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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玉抚摸着怀里面的猫咪,鱼鱼在她的怀里,十分安静。爱猫的女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我端起nǎi茶喝了一口,说:“你在澳洲怎么样。”
夏婉玉沉思了一下说:“还好吧,除了和你写信通话那几次心情波动比较大,其他时间都挺忙。现在澳洲生态项目进入了至关重要的一步,如果这一步走成功了,对你我都有好处,你不是以我的名义和黄子龙签署了合约嘛,黄子龙做贸易比较在行,你可以跟他学学,这个项目现在已经大到让他都垂涎的地步了,所以理应让他多付出一些筹码。”
我吃惊的看着夏婉玉,问她:“你不怕玩砸?或者,这个项目之后会成了你给别人铺路,就好像是张青石给你铺路一样。”
夏婉玉摇了摇头,肯定的说:“不怕,只有生,没有死。”
她的眼睛里面,有着一股坚强,就好像是生长在峭壁上的石松一样,顽强不息。
第二十四章:临别一吻
夏婉玉怀中的折耳猫叫了一声,夏婉玉随手拿起桌子上的nǎi茶,将吸管放在猫咪的嘴里,猫咪喝了有半杯,就躺在夏婉玉怀里睡着了。
我看着这一切,有些无奈道:“它真乖。”
夏婉玉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同时沉默了。
我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就这么看着。三个小时早已过了,机场却迟迟不通知飞机起飞,看来飞机又晚点了。太阳落在城市边缘,形成美丽的夕阳光晕,很绚烂,夏婉玉转过头看了看,感叹道:“好美。”
我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
夏婉玉站了起来,舒展了一下身躯,优雅的身材引得食客纷纷侧目。
她说:“走吧,送我去候机大厅。”
“你不饿吗?再吃点饭吧。”我提了个建议。
夏婉玉摇了摇头:“不吃了,到飞机上面吃吧。我坐头等舱,食物还能下口。”
我不强求,帮她拉着行李箱一起到了候机厅。航班显示上海至悉尼的航班晚了一个小时。我们两个坐在落幕玻璃前面,她的行李箱放在一边,她怀里抱着折耳猫,低着头。天sè渐渐暗了下来,气氛显得有些尴尬,那该死的航班延误的让人可气到高兴。
忽然,夏婉玉转过头看着我,问我:“你…想我留下来吗?”
她这一句话,使我始料未及。我怔在原地,心中有欣喜,有高兴,可是更多的却是无奈,我沉默了。我想让夏婉玉留下来,可是却不希望她对我说她留下来,因为她自己留下来,那是为了自己,而问我,则是为了我。如果她留下来,孙晓青和犇犇该怎么办?夏婉玉离开我已经过得很好了,和我在一起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可是孙晓青离开我,她就失去了生活的全部。
刚好这时,机场的登记语音提示响了,提示至悉尼的旅客请注意,请迅速登机,航班已准备好,即将起飞。我们两个都没有动,依旧在沉默。又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机场这才提醒请飞至悉尼的旅客夏婉玉赶紧登机,您的航班还有十分钟起飞。
我豁然站了起来,拉着夏婉玉的手,将她抱在怀里说:“对不起。”
说出这句话,已用尽了我的全部力气。
夏婉玉抚摸着怀中因为我抱着她而被挤压醒的折耳猫,慢慢闭上了眼睛,脸庞微微后仰,似乎有红晕在闪现。嘴唇颤抖着说:“那你吻我一下。”
我松开她,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她依旧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不动。
我吻了她的额头。
她握住了我的手臂,可是眼睛,却依旧闭着。
鼻子,耳垂,眼睛!
她总是站在那里,脸颊上带着红晕,闭着眼睛。
到了最后,她将手中的折耳猫递给我,抱着我的脑袋,踮起脚尖,在我的唇上吻了一下,很用力。可是却没有持续很长时间,仿若蜻蜓点水一样,一闪即逝。但我的心,却似乎被她狠狠撕咬了一下,隐隐作疼。她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鱼鱼是我的女儿,我要让她陪着犇犇。”
说完,她顿了一下,慢慢拉过行李箱,向登机口走去,没有回头。
我怀中的猫咪也似乎知道了她的主人即将离她而去,呜呜低鸣着,很是忧伤。好久好久,我都没有动。心情有些乱,夏婉玉临别一吻,让我有些心烦意乱。一直等到登机牌上面显示,飞至悉尼的飞机已经起飞,我才离开机场,抱着那只猫咪。
对于这只猫咪来说,它即将面临一个新的生活环境,以及一个新的主人,犇犇。
我并未马上回家,而是让老三开车去海边吹风,以消除刚才那种窒息的感觉。夏婉玉临别前那一吻,那略作报复一样的蜻蜓点水,勾起了我心中无限的涟漪。
仿佛多持续上一秒,我就会牵着她的手,对她说:“别走了,鱼鱼需要你。”
可是鱼鱼毕竟只是一只猫咪,而犇犇却是我的儿子。
我让老三将车里的音响打开,放了一首张学友的《祝福》,一首很忧伤很美丽,唱离别的歌曲,却代表了我现在的心情。喜欢,爱恋,分别,抉择,这一切都被张学友注入到了这首歌中,曾经的一幕幕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闭上眼睛,将怀里的鱼鱼越抱越紧,就仿佛她是婉玉一样。
终于,折耳猫感觉到了疼痛,惨叫了一声,我赶紧松开它,抚摸着它的皮毛。
车还未到海边,我却对老三说:“调头,回家。”
“不去海边了?”老三问我。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拥抱紧了,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
老三瞄了两眼后视镜,说:“那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
突然,我怔在那里。
老三说话,或许是出于无心,可是我听到这句话,心中却是再也不可平静。是啊,这只不过是一只猫咪而已。它,不是夏婉玉。
笑了笑,对老三说:“今天吃饭没?”
