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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在离开张锦杰的办公室时,冯殿玉又去了一趟骆宾王的办公室,向骆宾王大倒苦水,说打黑除恶工作的艰辛之处,骆宾王知道他的心里不平衡,如果换了是别的事也就算了,可是这次的打黑除恶工作是超前谋划并实施的,与中央的思路非常一致,为此还得到了上级领导的表扬和肯定,他自然不能在这项工作上丢分,所以他沉着脸道:“冯厅长,陆书记其实已经给了你不小的面子了。就凭景省长受到调戏一事,就可以定你一个监管不到位的失职之罪,而安氏集团的董事长安然如果揪住此事不放,你也得负一个安保不力的责任,这就两条,虽然不能开除你,但降你个半级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现在陆渐红考虑到这方面,让你先离开燕华一阵子,你还看不出他在为你考虑吗?”
骆宾王这一番话倒并非是给陆渐红邀功,但目前的情况是,这项工作是陆渐红主抓的,从他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来看,大有在省公安厅拉拢人心的意思,不过为了做好这项工作,这也是必须采用的手段,这毕竟是人的世界,没有人配合,仅靠官威,是做不成事情的。再说了,这项工作搞不好,自己这个江东省的龙头老大的脸上也不好看,所以他必须为陆渐红说好话,如果再去煽风点火的话,有百害而无一利。
第1624章违心之言
会议一散,各片的负责人立即行动了起来,冯殿玉也无奈地沉到他所属的那一片中去了,他是带着强烈的怨恨下去的,不过一到远化,便受到了浦清珊的热情款待,而后又让秘书给他在酒店里安排了一个住处,过起了醉生梦死的日子。
而在燕华,负责此片的黄晓江坚决执行省委省政府的意图,将刚刚出院的左君宝捉拿归案,其他案犯也被严密监控。这并不算完,黄晓江还要求燕华市公安局副局长李小双认真梳理左君宝曾经犯过的案子。
李小双这一回振奋了,虽然他不知道黄晓江怎么会突然之间要把左君宝向死里整,但是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黄晓江这一次是动真格的。
临出去的时候,黄晓江淡淡地叮嘱了一句:“材料一定要详实,你应该懂吧?”
“我明白。”李小双迈着步子出去。
而随着左君宝的被抓,张锦杰的心里倒是有了个法子,虽然那个会议上,省委书记骆宾王和省长景省珊都表示一定要严肃查处,但是整件事他们根本不会参与,最大的麻烦就在于左君宝犯事的时间和对象不对,也就是说,抓左君宝有可能只是一个姿态,只要等风声一过,那么就方便操作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张锦杰在犹豫是不是要找陆渐红疏通一下关系,毕竟陆渐红任省委副书记时间不长,根基不深,现在最需要的便是资源,那么他张锦杰主动过去,可谓是雪中送炭,陆渐红应该不会拒绝,只是该怎么开这个口,还是很需要一些策略的,毕竟陆渐红跟景珊形成同盟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张锦杰认为这是一场赌博,到目前为止,张锦杰对陆渐红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认识,还搞不清这个人的脾性,到底属不属于可结交的对象。
在办公室里抽了两根烟,张锦杰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打黑除恶专项活动是陆渐红一手主抓的,他是这其中的关键,既然自己能想得到找他,那左冷禅不可能想不到,如果左冷禅在他那里碰了钉子的话,自己再去做说客,虽然有条件,但是极有可能把自己也扯进去啊,陆渐红把原甘岭省省委书记汪含韵拿下马来可是人尽皆知的事啊。
张锦杰想得不错,左冷禅确实在打陆渐红的心思,尤其是在黄晓江抓了左君宝之后,左冷禅觉得陆渐红才是事情的关键。因为当自己邀请黄晓江吃饭时,黄晓江很是为难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左董,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知道左少犯的事情很严重,省委骆书记和省政府景省长都在会上表了态,要严厉查处,我是奉命行事,皇命不可违啊,不过我可以找借口给你拖一拖,陆书记是主抓这一块的,要不你跟他说说?”
左冷禅也没有办法,不过黄晓江自告奋勇,说可以从中牵线搭桥,提供给他们见面的机会。
这一晚,在五牛酒店的一个豪华包间里,左冷禅跟陆渐红见了面,黄晓江见二人坐到了一起,简单为双方介绍了一下,便识相地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陆渐红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轻轻呷了口茶,一声也不吭,摆足了省委副书记的官架子。
左冷禅当先打破了沉默,笑道:“陆书记,我是特意来向您道歉的。”
陆渐红这时眼皮子才抬了一下,道:“左总是吧?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的话呢?”
