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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做出来的东西就不一样。无论是香的臭的酸的;总之是刺鼻的;不自然的。所以在古玩行有些极有经验的老行家常常会很夸张的说:三米以外就能闻出东西对不对。
不过曲文闻的不是这幅字上的气味;而是上边的灵气;挠头胡乱回了句:“味道自然是有的。你慢慢去闻;慢慢去品就会发现。”
听到这话吕东成和何斌脸上崇拜佩服的表情更甚。
没在理会俩人的话;曲文继续看这幅吴昌硕的字;不由的连声赞了三个好字。
“好、好、好。吴昌硕为清末海派四大家;以书法入画。把书法、篆刻的行笔运刀融入绘画中;形成富有金石特sè的画风;所以后人多数只注重他的图;却遗漏了他的字。其实不然;吴昌硕到了四五十岁才开始绘画;最初有名就是他的书法和篆刻;他的字以写石鼓文最著名;在当时那个年代没有一个人超过他;以至于那时写石鼓文的人都效仿他。再一个他写的行草书;笔力深厚;笔势很好;把字里行间的味道在一篇幅中表现得游刃有余;酣畅淋漓。吴昌硕不单字好;画好还是西泠印社的第一任社长;他的篆刻功力便不难得知。”曲文指着字上的印章:“只有这样深厚篆刻功力的人才能刻得出这样的印章来;恭喜你啊吕老板;你这又是一件难得的珍品。”
吕东成把几件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其实是有些现宝的心理;听到曲文的话不由的开心笑了出来。
“曲老师真是学识渊博;眼力独道;让人佩服。”
“缪赞了!”
曲文拱了拱手;当吕东成慢慢把吴昌硕的字收起来之后;又把注意力转到了最后一幅画上。同国清末大画家赵之谦的一幅画作。
看到这幅画曲文不由的微微皱下眉;很认真甚至有点愤怒的样子。
“吕老板你这幅画是打那来的?”
吕东成的心咕咚跳了下;曲文露出这幅表情绝对不是好兆头。
“曲老师这幅画有什么问题吗;我是从别人那买过来的;找了好几个朋友看过都说是真迹。”
曲文面sè凝重:“东西是真东西;却是一幅被毁了的真东西;在说明之前你能不能把卖家的联络方式给我;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缺德;丧尽天良。”
见曲文说得这么严重;都升到了丧尽天良的程度;吕东成赶紧从内堂里拿出一个笔记本;打开指着其中一个人名和电话号码说道:“曲老师;是这个人卖给我的。”
曲文拿出手机把上边的人名和电话号码记下;郑重其事的对吕东成和何斌说道:“我可以不理会造假的人;可以不理会漫天要价的家伙;可是这种人绝对不难放过;在没有结果之前还请大家保密。”
听曲文越说越严重;吕东成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上;心急的问道:“曲老师你就别在吓我了;既然你也说这幅画是真的;那又有什么问题;让你说得这么严重!”
“不严重吗;如果你长着好好的一张脸却被人撕下一整块你说严重吗!”曲文怒道。
陈团很少见曲文发火;甚至是从来没见曲文发火;在他的印象当中曲文是个好好先生;开朗乐观;好像生气这事从来都不跟他有关。
“阿文你就直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
曲文面sè惩红;深吸了一口气;等心情微微平复才缓缓说道:“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这幅画就像我说的是幅真迹;但却是一幅被撕了皮的真迹。古字画有很多造假的方法;其中有一样算不得造假;却能把一副字画一分为二;然后同样以真迹的价格卖出两份。”
陈团猛然大惊:“天底下还有这等方法;他们是变魔术了还是用了复愈?”
曲文摇了摇头:“他们既不是变魔术也没有用复愈;复愈复印不出真品来;这种手法叫做揭二层。”
“揭二层!?”陈团三人都睁大了眼睛。
“对;揭二层;这种手法很少有人用;因为容易损坏书画作品;只有那些手指灵活;胆大心细;有相当经验的人才敢用。这种手法是作伪者利用书画揭裱之机;把书画真迹的字心;画心的表层与‘命纸’慢慢分离;就如同把人的脸皮撕下来一样。由于‘命纸’就是第二层上又从表层渗透下去的笔墨和印sè;作伪者便根据这些添加成另外一件真迹作品欺骗世人。
这样做首要的条件是;必须是较粗的绢本、夹宣纸或先托裱后作画的情况下进行。夹宣纸比较厚能把它揭开;但是不一定能揭得完整;经常会弄破;相比之下绢本就容易些。以上两种情况揭下的那层墨sè都会很淡;印章不清楚;所以揭下后还要再添sè加墨;加盖印章。这种画在鉴别时;认真细看还是能看出后加上去的笔墨痕迹;这些墨sè都是浮于纸面的。除此之外书画能揭第二层的原因是;有些作品的墨sè太浓重;可谓力透纸背;便给作伪者可乘之机。你们说说干这事的人是不是丧尽天良!”
