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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扬邪笑道,“不用,你们把龟孙子带隔壁屋看好了,他就不敢不老实。”
两人押了归欣海出去,雷霆被丢在墙角,坐着微微喘息,大腿内侧还残留着体液痕迹。
“其实本来没你什么事,跟着搀和个什么劲?”姜扬闷声嘀咕着,出去拿了毛巾热水里浸过,替雷霆大略擦了几下,拽过裤子往腿上套。
“你起起身,不然怎么穿?”姜扬嚷着,手揽了雷霆的腰,把股子怪异的感觉就又翻涌上来,穿好以后不由又开始打量雷霆——其实他相貌普通,不难看也不扎眼,放人群里就难找,眼睛鼻子嘴分开看看都贴着平庸的标签,可凑在一起就像凭空出现了漩涡,不小心就被引了神去,做出些希奇古怪的事——
像姜扬,本来并没想要如此羞辱他。不觉得做了,事后虽不至愧疚,但总有些别扭。
“雷霆,你身手挺好,用烟弹迷了车你出来还能搁倒华强,你练过什么是不是?”
“空手道,跆拳道和一点散打。”雷霆如实回答。
“靠,你学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女人要防狼。”
“要保护少爷。”雷霆很自然回答,立刻觉察姜扬又有暴躁的迹象,话锋一转,“终究敌不住你那下。”
“那可是!”姜扬脸上多云转晴还阳光灿烂着,“大爷我是谁?从小翻山越岭的遇狼见虎都有,种地也算练小把式了。”他皮肤呈健康的古铜色,身上每块肌肉都布局天然匀称,大自然历练出的躯体,与城市里健身房包装出的外观的确有天壤之别。
“你家里种地?”雷霆试探着问。
“是,
是他妈看不起乡下人?你那个龟大老板,还不是泥土疙瘩里爬出来的王八?”姜扬冷冷一笑,“雷霆,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算盘,为你老板收集对头情报?”
雷霆也不分辨,表情一派淡然。
“你他妈就这么贱?把你当人看你不喜欢?偏要当龟儿子龟孙子的狗?你想知道是吧?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姜扬抬手指着南边,“往那边二百里本来就个早稻村,因为稻米总比外面早熟才叫这个名,二十多户人都种稻米,但隔着山就破路一条运不出去,不早上市就赚不着钱。五年以前村长突然说他从外面雇车队运城里卖,所有人都信他,每家就留了一点刚够吃的米还有他给立的字据,结果——”
姜扬眼圈发了红,“那年全国大涝,米比黄金贵,村里人想要回米过活,他拒绝,当初的字据翻脸不认。他屯米赚得钱压翻了身,村里人饿死病死,我老爹老娘想告他被他雇人打死,剩下我跟我弟,还有小兵华强乌鸦,十四岁没哪家工厂肯收,就要饭……就因为那个黑心村长归正理,一个村都毁了!毁了!”
五年前十四,那现在也才十九,比自己还小三岁,雷霆心下涩然。
“他妈的!中什么邪,竟然跟你说这些!”姜扬一把抹去眼泪,猛抽自己两嘴巴,垂了头沙哑着嗓子,“所以我怎么也要整死姓归的鳖蛋父子,你最好别拦,不然就别怪我。”
雷霆怔了一下,似无奈的淡笑,“我不怪你,但也不能不拦着。”
“又他妈是你的职责所在!姓归的到底给你多少钱?”
“不是钱……”雷霆平静看向姜扬,淡淡说,“趁早收手吧,你虽然聪明,但跟归老板斗还差得远。”
(3)
姜扬的确低估了归正理——藏身的废气楼房很快就被找到,职业杀手,AK枪支,华强和小兵头被打穿,脑浆四溅。
“为什么——你会救我?”姜扬肩膀上的血止不住,脸色苍白。
雷霆淡淡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继续开车。他也不明白,突然就推开对准他的枪,击倒杀手抢车救走姜扬。
可能那份张扬如火爱恨分明的个性,让温吞中庸的自己羡慕,不想见这年轻男人死去。
“回答!你忘了我怎么对你的?”姜扬暴躁的喊叫,不住的喘息。
雷霆对姜扬的刁难和凌辱并不怎么介怀,也许是习以为常,无奈的习以为常,从来都不被人当回事,渐渐的,自己也不在意自己了。
名字叫雷霆,是唯一能够确认的事,活着为了什么,或者说为了什么而活?追逐这个答案,只让他身心疲惫。归家的命令取代了意志,服从取代了思考。
依照姜扬的指示来到西番,市里的色情区域,敲开一家喧嚣的迪厅后门,探出个二十四五的男人,鼻高唇薄,透着看惯风月的颓废和淡漠。
“小扬?”他看见姜扬,冷淡的眼中却有了温度。
“乌鸦哥,有地方让我躲一下?”
