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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测了几种可能,却似乎都不符合。单风默然喟叹,如今只能随遇而安。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没什么好怕。
随着中年人绕过庭廊花柱,在她即将被偌大的闲王府转晕头时,对方终于将她带到了目的地。
“两位公子里头请。”关培山说完,便退到了一旁静立不语。
单风隐约听到里头的说话声,她没有刻意去听,而是举手敲了敲门。
得到应声后,这才示意铁风跟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如今是正式的场合,也算是他与关明岚第一次正式的见面,虽然不习惯向人低头,但该有的礼数她还是没有落下。毕竟,既然注定要在此陌生的时代中存活,总要顺入大流。
“草民单风,见过闲王、诸位大人。”
刚才一瞥,屋子里坐着一人便是闲王,另外还站着几人,前后一算恰好六位。想必在这屋子里的人,才是永闲城的骨干,关明岚的心腹。
而他召见自己的目的,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吗?
单风不禁开始期待,又有些怀疑。
“铁风见过王爷。”
铁风自然是跟着师父,师父怎么做他便怎么做。应对这种场面,他还是头一次,以免出错跟着师父总不吃亏。
这一回,他是学精明了。
“两位都免礼。”关明岚没有露出半分喜色,这并非是因为不乐见到单风或者铁风,而是如今他心中有事,大事未解实在无法露出笑颜。
“单风,本王没有时间绕弯子。本王欣赏你的才能,原是想引荐你入城中军部,但如今看来,在此之前本王觉得幕僚更适合你。只不知你是否愿意跟随本王?”
换了口气换了称呼,便是换上了彼此一高一低的姿态及地位。然而此刻关明岚不得不亮出身份,他相信单风心底清楚自己这么做的原因。
就算私交甚笃,在众人面前一国封王之人也该秉持应有的威仪。对于这点,单风自然是明白的。
“若是王爷不弃,单风自当尽力。”
一口答应,是因为想要在此一展才华,更是为了借用依附闲王来磨练自己。当然,对于关明岚这个人的本身,单风也颇有好感。
不似一般贵族的嚣张跋扈,直爽的一面叫人快意。
“好。”自此,关明岚竟忍不住微微勾笑,眼底更是不掩激动。“凭单风机智,此事挽回局面的可能更大了几分。”
“不知王爷忧心的到底是何事?”
其实她早就开始好奇,只是碍于身份没有问。因为……总觉得这件事关系甚大,并非易事。
关明岚想到那件事,好不容易勾起的笑容瞬间又隐没了。他双拳倏然紧握,随后沉声道:“京城密探来报,皇上有意主动割让霖州三城,以求与翔琳国交好。”
这等与卖国求荣无异的举动若是昭然天下,澜风必将迎来一场腥风血雨,而到了那时,恐怕国之根基动摇,家国不保百姓受苦。
单风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么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怔愣的许久,直到一室的沉默让人窒息,她才勉强提起神来。
自己无权无势,如今面对这样的消息,又能如何?他闲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闲王爷,我……”
“单风,你知我为何如此信你?”关明岚目光灼灼,直直看着单风。
不等单风回答,他便将答案揭晓:“我与苏括,乃是至交。苏括早些日子传信与我,猜测你会来商阳。而我会出现在商阳城,并非是个偶然。不过与你在客栈的相遇,的确是场巧合。我未曾料到能如此轻易找到你,或许这就是你我的机缘。”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向来是他秉持的一贯作风,而他手下的大将,被他选中的亲信,至今为止皆是忠心耿耿。信任一词对位高者而言确实难,但又不算难。
而他,向来相信朋友。苏括所言,从不会怀疑。
原来是苏括……
想到那个仅有几面之缘的男子,单风忽而皱眉。
若真如关明岚所言,那苏括此人岂非神算?又或者是此人心机谋划之深,无人能及。
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是不会错失半分能利用的机会。而大哥与苏括之间,是出于彼此的利益,她可以放心让苏括帮助大哥。至少目前为止,她想苏括是没空去算计大哥的。
“王爷,还请将当下的局势告知单风,再容单风想一想。”
大局都不曾了解,如何能想应对策。
“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不是不更,而是爆发在一起更了= =!
