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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也不用把话说的那样清楚明白,好了,底下的人通通都笑了。
李敏白了他一眼,道:“王爷送给妾身的书房,妾身既已收到。可是,书房变成妾身所有,以后王爷要用到书房——”
岂知此话引得他不止一个人笑。
“区区一个书房而已,本王连天下无价之宝都给了王妃,怎会计较一个书房?再说了,本王还想着把许多东西送给王妃。”
听他这个口气,好大。
李敏忽然头皮一阵发毛。
果然是,他伸手接过公孙良生递来的那张地契,扫了眼后,点头:“这事就这么决定吧。这块地,给王妃用。王妃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王妃需要什么,不需要我这里批了,你们两个,帮王妃筹办吧。”
“王爷——王爷难道不怕本妃把这块地用了建青楼、梅仙阁——”她有意想恼一下他了,谁让他大方到让她周身发毛。
“不怕。倘若王妃想建梅仙阁,那定是不一样的梅仙阁。王妃建的梅仙阁,本王一定天天去帮衬。”
她这个老公,简直是要吃死她了。
李敏再白了他们几个一眼,拂袖在书房里那张给她专门安设的贵妃榻上坐下,心中的情绪是一时难以平复,说是愤怒,那肯定是没有的,只能说那刻激动的,高兴的,感动的,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没有什么,比他如此信任她,让她感到真正的幸福降临的一刻。
望着窗户上结成一层薄薄的冰花,李敏是咦了一声:什么时候,大明的人,懂得用琉璃来做成窗户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跟着她,站在她身后,跟她一起,眯着神秘幽黑的墨眸子,观察琉璃窗上,欣叹道:“本王以前,只知道琉璃可以做成灯具,怎么没有想到琉璃也可以做成窗户。本王果然是没有王妃聪明。”
八成是她不知道和谁说漏嘴了,透出了窗户可以用琉璃来做。他一心为了讨好她,给她做的书房安设上了她所说的琉璃窗户,恐怕这个全天下,只有她的书房有这样一面窗户。
李敏不由微弯起小牙尖尖的唇角,宛如冬天里盛开的那朵春花,在这个隆冬里,完全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
天气虽冷,可是有人,有彼此依靠的人,又怎么会冷呢。
尤氏知道儿子回来了,也知道了王婆子去找他儿子摊牌了。因为是她落话给王婆子的,告诉王婆子怎么将她儿子的军。
结果,她倒是差点儿忘了。她儿子和她死去的老公一样,在这方面向来是冷血无情的。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最讨厌受人胁迫。
不出意外,王婆子不敢来着她了。她要怎么样就怎样吧。反正,这个府里最终都是护国公说的算。
如此说来,回到北燕的儿子,和在京师里一样,心里都是向着儿媳妇的。
据说,儿子和儿媳妇一块吃了饭之后,是在院子里赏起雪来了,真是好兴致,完全忘记了她这个母亲。
尤氏气得,伸手打翻了桌上所有的东西。
屋里那些人,全眉头比她更愁。主子不好的话,她们这群跟随主子的日子肯定是更难过的。眼看,这个府里很多察言观色的奴才,早见风使舵了,盘算着自己的前程时,被尚姑姑用银子一勾引,全偏向李敏那边去了。
“好个狐狸精!”尤氏气呼呼地说,“私底下,拿银子勾引我的人!”
“夫人——”喜鹊抹着眼泪,眼看伴随尤氏的失势,她在这个府里要按照尤氏的话办事,都越来越不好办了,“说不定接下来马车都不给我们用了。今天下午,奴婢去门口,帮夫人领着香香楼的人提晚饭的食盒进来时,守在门口的人,全换了一批,都变成了大少奶奶的人。一双双眼睛,像狼虎一样盯着夫人的食盒。”
“怎么,不给我吃?想饿死我?!”尤氏提高了嗓门,“好啊,她敢饿死我是不是,我明儿,把这事儿告诉全城,看所有人都知道她那幅真正的嘴脸是怎么样的,是不是恶毒的,竟敢饿死自己夫君的老母亲!”
喜鹊等人听到尤氏这句话,却都是不敢说是。其实这事儿说出去,还真的不见得尤氏占了理。毕竟李敏不是没有给尤氏吃东西。是尤氏自己嫌弃清淡的饮食。
尤氏稍微冷静了下来以后,除了吃饭这个问题,她反倒还是比较挂心林氏那方面的动静,那毕竟关系的才是大事儿。
刚好,朱隶在书房里,听了底下谋士们的汇报,才知道今早上魏府里出了这样一趟事儿。
公孙良生说:“魏军师本想亲自来给王爷报告详情的,但是今儿忙完府内事情以后,赶着去军营办事,恐怕赶不回来,所以托本人先转告王爷一声。”
“现在那位林姑娘去了哪里,是本案的关键。”朱隶坐下来,缓慢地说。
“是的。”公孙道,随之,把今天下午在魏府发生的那点蹊跷事儿,一并说了,“貌似,魏府里,不是每个人,都想着把林姑娘找回来。”
“哦?”
