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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认为,即便是再好的朋友,遇到对方比赛失败,也不至于像森田这样情绪低落,这是他个人的经验之谈。去年夏天,真田败给手冢的时候,他只是为真田惋惜,然后帮他指出了不足,鼓励他继续提高自己的水平,静待与手冢的下一次对决。
他与真田同样是多年好友,却也不会像森田雪这样。所以,很明显的,她不仅仅是为藤真担心,也还因为其他的事情而难过。
幸村猜不到是什么事情。
——由此可见,他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啊!
联想到自己最近得到的“神之子”的称号,幸村牵了牵嘴角,自嘲一笑。只是赢了几场比赛而已,就被捧得这么高。一旦他输了,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子呢!
就这样,森田雪与幸村各怀心思,谁都没再多说一句话。
直到有人远远地走了过来。
“藤真学长,这里!”森田雪马上有了动作,她急忙走了几步,将自己暴露在太阳底下,“这边!”
幸村顺着她说话的方向看了过去。他的眼睛习惯了树荫里的光线,现在猛地被夏日的太阳一刺,禁不住眯了眯。他连忙伸手挡在眼前,让自己慢慢适应外面的阳光。
当幸村放下手腕的时候,那个男生已经走到森田雪的面前了。
“抱歉,小雪,我晚了几分钟……比赛的时候,我没看到你的邮件,换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朝香还在里面吗?”
森田雪立即回答:“她应该快出来了。刚才我都没敢跟她说话……藤真学长,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这个男生——藤真健司——抿抿嘴,满脸严肃地点头,一转脸,就看到了旁边的幸村,“小雪,这位是?”他注意到,幸村刚才就站在森田雪旁边,两人应该认识。
而幸村首先注意到的,则是藤真健司对森田雪的称呼。
“小雪”?
在幸村打量着藤真健司的时候,藤真健司也在打量着他。
眼看这两位都互相好奇着对方的身份,森田雪不得不居中介绍:“藤真学长,这是我在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同学,幸村精市。幸村君,这位就是朝香的哥哥,藤真健司学长——藤真学长在翔阳高中。”
幸村收回略带探究的视线,笑容立现:“藤真学长,很高兴认识你。”然后,他面向森田雪,“既然藤真学长来了,那我就放心了。这样的话,你要跟藤真学长和藤真同学一起回神奈川?”
森田雪有点局促地说:“多谢你了,幸村君。耽误你这么长时间,真是不好意思。那么,你也早点回去吧!”
藤真健司若有所觉,先看了眼幸村,又看了看森田雪。最后,他对幸村说:“幸村君是吧?因为朝香的缘故,我可能没办法带着小雪一起回去了。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把小雪送回家?”
“帮”他?
幸村忽然觉得,眼前这位笑容温和可亲的学长说出来的话,实在有些刺耳。
倒是森田雪赶在了幸村回答之前开口问道:“藤真学长,只你一个人,朝香那边……可以吗?”
藤真健司笑了笑,说:“那丫头,不过就是败了一场,她要是敢给我脸色看,我可饶不了她。”
森田雪这才放下心来,告别了藤真健司,与幸村一起离开了。
在两人前往地铁站的路上,幸村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为什么?”
森田雪一开始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其实啊……”她艰难地试图用最简单而又不会被人笑话的方式解释着,“朝香平时很开朗,但她的脾气有点不太好,即使是我,也不敢随便在她不高兴的时候招惹她,她……呃,朝香她懂空手道……那个,朝香刚才哭得那么惨,就我所知,估计除了藤真学长,也没人能劝得了她了。”
幸村瞬间领悟,“所以你提前就给那位藤真学长发了邮件,让他过来?”他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位藤真学长就是救场的存在,所以森田才会在半途确定立海大不会获胜之后,面色沉重地发了邮件,把他找来。
森田雪叹口气,说:“虽然我们立海大的女子篮球部没有获得晋级下轮比赛的资格,但对我而言,那只是一场比赛,输了确实有点可惜,不过,伤感一下就好多了,大不了明年赢回来嘛!可是朝香比较情绪化……偏偏在她难过的时候,我还不能安慰她。”
幸村觉得,这个时候他不能不说点什么。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为什么?”
森田雪长叹:“因为她会哭得更惨。”
不需再多说明,幸村就明白森田雪为什么从比赛结束后,就一直闷闷不乐了。她所担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朋友,而不完全是那场失败了的篮球赛。
森田雪是个很为朋友着想的女生。
幸村一面这么想,一面又感觉自己有些矛盾。
说起来,他和森田的关系,究竟有没有要好到可以互相倾吐苦恼的地步呢?到了吗?也许是到了吧?
