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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我好想娘和弟弟。”
“爹,您怎么都不说话,咦,你什么时候都有胡子啦?”
陆苍擎站在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清脆声音,心里揪得紧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玄宗道人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滢儿会变了一个人呢?
“咚咚咚。”在外面站了好半晌,他才敲响了房门。
“进来吧。”陈学杨喊道。
推门进去,就看见宁滢如同猫咪一样,蹭着父亲的手臂,看见他进来,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陈学杨也看到了,连忙拍了拍她后背,安抚道:“滢儿别怕,他是慎之,是你的未婚夫君。”
听了这话,宁滢才慢慢放松了身体,朝着陆苍擎慢慢看过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忽然升起两朵红云。
“爹,滢儿还小,才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呢,我要一直陪在您和娘的身边。”
听到女儿说起这个,陈学杨一直没有笑容的脸上总算有了动容,扫了一眼陆苍擎,道:“滢儿,这个爹可不敢答应,就算爹答应,慎之也不会答应的。”
到这个时候,陆苍擎总算是明白了,宁滢真的如文敬亭说的那样,记忆倒退了好几年。之前他就听她讲过,当年在扬州的时候,她因为调皮溜出府去玩,结果被拐子给拐走了。
后来被陈学杨带人救了回来,这中间的事情全都忘记了,想不到现在又记了起来。他很厌恶这样的感觉,他爱的人怎么能够忘记自己呢,忘记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滢儿。”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娇人儿猛地抬起头望了他两眼,然后忽然把又埋在父亲的胳膊上,瓮声瓮气的回答:“你不许叫我滢儿,只有爹娘才能叫的。”
陆苍擎一愣,随即换了一个称呼,“滢滢”。
宁滢点了点头,表示这个可以喊。
陈学杨见未来女婿似乎有很多话要跟女儿说,虽然不舍,却也还是起身出去了。哎,还是去找文敬亭那厮喝两杯吧。
屋里只剩下宁滢和陆苍擎两人,感觉到对面的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宁滢有些不自在,缩了缩手,道:“你说话呀,别光看着我。”
陆苍擎从座位上起身,慢慢走到她的面前,就在宁滢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下子将她搂进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不断的呢喃着。
宁滢十分不解,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好奇怪,自己又不认识他,可是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说这些呢。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什么东西,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依旧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先前,那个叫文敬亭的伯伯说她失忆了,可是她真的不知道失去的究竟是什么记忆。
第九十九章 回程
阔别京城半载,宁滢与陆苍擎终于平安回归。当两人一齐出现在大家的面前的时候,除了欣喜,更多的是对两人这半年来究竟去了哪里作了不断的猜测。
有人说他们是福大命大,本来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们葬身江中,却在半年后看到两人平安回来,除去宁滢丧失了一部分记忆外,几乎没有任何的损伤。
身为楚昭帝的左臂右膀,陆苍擎在回到京城后,连陆府也未回就进宫去觐见皇上,一同前往的还有振国将军文敬亭。
在乾清殿,父子俩将这半年来的经历大体上都叙述了一遍,当然,没有将金元和李jiao的行踪透lu出来,只说在陵境国受到了两个汉人的照顾。
接着文敬亭又将陆苍擎的真正身世说了出来,楚昭帝听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文敬亭和陆苍擎也不由得有些忐忑。
过了好半晌,才听得龙座上的男人大声笑道:“如此以来,朕倒是要恭喜文爱卿后继有人了。”
楚昭帝这么一笑,殿内的气氛缓和了不少,文敬亭抹了抹脑门上的汗珠,恭敬的回答:“老臣谢过皇上。”
“爱卿不必拘礼,这样吧,既然陆爱卿是爱卿的失散多年的亲子,那么朕就做个顺水人情,让你们父子俩就在这乾清殿内认祖归宗吧。”
这话一出,陆苍擎和文敬亭都有些讶异,文敬亭倒是欣喜,儿子到现在都没有认自己这个父亲,要是皇上出面的话,他怎么着也不能拒绝吧。
陆苍擎却是另外一种想法,这半年来,他想了很多,看到文敬亭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心里已经承认了他,但是,想到当初他竟然可以舍弃亲子去换取外甥的命,以及因此害得亲生母亲难产而死,他就绝对不能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请皇上收回成命,臣早在养父母的坟前发过誓,此生此世,绝不改为他姓。”
闻言,楚昭帝神se不清的看着他,“慎之啊,你可要想清楚,你和文爱卿可是血脉相连的父子,你要是回到文家,就不必顶着寒门庶族的头衔了。”
陆苍擎心里冷笑,面上却丝毫不显,之前就想到过楚昭帝会出言试探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已。
摇了摇头,道:“皇上,慎之出生寒门。”