老三摇了摇头说:“在机场没有餐厅,我在超市里面买了点面包垫吧了一下。”
“走,我带你吃自助餐去。”我对老三说。
老三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对于老三来说,吃饭选自助餐,是一个再好不过的选择。自助餐里面鸡鸭鱼肉都有,老三又是一个肉食动物。特别是他的饭量简直和武力成正比,如果去普通餐厅吃饭,一顿下来吃个几百块钱没问题,即便是去吃拉面,感觉应该五碗?或者是八碗?
不过那应该吃不尽兴吧,还是自助餐好。
划算!
我们两个就好像是两个饿鬼一样,进了自助餐厅,直奔肉类专区。像饕鬄一样狼吞虎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胃口特别好,就是有一头牛,我估计都能吃下。我们两个一共吃了两个小时,我被老三扶着出来了,我吃到吐。自助餐厅经理脸都绿了,我知道他心里面肯定在说,为了吃回本,连命都不要了吗?
其实我也想告诉他,我真的不要了。
回到车上,我又吞了一回,才感觉到爽了。
老三则打了一个隔,一点事儿都没有。
那只折耳猫趴在座椅上面,看着脸sè发青的我,眼珠里面显得有些奇怪。
我让老三开车回家,在楼下好好整理了一下自己,才抱着折耳猫回到家里。
犇犇还没睡,今天小思怡又来我家里了,他们两个正在看动画片熊出没。见到我抱着一只折耳猫回来,两个小家伙顿时惊呆了。伸手就将折耳猫给抱过去,围着猫咪转。
两岁的折耳猫已经成年了,身材和犇犇一样大,犇犇抱着鱼鱼,就好像是抱着一个大号玩具一样,发出了欢快的笑声。小思怡则更有爱心,抱着那只折耳猫笑着问我:“叔叔,它叫什么名字。”
“鱼鱼。”我对他们两个说。
孙晓青听到这个名字,转过头看着我,温婉一笑。
我将夏婉玉给我的那袋猫粮给两个小家伙,让他们两个喂猫咪吃饭。
而我则和孙晓青来到了书房,准备将一切全都告诉她。
可是孙晓青却捂住了我的嘴,说:“你不用说,男人需要有自己的**。”
她很伟大,我的妻子。
第二十五章:朝着老天,竖起中指
夏婉玉离开,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好结果。
或许我有过片刻难过和自责,但是如果夏婉玉留下来,那将是一个我无法控制的局面。国家都讲究维稳,更何况我们家了。刺激固然能带来让人新鲜的感觉,可是刺激过头了,那是会成为傻逼的!对于夏婉玉的又一次离开,我只能说是意料之中。意料之外的是她会在离开前问我愿不愿意她留下来,更在临别前,吻了我一下。
戏里戏外,那一吻都来自真情。
不过同样那一吻也随着她的离开,烟消云散。
就好像是烟花一样,犹如过眼云烟一样,只存在于记忆中。
……
夏婉玉离开的第二天,王颖丽约我喝茶。问了我汤子嘉和三牛地产的事情,我简单说了一下,王颖丽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我笑着说:“什么感觉怎么样。”
王颖丽说:“夏婉玉的嘴唇呀。”
我翻了个白眼。
王颖丽哈哈一笑说:“我没去现场偷看,我听别人说的。”
“谁?看我回头不削死他。”我装作恶狠狠道。
王颖丽沉思了一下道:“这个人你可能也认识,风枫。”
我怔了一下,疑问道:“他怎么看到那一幕的?”
王颖丽说:“他是澳洲生态项目的官方委派员,这一次和夏婉玉一起乘飞机去澳洲,考察这个项目,考察完毕就会回国。所以,你们在机场的一切,他都看在眼中。”
我怔了一下,问王颖丽:“他到底是个什么人?老狐狸能请他看戏,不简单。”
王颖丽却反问我:“那我如果告诉你,他请我吃过麻辣烫,你信吗?”
“啊?”我眼球都惊掉了。
王颖丽却到处了原委:“他来自běijing风家,家中有权势,不是一般有权势,而是极有权势。他家里在建设部,不对,从08年国务院机构改革后应该叫做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非常有地位,基本上如果你想拿地块,或者是建设什么大型项目,找他准没错。而且这个人,极其又心机。他的心思并不坏,他不会置人于死地,可是却也不会在危急关头给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