各位见谅吧。
小小声,其实这几天是看史书看入迷= =!汉唐史真的有很多JQ的地方……
☆、度势
当今澜风,乃是蒋家天下。先皇在位期间,育有五子六女。而此中,皇后长子蒋青理所当然被封为太子。
然而,宫中尔虞我诈非常人所知,一朝更迭,便是风云变幻。文顺末年,老皇帝身体日益弱下,皇位之争自此浮上水面。
彼时,五子蒋战在外领兵征战,未曾被卷入其中。令四位皇子分为两派,太子与四皇子为同母所出,自然站在一派。
三皇子为人狠毒,心机城府无一不重,其母乃得宠容贵妃。二皇子则无欲无求,本不欲参合其中,奈何三皇子胁其母要挟,无奈与之合为一党。
一场皇位之争,宫中刮起腥风血雨。最后,以太子蒋青一派落败告终。老皇帝心痛皇位之争,自觉无力回天,在未看到骨肉相残的最后写下一封书信,撒手归天。而这封信,被亲信之人送出京城,送到了五皇子蒋战手中。
无人知道其中写了什么,或许只有蒋战才知道。
太子在老皇帝驾崩后,隔日便身染怪病暴毙。而四皇子蒋恒意图篡位,被冠上叛乱之名被斩于宫门之外。
三皇子因此而顺利登基,而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命令在外征战的五弟蒋战奉命回京。
不得不说,三皇子蒋厉手段狠辣,而心思也足够细密。召回蒋战,便是要看看这与自己一母所出的亲兄弟,到底是不是真的能留下。幸儿蒋战没有让蒋厉失望,回京之际只带了随侍二三人,以吊丧之名在京城外便卸甲弃兵。其中意思,蒋厉岂能不知。毕竟是同父同母亲兄弟,感慨之余也对蒋战放了几分心。
论功行赏之时,蒋战没有参与宫变,却因身为皇族被封了文南王。之后皇帝忌惮他的兵权,故削了一半兵权,交予自己一派的心腹。而蒋战自始自终顺应皇命,这也是皇帝能容下蒋战的另一个原因。再者,蒋战武艺高强,实乃澜风战魂,若无了他,边疆再难保安宁。
至于与三皇子一派的二皇子,则被封宇王,赐三千户,琅州地千里。表面听起来很是风光,实则是将其流放。他料定二皇子蒋非不会不从,因为蒋非最敬重的母亲被他软禁在后宫之中,终不得离去。可见,蒋厉手段之狠,无所不极。
自此,澜风皇朝改国号厉天,进入了如今蒋厉执政的厉帝时期。
就如同单风过去知晓历代皇朝之争一样,腥风血雨过后,留下的便是难以挽回的伤。政治权利金钱荣耀,这些东西无时无刻不迷惑着人心。想要得到天下者,便要有足够的能力与野心。成王败寇,若是如今的厉皇帝能与李世民般开创盛世,那也罢了。偏偏在她所知,如今已是民怨迭起,而他依然在宫中朱门酒肉,宠信奸臣。
“霖州三城乃南疆的屏障,设有三位都统,各自领兵。三城兵力相加,现有十万,足够保南疆无忧。如此状况之下,我实在无法理解皇上的作为!”
关明岚显然是愤恨至极,他说到此处,已是胸口起伏剧烈,双眼发红,再无法继续。
单风沉默不语。她一路走过许多大小城池,如今虽尚未去过遥平,但从商阳与永闲两城来看,此南疆三城比之外头确实好上许多。无论百姓的生活还是商贸发展。
不过都统不同,城中风气自然不同。相比永闲,商阳的百姓则是由于都统的私利而吃了不少苦。
“翔琳有意攻打我南疆?”
“在翔琳的探子并没有传回任何关于此类的消息。”
回答单风的是站在关明岚左侧一人,他一身武人装备,该是关明岚手下的大将之一。
“那么是翔琳主动提出此事?”
“该不会。翔琳国新帝即位五年,虽然国力大增,但还不足以撼动澜风国。”
说话之人站在关明岚右侧,手持纸扇,该是名文人。不过,说是文人,但却非手无缚鸡之力,但就那绵长呼吸来看,便是武艺不凡。
单风问了两个问题后,心中已然有底。她看向关明岚,在他眼中看了一闪而逝的痛苦与挣扎。她想,或许此人早就猜到了几分皇帝打的主意。
既然他不想说,那就由自己代他说吧。
轻声喟叹,单风眼神扫过四周分散而立的几人,最后落定在关明岚脸上。她深深一揖弯下腰去,而后沉声道:“请王爷赦免草民之罪。”
“单风你何罪之有?”
“草民妄自揣测圣意,疑有犯上之名;在闲王面前大放厥词,挑拨人心。”
关明岚双眉紧蹙,看着单风的眼底蹿过杀意。不过最终,他闭了闭眼隐去了眼底的不平,肃然道:“说吧。”
单风得到闲王赦免,便直起腰挺直了背脊。唇边绽放笑意,却是冷彻人心。
“皇上为人,王爷比我清楚。猜忌度人,疑心甚重,更有小人随侍在侧,奸臣肆意朝中。南疆与京城相隔千里,皇上长年看不到个真切,自然心底是不踏实的。”
这番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大震。只除了……关明岚。
单风见状,继续往下说:“南疆三城不会真的割让,这不过只是个试探。而试探出的结果,才注定了南疆的命运。在京城中设探子的,可不止王爷一家。那遥平都统,商阳都统难道没有耳目?再者,如今诸国林立。不说其他小国,单单澜风外四方大国,岂有不在澜风放暗桩的?所以单风断定,这个消息如今已不再是秘密。或许皇上本只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