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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疑惑我來到这座小镇
此时已经到了意大利时间晚上八点钟天空彻底暗了下去小镇上的灯光零星分布跟国内的海滨城市相比相差不大我走在碎石小路上看着周围街道上空无一人感觉有些寒冷裹了裹衣裳继续往前面走我又带着信封來到小镇上的邮局中此时小镇上的邮局已经下班不过邮局是在一个年迈女人家里开的我到來的时候年迈的女人正在吃晚饭我告诉她我的來意并且拿出了那封信询问她这封信是什么人邮寄的她在什么地方
年迈女人想了一下对我说:“我需要看看档案”
我渴求的看着她
她來到里屋从里面拿出來一个非常厚的记事本戴着昏黄的眼镜看了许久之后将记事本放到我的面前对我说:“是不是这个人”
我皱了皱眉头上面全部都是意大利文我根本不认识年迈的女人对我说:“邮寄这封信的人用的是一个叫兰的女人的身份证明”
“原來是她哈哈”年迈的女人笑了笑我皱着眉头问她:“怎么您认识她”
“怎么不认识呢是那个小镇上每个人都认识的女人你就是他的丈夫吧”年迈的女人问我
我诚恳的点了点头
年迈的女人说:“她在在罗街01号开了一个饺子馆东西做的十分好吃”
碰巧这个年迈的女人知道饺子
我听了之后心头激动不已给她留下一句:“谢谢”
当即就往在罗街跑去一路之上我的脑海中全部都是孙晓青的影子有她陪我那几年的点滴也有我在梦中遇到她的芳香与那次噩梦时的恐怖我十分迫不及待的朝着在罗街跑过去我在期待着期待着与孙晓青相见那一刻她会是什么样会不会如同信中所写的那样她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她得了什么病
需要怎么医治
我的脑子很乱像一锅乱粥一样
在罗街在小镇的正中央我一路上问了好几个人在他们的帮忙之下我來到01号门前我站在那里看着饺子馆的门头饺子馆的门头十分普通上面有一个‘dumpling’的单词这在英文中是饺子的意思在旁边还有两幅图片以及一个兰花很普通的门头饺子馆的正门也不算太好上面积累着厚厚的灰尘我在前面站了好久才迈动脚步走了上去
每一步就好像是横跨一个纪元一样漫长
百感交集这么多年我终于再一次得到孙晓青的消息
而这一切却是因为犇犇的恨意
我不知是福是祸但是我只希望
孙晓青能平安而非躺在医院里
我在期待着
我走了上去轻轻敲门再走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套中国式餐桌与椅子以及桌子上面的竹笼以及里面放着的筷子整个餐厅里只有一个女人在吃饺子我四周看了看孙晓青不在这里女人见我进來皱着眉头看我或许是因为我黑头发黄皮肤与孙晓青有几分相似女人并未对我厌恶而是开口问我:“你是什么人”
我看着眼前的西方女人她的身材有着西方女人特有的妖娆狂野不过看她的衣着以及身上的消毒水味道我就知道她是一个医生她为什么出现在孙晓青的饺子馆里我皱着眉头想了想女人问我问睿宜伎剂艘幌戮退担骸拔医泻氯蕘砑饫锏呐恕
女人眉头一皱随即眼睛一怔
失声的看着我说:“你就是她的……”
“ohmygod”女人大叫了一声随即站了起來自我介绍说:“我叫莫妮卡是兰在这里的医生你就是他的丈夫对吗”
我点了点头心头很激动
莫妮卡医生比我更激动她对我说:“你怎么來这里”
“我來见她”我说我说过之后才知道莫妮卡医生的问睿俏椅裁丛谡饫锒皇侨チ艘獯罄魑骼镒灾吻氖赘屠漳屠漳俏魑骼锏旱氖』嵋彩歉浇畲蟮囊桓龀鞘凶钪匾氖撬锵嘣谀抢
莫妮卡医生着急不已将这些事告诉我之后她就当即带着我上了她自己的车开车赶往西西里的省会一路之上畅通无阻在夜里两点钟我们两个到了巴勒莫莫妮卡医生带着我到了巴勒莫市最大的医院到了医院之后莫妮卡医生却不带我上去而是站在原地转过身看着我一双眼睛如刀子一样她问我:“你为什么放下你的妻子”
“我是个混蛋”想着犇犇信中的语言我由衷的说
莫妮卡医生冷哼一声瞥了我一眼说:“你的确是个混蛋”
她骂了我一句之后就带着我进入医院來到医院里上到六层我的心情是迫不及待的我们一起來到病房前面病房是无菌的她不顾我的感受自顾自的穿上防菌服走进去而我也只能慢慢穿上这笨重的玩意走进去可是让我再一次失算的是孙晓青并未在病房里
莫妮卡医生來到医院值班室里问这里的人孙晓青在什么地方
工作人员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对我们说:“你们不知道吗她正在急救”
听到这句话我双腿一软莫妮卡医生赶紧带着我往急救室跑急救室在一层可是电梯却迟迟不下來我转头就跑到消防通道里通过消防通道到了一层來到急救室外面远远的我看到一个小男孩坐在外面手里抱着一件白色的衣服上面绣满兰花
我二话不说朝着急救室就跑过去
我感觉到肺部很喘周围的动作再次放慢就如同在那次梦境中遇到的一样很短的一段路我感觉像是跑了一辈子一样等我到跟前时我发现坐在椅子上面的正是犇犇犇犇看到我过來一双眼睛如刀子一样恶狠狠瞪着我我喘着粗气看着他问:“你妈妈呢”
“滚你不配当她的丈夫我的爸爸”犇犇恶语相加
我烦躁的不行一下子将犇犇拽起來将他放在墙上问他:“你妈妈怎么样”
犇犇怒视着我丝毫不怵