李敏膝盖上翻开一本在老公送给自己的书房里新找出来的一本药典,很是兴致。好像身旁那几个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见。
公孙眼角像是扫了她一下,接着,再进一步,小声说:“大少奶奶,好像知道怎么回事,说是个魏府里的三个少奶奶,有什么赌约。”
听到这话儿,李敏看老公的目光都射过来了,不得不抬起头,清清冷冷地说:“其实那个赌约,妾身本也不以为意,不觉得是个事儿,可是,有人硬是要较真。不过就是说,倘若妾身治好了魏府四少爷的伤,某人要给妾身当面赔礼道歉。”
噗。
朱隶一口茶水射出去。
是想,她这个手段是老手段了,真的是一点都不出奇的手段,可是偏偏每次都能奏效,屡次都能爽,每次都有人心甘情愿上了贼船被套牢。
知道他笑的什么,李敏翻白眼扫了他下,说:“那是,天下少有王爷这样聪明的。当初,王爷也乖乖地和那些人一样,说妾身医术不怎样,不就好了。”
对此,朱隶“很不好意思”地说:“没有办法,本王慧眼独具,偏偏能看中别人看不到的宝石。”说完像是琢磨着给她出主意:“实际上,以王妃的本事,再狠一点,绝对也没有人说什么的。以后,不止要赔礼道歉,这个礼数,要赌大点。从东城门跪到西城门,一路游街如此——”
李敏脑袋里马上闪过一个念头,是谁说最毒妇人心的,那些人都该听听这个男人怎么说的。
说回这件事儿,犹如他说的那样,整个案子的关键,其实要破案很简单,把跑调的新娘子抓回来,当面对质问清楚,不就完了。
只怕这个新娘子抓了回来,都不知道愿意不愿意说实话。
为此,屋内的人都深锁浓眉的时候,李敏打了声呵欠,只喊:乏了,要去睡觉了。
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留在屋内的人,似乎都若有所思。
朱隶摆手,阻止了两个谋士继续说:“其实这个事儿,王妃看的很清楚了,属于魏府的事儿。本王和王妃都相信,魏府的人,能自己处理好这件事。”
听说到儿子不插手这个案子,尤氏心里头大松口气。想那魏府能做出什么,要是能的话,还能被林氏耍的团团转吗?
魏府的人,都是傻的。
到了隔日,经过一天调查取证之后,都督府的人,看来是办事效率高,竟然宣称,召集所有人证物证,控辩双方代表,准备开庭审理此案了。
李敏早上起来后,在花厅里吃了早饭,听到马夫过来说到老公送自己的爱马流月不知怎的,不思饮食。
她这个孕妇,都胃口转好了,那匹母马,却竟敢闹起了脾气不吃饭。李敏思摸是什么缘故的时候,那边老公据说要出发了。她就此走到隔壁院子里,顺带问问比较了解流月的老公。
这时候,管家进来了,对他们夫妇说:“都督府来了人,说是今日开堂审理有关魏府与奉公伯府的案子,希望王爷王妃,都到大堂临听。”
都督府突然冒出这一招,莫非是吕博瑞担心自己的审判不能服众,想拉着在北燕最有威信的护国公下水,给自己背黑锅。
不怀疑这个都督府大人,真怀了如此的贼心。因为这种事儿,貌似以前在燕都任职的都督府大人,都是这么做的。
朱隶沉思了下,转头问起李敏:“王妃今早是否需要办事?”
“王爷如果想去都督府旁听案子,妾身当仁不让陪王爷过去。毕竟,王爷身上的公事绝对比妾身的事重要多了。”李敏的回答却是爽快。
见她都不假思索,朱隶点了头,对底下人道:“备马车去都督府。”!
【177】婆婆的宣誓
夫妇俩人来到门口,正值昨晚下的雪停了,门口的雪被人扫的干干净净。马车停在门口,有都督府的人骑着马,准备在前面给他们带路。实际上大也不必,这里是护国公的辖地,怎需要这个外来的都督大人带路。不过,也不见朱隶有阻止的念头。
李敏只知道老公是大而化之的,像这种小细节,如果和对方计较,反而显得气量狭小,容易被人抓住把柄。
小李子搬了张脚凳放在马车前,小心地扶着她上了马车。李敏坐在马车里,往车窗外看一眼,见老公站在马车外是和管家在交代什么事。
交代了府里的事后,朱隶骑上了自己的马。
一行人出发了。
天气明朗,蓝天白云,万里晴空。只是下雪之后的气息,难免有些霜冻寒冷。李敏感觉自己嘴唇里呼出的气,变成了一团团迅速凝结的白霜的样子。像她昨日出门,都没有这样的感觉。可见得,这个冬天的气温,是再降了一个台阶,更冷了,要步入隆冬的阶段。
这样的天气,坏处在于出行更为艰难,好处在于,恐怕也没有人会选择在这个时机做任何事情。天时不合适,东胡人、万历爷等,肯定是都该歇一歇了。而对于做大夫的李敏来说,只知道在益发寒冷的气温之下,怕有些病人,难以度过天气这个难关。首当其冲,为老人和孩子。
还有,一些即将临产的孕妇,怕也煎熬。
车轮子向前行驶的时候,一路有些颠簸。由于雪刚停,马路上扫雪的工作还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