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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切,都需要刘大权醒过来才会有所答案吧。
刘大权的伤不比丁二毛重,伤口也不在要害部位,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显得虚弱而已,一直到天黑,抢救才告结束,不知道输了多少血。当医生告诉众人,刘大权已经清醒的时候,众人的心头不由一松。
陆渐红深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刘大权虚弱地躺着,在冰凉的灯光下,失神地睁大着双眼仰看着天花板。
陆渐红坐到了刘大权的身边,沉声道:“刘大权,你还认识我吗?”
刘大权的眼珠子动了动,艰难地转过头来,点了点,断断续续道:“我认得你。”
陆渐红点了点头,道:“你现在在医院,外面有警察和部队的人护着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在哪受的伤,是谁伤的你。”
刘大权的目光里露出一丝恐惧之色,半晌才道:“我知道你爱人安然在哪。”
陆渐红犹如遭到雷击一般,整个人都呆立在当场,不由道:“她在哪?快带我去。”
“你不用担心,她很安全。”刘大权道,“她们在狼耳洞。”
狼耳洞?陆渐红听也没听过这个地方,倒是苗勇军道:“我知道那里。”
“走。”陆渐红已经按捺不住了,急急转过身,忽然想起刘大权说的是“她们”,不由又道:“刘大权,你刚才说‘她们’,还有谁?”
“孟佳。”
陆渐红吃了一惊,从京城还没回来,得到安然被绑架的消息,在回来之后,丁二毛又重伤在医院,这让陆渐红完全把孟佳忘了,难道这件事跟孟佳也有关系?
狼耳洞在兴阳园林后面,非但偏僻,而且是长满了一人多深的草,此时正值郁葱之际,加上是天黑,走起来万分困难,这一路上,陆渐红等人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手和脸不知被草蔓划破了多少处。
走了一个多小时,放眼望去,除了几人的强力手电之外,满眼都是黑茫茫的一片。
“勇军,还有多远?”陆渐红拨着眼前的草丛中边走边说。
苗勇军道:“应该快了,不过我是冬天来的,那时候没什么草,现在草太深,又是晚上,看不太清楚,不过方向是对的。”
陆渐红几乎要把手电筒掼在他的头上,不过因为得到了安然的消息,又担心孟佳,这种希望让他一点都不觉得累,迈开步子跟在小高的身后。
不知道又走了多远,小高突然停下脚步,道:“等下!”
众人不由停下,呼呼的风声中根本什么也听不清,小高却低下了身体,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灯光照射之下,竟是一条沾满了血迹的破布。小高放在鼻子上闻了闻,道:“血迹已经干了,应该是刘大权包扎伤口用的,看来已经不远了。”
就在这时,远处隐隐也有手电的灯光,看摇晃的样子,人还不少,小高低叱道:“大家把灯都熄了。”
来的人之中,除了陆渐红和公安局长苗勇军对野外生活不是太精通以外,任克敌和铁忠诚可都是老手,小高更不必说了。当下将手电熄了,小高道:“克敌,你们带着陆书记继续顺着这个方向向前走。我过去看看。”
陆渐红道:“小高,小心点。”
“克敌,陆书记交给你了。”小高傲笑一笑,道,“大家各自小心。”
看着小高的身体钻入了墨黑的草丛中,任克敌一马当先,铁忠诚和苗勇军压后,将陆渐红夹在中间,一行四人继续向草丛深处走去。
过不多时,任克敌停了下来,蹲下身体,开了电筒的近光照在上面,陆渐红不由一喜,道:“这是安然的鞋子。”
见陆渐红如此确定,任克敌知道狼耳洞应该已经不远了,熄灭了灯,急速向前走着。
陆渐红边走着边向远处的灯光看过去,在草浪之中时隐时现,也不知道是些什么人。
没走出一百米,苗勇军惊喜道:“就是这里了。”
那里确实有一个洞,不过在黑夜的掩护下,不在意根本就看不到,只是洞口掩着的大量折断的深草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告诉人,这里有一个洞。
拨开洞口的草,手电向里面射进去,是一个很深邃的洞。陆渐红要苗勇军和铁忠诚在这里把风,任克敌则跟他一起向里面探索。
没走多远,便看到了一只袜子,陆渐红不由高声叫道:“安然,孟佳,你们在哪?”
空旷的深洞里传出陆渐红的阵阵回声,却没有安然和孟佳的声音。洞虽然不深,但是很曲折,陆渐红和任克敌一番查找之后,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到底是刘大权提供了假情报,还是又有了变故?
第1158章职业道德
郁郁地折返而回,便听到洞口传来铁忠诚的一声低叱:“什么人?站住!”
一听得外面有动静,陆渐红和任克敌急步跑了出去,苗勇军依然守在门口,陆渐红道:“怎么回事?”