于是幸村说:“失败了会哭,这算是人之常情。我不敢说我失败了会不会哭,但真田的话,我可是见识过的哟!”
——为了让森田雪振作一点,幸村相当坦然且可耻地出卖了他的好友,真田弦一郎。
森田雪完全没有料到幸村会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顿时有点接受不能:“什、什么?你、你是说真田同学?是我认识的那位真田同学吗?”
幸村表示自己可以理解她的震惊,“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真田,一年A组的真田弦一郎。”
“他?他!”森田雪错乱了,不知道自己该先吐槽那句才好,“真田同学哭了什么的,我觉得,呃,我感觉……”我接受不能啊!
幸村相当愉快地说:“我和真田可是从四岁开始就认识了哦!因为打网球嘛,在同一家俱乐部里遇到了,后来发现大家彼此挺说得来,所以就成好朋友了。”
森田雪磕磕巴巴地问:“说、说得来?”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位被立海大女生誉为“校园王子”的幸村精市,究竟是怎样才能同那位赫赫有名的“黑面神”真田弦一郎说得来的。
也许,是幸村的兼容能力太强了?
虽然知道真田是个老好人,但森田雪这可是在与他同班六年之久的基础上,得出的结论。而当时才四岁的幸村,居然就能一眼看出他的好人本质,从而与之相交吗?
有这么一瞬间,森田雪觉得,幸村精市真是个人才。
就听幸村还在那边轻松无比地大爆料:“啊,我六岁的时候,还跟着真田一起练过剑道。可惜我没坚持下来,只练了不到两年吧,就放弃了。”
这、这是什么神发展?刚才不是还在说着真田同学因为失败而哭了吗?怎么现在就跳到放弃练习剑道的话题上了?
一下子接收了太多讯息,森田雪感觉自己压力山大。
“失礼了……我能问一下,幸村君为什么会放弃吗?”森田雪喃喃自语似的说着,“总感觉,幸村君不像是半途而废的人……”
闻言,幸村开心地笑了起来:“是吗?那这可真是一个大误会了,其实我也经常半途而废。小孩子嘛,总有坚持不下来的时候,修习剑道实在太累了,而且还无法兼顾自己喜欢的网球,所以我很干脆地就放弃了呢!不过现在想想,这段经历也蛮有意思的。嗯,这样算起来,好像从小到大,我所学过的各种才艺,只有绘画和网球至今没有放弃。如果硬要再加一个的话,就是园艺?不过,种花种草什么的,不算一种才艺吧?”
森田雪神奇地发现,她今天又多了解到了幸村精市的另一面。
接下来,幸村又说了说网球部里一些新生的情况。
比如,有个叫仁王的男生打球还不错,就是喜欢躲懒;有个巴西来的留学生,肺活量超级惊人,在第一次体检的时候把大家吓了一大跳;有个自称天才的丸井,水平挺高,就是体力跟不上,连一场常规练习赛都支撑不下来……
本来只有十分钟的路程,却因为两个人的走走停停,直到最后都快过去半个小时了,他们才抵达地铁站。
这个时候,森田雪的心情已经大好了。
“幸村君,谢谢你!”森田雪发自内心地感谢着幸村。
幸村狡黠一笑:“不要太感谢我哟!其实我这么努力地逗你高兴,也是有原因的。”
森田雪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咦,是吗?那幸村君就说说看吧,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这么卖力地表现。”
两人一旦聊开了,反而减少了很多顾虑,连遣词用句都随意许多。
幸村收起笑意,“我嘛,想请你去看我们网球部的比赛。我也是你的朋友吧?没道理你肯看藤真同学的比赛,就不愿意来看我的比赛啊。”
其实幸村嘴上说得好听,他自己心里也弄不清楚,他为什么每次都想请森田雪去看他的比赛。当然了,他本人是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任何人的。
并不知晓幸村内心所想的森田雪埋头考虑了一下,“这没问题!不过,我下个星期没时间,下下个星期六倒是没什么安排……所以,如果幸村君能打进关东大赛的决赛,我一定就会去看了。别瞧我体育苦手,但对自己学校的荣誉,还是很看重的呢!”
她话音刚落,地铁正好到站。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车厢。
在靠近车门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森田雪又偏头想了想,终于鼓足勇气,对坐在她右手边的幸村说:“说真的,幸村君……一开始的时候,我对你有点偏见,现在的我,一想起当时的情形,就感到很愧疚。为此,我郑重向你道歉。对不起!”
说着,她从座位上起身,向前迈出一步,正对着幸村就鞠了一躬。
幸村一顿,好笑地将她拉了回来,让她坐好,“森田,我记得我之前说过,你太认真了。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大家笑话。还有,在坐车的时候,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你太松懈了!”
最后,幸村模仿了一把好友真田的语气,并成