“进来。”
乌鸦将他们领到地下室,不大的空间,一张床占去大半,旁边是长式的旧沙发,上面的噪音在这里几乎隔绝。
“这里不会有人找到,我先去把车处理了。”
雷霆把姜扬安置到床上,动手替他取出子弹,重新包扎伤口,看着他冷汗直流强忍痛不出声的倔强模样,不由淡淡笑着抚过紧皱的眉头:
“放松,好好休息。”
“雷霆,你到底想怎么样?”姜扬口气不善的强硬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不想你死”,雷霆很平静的说,“我已经很久,没有自己想做的事。请你不要介意。”
“雷霆……”姜扬受伤引起的发烧使他迷糊,仍不住喃喃,“你到底是怎样的人?”
姜扬再睁眼,先看见乌鸦关切的脸。
“小扬,好点没有?”
“雷霆……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
乌鸦一闪身子,就看见雷霆静静坐在沙发上。
“鸦哥,拿绳子绑了他。”姜扬紧扭着眉头。
“你说什么?”乌鸦有些难以置信。
“他是龟蛋家的走狗,居心叵测。”
“你昏迷的时候他大可走人,可他一直照顾你。”乌鸦的声音沉下去。
姜扬暴躁的大叫,“所以我才说他居心叵测!唔——”一激动,牵动了伤口。
“没关系,照他说的办吧。”雷霆神情平淡对乌鸦说。
姜扬脸上表情更臭,低声骂道,“救我?除非你他妈的真犯贱。”
雷霆似乎笑了一下,眼中却是一丝难言的苦涩。
姜扬的伤很快好起来,他的情绪却越来越坏,长时间的发愣,然后发疯的大喊华强和小兵,痛苦的揪扯自己的头发,手臂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
“我害死他们的!我害死他们的!是我!是我!”姜扬用头狠命的撞着墙。
雷霆开始只是看着,平静中有些无奈,最后终于忍不住说,“自责没有用。”
姜扬猩红着眼睛狠狠盯住他,“你说过我斗不过老乌龟对吧?你的预言应验了你高兴吧?”他纵身扑上去,雷霆的后脑撞在墙上,肚子上紧接着挨了一拳。
姜扬揪起被打的弯下腰的雷霆,对上那双平淡的眸子,“说话!别他妈的给我闷着!说是你救我,说我恩将仇报啊!”
雷霆不说话,也不回避他的咄咄逼人的目光,如同惊涛骇浪中的灯塔,总发着恒定的悠淡的光。
“贱货!你喜欢搞男人的,也喜欢被男人搞是不是?”把雷霆推倒在床上,姜扬压在他身上,重重欺上他的嘴唇。
雷霆的唇很软,却很凉,姜扬吸吮着,用牙齿毫不留情的咬破,血腥气味更刺激他疯狂的想毁灭一切,燥热无法压抑。
“雷霆你死定了!你知不知道你会被我整死!你自找的!”姜扬一边嘶声喊着,一边撕裂开雷霆的衣裤,有些坚韧的绳线割破他的手,鲜血抚摩在雷霆身上。
对比着姜扬的疯狂,雷霆沉寂如同置身事外,除了眼中有少许悲伤,就空洞得无知无觉——为什么任由这样的事发生?心底对姜扬一份纵容的温情,从什么时候开始?
“你他妈就这么贱?把你当人看你不喜欢?”记得姜扬说这话时,剑眉横挑,很认真的注视自己,想抓住的,可能就是这不真切的存在感。
被同性侵犯本该是屈辱,可他这一生,早分不清什么是真正的屈辱?
姜扬炽热的身体覆盖上来,随性挑逗肆意玩弄他的躯体,像一团火,燃烧全部成为灰烬,尤其是思想,雷霆渴望能让他无法思考任何事,哪怕是极端的痛苦。
双腿被打开,曲起来压在肩膀上,巨大的硬物强迫性的贯穿了他,像要冲破他的头颅,猛烈的攻击,浑身的肌肉都缩成一团,仍然抵抗不了外物的入侵和自由进出,汗水,泪水,倾泄式的涌出身体。
姜扬抓着雷霆的肩膀,低头狂乱的亲吻他的耳侧,“雷霆,我在操你,我居然操了你……雷霆,我喜欢……”
雷霆听不清楚,他被翻过身去,趴跪着,头压在床上,姜扬站起来用全身的力量冲击他最深的部位,每一下都势必将他逼到极限。
“雷霆,叫我的名字!”
“……”压抑着嗓中的呻吟,喘息也被撕得七零八落。
“叫出来!你想让我更用力吗?”
“……”抓着床单的指甲断裂,而这种疼痛轻微到忽略不计了。更无情的掠夺,野蛮的侵占像永不休止的海潮一轮更胜一轮。
(4)
姜扬呆呆坐在床边的木椅上,脑袋有些短路。他向来不是思路清晰条理分明的人,他往往因为冲动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但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如此荒唐,如此残忍。
床上的雷霆依然没有转醒的迹象,维持着趴卧的姿态,他眉头紧蹙,身体好象要瑟缩成一团,徒劳的逃避痛楚。清醒时总淡漠的温和的安之若素的神色,究竟哪副是他真实的面孔?
怎么会干出这种事?姜扬靠向椅背,双臂无力垂在两侧,连骂脏话派遣抑郁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他这辈子都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