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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表现出来的都是淡定。
听完他的解释,林听不挣了。
不一会又他说:“闭上眼睛,睡吧。”
“哦。。。。好。”林听照做,只是她现在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放轻松,想着我在你身边,什么都不要怕。”他极具安抚的语气,话语徐徐响起。
“嗯,好。”
也不知是半个钟还是一个小时,她终又在他的安抚下睡了过去。
后半夜再无噩梦。
夜里拉了窗帘未关窗户,清晨,当太阳缓缓冒出头时,早起觅食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唱起了歌,甚是悦耳,甚是动听。
钟斯年的人体生物钟准时响起,睁开眼睛。
只一秒就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低头看向蜷缩在自己臂弯里的小女人,闭着眼,呼吸绵长,被子下,她的手横在他胸前,一条腿搭在他身上,膝盖占据腰-腹,小-腿则放在跨上。
睡相好不好暂不评论,单这姿势于他已是磨人。
抱着她腰-肢的手往下,握住她搭在他身上的腿,在不扰她清梦的前提下慢慢移开,顺利放到一边。
结果,他刚松开手,那条腿又自动搭上来,还挪动着调整让自己舒服的姿势,睡得正香的人,嘴里还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以示不满。
若不是怜她近来睡眠严重不足,他真想把人弄醒,惩罚一下。
现在。。。。。。
算了,过去那么多次都忍过来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
就让她安心睡吧。
于是,他也奇迹般的放弃晨运,赖起了床。
这一赖就赖到她每过周末,如同猪一般的作息时间。
不同于他的反应迅速,林听醒来维持了半分钟左右的懵圈,她首先懵的是这个她在男人怀里醒来的早上,而后再懵,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滚到他怀里的?
还是以这么亲密的,半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反应过来,第一想法就是退出他怀抱,移开搭在他身上的腿。。。。。。
一不小心碰到某处硬物,林听心里的弦啪嗒断了一根。
慌慌张张的,还不等她完全拿开,退出,那只搁在她腰上的手一个用力,身边的人倏然翻身,只一秒或是两秒,她就被放平,压到了床褥与他之间。
“钟斯。。。。。。。”连个名字都没有叫完,嘴就被结结实实地堵住了。。。。。。
不同于昨晚提示时的浅尝即止,他一开始就是来势汹汹,热情似火。。。。。
她起先是害怕的,惊慌的,又推又挣,但到了后面,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态度,反正到结束时,她双手是怀在他脖颈上的。
气喘吁吁,有他的,也有她的。
心脏悸动的,林听从来都不知道,它还可以跳得这么快,这么动人。
小嘴微张着大口喘气,杏眸挣得大大看着他,眨也不眨,整个样子活脱脱就是不暗情事的小白兔。
钟斯年抬手覆上她眼睛,声音哑得不行,“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他会觉得自己很禽兽,但又会忍不住想要再来一次。
林听脑袋都是懵的,反应迟钝。
所有感官里,最为清晰的就是他覆在她身上,在她耳边呼出滚烫的气息,还有他们各自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其余,暂离她很遥远。
直到他平复好,帮她整理不知何时被往上翻的睡衣,从她身上起来,下床,走进浴室。。。。。。
弥漫在空气里的暧昧因子,激情因子尽数散去,林听的思绪才开始慢慢回拢。
她的洗漱用品都在浴室,他没出来,她也没办法收拾自己,只得乘他不在,迅速把睡衣换成常服。
☆、110。110:允许你亲回来
她的洗漱用品都在浴室,他没出来,她也没办法收拾自己,只得乘他不在,迅速把睡衣换成常服。
末了,看他一时半会出不来,她便主动下去准备早餐撄。
保姆早已起床,见她下楼立刻迎过来问,“小姐早餐想吃什么?我马上去做?”
工作日,林听一般都会提前一晚告诉她自己明早上想吃什么,节假日,则要等她起床才决定。
有时,她会到外面去吃偿。
林听看她一眼,淡笑说着,“我想自己帮他做,没事你去忙别的吧。”
保姆愣了一下,点点头,“好的,小姐如果需要帮忙就叫我。”
林听嗯了声,走向厨房。
现在熬粥肯定是来不及,根据冰箱里的食材,林听做了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完了让程翰上去叫他下来吃早餐。
她想,四十多分钟,应该是够他解决好个人问题了。
不一会,程翰一个人下来,走到她面前,“林小姐,先生让你帮他把衣服送上去。”
林听一脸不解,“什么衣服?”
