚持。”
汤闻天看着一脸光彩的陆渐红,又泼了一瓢冷水:“愿望很美好,现实很骨感。陆书记,不是我泄气,当前社会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我认为,这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律的范畴,归结起原因,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信仰。现在的人信仰缺失,已经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程度了,与其相对的,拜金主义大行其道,价值观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真是担心,这个社会的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陆渐红沉默了半晌才道:“这是客观事实,所以才需要有人站出来,才需要慢慢去转变,我相信,到了信仰正确的时代,就是我中华民族强盛的时代。”
汤闻天忽然笑了起来:“陆书记,你仍然还是那么具有感召力。我相信你,也相信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而已。”
陆渐红笑道:“用黑暗来形容有点夸张了,应该是社会发展的一个必然阶段,我们应该尽量让这个阶段缩短,尽快迈过这个阶段,从而实现新的突破。”
说到这里,陆渐红叹息了一声:“只是这是需要付出努力的。”
一天里,陆渐红的办公室不知道来了多少拨人,以前常来的也好,不常来的也好,坐的时间长也好,一句简单的问候也好,这个姿态总是要做出来的。
快下班的时候,纪委书记徐莉过了来,针对清河区副区长游龙海的举报已经被证实是捏造事实,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如何完善纪检制度,纪检部门要做的不仅仅是将腐败分子绳之以法,还需要保护那些清正的干部,这需要完善纪检机制,换言之,就是让纪委不能沦为政治斗争的工具。
陆渐红与徐莉谈了很多,两人都有一个不谋而合的观点,那就是需要保证纪委办案的独立性,但是在如何保持方面,两人的很多想法都被现实所抹杀,因为这就像公检法等部门一样,如果真的这样了,恐怕又有可能会形成这些部门成为独立王国的情形。
第3861章切入点
虽然没有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但是这对陆渐红和徐莉来说都是有所触动,如何真正做到法治,确实还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
在徐莉走后,陆渐红再一次拉开了抽屉,思索了一阵子,奋笔疾书起来。
时间在不经意中消逝,直到乔初一进来提醒陆渐红下班到点了,陆渐红这才从思路中走出来。
“刚刚您爱人打电话过来,要您回家吃饭。”乔初一这些日子跟着陆渐红,觉得陆渐红就是一个完美的男人,事业有成,家庭和睦,这恐怕是男人的最高要求了,而他的爱人是名企老总,三个孩子也是佼佼者,女儿更是进入了部队身居要职,如果换了是自己,恐怕这一辈子也就没有其他愿望了,况且陆渐红还不到五十岁,这种成功是难以攀登而且是难以复制的。
“哦,好,那咱们走。”陆渐红把那份材料又放回了抽屉。
乔初一道:“领导,不久前华部长来过一趟,听那意思是说想请您吃顿饭。”
陆渐红看了乔初一一眼,笑着道:“你打个电话给他,就说家里的书记有令,必须回家吃饭。”
乔初一也笑了笑,收拾好了东西,并没有送陆渐红回去。陆渐红与家人聚少离多,又是生病初愈,乔初一自然不会去瞎掺和煞风景。
宣传部长华雄的心情是有些忐忑的,这些日子以来,跟陆渐红的接触是如履薄冰,好在近期的宣传工作充分发挥了喉舌作用,陆渐红的几项举措也都进行了大力的宣传报道,陆渐红在几次会议上都肯定了宣传部的工作。
华雄有自己的算盘,他在京城的政治立场一直比较隐晦,无论是在龙翔天和周松林时代,还是后来的龙翔天跟李冬根包括现在,他大多都是在观望。作为一名政治人物,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获得最大的利益,华雄觉得之前的斗争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暂时的胜利并不能代表笑到最后,应该是局部性和暂时性的,所以他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在感觉到陆渐红的前进几乎没有阻挡的时候,华雄觉得自己该是紧跟过去的时候了。
华雄今年五十四岁,这个年纪在部级领导中算是比较年轻的,但是同时也是比较尴尬的,有机会就能一步登天,但是如果错过了机遇,恐怕也就止步于当前了,所以华雄觉得时机已经到了,时间也不允许他再做什么犹豫。