听曲文把话说完;陈团三人的脸sè都跟着变得愤怒不已。
陈团大骂道:“做这事的还是人吗;要知道这些都是古人留下来的古迹;是历代文化见证的珍宝;现在到好为了钱把文物的脸都给撕下来当钱卖。如果让我知道;如果让我知道;我一定要拔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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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假酒工厂
对此何斌也表示极大的愤慨;吕东成的脸sè就有些惨淡;看他的样子这幅赵之谦的画他花了不少钱;现在发现是残缺品损失自然避免不了。
曲文见状让他先把这幅画给收起来:“干我们这行的打眼上当再所难免;你这幅残缺品也不是一文不值;先放着等我看看能不能找回另外一半再决定好不;实在不行到时我跟你买下来;多少钱吕老板你给个数。”
吕东成现在也不好说多少钱;古玩少了一半;价钱不是也只少一半就能卖;往往要减去七到八成;甚至九成都可能;所以这亏是吃定了。
“既然曲老师都这么说了;我就先收着。”
吕东成只说先收着;没有说会不会卖;曲文也没有办法;毕竟别人花了钱;不管是完好还是残缺要卖要留都是别人的事。
“那谢谢吕老板了;我先告辞;争取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从吕东成的店出来;连看古玩的收情都没有了;直接去到陈团原来的店面;这会赵海峰正在帮谢颖对账。
远远看到曲文一脸的怒意;赵海峰问道:“你怎么了;出去一趟带了一肚子气回来?”
曲文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你知道我刚才看见了什么东西吗;换成是你也会一肚子气。”
知道曲文的xìng格;一般没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气;除非有人招惹到他的家人和朋友。赵海峰想了下;挽起袖子瞪直了眼睛:“不会是谁惹到我曲叔和芸姨和雅馨了吧;走;我跟你削他去。”
曲文摇了摇手:“我爸我妈都呆家里;有梁山在谁敢上那招惹他们。我刚才看到了一幅赵之谦的山水画;被人揭去了上边那一层。”
“什么;揭二层!!”赵海峰大喊道;脸sè迅速变得难看起来:“谁他妈的这么没公德;把古人留下来的东西也毁了!”
谢颖不知道什么叫揭二层。看见俩人的神情无比激动;小声的问了句:“峰哥;什么叫揭二层。”
赵海峰一秒钟之前还一脸愤慨的样子;下一秒一转头对谢颖很温柔的说道:“小颖;我这么跟你说;揭二层就是把古人的画从纸张中间分离;就像撕掉人的脸皮一样。由一幅撕成两幅;这可是个技术活;一般人还做不来……”
赵海峰粗略的解释了下;谢颖听到不觉的摸了下自己的脸;如果人的一整张皮被撕下来那得有多疼;光是想都觉得可怕。
“如果是我的皮被撕下。我都不想活了。”
赵海峰听道;挺直了腰干重重的拍了下胸脯:“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你一下。”随即又弯下腰来微笑道:“晚上我们一起去看场电影好不?”
曲文听见受不了他那恶心样;抓起桌面的本子扔了过去:“你晚上跟我去个地方;改天再去看电影。”
“什么事非得我一块去?”赵海峰转过身满脸的不快;陪谢颖他一百个乐意;陪曲文半点兴趣都没有。
“你不是想去削把画剥了二层的人吗?我们一会就去找他;我想很快就会有答案。”曲文说道。
赵之谦一生作画无数。去世的时候虽然是清朝末期;可长长的一百多年时间可以有很多人对他的画动手脚;要查是谁做的谈何容易。
赵海峰愣了下:“你知道是那个孙子干的了?”
曲文耸了耸肩:“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看过刚才那幅画;揭层还很新;应该是最近的事;刚才那位老板买到的是上边一层;所以下一层应该还在伪作者手里。”
书画一但用揭二层的手法一分为二。下边的那一层要重新上sè适当做旧;往往要等几年才能卖;所以曲文才敢这么肯定画的下半部还在伪作者手里。
提到这事赵海峰也没多少心情去看电影了;转身又跟谢颖说了句:“对不起小颖;我今天晚上有事就不能陪你去看电影了;那改天再陪你去好不?”
“……”
谢颖压根就没答应过他;甚至都没开过口。全都是他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
平时都说老处女会变得有些神经质;看来老处男也是一样;赵海峰二十八岁了还没有碰过女人;一但遇上喜欢的自然会chūncháo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懒得理他;曲文拿出手机先打通了龚海德的电话:“喂;能不能帮我查个人;名字叫……”
龚海德在电话里打保票最多一个小时有准信;曲文随即又拿起电话往家里打。
“妈;能帮我到隔壁楼叫阿山过来听电话不?”
“可以;你等等。”
很快沈璐芸就从隔壁别墅把梁山找来;这家伙接到电话先抱怨了句:“哥有什么事;我正在练功呢。”
自从有了《九鼎归元》;梁山这家伙几乎都没离开家过;每天只知道练功;曲文还真担心他会走火入魔;对着电话骂了一句:“先别练了;晚上陪我去杀猪。”
听到曲文的话;梁山问也没问;兴奋的回答:“好啊;上那杀?”
“你在小区门口等着;我一会就过去接你。”
挂上电话跟陈团、谢颖聊了几句;开着自己的宝马745li很快就回到盛世龙湾;等接到梁山刚好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