“烘干机里的。”程翰解释,再度强度,“先生让你自己送上去给他。”
“。。。。。”这种事,随便一个人都可以的,干嘛要非她不可?想是这样想,林听还是点头,“好吧,那你帮我看好面。”
现在住在她家里的,除了钟斯年,程翰,刘峻三人,其余全是她提防的对象。
拿了衣服,回到房间,钟斯年已洗好澡,坐在床上等,全身上下跟昨晚一样,围着她的浴巾。
林听看着,心里顿时就燥了。
还是厚着脸皮走过去,脸撇向一边,衣服递到他面前,“给,你的衣服,有点皱,先穿着下去吃早餐,吃完再脱下了我帮你熨一下。”
钟斯年没有第一时间接衣服,而是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看,观察她的反应,看她有没有生气。
“快点呀,等下面糊了。”林听被他盯得不自在,表现在语气上就是不耐烦,好似这样就可以掩饰心中慌乱,尴尬。
凤眸微挑,钟斯年伸手接过她递到面前的衣服,裤子,淡淡说着,“我没有内裤,你帮我把早餐端到房里来。”
用吹分机吹这种事,昨晚做一次都自我嫌弃到不行,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意思是,他浴巾下面是空挡?
余光忍不住撇了一眼又赶紧移开,一句话未经大脑过滤就蹦出口,“没内裤那你让我拿什么衣服?”
顿了顿觉得自己关注点不对,又改道:“反正你昨晚才洗过的,现在没有你将就再穿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说完还是觉得不对,她为什么要跟他谈论这种问题?
林听咬着唇脸红的快要滴血。
偏偏钟斯年还不放过她,继续接话,“没洗澡就算了,洗了澡不换衣服这种事我不接受。”
他不接受关她什么事?
为什么要跟她讲?
钟斯年好似看出她心中所想,自动解惑,“你住我家我都是事无巨细的帮你准备妥当,我对你要求没那么高,吃完早餐帮我吹干就行。”
别的事都好说,但帮他吹内裤。。。。。。
林听恼羞成怒,“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
“昨晚抱着我不撒手的人是你。”
“今早上抱着我亲的人是你。”呈口舌之快,话音话刚落下林听就想咬掉舌头。
偏偏他还回应,“允许你亲回来。”
“。。。。。。”自己说的等她病好再谈的呢?这才过多久?态度转得她措手不及,林听扭头看着他,半响没出声。
适可而止,钟斯年转移话题,“不是说煮了面条,再不吃可就真要糊了。”
林听最终是恶狠狠地扔下一句,“钟斯年,你后面要是让我知道你是在玩我,我豁出去也跟你没完。”气冲冲地走出房间。
不一会又空着手气冲冲的回房,直接钻进洗手间刷牙,洗脸。
刚出去那一分钟,她连楼都没有下,只在楼梯口叫程翰把早餐端上来。
而她没有说清楚,程翰便想当然的把两碗面条都帮他们端进房间。
待林听洗漱完毕出来,钟斯年已坐在茶几边的沙发上,低头愉快的吃上早餐,而放在他对面的属于她的那一碗,很不幸的有点糊了。
既已被端上来,她也不可能再矫情的端到楼下吃,林听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入座,拿起筷子搅动已没多少汤的牛肉面,杏眸有些恼怒的等着对面吃得正香的男人,只哼不说。
钟斯年暂停吃面,抬头看她,“哼哼哼,鼻子不舒服还是感冒?”
明知故问的装货,她不信他不知道原因。
林听低头吃面,拒绝跟你一个连衣服都不穿的暴露狂沟通,她怕自己等下会被他臭不要脸的,语出惊人的话呛死。
只是,这顿早餐吃得实在是辣眼睛得很。
早餐后,林听依自己所言,帮他把洗好烘干的衣裤熨烫妥帖,扔给他,“好了,可以穿了。”
钟斯年捡起被她扔到沙发上的衬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道:“衣服是可以穿了,裤子还不行。”
“。。。。。”她发现这个人经过昨晚表了点态,行为作风相比以前越发流氓不要脸了,林听都不知道自己今早上是第几次被他弄得又羞又怒,又尴尬了。
她觉得自己到现在还能跟他共处一室也算是脸厚如墙。
而她接下来说的话也证实了这一点,她说的是,“钟斯年,你就算是欲求不满也是你自找的,少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那不干我的事。”
熨烫的一丝不苟的衬衫,套好,钟斯年扣着扣子起身,几步走到欲出门的女人面前,垂眸睨着,似笑非笑的痞样,“连欲求不满这种话都说得出口,林听你个小姑娘家知不知羞的?”
“。。。。。。”连内裤都要逼着她吹的男人,到底是谁先不知羞的?
林听深吸几口气,平缓下来,绕过他就想走。
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被男人拉住手腕,再顺势带进怀里,贴着她耳畔坚持不懈的,“林听,你不帮我我今天就出不了门了。”
力量悬殊,他不放林听想挣也挣不开,只得别开脸,恼恨的,“钟斯年你今早上是不是吃错药了?”
一大早就在她面前耍流氓,不要脸的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一声低笑在耳畔响起,转而是他在耳边回应,“是不是吃错药,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以前碍着顾虑还能在她面前端着点,现在仍有顾虑但已经不打算再放开她,自然也就没必要端着,忍着。
林听被他磨得面红耳赤,就算心里再恼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如他所愿的妥协。
到了后来,他们正式在一起又分开以后她才知道,今日总总不过是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