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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女有些面熟,皇后仔细回想,才记起她正是魏国公府排行第十的姑娘。当日六皇子满月,她随着家中亲眷拜见过自己。
“那是陈十姑娘吧,看着是个好的。”她轻声对着千芳公主说道。
千芳公主神情有些恍惚,“的确是个好的,本宫今日定会好好的尽到做母亲的职责,替本宫的继女找个如意郎君。”
若是不了解千芳公主的人听了,也当她是一片真心实意,但是皇后与她做了二十多年的姑嫂,自然了解这个小姑子心里的不甘。
贵妃可就没有皇后会察言观色,千芳公主的话她没多想,张口就道:“公主果然具有天家风范,那陈七郎如此薄待公主,公主还能替他的女儿着想,真是心胸宽广啊。”
这话一出,明面上听着是在夸赞,但细想怎么都觉得带有讽刺之意。千芳公主神色未变,但紧捏着帕子的手泄露了她心中的恼怒。皇后若是在平日里,肯定会乐意贵妃吃瘪,可是今日不行,她还想趁着大好时机给太子选几位背景雄厚的侧妃回去呢。
于是,狠狠的剜了一眼贵妃,皇后又笑着对千芳公主道:“既然拜见完了,想必姑娘们也都准备了才艺,不然我们先欣赏才艺吧。”
“那就依皇嫂的意思吧。”千芳公主摆了摆手,略显疲惫之态。
贵妃被皇后警告的看了一眼后,得知自己说错了话,接下来也就闭紧嘴巴,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微笑的看着贵女们表演才艺。
天寒地冻也阻挡不了对权势的炙热的追求,宁滢与宁涵龟缩在一角,看着那些衣衫单薄的贵女们在数九腊月中翩翩起舞,弹琴吹箫,浑身不由得直打哆嗦。
今日她们来这里,不过是为了凑数而已,宁滢心中已有陆苍擎,宁涵又刚刚被退婚,两人谁也没想过趁此机会将自己推出去。
毕竟是严寒天气,虽然怀中搂着汤婆子,也抵挡不住四周不断侵袭的冷空气,宁涵吸了吸鼻子,苦着脸低声问道:“十妹妹,你说这么冷的天儿,要是再屋内烤火吃点心该多好呀,咱们还真是傻,寒冬腊月在这个地儿受冷风吹。”
宁滢拍了拍她的手,摇了摇头,低语:“八姐姐可别再抱怨了,小心隔墙有耳。”
宁涵吐了吐舌头,“我只不过说说而已,皇后娘娘不会怪罪的。”
听了这话,宁滢暗自叹了叹气,八姐姐被五叔五婶婶还有两位堂哥娇宠的太厉害了,心思天真无害,却不知你不去害别人,却多得是害你的人。
果然,事情应验的无比之快,就在她感叹完,就听到一个巧柔怯懦的声音,“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公主殿下,臣女不才,想表演音律作画。只是臣女不能身兼二职,在作画的时候想请臣女十妹妹代为抚琴。”
说话之人是宁浈,躺着中枪的人是宁滢。宁滢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九姐姐一直针对自己,她似乎与她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吧。
但是既然已经被点名了,宁滢也只好站起来,倒是宁涵,似乎比宁滢这个当事人还气愤,偷偷的剜了宁浈好几眼。
宁滢学过琴,中规中矩,不算拔尖也不算难听,宁浈选的这首曲子,她弹过几次,手法上不算生疏。
宁浈打的小算盘她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音律作画是和姨娘的绝活,当年正是靠着这手绝活,才会被六叔看中,抬为姨娘。
音律作画,一是靠音律,而是靠画技。宁浈的画技是和姨娘手把手教的,在京中贵女圈子里也算出名。而自己呢,什么都保持在中规中矩的一面,如果宁浈画作失败了,所有人都会吧责任归咎于自己身上。
和府中那些才艺惊人的姐妹们相比,她比较能拿出手的,只有这副皮囊了。
带两人上场后,为了方便作画,宁浈脱下了大氅,内里只着一件鹅黄的夹袄长裙,和面前那幅接近两米的画布相比,她的身子显得尤为单薄。
等到宁滢调好琴音后,宁浈便开始挥毫泼墨,用来作画的画笔是特意订做的,笔杆足足有成年男子小手臂那么粗,宁浈双手握着画笔,不仅没有感到吃力,反而看着还特别轻松。
随着悠扬的琴声响起,画笔在白色的画布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场的年轻公子们,也听闻过一些音律作画的绝技,听到一屏之隔传来的掌声,当下便有人偷偷探过头来。
陆苍擎也在场中,与陈仕璟、顾齐豫几人同坐一处,听到琴音,便不由得勾起嘴角。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始终没有改变的依旧是她,还有她的琴声。
当时顾家蒙难,她的夫君儿女皆惨死狱中,唯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最后被投入大业寺,寺中均是大奸大恶之人,她一介弱势妇人经常被欺压,他偷偷潜进大业寺,见到她最后一面时,她正在抚琴,琴声毫无起伏,平淡的如同一潭死水。
第六十二章 指婚
见他明显走神的模样,顾齐豫笑着问:“慎之觉得这琴声如何?”