事实上,他这一次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的,作为宣传部的一把手,必须注意当前的舆论导向,及时发现不对的苗头,他的功课就是针对当前反四风中出现的以形式主义反形式主义。
之所以选择这个题材,与当前的政治气候有很大关系,政治人物尤其是高级别的政治人物,政绩之类的已经不再重要,最重要的是如何高度团结在党中央周围,如何与党中央保持高度的一致,所以他认为,如果在这个方面有所建树的话,陆渐红应该对自己会刮目相看。
要想引起注意,平淡无奇是远远不够的,而高歌颂德更是要不得,粉饰太平也是违背了这项活动的初衷,其根本要义在于发现问题、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如果能够在反四风的活动中树立起反面典型来,相信是容易走入陆渐红的视线的。
一直以来,华雄也明白,陆渐红对自己只是保持着一个一般的同事关系,而自己也一直没有主动接近,所以要想拉近关系,必须找到一个适当的切入点,而工作才是引起陆渐红注意的最好方法。
接到乔初一的电话,华雄笑了笑,他的思维还是非常敏捷的,陆渐红这句看似比较随意的话,却是隐晦地透露了家庭私人情况,这是不是证明了陆渐红对他有所表示呢?
陆渐红回到家,饭菜已经做好了,梁月兰在当天下午已经被安然送上了飞往康平的飞机,这让陆渐红有些意外。
饭菜都是安然亲手做的,这让小高和影子有些过意不去。
陆渐红扫了一眼张甲,心里微微一叹,家中的热闹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氛围。
夜里,陆渐红忽然听到隐隐传来一阵争吵声,开了门,声音更大,是从楼下叶诗研的房间里传来的,争吵的人是小高和张甲,影子就站在门外,一脸焦急的在劝解:“你们两个能不能少说两句,这都什么时候了,吵这么大声,别把首长吵醒了。”
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听小高道:“张甲,我知道你对叶诗研的感情,但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了,而陆哥的病也有很多疑惑,我到她房间里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这不过份吧?”
张甲瓮声瓮气地道:“你要查什么?你想查什么?”
“张甲!”小高的声音拔高了,“你是不是傻了?到底是首长的安危重要,还是你心里的那份私情重要?如果不是叶诗研做的,你那么担心干什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能知道些什么?”张甲怒道,“首长在我的心里比什么都重要,你放心,如果真是诗研干的,我一定会亲手抓她!”
小高冷笑了一声:“你亲手抓她?你是不是知道她现在在哪?”
张甲就是一个粗人,在口才方面哪里比得上小高,顿时张口结舌,暴跳如雷道:“高斩,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处心积虑地要对陆哥不利。”小高淡淡道,“张甲,你让开,我要检查这间房。”
影子这时也道:“张甲,高哥并不是针对谁,这么做也是希望能够找到些有用的东西,其实谁也不愿意认为是诗研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张甲冷哼一声,走到了门外,头一抬,便看到了正站在二楼栏杆边上的陆渐红。
这时,影子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看了一眼号码,影子接通,跟着便叫了一声:“找到叶诗研了!”
第3862章诗研自杀
丝丝小雨飘过清河区迎风山畔的一片李树林,周围已经被拉了警戒线,几名警察正在忙碌着,小高和张甲等人已经到了现场,刺刀正在向小高说着什么。
刺刀是在这片李树林发现叶诗研的尸体的,当初叶诗研失踪之后,刺刀和幽灵便兵分两路,一路围绕她早上离开别墅时的行踪进行追踪,一路则围绕她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刺刀通过监控视频发现了叶诗研的踪迹,一路尾随,发现叶诗研到了清河,经过一天的寻找,在这片李树林处发现了叶诗研遗落下来的一只凉鞋,在李树林里一番搜寻之后,发现叶诗研吊死在一棵李树上。
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影子,由于叶诗研由失踪变成了死亡,所以陆渐红让小高通知了任克敌。
任克敌皱着眉头,显得一筹莫展,从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