莫妮卡医生终于赶來她让我坐在一旁安慰着犇犇我坐在那里躁狂的看着急救室看着上面sos的信号灯我有些不安感觉有些恶心一种胃部想要爆炸的恶心我恶心我自己恶心我自己为什么是这样我问莫妮卡医生:“她的病情怎么样”
莫妮卡恶狠狠的对我说:“我只是一个小医生对于她的病并不了解”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急救室里走出來一个医生医生去下口罩失望的看着我们对我们说:“我们放弃病人病人的白血病已经到了晚期身体免疫力基本失去疾病缠身无法再生活下去病人可能还有一个小时的生命时间你们可以最后跟病人交谈一下”
我当即站了起來却未想到犇犇站了起來大哭着说:“我要见妈妈”
我将犇犇拖回來说:“让我去”
犇犇一脚踹在我的腿上恶狠狠的骂我:“滚”
就在我们争执的时候里面又出來一个医生趴在前者医生耳旁说了两句话前者看了看我说:“病人要你进去”
犇犇惊愕的看着我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由不得去安慰他着急的走进急救室
宽阔的急救室正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手术床
上方有一个并不刺眼的白炽灯在白炽灯下孙晓青躺在病床上她身上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圣洁的像是圣母玛利亚一样
如同长出翅膀的天使要离我远去
前往天国
第四百一十五章:藏有孙晓青
急救室里的医生都出去了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与她她躺在床上脸色惨白但依旧带着笑容她看着我声音婉转的说:“你來了”
短短一句话让我泣不成声我缓步走到她的面前看着躺在病床上脸上带着笑意的孙晓青我嚎啕大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心疼吗你知道吗”我冲她哭诉着咆哮着我就像是孩子一样站在那里埋怨着
等我埋怨完之后孙晓青轻轻的对我说:“我懂”
我趴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我不再哭泣我坚定的对她说:“你一定不会死一定不会晓青你要是走了犇犇怎么办我怎么办我要带你走带你回中国你忘了咱们说好的四十岁环游世界吗你忘了吗澳大利亚大堡礁好望角印度金庙悉尼歌剧院海港大桥帝国大厦自由女神布鲁克林悬索桥加拿大落基山脉墨西哥玛雅古迹秘鲁印加遗址尼亚加拉大瀑布黄石公园科罗拉多大峡谷维多利亚瀑布还有神秘野性的非洲你忘了你曾经跟我说过的我们一定要去一次的地方吗晓青你忘了吗”
孙晓青轻咳了两声我反应过來惶恐的看着她
她面带笑意对我说:“我不会忘记这些所以我要你在我去世之后替我走遍这些地方走遍全世界完成我的梦想最后你登上珠峰的山顶将你一路上的见闻丢给我这样我在天国也就能安心的庇佑你”
“不不要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一起走遍世界”我抱着孙晓青痛哭流涕
“傻瓜我一直都在陪着你我在你的这里”孙晓青抚摸着我的心口她的手很冰冷让我感觉到一种生命流逝的感觉
我痛哭不已
孙晓青慢慢对我说:“我走了你不要悲伤也不要太难过犇犇你也不用管他他已经够大了你就做你喜欢做的事情也别那么努力每天要有足够的睡眠吃饭别太多也别太少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有人说妻子是丈夫的衣裳我走了之后你要穿好衣裳别让自己感觉到寒冷等你习惯了我不在的日子我才能安心的离开答应我好好活着好吗”
我无声哽咽心中的疼痛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窒息感
命运死亡天国轮回这些平常离我很远的东西现在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抱着孙晓青抚摸着她因为化疗而稀疏的头发她眼睛里带着泪水投入在我的怀中抱着我对我说:“好温暖真想在这里睡一辈子”
我泣不成声整个人几乎傻傻的对孙晓青说:“你跟我走我们不会有事”
“郝仁”孙晓青叫了我一声
我松开她看着她
她对我说:“你不是孩子了你不能再那么孩子气人之所以是人在于那一颗长存心中的佛心为了你自己别再杀人别再作孽了”
我愕然在原地脑海中回想着我这些年所经历的一切回想着我这双手杀的人我猛地意识到正是因为我的罪孽上天才惩罚孙晓青我想起了王颖丽对我念的那一段金刚经想起那宏伟的声音眼睛里的眼泪不停往外流我默默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胸前对着孙晓青金刚经中第一品《法会因由分》:“如是我闻一时佛在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大比丘众千二百五十人俱尔时世尊食时著衣持钵入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