回过神的陆苍擎瞥了好友一眼,答道:“甚好,当如天籁。”
陈仕璟虽然很喜欢宁滢这个堂妹,但还是觉得好友这话有些过了,“慎之,十妹妹这琴弹得一般吧,怎能当得起天籁一词。”
听了这话,陆苍擎只是轻笑,并不回答。反倒是顾齐豫摇了摇头,心中叹道,修远如此不解风情,自己那傻妹妹还眼巴巴的望着他去家中提亲,看来是有得等了。
一曲完毕,宁浈的画作也到了尾声,这时各在年轻男女中间的屏风已经被人拉开,场中所有人都能够欣赏到那幅气势恢宏的巨大画作。
“好。”太子率先起身。
接着便是辽王,以及一众王孙公子都鼓掌叫好。陆苍擎几人也在其中,不过他们要稍显淡定许多。
宁浈这回可算是让人开了眼界,就连一向挑剔的贵妃眼里也有着满意。千芳公主早知道宁浈的心思,抬眼朝着太子那边望去,却遍寻不着自己的儿子。
同样在用眼神搜寻王子灿的,还有台上的宁浈,见他不在场,不禁大失所望。
“好,本宫今日的确开了眼界,你姐妹二人配合的很好,来人呀,看赏。”皇后轻轻啜一口热茶道。
宁滢宁浈欠身谢恩,接过皇后的赏赐,慢慢的退下。宁浈大出风头,宁滢只不过是个陪衬而已,所以众贵女的嫉妒的。不屑的眼神一直在宁浈身上流转着。
反观宁浈,一改先前怯懦柔弱的样子,高昂着头,如同一只骄傲的花孔雀。
皇后赏赐过后。接着就是贵妃和千芳公主,宁浈风头正盛,下来以后,就有人酸溜溜的说着一些不中听的话。连带着还贬低了宁滢。
在这种场合下,宁滢并不想与之多计较,可是对方越说越难听,最后竟然提及到了马氏,亲人一直她的逆鳞,宁滢毫不客气一巴掌打在那女子脸上。
她用的力道不大,响声却很清脆,这一巴掌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了,那个挨了打的女子捂着脸颊。一下子跪在地上。求皇后做主。
皇后不悦。正要发作时,就见一个内侍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覆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接着皇后脸色大变。
她的视线在场中众人脸上扫过,脸色越加晦暗不明。侧头对着千芳公主喝贵妃耳语了几句,紧接着三个场中最尊贵的女人齐齐离席。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皇后的脸色便清楚绝不是好事。宁滢见她们走了,忐忑的心情有了缓解,那个被打的女子则是一脸不甘心。
宁涵凑到宁滢旁边,十分解气,“十妹妹,打得好,那刘元元平时最爱说闲话了,刚刚如果你不打她,我也会动手的。”
“八姐姐,你知道我并不想与人结怨,可是她实在可恨,竟然诋毁我母亲,为人儿女,若是连自己父母都维护不了,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柱子上一了百了。”
说这话时,宁滢胸口不断起伏,宁涵也知她是被气坏了,连忙安慰道:“是是是,别气了,要是气坏了身子,还不是让那些小人高兴。”
说完,还不屑的瞥了一眼刘元元和宁浈。
刘元元接收到她的眼神,狠狠的瞪了回来,宁浈却不知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坐在那里。
另一头,皇后几个在内侍的带领下,赶到腊梅园后园的一排房舍前,这里是准备给游园的贵客休息的地方,此刻,这一排房舍正中间的一间屋子外,一男一女两人神情焦灼,见到皇后三人后,立刻吓得瘫软在地。
皇后紧皱眉头,沉着脸命人将门打开。趴在地上的两人身子抖如筛糠,心知这回自己命不久矣。
门被打开,迎面而来的是一股*的气息,皇后、贵妃、千芳公主三人依次走进去,床上正昏睡着的两道人影让她们大惊失色。
“把门给本宫关上,你们都退下。”皇后转身厉声命令。
闻言,宫女和内侍全都惶恐的退了出去。
“千芳,那是你的儿子,你自己上前去看看吧。”
听了皇后的话,千芳公主慢慢走上前去,心里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被王子灿搂在怀里的女人虽然只是衣襟敞开了,但是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红痕,王子灿身上仅着一条白色的亵裤。
这样的场景,只要经历过人事的人,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感觉到了屋内其他人的存在,那女人嘤咛一声,幽幽转醒。
两个女人的目光对上,千芳公主是怒不可遏,而文赛飞却是惊慌失措,她一脚将王子灿踢开,把被子扯了过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王子灿就在母亲和舅母的注视下,揉着发痛的后脑勺醒了过来。当他看到自己衣衫不整和床上的文赛飞时,顿时傻掉了。
“母亲,这…这…”他惊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千芳公主不吭声,只是狠狠的瞪着他,屋内的气氛越来越僵,最后还是皇后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子灿,你看不是舅母说你,你要是真心喜欢文家姑娘,让你皇舅舅指婚就是,怎么能做下这般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