左冷禅说的是上次在酒吧里儿子跟孟子玉发生冲突的事,这是他惯用的一招——投石问路,因为黄晓江并没有提起陆渐红的喜好来,这也很难让左冷禅判断陆渐红的个性。
陆渐红的目光里多了一份玩味,孟子玉被砍伤的事情还没完呢,干路路那边的调查也陷入了僵局,毕孝顺所交待的那个“山鸡”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他,也查访一些他经常出入的地方和跟他有来往的人,都说有几天没见他到人了。
不过干路路也查到,这个山鸡在失踪之前是五牛酒店的保卫科长,据说这个人以前手中有人命案,后来是被左冷禅给解决了麻烦,加上五牛酒店是左冷禅的产业,基本上已经能够断定山鸡跟左冷禅的关系不一般。
这只是其一。其二,山鸡跟孟子玉可谓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有发生交集的地方,他又为什么要安排人去砍孟子玉?
其实已经能够确定,孟子玉的被伤与左冷禅,至少是左君宝有直接关系,所欠的只是证据而已。可是没有证据,便治不了他。所以陆渐红才会跟左冷禅见这一面,看看能不能从他这里获得什么有用的机会。
左冷禅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道:“对于小儿那一晚对陆书记秘书的冒犯,我是寝食难安,早就想向陆书记当面致歉,只是怕过于唐突了。”
于是陆渐红淡淡道:“哦,你说的是这事啊,都过去这么久了,再说了,我秘书也没有吃什么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陆书记大人有大量,我左冷禅最喜欢跟您这样的人交朋友了。”左冷禅道,“只是不知道陆书记意下如何。”
陆渐红的眼睛眯了起来,轻轻用茶杯沿了沿杯面上飘起的茶叶,道:“是吗?”
左冷禅碰了个软钉子,不过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从一个省委常委的角度来说,能被他看得上眼的人绝不是一般人,能跟自己见上一面已经很难得了,便道:“陆书记是在怀疑我的诚意吗?”
说了这句话,左冷禅轻轻将一个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微笑着道:“陆书记,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陆渐红的眼睛向那盒子上扫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左冷禅。
左冷禅笑道:“这是我从长白山得来的一株千年老参,陆书记日理万机,耗费心神,正需要滋补。”
第1625章三千万
“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收。”陆渐红轻轻喝了一口茶,将身子仰靠在椅子上,目光有意无意地向墙角瞥了一眼。
左冷禅心道,这年轻人的胃口不小啊,一株长白山野生人参市价就几百块钱一克了,这一株可是足有两百克,虽然说千年有点夸张了,但是几十年还是有的,那价格更高了,陆渐红却是连眼睛都不带眨的,一口就回绝了,将整个对话推进了死局。
既然面对这个油盐不浸的家伙兜着圈子建立关系不行,那就直截了当吧,左冷禅心一横,道:“陆书记,明人不说暗话,那我就打开天窗了,这一次请陆书记来,还是为了小儿的事情。我也知道,君宝犯了滔天大错,但可怜天下父母心,请陆书记体谅一下我这个做父亲的,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陆渐红这时才坐直了身躯,淡淡道:“滔天大错?只是错吗?我告诉你,这是犯罪!你儿子都干了哪些缺德事,你这个做父亲的不会不知道吧?你认为冒犯景省长只是犯了错?”
“陆书记,我知道事情很麻烦。”左冷禅为了儿子不得不接受陆渐红的教训,道,“只要陆书记能帮我这个忙,陆书记不妨开个价吧。”
“开价?”陆渐红的眼睛瞪大了一些,嘴角却露出一股讥讽之意。
左冷禅也不知道陆渐红是在装糊涂还是想狮子大开口,他突然间发现,面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真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不过为了儿子,再怎么也得拼一把,尝试着道:“两百万?”
陆渐红的眼皮子搭了下来,左冷禅又加了两百万。
陆渐红淡淡道:“你觉得你儿子就值四百万?”
左冷禅一听这话,心里不由一喜,看来陆渐红是嫌钱少啊,那就好办多了,直接竖起一根手指道:“一千万。”
陆渐红这才笑了起来,道:“堂堂燕华市政协委员的儿子至少也得是这个价嘛。”
左冷禅也笑了起来,道:“陆书记,那就麻烦您了。”
左冷禅刚笑出半声来,陆渐红的笑容已凝固在了脸上,道:“这事情我一个人是摆不平的,别忘了,你儿子得罪的可是景省长。”
“这是自然的。”左冷禅对于行贿这一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当时明白陆渐红所说的,还需要费用打点其他人,便道:“另外我再付一千万给景省长,另外再加五百万,用于陆书记打点其他人。”
陆渐红的脸上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懒洋洋地道:“你觉得景省长的价钱跟我一样吗?”
“哦,是我的失误。”左冷禅轻拍了一下脑门,道,“加五百万。”
这么三言两语之间,左冷禅的口袋里便被掏走了三千万,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左冷禅当然也肉痛,不过为了儿子也算是值了,再说了,只要陆渐红一收下这笔钱,就会被墙角的摄像头拍个正着,只要控制住这个省委副书记,还担心以后收不回这三千万的成本吗?
想到这里,左冷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