“刚才有个人向右面跑过去了,铁局长刚追过去。”苗勇军一脸警惕地看着周围。
陆渐红刚要追出,任克敌却拉了他一把,道:“小心有诈,我到后面看看。”
这时风声中隐隐传来一个轻微的抽泣声,虽然听得不是太真切,陆渐红却清晰地听见了,拔足向着抽泣声狂奔了过去,见此情形,任克敌不敢怠慢,跟着后面跑了过去。
越是奔进,哭泣声越是真切,忽然陆渐红猛地停了下来,灯光到处,看到了蜷缩在草丛中的一名女子,正惊恐地睁着大眼睛看过来。不是安然还会是谁?
陆渐红的手一松,电筒已跌到了草丛里,跪了下去,将安然死死抱在怀里,柔声道:“安然,别怕,我来了,我来了。”
“渐红。”安然似乎傻了一般,半晌才说了一句话,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放声哭了起来。
陆渐红轻拍着安然的肩膀,左右看了看,却没有看到孟佳,向身后摆了摆手,这时,铁忠诚已经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道:“陆书记,孟佳找……”
话未说完,他便已呆住了,孟佳挣开了铁忠诚的手,也扑进了陆渐红的怀抱中,两个女人放声哭了出来,这是紧张和压力的放松,陆渐红一手一个,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没事了。”
任克敌不由目瞪口呆,苗勇军更是张口结舌,陆渐红搂着安然倒也罢了,怎么又抱上另外一个了?难道……莫非……可能……或许……
过了一阵子,二女哭声渐止,陆渐红这才道:“我们回去吧。”
沿着路返回,远处的手电光已经消失了,这一番回途更是花了比刚才来更长的时间。坐在车上,安然和孟佳显然还处于极度的惊恐之中,瑟瑟发着抖。
陆渐红脱下了外衣,只有一件,向几人看了一眼,三人都忙不迭地把衣服脱下来交了过来。
“克敌,小高怎么还没回来?”
正这么问着,小高已经走过来了,只是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个人,软绵绵地耷拉着头。
陆渐红不由呆了一下,道:“他是谁?”
“不知道。”小高拖死猪一般将那人扔在了警车上,挥了挥手中的三棱军刺,淡淡道,“或许二毛认识他吧。”
一路飞速奔驰,将二女送进医院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结果令人安慰,只是受了惊吓,身体并没有受到什么侵害。
在陆渐红安慰二人时,审讯已经同步进行了。
对小高带回来的那人,审讯的地点就在病房了。
不得不说,小高的出手很毒辣,这人的四脚已经全部被折断,虽然已经被接上了,但以后都只是个摆设了。
审讯没有什么进展,这个人是越南人,根本听不懂汉语,在铁忠诚审讯他的时候,他紧闭双唇,只是拿阴森的目光看着他。
问了一阵子,毫无结果,铁忠诚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上去冲着那人的胸口就是几脚,骂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小高倚在门前,轻轻敲了敲门边道:“这些对他是没有用的。他是越南的雇佣兵。”
另一边,苗勇军正在询问刘大权,刘大权却也是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吐,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这个态度让苗勇军很是奇怪,既然救了安然和孟佳,却又不肯吐露别的信息,这到底玩的哪一出?
二女的精神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陆渐红此时已抛开了所有的事情,一心陪着两人,可以相像,她们受到的惊吓不小,现在他要做的不是去报仇,而是用心去把她们从惊恐中解放出来,至于别的事,自然有人去做。
电话里向老爷子报了平安,老爷子长声大笑道:“我就知道,安丫头绝不会有事的。渐红,查出来是谁干的了吗?”
“还没有,不过凶手已经被小高抓到了。”
老爷子语气严厉,道:“很好,这件事你先别管了,让我来处理吧。”
“任老,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不过安然作为我爱人,她受到这种待遇,我想亲自来处理。”
任老爷子哈哈笑道:“很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这件事你尽管放手去做,天大的事我也替你扛着。”
“谢谢任老。”
“以后别这么叫我了,听着耳朵不自在。”
“是,爷爷!”
放下手机,让二女好好休息,待她们睡实了,这才阴森着脸走了出来,先是到了铁忠诚的房间,小高站在门外,陆渐红道:“怎么样?交待了没有?”
“是雇佣兵,越南的。这种人很有职业道德,轻易不会开口的。”
陆渐红的眼皮子跳了跳,淡淡道:“这种人不怕死,慢慢折磨吧。”
任克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道:“折磨人的事,我来做,部队里最合适做这种事了。”
将铁忠诚叫了出来,陆渐红道:“办一下手续,把人转走。”
任克敌看了那雇佣兵一眼,冷冷一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怎么你的,你是二毛的!”
“刘大权还没开口?”
苗勇军道:“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不少顾忌,到现在只说了一句话,说能把安然和孟佳放出来,自己还没死,已经很满足了。”
放出来?陆渐红觉得有这句话有点意思,便道:“让我来会会他吧。”
经过一夜的休息,刘大权的精神好了一些,虽然因为失血过多还手脚发软,不过已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