对此,楚昭帝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瞥向文敬亭,心里感慨,还是儿子看得清楚形势,至于老子嘛,看来年纪大了,倒生出了不少另外的心思。
被楚昭帝探寻的目光一扫视,文敬亭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他连忙拱手道:“皇上,老臣只求阿狐认了老臣这个父亲,至于改姓的事情,阿狐不愿意老臣也不强求。”
认祖归宗的事情,楚昭帝下了一道圣旨,令他二人即日便开始施行。君臣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楚昭帝便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坐在龙椅上,沉思半晌,他便让朱逢喜摆驾昭妃的关雎宫。
半年了,皇后在冷宫服毒自尽已经过了半年,连失踪许久的陈家姑娘和陆苍擎都平安归来,他也是时候让自己心爱的女人与自己并肩而立,享受天下子民的顶礼膜拜。
关雎宫
昭妃的气se越来越不好,自从南下的时候受了重伤后,她的身体就越来越虚弱,初春刚至,冬日的严寒还未完全退去,为了她的身子,楚昭帝命人在关雎宫正殿铺满了地毯,并且寻来技艺高超的工匠,在殿内打造了两条地龙。
大楚京城虽然地处北边,但是冬日却并非十分严寒,一般在屋里点了炭火,整个屋子都是暖洋洋的。
所以,京城里的人从未见过地龙的模样,当从宫中传出楚昭帝特意为昭妃打造了地龙的时候,百姓们都在议论,这位独宠后宫的昭妃娘娘,究竟是何天颜,竟然将帝王之尊的楚昭帝mi的晕头转向。
“娘娘,皇上刚刚让朱总管来传过旨,说是一会儿要过来和您一起用晚膳。”元儿轻声禀报。
昭妃放下木梳,盯着镜子里的面孔看了许久,转过身来看着她问道:“元儿,你说本宫好看吗?”
元儿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的垂下头,“娘娘自然是好看的。”
闻言,昭妃却冷笑了两声,转身又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连宫粉都遮不住,眉宇之间的病态任谁都能一眼看出,这样子也叫好看吗?
忽然,心中滋生出一股抑郁之气,她想到了之前来关雎宫里探望自己的宁洳,她的嫡姐,在失去孩子后,却依然活得jiao艳yu滴。
自己与她相比,看表面足足老了十岁不止。她害怕,恐惧,自己容颜不再,心思枯竭之时,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会转而去宠幸其他的女人,尤其是那个恨自己恨不得剥皮抽筋的茹婕妤。
殿内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元儿垂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出,这段日子,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坏,特别是在茹婕妤来过以后,整个关雎宫正殿必定会是一片狼藉。
“砰。”
物体摔落在地上的声音因着地毯变成了闷响,元儿瞥眼瞧去,只见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被扫到了地上,昭妃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百宝阁的架子而去,手一挥,那些珍贵的宝物应声而落,七零八落的到处滚着。
“娘娘息怒,要是气坏了您的身子,皇上会心疼的。”元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劝道。
昭妃却是充耳不闻,继续折腾这殿内的摆设,直到殿外传来内shi的通传的声音,她才猛地停下动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楚昭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心爱的女人失hun落魄的盯着门外,他推开朱逢喜,大步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心疼的问道:“昭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
说完,又铁青着脸怒斥元儿,“狗奴才,朕让你照顾昭妃,你就是这么照顾的?”
元儿心里一惊,双tui发软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上饶命。”
楚昭帝冷眼看着她,“你的确该死,朱逢喜,将她打入浣衣局,重新从内务府挑选两个干净的宫女过来。”
闻言,元儿眸子骤然瞪大,“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求皇上饶了奴婢,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的伺候昭妃娘娘,求皇上饶命。”
朱逢喜有些不忍,浣衣局是什么地方,那是宫里犯了大罪没被处死的犯人待的地方,里面的人都是大jian大恶之人,要是进了里面,依照元儿这府身板,不出一天就会被抬着出来。
“皇上,饶了她吧。”
昭妃的视线落在元儿红肿的额头上,这屋里铺了地毯,她都能将额头弄成这个样子,也算是一个人才。
听了昭妃的话,楚昭帝才慢慢敛去怒意,点了点头,“既然昭儿这样说,那朕就不追究此事了。昭儿,朕这几日太忙了,没有好好陪你,你看看自己都瘦成什么样了。”
昭妃将头埋在他的xiong前,闷闷道:“臣妾怕皇上不喜欢臣妾了。”
搂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楚昭帝抬眼看了看朱逢喜和元儿,朱逢喜立刻拉着元儿退出了大殿,只留下紧紧相拥的两人。
“昭儿,你在胡说什么呢,朕怎么会不喜欢你呢,难道要朕将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才会相信吗?”
没有听到回答的声音,大殿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